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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叶细道未知景况

    张良叶躲过眼线,一路顺利回来,手提几包药,见白羽禅站在门口,门扉紧闭,他大步走了过去,急急地敲开了门,只见黎青子面红的拦在门前,闷声闷气道:“良叶哥,你,你先去熬药吧!”。

    “好,萧兄如何?热可退了?伤清理干净了吗?”张良叶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萧兄的伤势,黎青子堵在门后,又只拉开一点点,自是看不到什么,少年看着女子面露疑色,摸着黎青子的额头:“青子妹妹,你也发烧了吗?”又比了比自己额头的温度。

    黎青子忙回:“没!没发烧,叶子她好多了,已经平稳了。就是良叶哥,能不能找几套衣服给我们换换?”她扬了扬自己破破烂烂的袖子,又指着脸上的泥巴道。

    张良叶道:“当然没问题!就在东厢房,我马上给你们拿过来,等等啊!”他跑的极快,一会就抱着一堆衣服出现,他笑:“来,这是萧兄和青子妹妹你的”又将剩下一件递给白羽禅“老白,这件是你的。”白羽禅接过道谢,估摸着尺寸,还蛮适合自己的,一早就准备的?

    黎青子接过衣服,甜笑道谢,又马上关门门扉,张良叶摸了摸快要撞上的鼻子,又拿起放在一边的药,冲白羽禅道:“一起去?”。

    门外两人身影已经离开,黎青子才稍微轻松下来长叹一口气,看着萧叶浮起的胸口,面冠如玉的姿色,身高七尺,只是身形比肩白大哥和良叶哥来说偏瘦,眼下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也施法止血治疗,药丸也送入口中,呼吸渐渐平稳。

    黎青子坐在塌旁,烛光暖色映照在萧叶苍白的脸上,给她加上些许生气,她呆呆地盯着床上的女子,也没管自己衣服破不破,脸上脏不脏,却第一时间替萧叶擦干净脸上的污泥。

    到底为什么男扮女装呢?黎青子思绪飘去好远,又想到好几次面红耳赤的场景,立马拍拍自己脸颊,甩开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声音,月下剪影,暗街缠斗,无时不刻不鼓励着自己的一直都是叶子,男女又有什么所谓,叶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到此,那些男女间或许产生的暧昧因子也就此湮灭。

    黎青子一路上很忙,忙到没机会停下,没机会感受少女心底的悸动,就要被迫接受一件又一件事的洗礼,也许要庆幸她现在知道,庆幸她对她还是停留在一份难得友情上,还没有转化为憧憬中的爱情。

    她静坐好久,才回过神来打水洗脸,给自己换了套干净的新衣,很适合自己的鹅黄色长裙,白色马褂穿上,更像只大白菜了,想到这,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种心情吐槽,是和叶子学的啊。

    萧叶紧蹙的眉头已经展开,脉象趋于平缓,她小心地抱着女子的上半身坐起来,替她换了上衣服,而剪开了一大片的老袍子,就被丢在一旁。

    深夜,白羽禅送来熬好的药,黎青子又仔细喂下,才安心地闭眼睡在一侧。

    翌日清晨,萧叶睁开双眼,刺眼的白光没有射进眼睛来,贴心的姑娘已经替她拉下了窗幔,旁边还摆着一碗水,她看着坐睡在一侧是青子,尽量轻手轻脚的拿起那碗,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已然见底,青子本就不安心,睡得浅,生怕萧叶有什么需求自己没听见,也是一下子就立起身来,头发有些杂乱。

    萧叶看了看身上的行装已经换了,肩膀绑着绷带,自己是女生应该是被青子发现了,萧叶靠着床头,面带笑意:“多谢”。

    黎青子摇头笑着回说:“不谢!好些了吗?”她又凑近了些瞧那伤口,翻来覆去的捏了捏萧叶道右手臂。

    萧叶动了动身子,站起身来,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腿还有点麻,她笑说:“勾着你出去行吗?还有点站不稳”,黎青子笑着点头:“好的快就好,来吧!”她轻巧的接过叶子伸过来的手臂,自己比她矮,这个高度勾着角度不至于太累人,刚刚好。两人相视一笑,距离好像又拉近不少。

    推开门,四方庭院下摆着一张小圆桌,依次绕开摆着石墩子,面前正坐着一人,白羽禅,他一向起的早,在庙里的习惯,见二人出来,笑着问:“好些了吗?坐下来吃些?”,两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圆桌上拜访着早点,豆浆油条?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齐声回:“要!”。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良叶踱步进来,冲坐着的三人打了个招呼:“起的很早!”,跟着坐了下来。

    萧叶道:“张兄怎的忽然在洛阳这?”

    见三人目光一道射在张良叶脸上,张良叶笑道:“说来话长,不过我是在等你们,就从我进洛阳开始说吧,我在江湖也算是小有名声,这些年凡事喜欢凑个热闹,王正号召江湖群英,我也好奇,跟着来看看。

    入了洛阳城,城门口有人询问,如果是江湖中人,入了城就会有人来接,带往一个地方。”他站起身来,手中的扇子一敲,“哗”的一声扇面顺滑展开,上面的笔锋遒劲,看样子写的是首诗,他来回走几步续道:“那个地方大堂坐满了江湖人士,绕到屏风后院,才是真正的高手所在之地,我易容成了一位素日里神龙不见踪影的高人进到后院,看见了王正。”他一收扇,忽的将扇头指向黎青子:“对,就是你的叔父!在那里听到关于双鱼玉佩的许多用处,在黎族人身上,只有保卫一说,但在各人手中,又是各有不同。

    果不其然,你们一入城,小厮就传来消息,王正将这小西瓜公布于众,颁布通缉令。

    那日情况王正道:‘王某何德何能,遇见各位豪杰,此玉佩就在此女手中,她年纪尚小,我作为她的叔父,应当由我来保管,若那位英雄拿到,告知于我,届时我必开宴席,庆祝所归良处,这样我也好放心了。

    我知道,各位心中疑惑万千,为什么我不自己去找,那是因为我只是个小官,没什么武功本领,本意也只是让玉佩可以有个好人掌管,只要归处妥当,我自然要大谢各位,各位皆是英雄豪杰!我定然相信各位人品。’一番话说的服服帖帖,叫人心里愉快,找不着北。虽说场会里密密麻麻的嘈杂吆喝声,七嘴八舌,各执意见,但总归还是明里暗里想夺得玉佩,有的顾及清高,按兵不动,有的泼皮破落,无所畏惧。有人单打独斗,有的也协同合作。

    我一路潜伏至昨天清晨里,听见他们一些人打算在王府附近埋伏,有的还要直接杀过去,却被人拦下怕打草惊蛇,要让你们先放松警惕,这样才能更好一网打尽。

    我推断你们会从另一条道路跑出,打斗不停,出来时定然衣冠不整,要换套行装,不然实在惹眼,并且一定选最近的锦绣阁,既然进来,也就是随意的换套衣裳,自然也就急急地钻入里间,这时我只需在此地等候你们就好,为了可以让你们顺利逃脱,我购置了这间无人住又近位置却有些偏的小屋子”他手中扇子点着四周绕了一圈“又提前替你们准备的了衣裳,接济你们做的不错吧”。

    “那那个密道是你这两天打出来的?”萧叶问。

    张良叶搁下扇子,不好意思的笑说:“那个,其实是我拜托老板娘专门将你们带去那个屋子的,算不上更衣间,主要是那里本来就建了个密道,不过就算她说漏嘴了也无事,我们昨天夜里过来,几乎没人看见,在洛阳城里也难找,我们反其道而行之,躲在此处,那些追兵定然以为你们无地可居,出了城门追你们去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黎青子道:“有……你为什么这么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