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上门女婿
“没想到这地方还兴这些。”看着二楼刚搭起的绣台，江熹微偷偷对身边的人耳语，“我还以为这里的表演都是让人在楼上站着撒钱呢。”
徐延亭听了忍不住失笑：“大小姐，这可不是你们家，没那么多钱。”
适时二楼绣台上出现了一个打扮妍丽的女子，脸上的面具也是十分精致，上面盘踞着一只灵动的金凤，她手中捧着一个漂亮的绣球，江熹微就用眼神示意：“来了，那才是今晚选出来大小姐。”抛绣球的大小姐。
“大小姐”应该长得如花似玉，反正这样看着很是不错，以至于她一出来楼下就响起了不少口哨声和起哄声。
“往这扔，看准了！”
“小娘子今夜跟我成亲，咱们做个露水夫妻，**一度绝对不亏！”
“这边！”
不少人都在下面嬉笑着争绣球，当然也有无意于此只在栏杆边看着的。
楼上的女子拿着绣球把玩，纤纤素手一指下面的喧闹的人，嗔笑道：“今夜我可是要听天命的，你们谁有缘都要老天爷说了算，别一个个的猴急。”
“谁晚上谁肯卖力干谁有缘！”也不知是谁这样喊了一句，惹得满楼大笑，楼上的女子也不恼不羞，手指绕着一缕垂在身前青丝，含笑道：“吉时快到了。”
说着转过身背对着楼下的人，就把绣球往楼下扔。
江熹微本来就是看个热闹罢了，就想看看他们后头到底要表演个什么名堂，谁晓得那绣球从二楼扔下来原本好好的，也不知为什么半道忽然受了一股力似的，直直就往她这边砸来，弧度诡异非常。
二楼，黑袍人缓缓收回了手，就这样看着那个精巧的绣球，像是暗器一样猝然加速往江熹微那边飞去。
那瞬间太快了，绣球身上好像裹挟着一股力道，还有一寸就要砸到江熹微面门的时候劲风就将她的鬓发往后带起。
但也好在，就在最后一刻，一只手将它拦住了，一切定在她的眼前。
那瞬间所有疾风杀气都消了，江熹微被风掠后的鬓发又轻轻落回。
单手抓着绣球的徐延亭面色几变。
他以为是有人故意行凶，想要借着混乱伤人，关心则乱一时出手着急，但没想到所有杀气都只是表面罢了，在他抓住绣球的瞬间，它也如同强弩之末耗尽了所有力气，迅速消下全身疾猎之气。
也就是说，就算是他不拦，这只绣球也绝对砸不到江熹微身上去，暗中动手的人内力醇厚控制精准，故意误导所有人，其实压根没有伤人的打算。
他有别的目的。
徐延亭似有所感地往二楼看去，那个黑袍人也正看着他，瞬间目光交接，对方隐身人群。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忽然出现，行事又这般古怪，先是买江熹微的性命，现在看得出他明明有能力自己动手，却又故意只肯做表面功夫。
那瞬间，徐延亭隐约有了一个猜想，他慢慢把绣球放下。
“怎么了？”见他一直认真的肃着一张脸，江熹微有几分奇怪。
徐延亭已经恢复了神色，眼底也没有丝毫波澜，正要说“没事”，二楼就响起了女子的娇笑声：“好了，今夜的如意郎君已经定了，这可是天意呀。”
那位“招亲”的女子已经转过身看到了拿着绣球的徐延亭，不仅她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也都跟着起哄。
“新郎一表人才啊，小娘子今夜有福了。”
“恭喜恭喜，赶紧拜堂吧。”
“也是啊，大家都等着看呢。”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热心还是怎地，如此热衷这个游戏，江熹微没觉得有意思，但旁人都很有兴趣地催促。
被这样一打趣，楼上的女子含羞娇笑，好像真的是即将出阁的新妇人一般，接着就下楼要往这边过来，不少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怎么办？”江熹微这才开口，她倒没有多想，就看着四周那些人，总觉得眼神有些古怪，猜想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不由替徐延亭担心。
还拿着绣球的徐延亭低声朝她耳边说：“虽然不太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王妃都不担心本王要跟别人拜堂这件事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江熹微真想这样说一句，但是又怕徐延听了不大高兴，就还是委婉点说：“没什么，我理解你，你也是被迫的。”
“我为了王妃抢绣球，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把绣球抢走，然后一把扔回去，对她说‘他已经有妻室了’吗。”
如此一说，江熹明白他是在指之前扶春楼那次她说过这句话，一时悻悻：“这不是没办法嘛。”
而不待两人多说，抛绣球的女子已经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款款来到了徐延亭面前，对他行了一个娇怯的礼：“郎君，奴家这厢有礼了。”
那带着精致面具的秀丽脸上一抹红唇含笑。
四面的人又开始起哄，要徐延亭对这个“郎君”也要有所表示，在这一阵一阵的喧闹声里，江熹微想要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赶紧溜走，却被徐延亭暗暗拉住了衣袖。
放手！江熹微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用眼神对徐延亭说。
但徐延亭就是不看她，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这位是……”
就在江熹微打算去扯他的手的时候，对面的女子已经注意到了她，看着她说：“这位妹妹是郎君一道的吗？”
“不是。”江熹微果断道。
“不用害羞，若是妹妹愿意的话，今夜可一道拜堂。”说着又是一阵娇笑，眼角眉梢竟然有几分风流媚意，惹得一旁的男人眼睛一直，直跟着附和“一起拜堂”。
玩得真大。江熹微这样想着，嘴上赶紧撇干净关系：“我跟他不熟，真的，我们其实今天才认识的不到一个时辰。”
说着暗中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他果然放手，江熹微赶紧告辞退出人群，隐约听到徐延亭也在说“认识不久”。
躲在人群外面的江熹微替徐延亭可怜，好好的王爷就这样被抓了壮丁要去做上门女婿了。
徐延亭和那个女子被围在人群中央，江熹微再去看，就见有两个穿着暗坊服饰的侍从走来，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托盘，各自走到两人身边，将托盘里的喜服奉上。
“郎君，吉时快到了，该拜堂了。”女子说。
虽然是演戏而已，但所有人都好像十分认真，这应该是暗坊的规矩，这样的地方最看中的、最不能破坏的就是规矩。
今夜，他不能做这个坏了规矩的人。
而且……徐延亭轻轻勾了勾唇角，启唇说：“好。”
而后就跟着那个在自己身边的侍从走了。
两人各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一东一西两个房间中间的门是通的，徐延亭不知道对面怎么样，但是他这个东边的房间里面十分喜庆，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布置过的。
他不由再次感叹，他们果然很重视这场表演，没想到真做得这样真切，不过，也好。
屋内有几个下人，也不说话就忙忙碌碌的帮他换衣服束发，暗坊明显是不缺钱，这衣裳做得不错，也许是他身形好，穿着显得十分合身，长身玉立可以说是风流倜傥了。
换好了衣裳，侍从告知新娘那边还在梳妆，需要多等等，他便道：“既然都要成婚了，我现在过去看看新娘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侍从表现得十分理解，甚至不需要徐延亭多表演，就已经主动脑补完了，笑呵呵道：“当然可以。”
说着就在前面开始带路。
离开房间的最后一眼，徐延亭往后面的窗边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道人影在外面，不由弯了弯眼睛。
穿过隔门，到了西面的房间，里面也布置得喜气洋洋，不过要更热闹些，妆台边侍女围了一圈。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戴上。”被围在最中间的新娘子不亦乐乎的指挥着身边的三个侍女给自己绾发。
忽然发现面前的镜子里多了一个人，立马笑颜如花挥开侍女，转身站起身来：“郎君这样打扮，真俊。”
谁不慕风流，她见这样的他也是真的娇羞，何况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对象是这样一个有着宋玉之姿的公子，她如何能不娇羞。
“姑娘也很漂亮。”她脸上那半张金凤面具，似乎格外适合这样艳丽的妆容。
“你过来是……”
“自然是等不及了，待会盖了盖头就什么风景都看不到了。”他一开始给人的感觉很稳重，很清贵，但现在说话微微带起的一抹气音又格外的低沉惑人，这样的反差令人心醉。
徐延亭又靠近了一步，女子便顺势往后退，后腰半靠在了妆台上，红妆未成的脸抬起看他，媚眼如丝：“郎君怎么这般心急。”
若说心急，明显她要更心急些，徐延亭不过是靠近了些，她现在竟直接一双白腕搭在了他的肩头，柔若无骨的手要去褪他身上的外袍。
徐延亭并不阻拦，双手撑在妆台两边，指尖摸到一支画额间花钿的朱笔，便顺势拿起：“我为你成妆。”
“郎君懂的乐子比我多。”说着又是自己主动退了半边衣裳，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我想画在这里。”
徐延亭看着那堂而皇之露出的半个肩头，一时指间的朱笔顿住：明明是你懂得更多。
她享受似的还沉浸在气氛里，对着不远处等着的几个侍女挥手：“都出去吧，我与郎君有要事要办。”
什么“要事”，所有人都是有眼力的，自然没有多问就退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徐延亭往后微微一瞥，正要退开，女子忽然十分缠人地抓着他的手腕：“郎君快画呀，你想画哪里都可以，最好是能细细的画，画一幅牡丹……”
徐延亭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人敲昏了，女子一点一点滑倒在地上熄了声，徐延亭缓缓站直：“你要求真多。”
徐延亭听了忍不住失笑：“大小姐，这可不是你们家，没那么多钱。”
适时二楼绣台上出现了一个打扮妍丽的女子，脸上的面具也是十分精致，上面盘踞着一只灵动的金凤，她手中捧着一个漂亮的绣球，江熹微就用眼神示意：“来了，那才是今晚选出来大小姐。”抛绣球的大小姐。
“大小姐”应该长得如花似玉，反正这样看着很是不错，以至于她一出来楼下就响起了不少口哨声和起哄声。
“往这扔，看准了！”
“小娘子今夜跟我成亲，咱们做个露水夫妻，**一度绝对不亏！”
“这边！”
不少人都在下面嬉笑着争绣球，当然也有无意于此只在栏杆边看着的。
楼上的女子拿着绣球把玩，纤纤素手一指下面的喧闹的人，嗔笑道：“今夜我可是要听天命的，你们谁有缘都要老天爷说了算，别一个个的猴急。”
“谁晚上谁肯卖力干谁有缘！”也不知是谁这样喊了一句，惹得满楼大笑，楼上的女子也不恼不羞，手指绕着一缕垂在身前青丝，含笑道：“吉时快到了。”
说着转过身背对着楼下的人，就把绣球往楼下扔。
江熹微本来就是看个热闹罢了，就想看看他们后头到底要表演个什么名堂，谁晓得那绣球从二楼扔下来原本好好的，也不知为什么半道忽然受了一股力似的，直直就往她这边砸来，弧度诡异非常。
二楼，黑袍人缓缓收回了手，就这样看着那个精巧的绣球，像是暗器一样猝然加速往江熹微那边飞去。
那瞬间太快了，绣球身上好像裹挟着一股力道，还有一寸就要砸到江熹微面门的时候劲风就将她的鬓发往后带起。
但也好在，就在最后一刻，一只手将它拦住了，一切定在她的眼前。
那瞬间所有疾风杀气都消了，江熹微被风掠后的鬓发又轻轻落回。
单手抓着绣球的徐延亭面色几变。
他以为是有人故意行凶，想要借着混乱伤人，关心则乱一时出手着急，但没想到所有杀气都只是表面罢了，在他抓住绣球的瞬间，它也如同强弩之末耗尽了所有力气，迅速消下全身疾猎之气。
也就是说，就算是他不拦，这只绣球也绝对砸不到江熹微身上去，暗中动手的人内力醇厚控制精准，故意误导所有人，其实压根没有伤人的打算。
他有别的目的。
徐延亭似有所感地往二楼看去，那个黑袍人也正看着他，瞬间目光交接，对方隐身人群。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忽然出现，行事又这般古怪，先是买江熹微的性命，现在看得出他明明有能力自己动手，却又故意只肯做表面功夫。
那瞬间，徐延亭隐约有了一个猜想，他慢慢把绣球放下。
“怎么了？”见他一直认真的肃着一张脸，江熹微有几分奇怪。
徐延亭已经恢复了神色，眼底也没有丝毫波澜，正要说“没事”，二楼就响起了女子的娇笑声：“好了，今夜的如意郎君已经定了，这可是天意呀。”
那位“招亲”的女子已经转过身看到了拿着绣球的徐延亭，不仅她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也都跟着起哄。
“新郎一表人才啊，小娘子今夜有福了。”
“恭喜恭喜，赶紧拜堂吧。”
“也是啊，大家都等着看呢。”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热心还是怎地，如此热衷这个游戏，江熹微没觉得有意思，但旁人都很有兴趣地催促。
被这样一打趣，楼上的女子含羞娇笑，好像真的是即将出阁的新妇人一般，接着就下楼要往这边过来，不少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怎么办？”江熹微这才开口，她倒没有多想，就看着四周那些人，总觉得眼神有些古怪，猜想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不由替徐延亭担心。
还拿着绣球的徐延亭低声朝她耳边说：“虽然不太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王妃都不担心本王要跟别人拜堂这件事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江熹微真想这样说一句，但是又怕徐延听了不大高兴，就还是委婉点说：“没什么，我理解你，你也是被迫的。”
“我为了王妃抢绣球，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把绣球抢走，然后一把扔回去，对她说‘他已经有妻室了’吗。”
如此一说，江熹明白他是在指之前扶春楼那次她说过这句话，一时悻悻：“这不是没办法嘛。”
而不待两人多说，抛绣球的女子已经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款款来到了徐延亭面前，对他行了一个娇怯的礼：“郎君，奴家这厢有礼了。”
那带着精致面具的秀丽脸上一抹红唇含笑。
四面的人又开始起哄，要徐延亭对这个“郎君”也要有所表示，在这一阵一阵的喧闹声里，江熹微想要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赶紧溜走，却被徐延亭暗暗拉住了衣袖。
放手！江熹微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用眼神对徐延亭说。
但徐延亭就是不看她，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这位是……”
就在江熹微打算去扯他的手的时候，对面的女子已经注意到了她，看着她说：“这位妹妹是郎君一道的吗？”
“不是。”江熹微果断道。
“不用害羞，若是妹妹愿意的话，今夜可一道拜堂。”说着又是一阵娇笑，眼角眉梢竟然有几分风流媚意，惹得一旁的男人眼睛一直，直跟着附和“一起拜堂”。
玩得真大。江熹微这样想着，嘴上赶紧撇干净关系：“我跟他不熟，真的，我们其实今天才认识的不到一个时辰。”
说着暗中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他果然放手，江熹微赶紧告辞退出人群，隐约听到徐延亭也在说“认识不久”。
躲在人群外面的江熹微替徐延亭可怜，好好的王爷就这样被抓了壮丁要去做上门女婿了。
徐延亭和那个女子被围在人群中央，江熹微再去看，就见有两个穿着暗坊服饰的侍从走来，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托盘，各自走到两人身边，将托盘里的喜服奉上。
“郎君，吉时快到了，该拜堂了。”女子说。
虽然是演戏而已，但所有人都好像十分认真，这应该是暗坊的规矩，这样的地方最看中的、最不能破坏的就是规矩。
今夜，他不能做这个坏了规矩的人。
而且……徐延亭轻轻勾了勾唇角，启唇说：“好。”
而后就跟着那个在自己身边的侍从走了。
两人各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一东一西两个房间中间的门是通的，徐延亭不知道对面怎么样，但是他这个东边的房间里面十分喜庆，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布置过的。
他不由再次感叹，他们果然很重视这场表演，没想到真做得这样真切，不过，也好。
屋内有几个下人，也不说话就忙忙碌碌的帮他换衣服束发，暗坊明显是不缺钱，这衣裳做得不错，也许是他身形好，穿着显得十分合身，长身玉立可以说是风流倜傥了。
换好了衣裳，侍从告知新娘那边还在梳妆，需要多等等，他便道：“既然都要成婚了，我现在过去看看新娘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侍从表现得十分理解，甚至不需要徐延亭多表演，就已经主动脑补完了，笑呵呵道：“当然可以。”
说着就在前面开始带路。
离开房间的最后一眼，徐延亭往后面的窗边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道人影在外面，不由弯了弯眼睛。
穿过隔门，到了西面的房间，里面也布置得喜气洋洋，不过要更热闹些，妆台边侍女围了一圈。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戴上。”被围在最中间的新娘子不亦乐乎的指挥着身边的三个侍女给自己绾发。
忽然发现面前的镜子里多了一个人，立马笑颜如花挥开侍女，转身站起身来：“郎君这样打扮，真俊。”
谁不慕风流，她见这样的他也是真的娇羞，何况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对象是这样一个有着宋玉之姿的公子，她如何能不娇羞。
“姑娘也很漂亮。”她脸上那半张金凤面具，似乎格外适合这样艳丽的妆容。
“你过来是……”
“自然是等不及了，待会盖了盖头就什么风景都看不到了。”他一开始给人的感觉很稳重，很清贵，但现在说话微微带起的一抹气音又格外的低沉惑人，这样的反差令人心醉。
徐延亭又靠近了一步，女子便顺势往后退，后腰半靠在了妆台上，红妆未成的脸抬起看他，媚眼如丝：“郎君怎么这般心急。”
若说心急，明显她要更心急些，徐延亭不过是靠近了些，她现在竟直接一双白腕搭在了他的肩头，柔若无骨的手要去褪他身上的外袍。
徐延亭并不阻拦，双手撑在妆台两边，指尖摸到一支画额间花钿的朱笔，便顺势拿起：“我为你成妆。”
“郎君懂的乐子比我多。”说着又是自己主动退了半边衣裳，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我想画在这里。”
徐延亭看着那堂而皇之露出的半个肩头，一时指间的朱笔顿住：明明是你懂得更多。
她享受似的还沉浸在气氛里，对着不远处等着的几个侍女挥手：“都出去吧，我与郎君有要事要办。”
什么“要事”，所有人都是有眼力的，自然没有多问就退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徐延亭往后微微一瞥，正要退开，女子忽然十分缠人地抓着他的手腕：“郎君快画呀，你想画哪里都可以，最好是能细细的画，画一幅牡丹……”
徐延亭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人敲昏了，女子一点一点滑倒在地上熄了声，徐延亭缓缓站直：“你要求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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