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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自毁名声

    如何才能自然而然的告诉大家她孙芽已经名花有主呢?

    于是大白最近被孙芽催吐各种言情小说,总裁系,王爷系,霸道系,温婉系,大白觉得自己难得的一些灵力都要被耗光了,皮毛的颜色也越来越深,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孙芽将空间里的各色言情小说统统都温习了一遍,任何事情温故而知新,这句话貌似在她这里行不通。

    卖身葬父,pass,搞笑,自从孙兰将爹爹要回来的消息告诉赵家婶婶后,经过赵婶婶的一番传播,全澜河城都知道自己爹爹要回来了,自己现在去搞个卖身葬父,不是自相矛盾。

    英雄救美,嗯,太扯,pass,澜河城这种小城镇,大家都每日忙活着生计,哪有什么强盗土匪纨绔子弟,来弄个当街强抢良家妇女,大家都是良民,安稳度日,没有反派。

    哎,实在是愁煞自己了。

    等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实锤得了,哪有这么多因果,直接就是缘由,直接上干菜。

    于是趁着某天风和日丽,太阳暖暖的挂在空中,没有大雾,视线清晰。

    从高处看远处的屋檐还是屋檐,远处的飞鸟还是飞鸟,那近处的麻雀还是麻雀的日子;趁着人们都三三两两走出屋子,晒被子的晒被子,晾玉米的晾玉米的日子。

    孙芽欢快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孙兰照旧是去育苗园打卡上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她将手中啃了半截的黄瓜往空中一扔,想了很久的酒楼,姐来也,最近赚了点钱,可是苦于不能大声嚷嚷,仍旧粗茶淡饭的过了几日,今天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胡吃海喝打牙祭了。

    四方酒楼,是不大且不富裕的澜河城中仅有的也是现存的唯一一家酒楼,共两层,一层大堂,相当于现代的堂食;二层雅座,也就是现代的包厢。

    小二哥将眼前的孙芽拦在门口笑道:“莫不是小姑娘走错了地方,或者来寻人?”

    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待会儿就给你上一节课,免费。

    孙芽也不计较,朝着里面望了一眼,果然灰鸽按着原来的计划坐在大堂靠街的一桌,今天他穿了簇新的夹棉青袍,后面跟了个小厮,垂手静立在一旁,很有老板范嘛。于是甜甜地招手叫道:“孙哥哥,我来了。”

    人群中本来自顾自吃饭喝汤吃面的,立马被这声音吸引过去。朝着一早便坐在那桌的人影望去,孙哥哥,澜河城姓孙的不多,而姓孙的富贵人家更不多,看着这身穿着莫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粮油铺新任老板,啊呀,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善人,还真是年轻,真是一表人才。

    灰鸽听到那一声孙哥哥的唤声,甜腻的他心肝都颤了颤,再看着门口探头探脑笑的跟狐狸似的孙芽,立马进入状态。

    灰鸽本没有姓氏,他十岁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那次孙芽问他的真名,他只能老实回答说不记得,于是孙芽说要不和她一个姓,就姓孙,灰鸽也好,孙鸽也罢,与他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

    看见灰鸽点头,门口的小二这才放了行。

    孙芽一蹦一跳的走到了桌前,看着桌前的饭菜说道:“孙哥哥,我饿了,你点了什么菜?”

    “盐水鸭、芙蓉汤、蛋酥饼还有酸汤鱼,这些可够?”灰鸽边说边跟后头跟着的小二说道:“麻烦可以上菜了,我等的人来了。”

    孙芽点点头:“还是孙哥哥最懂我。”后面三个字拖着长长的尾音。

    这下一开始不明白的小二也瞬间明白了:“好嘞,马上。”

    “哦对,再上壶温的大麦茶,小芽你胃不好,先暖暖再吃饭,最近天凉。”这句话倒不是原本的台词,而是灰鸽自己加的,说出口的时候他也不清楚为何要加这句话,等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有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终。

    啊哟,还会根据情景自我发挥,不错嘛,小子,不去考北电北影什么的简直就是浪费,孙芽看着灰鸽心里不住的感概,看着周边那群长大了嘴,伸长了脖子的围观群众。

    嗯,不错,效果比排练时还要好上千倍万倍,目的达到,可以开吃了。

    这鸭子,怎么如此好吃,果然四方酒楼的盐水鸭不是浪得虚名的;这芙蓉羹,虽然只是普通的蛋羹,但是加入了鸡汁的鲜美后,味道又更上一层楼;还有这蛋酥饼,跟现代的蛋黄酥没得差,自己这两年着实是委屈了自己,澜河城竟有如此藏龙卧虎的美食,孙芽眼泪汪汪、狼吞虎咽。

    灰鸽看着眼前的孙芽吃的满头满脸的碎末,拿出帕子替她擦擦了嘴角:“莫急莫急,没人跟你抢。”

    周围又是一片吸气声,这下再糊涂的人也终于明白了,这个孙车夫家的二姑娘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某一刻攀上了高枝,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姑娘了。

    李家婶婶的孙子前段时间早就好了,仍旧没事人似的跟着自己的大哥学如何点豆腐,而李婶婶家的院子却比以往热闹。

    澜河城有头有脸的妇人们,有的带着自己的辣椒,有的带着自己的鞋面,有的带着自己的苞米,一起到李家做活,其实无非就是干家务活的时候,聚在一起聊聊天解解闷,这样串辣椒的时候,纳鞋底的时候,剥苞米的时候,大家都不会太过无聊。

    “听说了么,你看不中的孙家二姑娘,现在可是攀上了福记粮油铺的高枝。”

    “就是啊,我也听我家那老头子讲了,那天他去四方酒楼喝酒看到的,孙老板对那小妮子可好着呢。”

    “是啊,听说点的都是那小姑娘爱吃的。”

    “真是福气啊,没想到各人有各命,她命好,孙老板人又年轻又和善。”

    李家婶婶听着不是滋味,哼一声打断众人的闲聊:“船还没坐到桥头呢,也不怕翻了。”

    众人一听就皆不再言语,想起前阵子,她到处宣扬说孙家二姑娘为人泼辣,不懂礼数,以后娶进门都会家门不幸,上不孝敬公婆,下不善待弟幼,如今还说着如此风凉话,也不知道这孙家姑娘到底和李家婶婶结了什么仇。

    于是澜河城的人如今常常见到孙家二姑娘进出福记粮油铺,也常常见到这福记粮油铺的孙老板带着这姑娘,一会去城东的铺子买麻花,一会去城西的铺子买馅饼,常常来这城中的四方酒楼打牙祭。

    孙芽觉得自己最近都肥了一圈,不行,算算时间,安慰自己不过是青春期婴儿肥,都是胶原蛋白,都是胶原蛋白,不是油肉,不是油肉。

    “跪下!”还没高兴几天,孙芽迎来了第一个要面对的责问,来自自己最亲爱的姐姐。

    孙兰看着自己的妹妹气不打一出来,难道是自己没有做好表率,所以才有如今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几天全澜河城的风言风语她都自动屏蔽掉了,小芽还小,小芽不会和陌生的男子暧昧不清。

    “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你让我如何向回来的爹爹交代。”孙兰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妹妹说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做好么。”

    “孙哥哥说等爹爹回来,他就来提亲的,只等我及笄后过了十六便娶我过门,小芽不觉得自己做错,至于别人说什么,嘴在别人地方我可管不着。”说完拉了拉孙兰的衣角说道:“小芽知道姐姐担心什么,孙哥哥不是李睿,姐姐放心。”

    孙兰看着孙芽,突然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长大,在自己毫不知觉中长大了,看来自己是真的管不住了。

    而那个姓孙的老板,人是不错,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孙兰操碎了老母亲的心,想着要不要把育苗园的工辞了,专门看管着孙芽,这些事还不是她最近老上工发生的,是的,还是辞了吧,等爹爹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