第15章 无规则的战场
你的敌人在前方，你的身体只属于你自己。夜宇曦在心底如此自我告诫。
打架的时候一定不能害怕，要用眼睛盯死对方的一切，用双手限制她的拳头与腿，在她进攻的同时伺机反击。
时间过去了多久？数秒？半分钟？女人依旧没有率先动手。他绷紧着双臂的肌肉与神经，知道自己必须沉得住气。
此刻夜宇曦的脑子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在对峙的时间里他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观察他周围的一切，环境、物件、女人以及那柄放在物品柜顶部的手枪。
房间里的光线是一片浅黄色的，不算亮也不算暗淡，于他而言无所谓，但不清楚对女人的视野是否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因为她戴了一个看起来密不透风的摩托头盔。
在自己的附近有几张不大的单人座沙发，地面上铺了厚厚的毛地毯，沙发面前有方形的玻璃桌，桌上摆放了餐碟和饮料杯。
装蛋糕的那盘与装深红色液体的、或许是西柚汁的杯子，说不定等会用得上？都能用来模糊摩托头盔的盔面。
女人背对着卫生间的门口，门虽然已经关上了，无法窥视其中的情况，但夜宇曦知道里面还遍布着满地的玻璃碎渣，那些透明且尖锐的......危险的“锋芒”。
如果感觉真的打不过女人，即将输掉对抗，而她对剩下的同学们确实抱有真正的杀意，那么自己大概......在没有刀具的情况下，依靠那些玻璃碎片，起码能和她拼个两败俱伤。
或者说同归于尽，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
夜宇曦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似乎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了。
你居然胆敢对着那个女孩开枪.......
“准备好了吗？”女人说。
夜宇曦一愣。
“眼珠子转了这么久，当我是瞎的啊？”女人冷哼一声，“你似乎很有点多虑了啊！你得明白，等下打起来了，那都是六亲不认的，我不可能会给你思考的时间。”
她突然猛地张开了双臂，如同长臂猿舒展身躯一般，完全放弃了备战姿态：“所以，放轻松一点，把自己的力量尽情地释放出来便好！”
“你真自信。”夜宇曦不为所动，“将自己所有的要害部位暴露出来，不怕我趁机动手？”
“不怕啊。”女人轻笑，“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尔虞我诈，不过都只是孩童过家家的把戏罢了！”
她忽然反手一握，抓住了厕所门的金属把手，腰胯扭转的瞬间发力，将金属把手连带整个门板直接连根拔起！单手随意地甩向夜宇曦，仿佛朝他迎面推来了一堵巨墙！
夜宇曦人都傻了，完全来不及反应，厚重的门板已经糊到了他的脸上，门板本身的重量外加上女人的爆发力，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大冲击力顶着他几乎倒飞出去。
他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可是重达数十斤的纯实木门，面前的女人却能如此轻松地将其抛掷，轻描淡写的模样仿佛只是随手丢出了一颗石子，给夜宇曦的感觉却如同被恐怖的攻城木直接砸了脑袋。
他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四五步，用尽全力才勉强稳住身体，背靠一张沙发重新站定，阻挡门板的双臂骤然发力，将厚重的门板卸在一旁，木门板坠地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不错。”女人和他隔着两米距离，双手抱胸，并没有趁机进攻，语气赞扬地轻轻鼓掌。
“难怪自信......”夜宇曦半蹲起身子，大口地喘气，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但是，不讲武德......用武器。”
“切，你搞笑的吧？”女人的语气有些不屑，“都说了是无规则，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夜宇曦的嘴角却微微翘起：“我知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也动了，腿部的肌肉力量骤然爆发，脚跟蹬地，然后如同一只收缩到极致的弹簧般弹射而起！整个人霎那间仿佛化作了一只捕食的猎豹，带着锋利的爪牙扑向女人，空气中甚至残留了几缕幻影！
“很好。”这是女人的嘴里最后嘣出的两个字。
她的身旁还有那只物品柜，右手一握一掏，直接拔出了柜子里的一整个抽屉箱！砸向夜宇曦的同时用左臂护住了脑袋侧面，摩托头盔的面罩反射出慑人的寒光。
两米的距离不过片刻之间，夜宇曦一拳直冲，将迎面而来的抽屉箱打得散架！
碎裂的木块四处飞溅，男孩借助挥拳的冲劲，以右脚为重心的轴，将身体旋转了180°，左腿贴着裆下的内侧向后猛地一蹬！
这是跆拳道招式中常见的后旋踢，极大地利用了腰部和腿部的力量，讲究的就是一个反击爆发，有点形似雄鹿用后腿踢击图谋不轨的狼犬或猎狗。
夜宇曦这一下是直接对着女人的脑袋去的，这股子狠劲显然是有些下死手的心思，如果直接命中，不出所料的话，女人的头颅会在一瞬间炸裂成鲜红色的烂西瓜。
他也只能这么干，女人给他造成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身上漏出的哪怕只有一丝丝杀气，都让男孩感到全身发寒，如坠冰窟，不抱着拼死一搏的想法去打，根本可不能赢。
女人居然单手从夜宇曦的双腿间切入，由下至上，抓死了他踢来的脚腕往上一抬！
男孩的后旋踢几乎贴着女人的脑袋擦过，夜宇曦只感觉到身体一震，左腿忽然像是被巨力的钢钳锁住了，完全无法动弹，自己所有的动作仿佛都被女人拿捏在了手中。
真是糟糕透了！他现在的姿势相当于背对着女人，一腿未中甚至被迫腾空的情况下，重心已经难以再保持稳定，他只能往左腿上灌输力量，试图通过侧摆的方式脱离女人的控制。
但无论他如何用劲，女人的手腕都紧紧地攥死了他的脚踝，使他的左腿无法移动分毫。
她向前一步，右手瞬间化掌为刀，以下侧方45°斜角劈砍向夜宇曦的脖颈！
夜宇曦整个人忽然腾空了起来！
他放弃了立于地面的支柱，依靠腰部的扭力强行翻转身体，将重心转移到了被锁死在半空的左腿，右腿侧空一扫，带着磅礴的气势直逼女人的脑门！
女人不得不松开他的脚腕，再锁就意味要单手承担夜宇曦一整个人的重量，而他的双腿将会形成合围之势，化作一只巨型剪刀，把夹在中间的她的脑袋暴力碾碎。
但她并未选择放弃进攻，抬起左臂硬抗夜宇曦腿击的同时，手刀转变了目标，直指男孩的裆部！
“他奶奶的！”夜宇曦在心底叫骂一声，重获自由的左腿落地不到半秒，便再度蹬地而起，弯曲如尺角般的膝盖向上猛然一顶！
对于膝顶的力量他还是很有自信的，与手刀硬碰硬绝对不虚，解放出来的双手同时后倒撑地。
他现在的姿势很像瑜伽中的一种骆驼下腰式，没有良好的腰部韧性与核心力量是无法做到的，幸好在武术社团的时候有一位练瑜伽的学姐，她教了夜宇曦足够用的一点皮毛。
膝盖撞上了女人的手掌，给夜宇曦的感觉仿佛撞在了坚硬的钢铁上，她的手刀硬得简直跟真的一样，他怀疑这家伙里面是不是穿了什么黑科技的铝钛合金内衬，又薄又能抗。
两人都是一击未果，借助对抗的反冲力拉开了身位，夜宇曦仰倒身子一个后翻，平稳落地。
“你只会打头？”女人从身旁抄起一张靠背椅，抡起肩膀，一个横扫就摔了出去。
“话真多。”夜宇曦也不甘示弱，洞起一脚踢飞一块圆木桌板，后退几步去拿另一张玻璃桌上的餐碟和红酒杯。
女人灵活地闪躲过疾驰而来的飞盘和酒杯，看起来似乎气得七窍生烟：“喂，小子！别浪费食物啊！懂不懂绿色生态的重要性......等等，你刚刚扔的那碟是榴莲芝士？那是我最喜欢的甜品之一！”
“你神经病吧？”夜宇曦心想这女人的脑子是抽风了吗？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不分胜负誓不罢休的程度，周围能举起来的、能砸的一切几乎都被他们给毁完了，现在却来谈节约粮食和保护环境？早干嘛去了，不打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你为什么要开枪！”夜宇曦自己其实也有些发昏了，心底按耐不住的怒火直接吼了出来。
“你怕个屁啊！那玩意又打不死人的！”女人发现身边没什么东西了，桌子椅子餐具全都被砸完了，忽然想起厕所门旁还有一只大柜子，转身去拿柜顶的左轮手枪。
“你放屁吧！巨蟒左轮的威力我不知道？墙壁都快给子弹打穿了！”夜宇曦想阻止她，狂奔的同时不忘将手中的木块投掷出去。
他也没什么可以扔的了，只能捡了附近散落的桌椅碎块，别说手感居然还不错，跟丢回旋镖一样，除了是一次性的以外。
他其实很清楚，拼近战的话自己大概打不过这个女人，所以想要尽量依靠远程的手段和她分出胜负，但如果这时给她拿到了枪，保不准她是否会撕毁约定，胜负的主动权就完全不在自己手中了。
“我用的是法尔斯子弹，是特殊弹头！触碰到人体皮肤的瞬间就会微粒子化，对人体造成不了半点伤害！只能打打建筑物或者人类以外的生物。”女人的速度比夜宇曦快得多，离手枪的距离也更近，夜宇曦的投掷物完全碰不到她。
她抵达了物品柜前，一把抓起手枪，开锁转膛一气呵成，调转枪口对准了夜宇曦：“你不信是吧？我也懒得废话，看效果！试试就知道！”
“我拿命给你试枪？”夜宇曦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手枪抢不到了，于是从地上抄起半块满是裂痕的桌板，当做盾牌抵在胸前，木板盾牌的大小只够遮挡他的上半身。
“没用的。”女人冷笑一声，“除了无法伤害人体，这玩意打的可是.357口径的小型穿甲弹！”
她扣下扳机，漆黑的枪口处迸发出灿烂火花！
夜宇曦忽然握不住手中的盾牌了，他被一个人侧身撞了出去！
一束飘散的淡褐色长发在男孩眼前转瞬即逝，在灯光的照射下却仿佛镀上了黄金，刺眼的光亮迫使他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不！”夜宇曦在心底嘶吼。
他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但女孩的突如其来与力量之大，让男孩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下意识地将盾牌朝她的身前扔去，企图去挡住那颗呼啸而来的致命弹头。
他听见了盾牌被洞穿时所发出皲裂声，看见女孩的身影重重地摔落在地，心底那么多的恐惧在此刻瞬间爆炸：“夏千羽！”
打架的时候一定不能害怕，要用眼睛盯死对方的一切，用双手限制她的拳头与腿，在她进攻的同时伺机反击。
时间过去了多久？数秒？半分钟？女人依旧没有率先动手。他绷紧着双臂的肌肉与神经，知道自己必须沉得住气。
此刻夜宇曦的脑子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在对峙的时间里他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观察他周围的一切，环境、物件、女人以及那柄放在物品柜顶部的手枪。
房间里的光线是一片浅黄色的，不算亮也不算暗淡，于他而言无所谓，但不清楚对女人的视野是否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因为她戴了一个看起来密不透风的摩托头盔。
在自己的附近有几张不大的单人座沙发，地面上铺了厚厚的毛地毯，沙发面前有方形的玻璃桌，桌上摆放了餐碟和饮料杯。
装蛋糕的那盘与装深红色液体的、或许是西柚汁的杯子，说不定等会用得上？都能用来模糊摩托头盔的盔面。
女人背对着卫生间的门口，门虽然已经关上了，无法窥视其中的情况，但夜宇曦知道里面还遍布着满地的玻璃碎渣，那些透明且尖锐的......危险的“锋芒”。
如果感觉真的打不过女人，即将输掉对抗，而她对剩下的同学们确实抱有真正的杀意，那么自己大概......在没有刀具的情况下，依靠那些玻璃碎片，起码能和她拼个两败俱伤。
或者说同归于尽，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
夜宇曦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似乎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了。
你居然胆敢对着那个女孩开枪.......
“准备好了吗？”女人说。
夜宇曦一愣。
“眼珠子转了这么久，当我是瞎的啊？”女人冷哼一声，“你似乎很有点多虑了啊！你得明白，等下打起来了，那都是六亲不认的，我不可能会给你思考的时间。”
她突然猛地张开了双臂，如同长臂猿舒展身躯一般，完全放弃了备战姿态：“所以，放轻松一点，把自己的力量尽情地释放出来便好！”
“你真自信。”夜宇曦不为所动，“将自己所有的要害部位暴露出来，不怕我趁机动手？”
“不怕啊。”女人轻笑，“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尔虞我诈，不过都只是孩童过家家的把戏罢了！”
她忽然反手一握，抓住了厕所门的金属把手，腰胯扭转的瞬间发力，将金属把手连带整个门板直接连根拔起！单手随意地甩向夜宇曦，仿佛朝他迎面推来了一堵巨墙！
夜宇曦人都傻了，完全来不及反应，厚重的门板已经糊到了他的脸上，门板本身的重量外加上女人的爆发力，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大冲击力顶着他几乎倒飞出去。
他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可是重达数十斤的纯实木门，面前的女人却能如此轻松地将其抛掷，轻描淡写的模样仿佛只是随手丢出了一颗石子，给夜宇曦的感觉却如同被恐怖的攻城木直接砸了脑袋。
他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四五步，用尽全力才勉强稳住身体，背靠一张沙发重新站定，阻挡门板的双臂骤然发力，将厚重的门板卸在一旁，木门板坠地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不错。”女人和他隔着两米距离，双手抱胸，并没有趁机进攻，语气赞扬地轻轻鼓掌。
“难怪自信......”夜宇曦半蹲起身子，大口地喘气，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但是，不讲武德......用武器。”
“切，你搞笑的吧？”女人的语气有些不屑，“都说了是无规则，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夜宇曦的嘴角却微微翘起：“我知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也动了，腿部的肌肉力量骤然爆发，脚跟蹬地，然后如同一只收缩到极致的弹簧般弹射而起！整个人霎那间仿佛化作了一只捕食的猎豹，带着锋利的爪牙扑向女人，空气中甚至残留了几缕幻影！
“很好。”这是女人的嘴里最后嘣出的两个字。
她的身旁还有那只物品柜，右手一握一掏，直接拔出了柜子里的一整个抽屉箱！砸向夜宇曦的同时用左臂护住了脑袋侧面，摩托头盔的面罩反射出慑人的寒光。
两米的距离不过片刻之间，夜宇曦一拳直冲，将迎面而来的抽屉箱打得散架！
碎裂的木块四处飞溅，男孩借助挥拳的冲劲，以右脚为重心的轴，将身体旋转了180°，左腿贴着裆下的内侧向后猛地一蹬！
这是跆拳道招式中常见的后旋踢，极大地利用了腰部和腿部的力量，讲究的就是一个反击爆发，有点形似雄鹿用后腿踢击图谋不轨的狼犬或猎狗。
夜宇曦这一下是直接对着女人的脑袋去的，这股子狠劲显然是有些下死手的心思，如果直接命中，不出所料的话，女人的头颅会在一瞬间炸裂成鲜红色的烂西瓜。
他也只能这么干，女人给他造成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身上漏出的哪怕只有一丝丝杀气，都让男孩感到全身发寒，如坠冰窟，不抱着拼死一搏的想法去打，根本可不能赢。
女人居然单手从夜宇曦的双腿间切入，由下至上，抓死了他踢来的脚腕往上一抬！
男孩的后旋踢几乎贴着女人的脑袋擦过，夜宇曦只感觉到身体一震，左腿忽然像是被巨力的钢钳锁住了，完全无法动弹，自己所有的动作仿佛都被女人拿捏在了手中。
真是糟糕透了！他现在的姿势相当于背对着女人，一腿未中甚至被迫腾空的情况下，重心已经难以再保持稳定，他只能往左腿上灌输力量，试图通过侧摆的方式脱离女人的控制。
但无论他如何用劲，女人的手腕都紧紧地攥死了他的脚踝，使他的左腿无法移动分毫。
她向前一步，右手瞬间化掌为刀，以下侧方45°斜角劈砍向夜宇曦的脖颈！
夜宇曦整个人忽然腾空了起来！
他放弃了立于地面的支柱，依靠腰部的扭力强行翻转身体，将重心转移到了被锁死在半空的左腿，右腿侧空一扫，带着磅礴的气势直逼女人的脑门！
女人不得不松开他的脚腕，再锁就意味要单手承担夜宇曦一整个人的重量，而他的双腿将会形成合围之势，化作一只巨型剪刀，把夹在中间的她的脑袋暴力碾碎。
但她并未选择放弃进攻，抬起左臂硬抗夜宇曦腿击的同时，手刀转变了目标，直指男孩的裆部！
“他奶奶的！”夜宇曦在心底叫骂一声，重获自由的左腿落地不到半秒，便再度蹬地而起，弯曲如尺角般的膝盖向上猛然一顶！
对于膝顶的力量他还是很有自信的，与手刀硬碰硬绝对不虚，解放出来的双手同时后倒撑地。
他现在的姿势很像瑜伽中的一种骆驼下腰式，没有良好的腰部韧性与核心力量是无法做到的，幸好在武术社团的时候有一位练瑜伽的学姐，她教了夜宇曦足够用的一点皮毛。
膝盖撞上了女人的手掌，给夜宇曦的感觉仿佛撞在了坚硬的钢铁上，她的手刀硬得简直跟真的一样，他怀疑这家伙里面是不是穿了什么黑科技的铝钛合金内衬，又薄又能抗。
两人都是一击未果，借助对抗的反冲力拉开了身位，夜宇曦仰倒身子一个后翻，平稳落地。
“你只会打头？”女人从身旁抄起一张靠背椅，抡起肩膀，一个横扫就摔了出去。
“话真多。”夜宇曦也不甘示弱，洞起一脚踢飞一块圆木桌板，后退几步去拿另一张玻璃桌上的餐碟和红酒杯。
女人灵活地闪躲过疾驰而来的飞盘和酒杯，看起来似乎气得七窍生烟：“喂，小子！别浪费食物啊！懂不懂绿色生态的重要性......等等，你刚刚扔的那碟是榴莲芝士？那是我最喜欢的甜品之一！”
“你神经病吧？”夜宇曦心想这女人的脑子是抽风了吗？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不分胜负誓不罢休的程度，周围能举起来的、能砸的一切几乎都被他们给毁完了，现在却来谈节约粮食和保护环境？早干嘛去了，不打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你为什么要开枪！”夜宇曦自己其实也有些发昏了，心底按耐不住的怒火直接吼了出来。
“你怕个屁啊！那玩意又打不死人的！”女人发现身边没什么东西了，桌子椅子餐具全都被砸完了，忽然想起厕所门旁还有一只大柜子，转身去拿柜顶的左轮手枪。
“你放屁吧！巨蟒左轮的威力我不知道？墙壁都快给子弹打穿了！”夜宇曦想阻止她，狂奔的同时不忘将手中的木块投掷出去。
他也没什么可以扔的了，只能捡了附近散落的桌椅碎块，别说手感居然还不错，跟丢回旋镖一样，除了是一次性的以外。
他其实很清楚，拼近战的话自己大概打不过这个女人，所以想要尽量依靠远程的手段和她分出胜负，但如果这时给她拿到了枪，保不准她是否会撕毁约定，胜负的主动权就完全不在自己手中了。
“我用的是法尔斯子弹，是特殊弹头！触碰到人体皮肤的瞬间就会微粒子化，对人体造成不了半点伤害！只能打打建筑物或者人类以外的生物。”女人的速度比夜宇曦快得多，离手枪的距离也更近，夜宇曦的投掷物完全碰不到她。
她抵达了物品柜前，一把抓起手枪，开锁转膛一气呵成，调转枪口对准了夜宇曦：“你不信是吧？我也懒得废话，看效果！试试就知道！”
“我拿命给你试枪？”夜宇曦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手枪抢不到了，于是从地上抄起半块满是裂痕的桌板，当做盾牌抵在胸前，木板盾牌的大小只够遮挡他的上半身。
“没用的。”女人冷笑一声，“除了无法伤害人体，这玩意打的可是.357口径的小型穿甲弹！”
她扣下扳机，漆黑的枪口处迸发出灿烂火花！
夜宇曦忽然握不住手中的盾牌了，他被一个人侧身撞了出去！
一束飘散的淡褐色长发在男孩眼前转瞬即逝，在灯光的照射下却仿佛镀上了黄金，刺眼的光亮迫使他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不！”夜宇曦在心底嘶吼。
他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但女孩的突如其来与力量之大，让男孩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下意识地将盾牌朝她的身前扔去，企图去挡住那颗呼啸而来的致命弹头。
他听见了盾牌被洞穿时所发出皲裂声，看见女孩的身影重重地摔落在地，心底那么多的恐惧在此刻瞬间爆炸：“夏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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