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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秋风骤起3

    黎青子疑惑道:“通缉令?什么通缉令?”

    如月急道:“这位姑娘会不会认错了?我家小姐怎么可能犯事呢?”

    竹笛女子缓缓道:“昨日城门口贴着一女子的肖像画,上面还有名字,叫黎青子。样子和你很像。”

    平安听不懂什么意思,只是挠挠头。

    其实也不能怪如月,她平日跟着主人清贫惯了,也少出门,自然也看不到城门口的新报。适才亭芝见黎青子发愣应该也是觉得相像,不过为什么她没有直言指出。淋雪看上去就不像会关心这些事的人,自然也就不知道她是通缉令上的人。所幸方才二楼大堂里光线暗淡,别人难以看清面貌。

    黎青子道:“叶子。”

    三人早有心理准备入了洛阳城,她的王叔父王正召集群英,面前一定是天罗地网。不过,为什么三人昨日未见那张通缉令,难道他们一直跟着自己?等到进了城才颁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黎青子忙问:“这位姐姐,那通缉令上写了什么?”。

    竹笛女子道:“有女至洛阳,形如此象,如有相遇者,捕其获玉佩。

    下面大大的题字:王正。”

    淋雪惊呼:“你,你到底是谁啊!?竟然还上了通缉令!你犯什么事了?该不是烧杀抢掠了吧!还是被陷害的?你快说!”她语气紧张,跳开距离。

    黎青子摇摇头:“我没有干什么坏事。再在这里也是连累你们被发现,我们还是走吧!希望各位不要告知他人我们的行径。”

    四人正欲出门,亭芝宽大的袖袍便拦截在他们面前,四人停步,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仍然神色淡然,轻语:“外面有人监视。”黎青子惊讶,刚要说些什么,那女子又道:“既然已经连累了,就坐下来谈谈吧”。

    黎青子踌躇半分,萧叶给她使了个安心的眼神,还是坐了下来道:“我本无罪,只是怀璧其罪,王正要夺”。

    淋雪凑了过来道:“那这王正真是不要脸,不是自己的东西也要抢!”

    黎青子讶然道:“你怎么一下子就相信我的话?”

    淋雪不自然的摸了摸脑袋道:“因为你说你没罪啊,而且你还帮了我们,就信你啊。”

    黎青子心里一暖,又垂头:“可是当下连累你们”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连累啥呀,我可不怕,行的正,坐的正!你们怎么出去啊?”。

    亭芝道:“走密道”。竹笛女子又走回窗边,盯着外面的风景,抚琴女子仍旧含蓄温婉的坐在塌上,倏然拨动琴弦,潺潺流水般清润的音符流淌在四周。

    萧叶道:“密道?”,只见亭芝走向里间,四人紧跟,又看她蹲下,扳开一块木板,下面露出一截楼梯,她指了指:“从这下去吧,平安,你领路”。

    如月问:“这怎么会有条密道呢?”

    淋雪得意道:“这专门建的呢,怕些狂热粉丝上门叨唠我们,我们好躲避他们的方式!我们可是洛阳城里数一数二的舞者!”

    平安点点头,乖巧的答应了一句,便迈下身去,如月先走,紧接着白羽禅,萧叶,黎青子最后下去,她下了几节,停住脚步,又转头担心的看着亭芝与淋雪:“可是我们走了,外面的人一定会对你们不利的”。

    亭芝道:“无碍,如此一来,我们就扯平了。”

    淋雪附和:“我们可是秦府的人,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她蹲下身子,推着黎青子道:“快走吧,石榴在弹琴呢,给你遮掩动静的,我交你这个朋友”。

    黎青子才点点头,钻入密道,跟上萧叶,往下走了估摸有六七米,已经走到头了,平安费力的推开面前的门,光亮便透了进来,是一个类似于后厨的地方,空无一人。平安道:“姐姐哥哥们,你们顺着面前的路走,马上就可以走到大路了,拜拜。”她挥动着圆润的小手,笑着告别。

    黎青子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呀,那你要帮我和你的姐姐们再道谢噢!”平安点点头,折身回去,又拉动门,关上。

    萧叶道:“我们走吧,小心些”,四人一道走过长路,推开木门,嘈杂声渐渐清晰,果然是到了大路,萧叶转头看向身后,挂在上方的牌匾上面刻着素斋二字,十分清俭,在齐胸高度还写了张牌子“闲杂人等勿进,秦府地”。

    萧叶想了想,环顾四周道:“青子,你等等”她淹没在人群里,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张面具,分发给各人。

    其他人见状戴上,跟着如月,顺利回到王府。王知行早已归家,如月摘下面具,恭敬地躬身道:“小姐,我且去禀告老爷。”说完便退下。

    三人坐在小花园的亭中,管家端着几盘糕点上来,又退下。不久,王知行便从一侧石子路尽头走来,步子有些着急,三人站起身来,黎青子问:“父…父亲,怎么了?”。

    王知行坐了下来道:“我今早入朝,才知王正也已到了洛阳城内,早在我前,昌民帝已被他一番语言给搅乱了心智,再难听进我的话。昌民帝一心求长生,因此也就默认通缉令的事,朝廷本不该插手的,如今却还是插手了江湖中事。

    当下洛阳城里来了这么多外人,弄得鸡犬不宁,再加上青儿你无辜被通缉,我何颜面对民,何颜面对你娘?”不由长长叹息一声。

    萧叶道:“王叔,冷静些,能不能请你详细的说说现在是什么状况,您和王正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您在洛阳,他却在南阳,但是他的权利又如此大?”

    王知行抬眼看着萧叶,平复了才知道女儿被通缉的心情,道:“王正是我的胞弟,我们自幼时一同长大,后来我先入仕,我那时为人清廉,不屑于同流合污,因此我们一家受了不少罪,王正那时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要他妈的高洁,就要让我们一同陪你承受吗!?父亲母亲年纪已高,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我才知道,父母亲从没让我知道过他们的隐忍。看着他们日益消瘦的模样,我打算放弃我的抵抗,我不想让他们再水深火热之中,父亲那时骂了我一顿‘我的儿子就这么没骨气?站起来!倘若你投降,就别做我的孩子!’

    后来王正也入仕,但终究和我走上了不同的路,他接过高照的权利,和我走向对立的两面,父亲很生气,他也很少再回家。一年后,父亲离世,母亲也随他去了。

    再后来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他前往南阳,在那里安家,时不时回洛阳,带回寻仙问道之术,颇受皇帝喜爱。

    王正说:‘有了这双鱼玉佩,通天之灵,一定能让昌民帝您福泽万年,聚天地灵气。这玉佩我必定是要替您去取得的,求成全臣子之心。为君一战,万死不辞。’,因而昌民帝也就明里暗里的允诺了。这话真假谁也不知,但是皇帝想追求长生之心,却不假。”

    老管家从另一侧石子路小步快走而来低眉道:“老爷,秦光大人来访”。

    王知行站起身来,摆手:“快请进来。”又转头看向身旁三位,点点头,离开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