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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邻家小妹嘟嘟

    “嘟嘟”是大家给她的昵称,我还知道有个名叫“嘟嘟”的演员,两者相比,我们的嘟嘟要更小巧一些。她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小圆脸,似乎和这个可爱的昵称更为相称。不过在学校的时候我倒是从未这样叫过她,无论在私下里提起她,还是在和她为数不多的当面交往中,我从来都是直呼她的全名。

    现在介绍她,我还是要从第一次上台的自我介绍说起。当时的她上台之后,略带羞涩,不紧不慢,声音轻柔并带着轻微的湖北口音,她介绍说自己来自农村,说得真实坦诚,不做作,让大家好感顿生。

    嘟嘟来自湖北HG市的蕲春县,高中时期我就听过湖北的黄冈和孝感的高中教学水平是闻名全国的,估计她也一定是在良好的教育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提起湖北,我们会想起那句话,“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太多的人都会认为这是贬义,其实是一种误解,这其实是在赞扬湖北人自强和创新的精神。当然,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似乎好像说湖北人精明厉害,一般人斗不过他们。我在学校倒是认识几个湖北人,他们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各异,所以看来这句话并不是在所有人身上都适用,至少在嘟嘟的身上看不出那么多复杂的东西,我印象中的她是那样单纯的一个邻家女孩。

    有一次在教室里,透过窗户我看到了一个留着一头秀发的青年男子走过。这个人我很熟悉,是我们隔壁宿舍的风流才子张贱,我对嘟嘟说,看你老乡多潇洒啊。只见嘟嘟把嘴一撇,不屑的说,他?那么邋遢!后来我在攻击贱哥的时候把嘟嘟的评价作为一个有力的论据,他听了哈哈大笑。他就是那样的放荡不羁的人,和嘟嘟的风格截然不同。

    我和嘟嘟的接触机会是屈指可数的。大一下学期的一次体育课上,1000米测试我跑了本班的第一名,嘟嘟过后在教室里遇到了我,评价说,你那么会跑。“会跑”这两个字充分显示出了南北方语言上的差异,只有南方人才会这样说,北方人只会说“能跑”。

    她还对我有过一次帮助,不知她是否还记得。大一上学期的高等数学期中的一次考试,我坐在她的旁边,那天监考并不很严,我从她的试卷上借鉴了很多,最后的成绩让我很满意。后来我知道这次并不严格的考试是算作平时成绩的,到最后要和期末考试的成绩一起综合计算总分的。这次考得不错为我期末的顺利过关提供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一直没有机会对她说声谢谢,今天在这里补上了。

    如果说这次属于合作和单方面的帮助,那么另一次就可以算作同病相怜了。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我准备得很仓促,老师出的问题也很刁钻,整个过程不是很顺利,我下来之后很有些纠结。后来我听说嘟嘟的论文答辩也不太理想。关于这件事,我的印象有点模糊,也许是我记错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最终我们都过关了。

    嘟嘟所在的206宿舍,除了叶大侠和朱小侠,都是对外接触和表现不多的。尤其是嘟嘟和太妹,很多方面她俩是那样的一致:都是几乎不参加校内的任何活动或者集会,文艺,体育的各种比赛都是置身事外,班委,学生会,社团也都是概不参与。她们现身学习的地点都是相对固定,白天在教室,晚上在教室或者图书馆。在教室里,都是坐在最后的一排,而且互为同桌。就连文艺测评她们俩展示的东西都是那样惊人的一致,记得嘟嘟吹了一段竖笛,太妹吹了一段口琴。选的都是很简单的曲子,而且都是略显生涩,一看便知那只是一起在宿舍突击训练了几天的结果。

    生活规律如此相似,对外都很低调内敛,直觉告诉我们她们俩在性格等方面还是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同的,太过具体我说不好。没准在宿舍里会发一些小脾气,或者会搞一些调皮的恶作剧,这些都是男生看不到的一面了。

    尽管接触不多,我生病住院的时候嘟嘟也和同宿舍的人一起去看我了。我并没有感到有多么意外,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去了,即使是从未有过任何接触的女生。在大家融洽的气氛中,嘟嘟在一群人当中自始至终都是默不作声。

    与之相呼应的是,我赶上了送她离校。她走的那天,我和同学一行十余人送她到了学校的大门口,我也在一群人当中,同样的默不作声。我见证了他和同宿舍姐妹离别的场景,她们都哭了,嘟嘟是哭着上的出租车,那一幕我印象很深刻。

    毕业之后,我和嘟嘟同学没有过任何形式的联系,连在QQ上打个招呼都没有过。我对此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即使在校时候,我和她除了班级的活动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对她毕业后的情况我倒是知道一些,前几年在校友录上有人通报,说嘟嘟很早就结婚了,后来又有人通报说她有了小孩,她是我们班出的第一个母亲。如今的嘟嘟,供职于某市邮储银行的某个重要岗位上,事业顺利,家庭美满,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收获着幸福和甜蜜。

    最后我觉得有必要谈一下嘟嘟的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情。当年在大学时候,耳闻嘟嘟和她高中时的男友长年保持着鸿雁传书,双方都经受住了来自各方面的考验,经历了大学的漫漫三年。相信毕业之后的两个人也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甚至还做出了很多牺牲,才最终换来了这样的一个美好的结局。高中时候开始的感情,尤其还经历了大学的异地恋,最终修成正果,不得不说这属于他们人生当中的一个了不起的传奇,足以让这两口子骄傲一辈子了。此番机缘值得羡慕,更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