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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偷看别人心愿很不道德

    她不知道徐延亭到底在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但是这个消息必须传递出去,不管怎样对徐延亭来说都是有用的,所以她想着下山。

    在山上她是永远不可能把消息无声无息的传递出去的,只有到了山下,她才有机会。

    她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徐延亭,没有想过他会跟过来,所以跟着右护法买花灯的时候,看着身边不少人提笔在灯内写字,那瞬间她脑中思绪飞转而过。

    手中的笔紧了紧,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右护法,他正在低头认真的给自己的花灯题字,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边,那瞬间江熹微脑中便生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她把消息写在花灯上,在花灯上做上记好,让它顺水漂流而出,那么消息自然也就传了出去。

    她盯着手中的花灯,脑中杂乱的思绪纠缠,却又在瞬间清晰,没有人注意到她那瞬间的神色变化,而后手中犹豫许久的笔终于落下,在花灯内的隐秘处悄然落下笔墨。

    她必须要做到完全隐秘,不让人有丝毫看出端倪的机会,即便是看出了什么,也必须要找不出丝毫的证据,等到这一盏花灯混着今夜千千万万的祈愿花灯顺水流出,除了懂得这些的人,更没有一个人能找的出。

    似乎已经足够隐秘了。

    “我的人从还没入夜就守在了这里等着,来一盏,捞起一盏,他们不会漏过任何一盏从城内河里漂出来的花灯。”

    见她在出神,右护法像是要一点点加上稻草把她压垮一样:“这里的花灯是很多,但是我有耐心,直到捞完最后一盏。”

    很明显的,今夜带她下山是他故意为之,放花灯也是他故意引导,装作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只是在静静的等着她走入这个圈套。

    现在他还没有把一切都说开的意思,仍旧是半遮半掩似是而非一样而跟她虚与委蛇,江熹微也不揭穿他,就装傻:“右护法的耐心还真的是不错,令人甘拜下风,不过我以为完全没有必要。”

    她这样,在他看来倒像是心虚一样,虽然她面上看不出分毫,但是这正是她强自镇定的表现。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就连她的神色言语都相差无几,于是他笑起来,但是仍旧是没有说破,好像是随口聊天一样,又好像他口中那个受到威胁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也这样觉得。

    两个人都在较量,都在演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他问,“我不过就是心血来潮,就是偏偏先要找一盏灯而已,反正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在这里吹吹风也是极好的。”

    “其实我不太喜欢吹这样的风。”毫不犹豫的驳了他的面子,她一叹,颇有些老父亲看败家子的无奈,“劳民伤财,还浪费时间,这是何苦。”

    而她越是这样说,就越是显得心虚,他就越有一种非要当着她的面,把东西打捞出来的坚定。

    “你且看着吧,会有东西出来的,到时候看到了,希望左护法不要太惊讶。”

    挑衅。

    几年前是沉闷刻板,月前再见是城府深沉,现在是一种很不沉稳的,甚至是和他完全不相符的刻薄,她现在可以肯定了,几年前的右护法,和现在这个完全就是两个人。

    一眼望去河面茫茫,远处天边隐约有白色的晨光出现,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捞出她那一盏花灯,但是现在她已经先一步看破了他。

    “我以为右护法似乎跟从前,很不一样了。”

    “怎么,想说我和从前完全是两个样子吗?”他如今倒是很淡然,“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

    说着,他转身,瘦削的背影在河边站了一会,而后蹲下身从水中随意捞起一盏花灯。

    花灯上的蜡烛还没有燃尽,光亮让人能清楚地看到花灯上面写着的字,是长相守,不相离,龙飞凤舞的字很好,下面隐秘处隐约露着一个落款,他用指尖拨开挡着的花瓣,看到落款处事一个“徐”字,而后眼底神色就变了变,不过他是背对着江熹微的,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只见他把手中的花灯捏在手心,直接把他捏得皱成了一团,然后就这样扔到了水里去。

    “这一片河里,想来写的也都是这样缠绵庸俗的情情爱爱了,世间男女都是如此庸俗。”

    右护法你怕是忘了吧,今天是七夕,这些花灯里不写这些还能写什么?她其实很想说一句,但是到底是忍住了。

    虽然表面上听着就是他这般神秘高深的人好像是十分看不起世人“庸俗”的爱情,但是江熹微还是隐约听出了他语气里那一抹吃不着葡萄也看不得别人吃的不满,简称为“酸”。

    肯定是受过情伤或者爱而不得,她琢磨着,也是看不出来,装得倒是挺正经,没想到也是被人伤透了之后才变得这样性情诡异,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搞成这样样子的,若是还活着的话他这样小肚鸡肠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找去报仇。

    她出了一会神,而后转头去看他,却见他依旧是背影相对,望着河面,而河面华灯万千,一盏一盏被拦截,捞起,检查之后又扔下。

    前面那一大片压着,颜色似乎都要艳丽些,也不知道这样到底要捞到什么是时候。

    说实话,这么多花灯,那么多笔迹,捞灯都捞得人头晕眼花的,何况还要辨认字迹,这真的有那么简单?她不认为,甚至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她的那盏华灯就已经被扔到了另一面去。

    毕竟若是让她现在从这么多盏灯里挑一盏出来,即便是那盏灯是自己写的,她也不一定能马上找出来,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她觉得希望不大,这样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她干脆去一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慢慢的等着,右护法却站在河边吹着风,背影萧条,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个曾经伤过他的人。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有一张竹排划了过来,江熹微看过去,没想到他真的拿了一盏华灯,:不会真的找到了?

    她站起身,正在这时右护法也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来,看着她,目光越发的深了,好像她就是伤他那个人一样,他的眼神简直让江熹微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还没确定那花灯是她的呢,他怎么就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了,搞得好像她多对不起他一样,她认真的自我反思了一下,好像也不至于吧,犯得着这样看着她吗?

    而且看还是不是看一眼,而是一直看,好像两人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额……”她走过去,清了清嗓子,试着说,“那个,右护法是有什么事吗,一直看着我。”

    “没事,只是这花灯捞上来了,想要请左护法一起看看而已。”

    这句话仍旧是带着深意一样,说什么看看,其实完全就是故意要拉着江熹微看的,不然今天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真以为她不懂吗?

    虽然花灯已经找到,现在是走到了最后一步,她还是打算再劝劝他,委婉表示:“其实偷看别人许的愿,不是很君子的作为。”

    “我何时说过我是君子了?”他斜斜瞥了她一眼,而后示意竹排上的人把花灯给了他,但见江熹微还在几步外,于是淡淡瞥过去,她只能凑过去。

    花灯最显眼处,只写了四个字:岁岁年年。

    很寻常的四个字,似乎是一种含蓄的表达,想要说岁岁年年都愿有今日这样的七夕。

    “呀,这不是我的字吗?”认出了字迹,江熹微礼貌性的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竟然捞得这么准,真是缘分啊,就捞到了我的,话说护法你不会一开始就是打的这样的算盘吧?”

    明明他们两人都是互相明白的,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但是她用的却是半真半假的语气,也仍旧没有说穿的意思,他也就顺着她的话,也是半真半假的:“什么算盘,我却是听不懂的,这大概真的就是左护法所说的,缘分吧。”

    “这还真的缘分。”孽缘。

    “这四个字,是左护法许的愿?”

    “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再说这东西看了可就不灵了,你这样可是在坏我的事啊,这是不道德的。”她开始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

    但是右护法不愧是脸皮厚的,不徐不疾道:“我说过了,神明才不管这些,这里许的愿没有多少是能够实现的,不如这样,我看了你许的愿,就帮你把愿实现了,这样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不亏的,许愿不就是为了实现吗?”

    好像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是改变不了他在坑自己的事实,她认真想了一会,发现对方就是想给她洗脑,但是好在她很清醒:“许愿不一定是为了实现,其实也可能真的只是随便写写,你信吗?”

    “不大相信。”

    不过他也没忘仔细去看她的神色,发现她虽然是想要用言语极力阻止他的看下去,但是其实眼里并没有多少惊慌,是已经想好了退路还是忽悠人的说辞?

    她舌灿莲花的功力他从前可是见过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见过,所以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她骗了。

    他也知道她是极为擅长掩藏自己的心思的,说不定现在就是那样,表面平静,其实心里并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