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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这人好处挺多,缺点也很明显

    叶沾衣将最近王士斛作妖的事跟他俩粗略说了一遍,陈士杰这才明白所谓的黑衣人是叶沾衣的替身,既然是队友,那就放心多了。

    不过他听说王士斛最近在朝堂翻云覆雨的情形时,还是急得直挠手心,一天不能上朝祸祸佞臣,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没办法,谁让他天生一腔忧国忧民心呢。

    叶沾衣听完陈士杰的一番慷慨陈词,夸赞道:“陈大人真是个厚道人。”

    祝耽拽了拽衣袖:“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叶沾衣看热闹看得很满足,寒暄几句就跟他俩告辞。

    陈士杰不愿意他走:“忙的什么呢?陪我俩说会儿话。”

    叶沾衣一脸的奸笑全堆在眉眼上:“那可不行,郡主那边离不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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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妈妈赶忙在一边打圆场:“裴大人这话儿说的,既然是贵客,春芳院自然会好好招待,定不会怠慢这位公子的。”

    裴琢没有理会她,转回身自袖中掏出几锭银子交给史进,又嘱托了一番才离去。

    史进将银子按在陈妈妈手中:“这些,够了吗?京兆尹大人亲自送来给你的银子!”

    陈妈妈将手一翻,银子又回到史进手中:“公子您说哪里话,您二位肯屈就我们春芳院妈妈我求之不得。”

    祝耽看着这尊粉擦得一说话好似就要簌簌往下掉落的脸,心里直有点发堵。

    “公子请,公子们看这个雅间可还满意,这是我们春芳院的天字号,以后就是二位公子的专属了,您想什么时候来,我们都给公子留着。”

    陈妈妈一边引他们上二楼雅间,一边笑说着,随后又招呼跑堂的给他们上了桌酒菜。

    祝耽跟史进说道:“回头你告诉陈妈妈,酒菜么以后就不要了,就说我们公子不多占便宜,包厢银子也会照付。”

    史进点头应下。

    两人在春芳院听曲儿看舞,又饱览了青楼诸多人等形形色色,临近子时才离开。

    “大人,最近天太热了,倒不如去河边散散步凉快些。”

    祝耽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大人为什么来春芳院啊?让我舅舅来送银子,明明就是要让他知道你在这里,还又不让他说破身份。”

    “让他看见我在这里,是借一借他的官名唬唬这个陈妈妈,不让他道破身份,自然是不想陈妈妈知道我的身份了。”

    史进还是想不通,来都来了,还怕人知道吗?若是用官名压人,那岂不是户部侍郎的官名效果更好?

    祝耽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你不懂。”

    接下来的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一直到之后的半个月,祝耽隔三差五就带着史进去春芳院。

    来春芳院狎妓的人都懂人情世故,偶尔遇到有头有脸的商贾或者官家子弟,对方都是对他彬彬有礼,却没有一人在这里直呼他官名。

    史进很纳闷:“大人是跟这些人提前透过口风吗?我看那个做灯笼发迹的刘老爷在商会可是一口一个大人老爷的,现在只称您公子,前天监察御史的儿子刘云,也装作不认识大人的。”

    祝耽笑笑说道:“自古以来,青楼的人间百态是最值得看的,来这里的人看似放浪形骸,但其实也都遵守着这个地方的公序良俗。看破不说破,你好过我也好过。”

    “可是这样大人的身份还能保密吗?谁知道这里有谁喝多了不给说出来?”

    “说啊,反正也不是告诉老鸨我就是户部侍郎,也不是我用官职逼她给我腾出包间的。”

    “那可就是我舅舅背锅了。”

    祝耽无辜摊手:“裴大人背什么锅?裴大人连春芳斋的门都没打算进,是不是?”

    史进点头:“确实是,我舅舅是个老实人,从不逛窑子。”

    祝耽又说道:“裴大人是因为看见我在这里才略站了片刻,是不是?”

    “是啊。”

    “裴大人怕我们没有银子,是来给我们送银子的是不是?”

    史进又点点头。

    “裴大人从头至尾也没跟春芳院的老鸨陈妈妈说过一句话是不是?也不存在压迫、暗示是不是?”

    “那是自然,我舅舅是个好父母官,从来不鱼肉百姓。”

    “那不就结了,裴大人背什么锅了?连老鸨说这话都没凭没据呢。”

    史进目瞪口呆,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可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错了。

    “可是大人一连多日来青楼,就不怕时间一长传到朝堂上去吗?看不惯大人的大臣可多的是呢,正愁抓不到大人的把柄。”

    “那你觉得监察使的儿子刘云回去会跟他老子说,逛青楼时看到我也在了吗?”

    “那应该是不敢,他老子会打死他的。”

    “这就是了,谁如果给皇上告状,就证明他在春芳院看见的我,证明他也去狎妓。我们坐的这个雅间,在外边肯定是看不到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人多口杂啊,万一一传十十传百……”

    “让他们传去好了,就算皇上知道我真去春芳院,最多只是斥责一番,还能赐死我不行?”

    史进眼珠子骨碌一转:“那,如果四小姐知道大人经常来青楼呢?坊间传舌的速度可比朝堂快多了,何况四小姐的铺子也在这条街面上。”

    祝耽沉思了一下:“唔,这倒是个麻烦。”

    史进为能难住他一次开心的不得了,虽然他也不承认自己是幸灾乐祸,但是看到祝耽一脸愁容,才坐下没半个时辰就要提前回府满腹心事的样子,更是觉得得意。

    说巧不巧,他们刚经过贵客隆,就看到前边两个熟悉的身影。

    史进指着问道:“大人,前边这俩人,是不是四小姐和橘红?”

    祝耽仔细看过一眼:是她们。

    史进嘿嘿一笑:“那属下喊她们一声。”

    祝耽阻止的声音还没发出,史进已经喊了声:橘红?

    林汝行和橘红回头也望了望,确认了一番才回道:“是祝大人和史大人吗?”

    祝耽在史进身后用扇子狠狠戳了他后背一下,史进太过高兴,并不怎么在意。

    林汝行待他们走近,福了福身说道:“大人这是刚从春芳院回来吗?”

    史进瞪大眼珠子,张大了嘴巴:这是怎么说的?

    祝耽倒是很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嗯,刚回来,春芳院人多,天气太热,便早出来了。”

    林汝行却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她点点头说道:“近日天气实在是太潮热了,我跟橘红也是怕马车里憋气,才晚上走路回去的,想必两位大人也是了。”

    史进可不想听他俩唠家常,他非要把他纳闷的事问明白了。

    “四小姐怎么知道我跟大人从春芳院回来呢?”

    林汝行挑挑眉:“这不奇怪啊,我之前路过春芳院,就亲眼见到二位大人进去过,而且这街面上的人也都知道嘛。”

    史进又问:“那四小姐就不纳闷我们去青楼做什么吗?”

    林汝行奇怪地看了眼史进:“史大人今天是怎么了?祝大人跟你去青楼肯定不是狎妓的啊,青楼这种地方可是销金窟,大人肯定是看中这个地方油水了,想必是要搜刮一些献给皇上吧。”

    轮到祝耽一脸得意地看着史进了:小样儿,你还想看我的笑话,让别人笑话了吧?

    史进心里愤愤:大人这雁过拔毛见钱眼开的口碑可比纨绔子弟流连花丛的行为更深入人心啊。

    这还真叫歪打正着,换个人求都求不来的。

    难怪大人不怕朝臣参他呢,就算真参了他,也有一多半人以为户部侍郎要么是去春芳院捞金,要么是去春芳院打探消息,反正,他就不可能是去狎妓的。

    祝耽看着史进满脑门子这实在想不通的表情,忍不住悄悄用扇子遮了嘴在后边偷笑。

    两人告别了林汝行主仆二人,走了没多久也到了侍郎府。

    史进站在门口,看着祝耽恣意欢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放出了大招。

    “大人,我觉得你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祝耽回道:“哈哈,什么叫我高兴的太早了,分明是我早晚都高兴。”

    “大人你好好想一想,四小姐为什么对你去春芳院这件事这么淡定呢?”

    “那是因为四小姐信任我的为人啊,像我这般君子端方,就算去青楼她也不信我是去狎妓的,这份名声,京城里恐怕没人能跟我比啊……”

    史进故作深沉地摇摇头:“可是属下觉得还另有一层意思。”

    “你倒是说说看。”

    “这同时也代表,四小姐根本对大人无动于衷嘛,试想,但凡一个女子对男子有情,都不会对他去青楼这件事这么看得开……大人,您觉得呢?”

    祝耽突然垮下脸来:“我觉得你该滚啊。”

    祝耽果然被史进一句话搞成了闷闷不乐,而且不乐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怎么说呢,其实祝耽自己也烦啊,可是目的没达到,不能放弃呀。

    以前他但凡做一点明火执仗的事,就要被王子庚一党轮番给皇上递状子告状,要么就是直接在早朝时参奏他。

    现在王子庚一死,朝中大臣再无人敢置喙他一个字,就算他天还大亮着去逛青楼都没人跟皇帝提一个字。

    这分明是一点都不合理。

    史进告诉他,这很合理。王子庚被杀头抄家,谁看不出来是太子殿下和祝耽合力促成的?即便他们知道王子庚有叛国的实证,也仍然觉得能这么利索地扳倒两朝宰相不是一般人可为,从王豹手指缝里抠出三十万、给中常侍送挽联、卖光禄大夫的私宅、瓦解王子庚的朝中党羽、送王子庚上断头台,桩桩件件下来谁还敢惹他呢?

    祝耽气地说:“要不你去参我得了。”

    史进抄着手:“那也得有人信呢,没准又以为咱俩搞什么把戏呢。”

    “你跟皇上保证千真万确不就行了?”

    “大人,属下可以去参你,我就怕我参了你,皇上还没给你治罪呢,满朝文武都要跪地给你求情了,这种巴结大人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届时皇上不明所以,还以为你把王子庚扳倒,是为了取而代之继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呢。本来大人现在就是皇上手底下最炽手可热的红人,要是出现这样的状况,皇上难免会觉得你倚功造过,以后就会防备着大人成为第二个王子庚呢。”

    祝耽想了想:“行啊你,长脑子了。”

    “反正大人死活不告诉属下到底因为什么非要去春芳院。”

    话音未落,府上守卫匆匆跑来:“大人,大人,淮扬郡主来了。”

    祝耽叹口气跟史进说:“就因为这位啊。”

    史进心里拧了好几圈,终于拧明白了是怎么个关节。

    “那大人准备怎么办?这淮扬郡主怎么来之前从不下帖子啊……措手不及的。”

    “我们从后院出去吧。”

    陆亦然来到院内,问祝耽的丫鬟:“你家大人呢?”

    那丫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问你话呢,你家大人到底去哪儿了?”

    “回郡主,大、大人……去春芳院了?”

    陆亦然不解:“春芳院是什么地方?”

    丫鬟满面通红不敢再言。

    陆亦然看着她的神色,试探问道:“莫非是?青楼?”

    “嗯。”丫鬟极其小声地应着。

    “他经常去这种地方吗?”

    “回郡主,是、是的。”

    陆亦然原地想了想:“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常去青楼的?”

    “很、很早就这样了。”

    陆亦然一甩袖子:“很好。”

    “你可以不问啊,察言观色你不会吗?”

    “我会啊,可是他一副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每次搞得像是君臣会晤,能查得出什么颜色?”

    陆亦然出了东宫,嘱咐车夫道:“去春芳院。”

    金铃儿皱眉想了想:“郡主,奴婢觉得春芳院还是去不得。”

    “我知道,我的身份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要不我们换件男装再去?”

    金铃儿摇摇头:“跟换装没有关系,就算郡主到了春芳院,能在那里干什么呢?祝大人若真是寻欢作乐,难道郡主还能大闹春芳院不成?”

    陆亦然急的直攥衣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金铃儿认真想了想:“郡主,其实我们不去春芳院也能大约知道祝大人是不是去狎妓的。我们可以在祝府附近悄悄等他,去寻欢跟去谈事的状态肯定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