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凶如饿鬼
“该死的骗子，便到这等时候还想诓我！”
朱老六左手提着小鸡仔似的大丫，空出的右手用力一拳就朝李爽挥来。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挡在李爽身前挂着茶字旗的老旧立柱便应声而倒。
断茬锋利得好像刀劈斧凿一般。
要不是刚刚李爽腿脚灵活，还算是溜得快，否则此时折断的恐怕就是他的身体了。
“吞雾食烟！吞雾食烟的绝技！我教你！马上教你！毫无保留教你！”
在断柱时后退不小心跌倒的李爽撕裂着嗓子大声喊道。
人也像是被夺了气势那般毫无胆气可言，与昨夜更是完全不可比拟。
他颤巍巍跌倒在地，慌乱间用右手掏出最后的两根老白沙举过头顶，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在朱老六应声停下逼近的步伐时，还解释道：“这便是吞雾食烟所用的法器！我没骗你！
只要有它，你就可以施展吞雾食烟！”
离李爽不过两步之外的朱老六闻言嘿嘿一笑，开口便讥讽起来。
“小子，昨夜三哥被你诓骗，那是因为他不想给寨子徒惹祸端。
可你居然还想今日诓我？”
他顿了顿，轻飘飘地便将大丫掷在一旁的地上。
小小年纪的女娃仅仅吃下这一摔便彻底晕了过去。
而朱老六此时蹲到李爽面前，和他对视着道：“大哥昨晚便与我说了，三哥谨慎是好事，但你这吞雾食烟，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
这是天底下最无用的术法，莫说伤人，便是点个房子，都得片刻工夫！”
“怎至于此！”
跌坐在地上扯着脖子嘶喊的李爽好像十分不服自己的绝技被贬低成这般模样。
但朱老六突然一个出手就将他的脸按到了地上，还劈手夺过因没有拿稳而洒落的两根香烟。
他明明想要得很，此刻却装作不在意道：“要么你将法诀说来听听，或许老子高兴便放你一条生路。
不然的话，嘿嘿！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整个人完全被其制住的李爽经这一吓，身子也跟着一抖。
不到一个呼吸，朱老六便见他裤裆底下本来干硬的地面有了温热水迹。
他转瞬便想明白这水迹是什么东西，轻蔑地看了抖得如同筛子的李爽一眼。
喝骂道：“快说法诀！你这般样子的怂货老子见得多了。
刚入江湖就想学人行侠仗义。呸！”
“你也不想想，若是如此容易就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又哪来这么多的年轻俊彦再无名声？
把法诀说出来听听，你说了老子就立马放了你。
若是你听话一些，我便连这女娃也还给你，如何？”
“好。”
羞愧得差点就把脸埋地里的李爽往昏迷的大丫看了一眼，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好答应下来。
此时的他就像是被朱老六一语说中心事那般神情恍惚。
失魂落魄到连被压在地上的身子也都不再挣扎一下。
而朱老六见他如此，也稍放下心来，按着的那只手都松了些力气。
虽然大哥这般评价吞雾食烟，但那是大哥，又不是他。
要是能学上一门术法，再加上他学会的劈风掌和私藏的铁布衫。
过段时间，那他在寨子里的地位再怎么样都能高上一些。
运气好的话，也许昨日的三哥，往后就要喊作四弟了，朱老六怎么可能放过到手的鱼儿？
他只是长得傻，又不是真的傻。
而后，朱老六确认了一眼在地上死鱼般的李爽不会逃跑，又瞅了眼仍旧昏迷的大丫没有异动，于是干脆起身走向茶寮喝水。
这处茶寮本就是黑林寨的哨点。
从安宁县到景阳府，便只此一条路能走。
他们黑林寨啸聚山林的这几年光景里，多次拼死拼活才守住了方圆二百里的位置。
结果便是不论哪边的普通商队来往都得给寨子交上一笔份子。
奈何近日景阳府的景阳军因南下渡江故意切断了商路，而安宁县的清风剑派又忙着往北扩大地盘。
因此才会一路寂寥无人，害得如今寨子大半个月没有进项。
而他又恰好被派来蹲点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方才好悬没让昨夜的鱼儿跑脱。
等朱老六喝完一壶茶水再走出茶寮。
他满足地打了个饱隔之后便一只手提起李爽扔进茶寮当中。
他走到李爽面前，坐在板凳上不耐烦道：“快说，这法器是如何使的？”
朱老六此时指间捏着两根香烟，正细细看着做工如此精致的物件。
他委实是想破脑袋也不知是多么手艺高超的人才能做出这等东西。
而被扔进茶寮的李爽经过这一摔也好像终于缓过神来了。
他捂着湿淋淋的裤裆从地上颤巍巍爬起，对着朱老六谄媚道：“六……六爷，来，我教你，我使给你看。”
竟然还像个乞丐那般伸出手来讨要，活脱脱一卑躬屈膝的奴才。
朱老六看他这样，也不疑有诈，轻轻一甩便将一根香烟抛还给李爽。
待李爽接过香烟，立时就先恭敬地朝着朱老六弯下腰来以示感谢，然后摸出打火机在他面前点上。
胡乱念了几句英文后，把火凑近香烟。
悠然一口长烟吸进肺里，再又缓缓吐出。
往复几次，这小小的茶寮里便烟雾缭绕起来。
第一次感受到二手烟危害的朱老六呼吸都有些不适，刚想开口询问这术法怎会令人如此不舒服。
还和大哥说的不太一样。
却见李爽眯着眼睛享受起来，还飘飘然道：“啊！就是这般，就是这般！这便是修仙以求长生呀。”
虽然朱老六这时觉得李爽的做派有些傻气，但第一次近前观摩术法施展的他也不敢轻易打扰，生怕影响了过程。
而李爽抽着烟的同时也微眯眼睛观察着朱老六，在香烟燃尽前自觉地将烟头捻灭。
接着他双手捧起打火机恭敬地递给朱老六，在朱老六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道：“小术，不过是小术而已！”
然后又指着自己手中的打手机：“倒是此物颇为珍贵，乃是施展吞雾食烟必需之物。”
李爽还演示起如何使用。
“只要在此轻按一下，便可点上无根之火，实乃修习术法之必备好物。”
“哦？还有无根之火？这般神奇？”
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东西，朱老六伸手便接过了打火机。
他看着一次性的打火机机身完全透明好似琉璃，拿在手中却又轻巧如无物，忍不住细细把玩起来，正想细问这其中关节。
却听李爽催促道：“来，六爷，快快施展一番这吞雾食烟之术。小的也趁此机会给您斧正一二。”
“待会儿若是我与大丫离去，六爷可是想找人询问也寻摸不找了。”
呵，竟还真以为能活出命来。
朱老六闻言在心中嗤笑一声。
只是嘴上却道：“那便好吧，你想早些离去，那我也不多耽搁你了。”
他顺从地在李爽的指点下把烟叼进嘴里。
可是李爽看他抿得不是很严实，有可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便严肃提醒道：“要抿紧一些的，六爷！不然这口烟气吸不进去那可真的是浪费了！”
“嗯！”
朱老六见他说得不似作伪，点了点头就稍稍抿紧烟头。
然后就听李爽又道：“六爷，待会儿我来替您念咒！您先憋住气，这口真气不纳。那可是万万施展不成的，不仅不成，法器受损都有可能。”
在他的危言耸听下，不能开口说话的朱老六又嗯了两声。
呼~~
此时的李爽心里总算舒了口气，在确认朱老六憋住气之后便快速地胡乱念了两句英语。
不等朱老六回想这咒语是否和刚才一样，他马上又打着打火机凑到朱老六的跟前。
告诫道：“切记，这法器在无根之火点着后，可是一定要大口大口地吸进去。
否则便没用了。
您要切记呀！”
“嗯嗯！”
朱老六被劝了几次变得不耐，连忙嗯了两下。
于是李爽给他点上香烟，还催道：“快吸！快吸！不吸就不灵了！”
第一次抽烟的朱老六闻言立马便猛吸了两大口。
然而刚学吸烟的人往往会被呛到，便是习武之人也不会有所例外。
更遑论朱老六这种连烟都没有见过的人，一个不慎就想要吐出来。
但李爽这时却指着他嘴上的香烟跳着脚大叫道：“吸！再吸！用力吸，千万别吐！不然仙气儿就跑不见了！”
朱老六都没听清李爽的说头其实已经前后有所差异了，听到之后便又立马大口抽烟。
眼睛都被憋红呛红也不敢有所松口。
往常人三四分钟才抽一根烟，他半分钟不到便抽干净了。
此时此刻，李爽才是真正卸了口气。
心里感慨骗人真是好不容易的同时，也悄然将完好的右手摸向背后。
这里，恰好藏着刚才倒在茶寮外捡起的一块形似板砖的石头。
“我……我怎如此……头晕？”
抽完烟的朱老六摇晃着从板凳上站起来想向李爽问个究竟。
他已然明白李爽又诓骗了他，正想伸手抓住李爽教训一番。
未曾想，方才还在他面前作谄媚状的李爽面目已是变作饿鬼一般凶厉。
一出手便如迅雷般往他的脑门狠狠拍下一记板砖。
然后就听“砰”的一声闷响，晃晃悠悠的朱老六就硬生生地被李爽砸倒在了地上。
甚至他的口中还在含糊不清地说话，手也挥舞着想要抓住李爽。
但此时的李爽却是不怕，一个跨步便骑到了朱老六的身上，不停地往下狠砸起一记又一记的石头。
脸上被溅到数不清的血点的同时，嘴里还念叨着：“打我！打我！老子叫你打我！有本事你再打我！
我才是你爷爷！”
……
片刻过去。
泄完心中大部分邪火的李爽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他感觉胳膊都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但是看着好像还有微弱呼吸的朱老六，又硬挺着举起石头再砸一记。
又过了会儿，直到确认朱老六没了呼吸，李爽才总算是放下手里的石头。
但放下石头可不代表他就真的就这样放过朱老六了。
只见李爽走到灶台边，掀开锅盖，里面便是热水。
虽然不是开水，但也有个八九十度。
然后李爽残忍笑着瞥了一眼朱老六，用瓢舀起一勺就走回他的身旁，高举着就往朱老六后脑勺上的伤口浇去。
见其直到一瓢水浇完都没有一丝声响，李爽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妈了个巴子的，我只是金手指还没到账！又不是真的是个废物！”
“废物小喽啰还想搞我？穿越者也是你个王八蛋能觊觎的？
死去吧你！”
朱老六左手提着小鸡仔似的大丫，空出的右手用力一拳就朝李爽挥来。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挡在李爽身前挂着茶字旗的老旧立柱便应声而倒。
断茬锋利得好像刀劈斧凿一般。
要不是刚刚李爽腿脚灵活，还算是溜得快，否则此时折断的恐怕就是他的身体了。
“吞雾食烟！吞雾食烟的绝技！我教你！马上教你！毫无保留教你！”
在断柱时后退不小心跌倒的李爽撕裂着嗓子大声喊道。
人也像是被夺了气势那般毫无胆气可言，与昨夜更是完全不可比拟。
他颤巍巍跌倒在地，慌乱间用右手掏出最后的两根老白沙举过头顶，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在朱老六应声停下逼近的步伐时，还解释道：“这便是吞雾食烟所用的法器！我没骗你！
只要有它，你就可以施展吞雾食烟！”
离李爽不过两步之外的朱老六闻言嘿嘿一笑，开口便讥讽起来。
“小子，昨夜三哥被你诓骗，那是因为他不想给寨子徒惹祸端。
可你居然还想今日诓我？”
他顿了顿，轻飘飘地便将大丫掷在一旁的地上。
小小年纪的女娃仅仅吃下这一摔便彻底晕了过去。
而朱老六此时蹲到李爽面前，和他对视着道：“大哥昨晚便与我说了，三哥谨慎是好事，但你这吞雾食烟，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
这是天底下最无用的术法，莫说伤人，便是点个房子，都得片刻工夫！”
“怎至于此！”
跌坐在地上扯着脖子嘶喊的李爽好像十分不服自己的绝技被贬低成这般模样。
但朱老六突然一个出手就将他的脸按到了地上，还劈手夺过因没有拿稳而洒落的两根香烟。
他明明想要得很，此刻却装作不在意道：“要么你将法诀说来听听，或许老子高兴便放你一条生路。
不然的话，嘿嘿！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整个人完全被其制住的李爽经这一吓，身子也跟着一抖。
不到一个呼吸，朱老六便见他裤裆底下本来干硬的地面有了温热水迹。
他转瞬便想明白这水迹是什么东西，轻蔑地看了抖得如同筛子的李爽一眼。
喝骂道：“快说法诀！你这般样子的怂货老子见得多了。
刚入江湖就想学人行侠仗义。呸！”
“你也不想想，若是如此容易就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又哪来这么多的年轻俊彦再无名声？
把法诀说出来听听，你说了老子就立马放了你。
若是你听话一些，我便连这女娃也还给你，如何？”
“好。”
羞愧得差点就把脸埋地里的李爽往昏迷的大丫看了一眼，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好答应下来。
此时的他就像是被朱老六一语说中心事那般神情恍惚。
失魂落魄到连被压在地上的身子也都不再挣扎一下。
而朱老六见他如此，也稍放下心来，按着的那只手都松了些力气。
虽然大哥这般评价吞雾食烟，但那是大哥，又不是他。
要是能学上一门术法，再加上他学会的劈风掌和私藏的铁布衫。
过段时间，那他在寨子里的地位再怎么样都能高上一些。
运气好的话，也许昨日的三哥，往后就要喊作四弟了，朱老六怎么可能放过到手的鱼儿？
他只是长得傻，又不是真的傻。
而后，朱老六确认了一眼在地上死鱼般的李爽不会逃跑，又瞅了眼仍旧昏迷的大丫没有异动，于是干脆起身走向茶寮喝水。
这处茶寮本就是黑林寨的哨点。
从安宁县到景阳府，便只此一条路能走。
他们黑林寨啸聚山林的这几年光景里，多次拼死拼活才守住了方圆二百里的位置。
结果便是不论哪边的普通商队来往都得给寨子交上一笔份子。
奈何近日景阳府的景阳军因南下渡江故意切断了商路，而安宁县的清风剑派又忙着往北扩大地盘。
因此才会一路寂寥无人，害得如今寨子大半个月没有进项。
而他又恰好被派来蹲点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方才好悬没让昨夜的鱼儿跑脱。
等朱老六喝完一壶茶水再走出茶寮。
他满足地打了个饱隔之后便一只手提起李爽扔进茶寮当中。
他走到李爽面前，坐在板凳上不耐烦道：“快说，这法器是如何使的？”
朱老六此时指间捏着两根香烟，正细细看着做工如此精致的物件。
他委实是想破脑袋也不知是多么手艺高超的人才能做出这等东西。
而被扔进茶寮的李爽经过这一摔也好像终于缓过神来了。
他捂着湿淋淋的裤裆从地上颤巍巍爬起，对着朱老六谄媚道：“六……六爷，来，我教你，我使给你看。”
竟然还像个乞丐那般伸出手来讨要，活脱脱一卑躬屈膝的奴才。
朱老六看他这样，也不疑有诈，轻轻一甩便将一根香烟抛还给李爽。
待李爽接过香烟，立时就先恭敬地朝着朱老六弯下腰来以示感谢，然后摸出打火机在他面前点上。
胡乱念了几句英文后，把火凑近香烟。
悠然一口长烟吸进肺里，再又缓缓吐出。
往复几次，这小小的茶寮里便烟雾缭绕起来。
第一次感受到二手烟危害的朱老六呼吸都有些不适，刚想开口询问这术法怎会令人如此不舒服。
还和大哥说的不太一样。
却见李爽眯着眼睛享受起来，还飘飘然道：“啊！就是这般，就是这般！这便是修仙以求长生呀。”
虽然朱老六这时觉得李爽的做派有些傻气，但第一次近前观摩术法施展的他也不敢轻易打扰，生怕影响了过程。
而李爽抽着烟的同时也微眯眼睛观察着朱老六，在香烟燃尽前自觉地将烟头捻灭。
接着他双手捧起打火机恭敬地递给朱老六，在朱老六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道：“小术，不过是小术而已！”
然后又指着自己手中的打手机：“倒是此物颇为珍贵，乃是施展吞雾食烟必需之物。”
李爽还演示起如何使用。
“只要在此轻按一下，便可点上无根之火，实乃修习术法之必备好物。”
“哦？还有无根之火？这般神奇？”
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东西，朱老六伸手便接过了打火机。
他看着一次性的打火机机身完全透明好似琉璃，拿在手中却又轻巧如无物，忍不住细细把玩起来，正想细问这其中关节。
却听李爽催促道：“来，六爷，快快施展一番这吞雾食烟之术。小的也趁此机会给您斧正一二。”
“待会儿若是我与大丫离去，六爷可是想找人询问也寻摸不找了。”
呵，竟还真以为能活出命来。
朱老六闻言在心中嗤笑一声。
只是嘴上却道：“那便好吧，你想早些离去，那我也不多耽搁你了。”
他顺从地在李爽的指点下把烟叼进嘴里。
可是李爽看他抿得不是很严实，有可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便严肃提醒道：“要抿紧一些的，六爷！不然这口烟气吸不进去那可真的是浪费了！”
“嗯！”
朱老六见他说得不似作伪，点了点头就稍稍抿紧烟头。
然后就听李爽又道：“六爷，待会儿我来替您念咒！您先憋住气，这口真气不纳。那可是万万施展不成的，不仅不成，法器受损都有可能。”
在他的危言耸听下，不能开口说话的朱老六又嗯了两声。
呼~~
此时的李爽心里总算舒了口气，在确认朱老六憋住气之后便快速地胡乱念了两句英语。
不等朱老六回想这咒语是否和刚才一样，他马上又打着打火机凑到朱老六的跟前。
告诫道：“切记，这法器在无根之火点着后，可是一定要大口大口地吸进去。
否则便没用了。
您要切记呀！”
“嗯嗯！”
朱老六被劝了几次变得不耐，连忙嗯了两下。
于是李爽给他点上香烟，还催道：“快吸！快吸！不吸就不灵了！”
第一次抽烟的朱老六闻言立马便猛吸了两大口。
然而刚学吸烟的人往往会被呛到，便是习武之人也不会有所例外。
更遑论朱老六这种连烟都没有见过的人，一个不慎就想要吐出来。
但李爽这时却指着他嘴上的香烟跳着脚大叫道：“吸！再吸！用力吸，千万别吐！不然仙气儿就跑不见了！”
朱老六都没听清李爽的说头其实已经前后有所差异了，听到之后便又立马大口抽烟。
眼睛都被憋红呛红也不敢有所松口。
往常人三四分钟才抽一根烟，他半分钟不到便抽干净了。
此时此刻，李爽才是真正卸了口气。
心里感慨骗人真是好不容易的同时，也悄然将完好的右手摸向背后。
这里，恰好藏着刚才倒在茶寮外捡起的一块形似板砖的石头。
“我……我怎如此……头晕？”
抽完烟的朱老六摇晃着从板凳上站起来想向李爽问个究竟。
他已然明白李爽又诓骗了他，正想伸手抓住李爽教训一番。
未曾想，方才还在他面前作谄媚状的李爽面目已是变作饿鬼一般凶厉。
一出手便如迅雷般往他的脑门狠狠拍下一记板砖。
然后就听“砰”的一声闷响，晃晃悠悠的朱老六就硬生生地被李爽砸倒在了地上。
甚至他的口中还在含糊不清地说话，手也挥舞着想要抓住李爽。
但此时的李爽却是不怕，一个跨步便骑到了朱老六的身上，不停地往下狠砸起一记又一记的石头。
脸上被溅到数不清的血点的同时，嘴里还念叨着：“打我！打我！老子叫你打我！有本事你再打我！
我才是你爷爷！”
……
片刻过去。
泄完心中大部分邪火的李爽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他感觉胳膊都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但是看着好像还有微弱呼吸的朱老六，又硬挺着举起石头再砸一记。
又过了会儿，直到确认朱老六没了呼吸，李爽才总算是放下手里的石头。
但放下石头可不代表他就真的就这样放过朱老六了。
只见李爽走到灶台边，掀开锅盖，里面便是热水。
虽然不是开水，但也有个八九十度。
然后李爽残忍笑着瞥了一眼朱老六，用瓢舀起一勺就走回他的身旁，高举着就往朱老六后脑勺上的伤口浇去。
见其直到一瓢水浇完都没有一丝声响，李爽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妈了个巴子的，我只是金手指还没到账！又不是真的是个废物！”
“废物小喽啰还想搞我？穿越者也是你个王八蛋能觊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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