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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绝地反击

    跟野兽角力,吃亏的是人,偏偏我就是在做着最愚蠢的事情。

    渐渐的我开始体力不支,双腿已经使不上力了,那头被我压在身下的狼开始变得凶恶起来,最后,我还是没有熬过去,还是让巫术具化出来的饿狼占了上风,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

    苏疯疯看我快要支撑不住了,喊了一声,“阳生,坚持住,这才哪跟哪啊?咱们不能便宜了这帮畜生。”

    突然,一发子弹射了过来,打穿了压在我身上的饿狼头颅。只听那只饿狼‘嗷呜’一声倒地,化成了一滩齑粉。

    “玄生,黄生,你们俩来了?”苏疯疯用自己的魔手使劲一把捏散了饿狼,指着地上的香炉喊道:“快打掉那个香炉!”

    李虎虎右手持枪,对准了香炉,一发子弹射出,将香炉打了个稀碎。

    还在压制徐成成的饿狼,也变成了一滩齑粉,在蛇仔明和刹婆头上盘旋的蝙蝠也消失了,我和徐成成来不及为这突然的变故感到高兴,只感觉浑身酸软,剧痛,就好像是剧烈运动之后,肌肉撕裂开了一样。

    刹婆着急了,愤怒地问道:“用的什么子弹,怎么会破了我的巫术。”

    胖子耿彪彪道:“是子弹头摸了朱砂的子弹,简称朱砂弹。”

    李虎虎拿着枪对准他们,跟耿彪彪一起往里走,李虎虎还不忘警告他们,“我知道,你们是修炼邪恶巫术的,但我的子弹也不是盖的,有本事,就试试朱砂弹的威力。”

    耿彪彪一瘸一拐地往我们这边走来,看见我们三个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就揶揄道:“你们三个人的身上,怎么那么多口子啊?”

    苏疯疯没有好气白了他一眼,甩手说:“别说没用的话,这俩王八蛋,可是害得我们够呛。”

    “大师兄,你的魔手!”耿彪彪指着他的手提醒道。

    这个时候苏疯疯的魔手就像被触碰到了麻筋一样,自己抽搐了起来,看样子想要反客为主,占据苏疯疯的身体。

    “不碍事的,我能压制得住它。”

    说完,苏疯疯使劲提了一口丹田之气往自己的左手臂上过气,正在费力地压制魔手的魔性,一番努力后,他的汗水出来了不少,但总算是把魔手给压制住了。

    缓过劲来的苏疯疯对李虎虎大声喊道:“老三,别犹豫开枪打死他们,这两人是黑教的余孽。”

    “什么?你们两个人黑教的?”李虎虎一脸不可置信。

    局势瞬间翻转,蛇仔明一改刚才凶狠的模样,一副可怜相求饶道:“嘿嘿,小哥,误会,误会!”

    “当心,他的巫术。”徐成成刚提醒了他,蛇仔明便张开了嘴吐出一团焦黑的烟雾,把李虎虎的头发灼烧了一块。

    李虎虎被惹恼了,碎道:“该死的,敢暗算你虎爷爷!”

    说完,便扣动了扳机,但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枪卡壳了……

    蛇仔明立马对刹婆下达了命令,“刹婆,快变身,放女鬼出来。”

    那个刹婆立马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瓷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团蓝色烟雾冒出,她立马甩开自己的斗篷再次把自己藏进了斗篷里面隐藏了起来。

    等斗篷再掀开的时候,吓傻了我们。

    斗篷里是空的,刹婆不知道哪去了,就连蛇仔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耿彪彪使劲地碎了一口。

    刹婆留下来的斗篷飞了起来,直直地飞进了还未施工完成的楼基里。

    “快追,那斗篷下面是个灵体。”我喊了一声,带头追了上去,其他几个人也跟在我身后跑着进到了大楼里面,除了小腿受伤的耿彪彪一瘸一拐地跟在我们后面。

    刚进来就看见那斗篷趴在地上,但我们不敢放松,因为这一楼大厅里阴气很重,他们留下来的恶鬼就在我们附近。

    正在大家在大厅里逡巡,找寻邪祟的时候,我察觉到了异常,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晃动,抬头看时,一张惨白的脸孔悬在了我的头顶,双眼流着血水,垂下长长的头发扫过我的头顶,原来这个邪祟正倒挂在天花板上。

    这一下子,可把我吓了一个激灵,我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向后一下跳开。

    “兄弟们小心,邪祟在我们中间。”我大声提醒他们注意。

    只见那东西轻轻飘了下来,嘴里发出‘哝哝’的声音,像是在笑,我知道这是正主来了,但感受到的不只是邪气,这个女的不是死人而是个活人,但她的身体里面还附着一只鬼力强大的邪祟。

    那感觉很熟悉,就是我们刚进来感受到那团鬼雾的气味,这方法的女子衣着清凉,一身时髦的打扮。但,还是暴露出来了她的气息,我大胆地对她喊道:“你一定就是跟蛇仔明一起来的黑教巫婆,你之所以现在这么年轻,肯定是又修炼了什么恶毒的巫术。你也对自己够狠的,在身体里养鬼,不怕被鬼反噬了自己。”

    “哼,你倒是挺好心啊,与其担心老娘会不会被反噬,倒不如担心下,你们自己还有没有命吧?”刹婆揶揄完了以后,对我们展开了攻击。

    恶鬼附在了刹婆的身体里,实力更上一层,显然对我们不再那么惧怕了,敢于跟我们正面硬刚。因为他知道,我们五个人有三个已经负伤,另外的两个人一个瘸腿,一个重伤,战斗力全都大打折扣,就连用魔手的那个,现在也负担不住魔手的力量了。

    虽然,我们五个人齐聚在了一起,但人鬼一体的刹婆根本不惧怕我们,现在形势依旧对她有利,想要趁我们劣势,一举击杀掉我们五个。

    哪知道这次刹婆的如意算盘打早了,李虎虎外套脱掉,露出了自己的黄符衣,顿生金光炸现,遮得刹婆双眼睁不开。

    苏疯疯见状,立马右手结印,插入了地面,用自己的土属道法限制住了刹婆的行动,接着就对李虎虎大喊:“玄生,快把黄符衣罩在她身上,我已经锁住她了。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

    李虎虎会意,站在了刹婆的身后,将自己的黄符衣脱了下来,敢要投掷出去,刹婆的脑袋竟然突然一百八十度调转过来看向了他。用自己那双阴戳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虎虎,这一下,我们傻眼了,李虎虎的双眼立马睁得老大,目光无神,表情呆滞,就连行动都迟缓得不行,仿佛被土法控制住的不是刹婆,而是李虎虎。

    李虎虎当着我们的面把黄符衣给撕碎,扔到了地上,然后慢慢转身向外走去。

    “该死的!”我大声碎了一口,想要挪动身子,可是双脚却无法移动,再一使劲。突然,发现我们眼前的景象全都变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还是一楼大厅,现在,这里分明是刚刚挖好的地基,除了李虎虎外,我、耿彪彪、徐成成还有苏疯疯的双脚全都陷入了水泥中。

    “我擦,我们又中了恶鬼的幻术了。”苏疯疯愤愤地大喝了一声,他刚才施展的土属道法插入进去的是还未干透的水泥层,根本无法穿透大地控制刹婆。

    这下,我们彻底绝望了,完全陷入了被动。

    刹婆开始对我们嘚瑟道:“哼,要说蠢,还得是你们蠢,不知道无形灵体的鬼在我身体里吗?如今我们是人鬼合一,我也可以给你们制造出来幻象,上当了吧!哈哈!我先弄死一个,然后再来杀你们。”

    李虎虎慢慢往地基外走去,站在了地基坑的上沿,我一看糟了,这地基被挖得至少有十好几米深。李虎虎要是头朝下往下跳,哪还有命?

    真不知道李虎虎和耿彪彪他们俩会来,来就来吧,居然还没有在身上画上傍身印……

    李虎虎慢慢向坑边走去,显然是刹婆要操控李虎虎从上面跳下,先不说这是不是刹婆的手法,按照我的理解,正是鬼雾最喜欢迷幻住别人,让人再死的方法。我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不会这么冒失地带着兄弟们来工地上斗鬼了,我那残存的意志轰然倒塌,不想再做任何反抗。

    得意洋洋地扭过头来看着我们,用她那修长纤细的手指,指向我们每一个人,口中含混地对我们说:“嘿嘿,别着急,你们都得死,一个个来!”

    此时,我精神极度崩溃,泪奔,看着站在基坑边缘的李虎虎,我心里莫名伤感,真想到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现在叫我眼睁睁看着李虎虎在我面前坠落而亡,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我真不愿意看到李虎虎掉落下来血肉模糊的样子,只得闭上了双眼,心说:“三师兄,你先去吧,我这辈子对不起你,下辈子一定还你。”然后,闭上了双眼。

    “哼,你别得意,看我的厉害。”耿彪彪也立马把丹田之气提了上来,使劲运气于胸,终于,还是铆足了劲,双手结完了印,对着脚下半干的水泥层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见一声巨响,水泥层被他砸开了一个大洞,他把脚抽出来了,然后,立马跑上去跟刹婆对上了一拳。

    “哼,胖子,你还有两下子嘛!”刹婆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身子一阵酥软,身体内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怎么会这样?”刹婆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动作也越来越不协调,用一种极其恶毒的眼神盯着耿彪彪问道:“你用的是什么道法?怎么我感觉我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耿彪彪笑了,嘚瑟道:“不是你的力量在消失,而是你体内那邪祟的力量在消失。我打你的不是我的道法,而是阴功。”

    “啊?你会阴功!”刹婆害怕了,赶紧使劲驱动巫术想要跟恶鬼分离身体。

    “没用的,你们黑教只知道办坏事,来增强自己的修为,如今害人终害己。”

    刹婆不信邪,使劲地挪动身子,想要将恶鬼脱离出自己的身体。

    就在刹婆努力做着分离的时候,突然觐见李虎虎眼神一变,迅速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镇字符,我眼睛登时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刹婆觉察到了不对劲,突然瞪眼看向李虎虎,猛抬头的一瞬,李虎虎手中的符咒已然脱手,不偏不倚地贴在了刹婆的后心位置。

    我来不及多想,口中急忙催动咒语,只见刹婆双手瞬时无力,一下翻倒在地,浑身战栗着,用力挣扎,但是却不能挪动分毫。我明白,恶鬼的鬼力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已经极度虚弱了,耿彪彪趁这个机会,拿出收魂筒,念动咒语,一股黑到极致的鬼气从刹婆的嘴里飘出,被收入进了收魂筒内。

    然后,他又试了试刹婆的鼻息,拨开了她的眼皮观察了下瞳孔,道:“瞳孔散开,彻底死了。”

    李虎虎和耿彪彪帮着我们从水泥层里拔出脚来,鞋子全留给了水泥,我们三人全都是赤脚。办完这一切,我们五个人全都虚脱地躺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什么也不去想,也没有一点力气再去响了。体力损耗极大,意志也渐渐模糊,我们在崩溃的边缘游走了好一阵子,不觉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