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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伴迎敌苦寻友人

    门被哗的一声推开,白羽禅端着紫木檀木盘,上面置一瓷碗,热气腾腾,刚倒出来,萧叶被推门生声惊醒,便起身接过,白羽禅打了个手势,轻语:“我去寻青子姑娘”。

    萧叶点头,窗外大雁分飞,孤寂寥落,暖黄的光斜斜的射在张良夜的脸上,半明半昧。萧叶放凉了些药,凑鼻一闻,苦不堪言,眉头竖起,又远远的拉开,用药勺灌了些药进去。

    月色已笼,见另外二人还未回来,不由担忧,趴在窗口看着长街上形色匆匆的人,又听嘈杂吆喝的七五声,只感怕是那洛阳人山人海。

    彼时身后传来一阵起身声响,萧叶回头一看,张良叶正扶着身子坐起身来,只是不久前身体不适,脸色苍白,却也笑着点头:“萧兄果然正人君子”。

    萧叶见他状态稳定,便踱步而靠,站立在前,微微一笑:“张公子何以如此,邀我们入此地,如若我们心怀不轨,你可是要命落黄泉了!”

    张良叶往后一靠,背部的木头栏就支住他的身子,让他可以轻松点看着身旁一侧的人。白纱的帷幕半开半遮,月光凄冷如霜,曝于地上,床上,肩头,头顶,白茫茫的一片。

    “如若没有你们,我才是生死难料”他调笑,眼底闪过几些落寞,却是月光太暗,树荫太重。

    “这话倒怎么说?你的功夫实属不错,江湖上又赫赫有名,大家颇为忌惮。”萧叶撩开半边帷幕,一骨碌的坐下,又打亮火折子,点燃床侧的蜡烛,一下子便亮堂堂起来。

    张良叶继续道“你的一招可谓是伤及内处”又道“哎呀萧兄萧兄,实在是厉害!至于我什么邀你三人来,其实是我在江湖上树敌不少,受伤后在众人面前强压难过,才不至于被他们发现受伤,只是行踪已露。

    又知你心地善良,那时栏杆断下,以我当时受伤的速度,是很难完美躲开这一塌的,是你挟着我一块闪开。更何况我知道你是个路见不平的热血家伙,如若我在你面前倒下,你也决计做不出什么伤害我的,最多就当作我看错你的性子,只是自己漠不关心的去了,去了也无碍,那时众人看着我和你一起离开,也不会不识趣的跟上来,何况我一路都在暗中留意。不过好在你和我想的并无差异,那么我和你在一起,如果有人找我麻烦,你又焉有不助之理?”。

    萧叶静听着他说完这一段,冷笑道:“倒是全中你所想”真是好好被利用了一番,这人心思缜密,工于心计,一步后着甚多,又叹自己行为被猜了个七八半。

    张良叶摇摇头,笑着回说:“不,说道底,这些不过是我赌了一把,赌你是这样的人,赌你重情重义。倘若这些结果都不是,真真被人寻仇而来,大不了是死一番,断不会怨恨什么,只是认了这。

    萧兄,我坦白和你说,是因为我不想欺骗你什么,但诚心邀请你为友是真的。

    不然那时为何身花白老人还要打一场?只是英雄相见,暗生倾佩,我是一见比武,也忘了伪装,将自己放在人市闹闹之上。

    萧兄,再不必怒我存了利用之心,萍水相逢,相聚一场,谢你两次救命之恩。”

    萧叶心中不快早已消了大半,虽是利用,却也是因和我比武才露出术式,揭开真面目,他诚意十足,也自然就这样,想着回道:“张兄,想不到你竟如此相信我,又是诚意十分,那些事便算了,我不久离开此地,你如今恢复不错,来来,喝两杯酒吧,醒醒神,我就要告辞张兄你。”她笑着拣了两个白玉酒杯,斟上桂花酿。

    张良叶接过那酒杯,两人轻轻对碰,叮的一声两杯相撞,清脆悦耳,一饮而尽:“我张良叶今天交你这个兄弟,不嫌弃的话,以后兄弟相称”。他眉眼一笑,似是十分高兴识得这个新朋友。

    萧叶笑起来回应,她想这人心思虽七窍玲珑,但是也有豪爽鲁莽一面,却也诚挚,于是也应了这位兄弟的名号。

    几杯过后。见另外二人仍然不见回来迹象,心下着急,萧叶把着长剑,冲张良叶拱了拱手:“我那二位友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事不宜迟,我得去寻他们。”作告辞之态。

    张良叶起身下床,理了理身上破布袍子,叫住:“我和你一起去。”

    萧叶想着他是否可以行动,他却像看出她心中所想一样:“不打紧,休息了这一天,我现在是身体通畅,天地任我行了!”

    萧叶只道他胡话幽默,点点头,一道下楼,出客栈,虽然刚入夜不久,但是街上还有不少行人,二人一路上问着小商贩,即将走出镇子边缘,靠近着初见时的酒楼。此时大堂里已破破烂烂,旁人所说的线索也在这里断了。两人对视一眼,几个轻身跃上屋顶,四处查看,又听见脚下一阵吵闹声,时不时传出什么“杀”“灭”“千面”“姑娘”的字眼,两人微微蹲下,萧叶小心的挪起一片瓦片,屋内的光就扑了出来,照的二人脸上光亮,他们压低声响,向里一窥。

    是个谈话的地方,面前最上方摆着一把太师椅,左右侧依次递下位置。

    萧叶细细瞧去,那太师椅上坐着的正是中午观战的那个黑瞎子,身后站着两名仆从,一位仆从手里正持他的旗幡,巍然不动。向左侧看去,坐了两人,一位瘦子,书生状,一位身材健壮的汉子,右侧则是一位几个大规模不差的汉子,或秃头,或一头乱发,又是平平,不得印象。

    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黑瞎子道:“这‘千面一指’如今已经现了原型,我们又知道如今住在什么地方,只得抓住他,来立一大功!”他哈哈大笑,笑得猖狂。

    左侧的书生样男子道:“齐长老,这‘千面一指’可是那么好抓的?我们得从薄弱点下手”

    坐在他身旁的汉子道:“今日和他比武的那少年如何?叫他与我们结我一队!”对面的秃头老汉大叫驳斥:“天方!你当真是傻了!他们两兄弟相称,如今在一块,如何被策反!?”

    天方明显有气,却也说不出反驳之话。

    瘦书生又道:“我见那位小少年身侧有一位姑娘,不若从她下手,威逼这位少年替我们做事?”

    天方一拍手,大叫:“好法子!”众人也皆点头。

    那位瘦书生又森然一笑:“我早已派人围堵那位姑娘。”

    众人一惊,又此起彼伏称赞大笑足智多谋,押下‘千面一指’指日可待!

    萧叶起初还担心,但听见要拿青子要挟自己,定不会有什么事,宽心不少又听下面人群愤激昂,不觉好笑,一挑眉,轻笑问:“张兄?你倒是怕被他抓?你得罪他们什么了?”

    张良叶也笑着摇头:“这些不过是些小啰啰,说来话长,等闲下来,我再同你讲道,现在是去救你的伙伴为主。”

    下面的人已经声音渐消,又仔细一听,说抓住了两个人!瘦书生故作稳健点头,一挥手:“一起去会会那两人”,又是一群人响应。

    萧叶暗道:“怎么不是将那两人押上来?”

    正想着,房间人已空,雄赳赳的走出客栈,两人悄声放回瓦片,隐秘的跟在一群人的身后。

    张良叶嗤笑:“这些家伙还真是愣头青,大摇大摆的走在外边,就是成了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