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 黑心阵法
沧海洞府内，季青与李白坐于桌前，各自饮了口茶水，前者问道，“不知师弟前来，所为何事啊？”
少年将茶杯放至一边，看向季青，“我想向师兄打听一下，这二层之内，有没有通往更高层的大型传送阵？”
“嗯……看来师弟是决定好了，要去巨木团趟一趟浑水了？”季青一笑，而后点头，“这传送阵嘛，倒的确是有，而且一次传送可达二百人，但就是价格有点昂贵，却不知师弟担不担得起？”
“师兄尽管，师弟考虑考虑？”
季青闻言，略一犹豫，而后只见他自身后的架子上取出一个卷轴，打开一看，上方所绘，乃是这整片外围的详尽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的那些红色标记，轻声道，“这些做标记的位置，就是那些传送阵的所在，不过即便是一些四级团队，若是没有必要，那也不会花这等大价钱去坐传送阵。”
“这些传送阵……应该不是至尊海原本就存在的吧？”看着那些标记，李白便有所了然，因为，他并没有在玉所提供的地图上见到这些标记低点，玉地图上，有标记的传送坐标总共仅有五个，都是多向传送，一在外围，二在内围，另外三个则是在中心，其中三个是在这至尊海的三个不同区域相互串联的，至于中心的另外两个，李白也不知道是通往何处的。
“聪明。”季青轻赞一声，道，“这些传送阵的确是一些前辈所留，甚至有些还是突破到灵境的前辈在离开外围前所留下的灵境大阵，跨服最大可有八千里。”
“师弟想做个猜测，不知师兄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少年沉吟，而后笑道，“若是猜对了，此次这情报费就免了，若是错了，那情报费就翻倍。师兄觉得如何？”
“哦？有意思。那就请师弟？”
见他同意，李白这才低头，指了指那些标记，“我猜测，这些传送阵，至少有三成，是由沧海把控，并且，这最大的一个堪比灵境中品的阵法，也是归于你们，不知是也不是？”
季青愣然，点头苦笑，“师弟还真是不做亏本买卖啊，反倒是我这生意人，却屡次碰壁。”
“一个屹立在至尊海数千年的怪物，会在乎这点钱？”少年失笑道，“师兄还是这传送阵的价格吧？”
“好吧。”收回目光，季青敲了敲那最大的一个标记，“既然师弟这般直接，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这最大的一个传送阵吧，按人头算，这传送阵一次收费三千灵晶，也就是三万金币。”
“这价格……可有点黑啊……”听到季青的开价，绕是李白都是脸色微变了一下，“师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其实不怪师弟如此惊讶。”很显然季青早已猜到签约会是这般神情，他捋了捋袖子，道，“师弟是不是很奇怪，这至尊海的材地宝价格比之外界低了约五成，可传送阵的价格却高了数倍不止？”
见李白示意，季青继续道，“第一，这至尊海中的资源密度比之外界高了许多，而人数却比外界少了许多，所以外界需要花费大量精力金钱去抢夺的资源，在这里，获得的难度也就低了很多。”
“第二，至尊海的外围中，基本上没有突破到窥虚境的强者，所以他们无法通过横渡虚空来做到快速到达一个地方，便只有依靠着传送阵来实现，不是有一句话叫时不我待吗？这至尊海，就是如此。而这也就造成了传送阵价格昂贵的程度远高于外界。所以在这至尊海外围，传送阵呢，也被称之为黑心阵法。”
“是够黑心的。”
少年心有戚戚地点零头，其实他也可以布置传送阵，但以他如今的元神修为所能布置的阵法，最多也只能够达到七百里，而且永固阵法与即时阵法的布置是有很大区别的，即时阵法使用过后可以将剩余未消耗的阵纹回收重新化作修为，而永固阵法为了恒定框架，那些使用过的阵纹不可能回收的了，而无法回收也就明了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恢复精神力，这样来回折腾，要想横跨大约三万里的距离去到第六层，至少也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而到那时，莫是五十座中等洞府了，连黄花菜都是凉透了。
“哦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见他犹豫，季青又笑道，“其实这几已经开始有一些四到五级的团队借助传送阵进入第六层了，虽然以师弟的势力可能看不上这些团队，但若是去晚了，那也是个麻烦事。所以要下决定，还是越早越好。”
“师兄这算盘，打得那是啪啪的响啊。”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李白道，“那就借师兄这传送阵一用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季青伸出手，在少年肉痛的神情中与他紧紧握住，而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道，“对了，师弟前日与我打听的独行强者，有几个已经有消息了，这情报就权当赠送了。”
他取出几个卷轴递了过去，道，“这里一共有六位强者的信息，其中四位是褪凡境初期，两位褪凡境中期，原本还能找到一位褪凡境后期的强者，只是他最近准备去挑战沈岁那怪物了，就没有接其他任务的打算。”
听到沈岁，李白目光微凝，看向前者，“按照师兄所，那沈岁的实力已经不下于任何窥虚境初期的强者了，是谁有这胆量去挑战他？”
“这个人叫曹青，若是按照外围中强者的实力来算，他应该能够排在第三，仅次于沈岁与顾子念，只是这人散漫惯了，而且睚眦必报，基本上没有谁与他是合得来的，而他也乐得自在，就没有组成什么团队了。”
“那他为何不先去挑战顾子念，反而越过去找沈岁的麻烦？”
“这家伙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唯有一点却值得称道，那就是，他从不打女人。”季青笑了笑，“据我沧海有他的情报以来，不论是资源争夺，还是与人矛盾，他都不曾将任何一个女子打伤过。所以这曹青，在外围这一圈，也算是被一些女子所爱慕，毕竟长得也不赖，又年轻，着实让人羡慕得紧啊。”
“那按师兄推断，曹青与顾子念相比，谁更强些？”
“顾子念。”季青想都没想地答道，“曹青虽强，却还未接触到窥虚境的隔膜，而顾子念，却极有可能走出了半步，而这半步之遥深如堑。”
“她竟然这么强？！”
而李白在听到这个判断后，脸色却有些难看了起来，以顾子柒那借助特殊手段进入的灵境修为，最多能与褪凡境后期略作抗衡，若是凭借琴道十三杀，或许还能胜一筹，但是，若顾子念的修为是半步窥虚境的话，以她的战力，即便是寻常窥虚境初期都是拿之不下，更遑论顾子柒了。
“看来得想办法暂时让她们姐妹避免相遇，否则子柒必死无疑！”这般想着，李白立马掏出一张卡片丢给季青，道，“这是五千万的金币，劳烦师兄将扣除传送费用后剩余的金币，替我转交给那些打算前来帮助的师兄们，今日师弟有事，就不打扰师兄了，告辞。”
完，他也不理会那儒雅青年，径直朝着门外奔去，而前者则是在他离开之后，形貌开始悄然变化，若是李白在此，定会惊异于他的样貌。因为这恢复原貌的季青，赫然便是他的同门师兄，沈岁。
“这罡变术，虽好用吧，但这消耗，却是有些大了，若是我那师弟再多待半个时辰，我非得穿帮不可。”掂拎手中的卡片，沈岁轻声叹道，“师弟啊，为兄是实在是穷的没办法，就只能先坑你一些些了，不过你作为宫少主，这财大气粗的，也不缺这么点钱不是？”
“至于子柒那丫头，她的路，只有她自己能走，不论你我，都帮不上的。”
……
千里之地，绕是以李白的速度，紧赶慢赶也是花了三个时辰，这才抵达，剧烈地喘息了几下，少年顾不上压制体内的灵气震荡，立马上了洞府，推开门就看见北音等几位少女皆在，而顾子柒也是坐在其中，见少年归来，正欲打招呼，却被他略有些沙哑而又虚弱的声音打断。
“子柒，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着，也不顾几位少女惊异的目光，上前拉着顾子柒就往洞府外面走去。
到了四下无人之地，李白这才停下脚步，松开拉着顾子柒的手，一脸郑重地看着她，而后者也是察觉到了他的一丝异样，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吗？”
少年眼神挣扎，双手搭在顾子柒的香肩之上，歉然道，“我错估了你姐姐的实力，以你现在的修为，即便有着魂兵道符的相助，也绝非她的对手……我们……”
“师弟。”望着这个眼眶因为焦急而有些赤红的少年，顾子柒打断了他，“其实我一直有机会进入至尊海，凭借我在顾家的地位，想要进入，轻而易举，只是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去面对姐姐，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因为愧疚。”
“曾经我一度以为，等我的修为达到了，我就可以面对姐姐，可以面对过去的一切，可是后来，我慢慢的发现，我错了，我所缺乏的，是勇气，是面对治愈那旧伤之前撕裂伤口时剧痛的意志。”
“在第一次回答师弟的时候，我依旧将这一切，归咎于实力，可是当你帮我把伤口撕开之后，我才发现，我终于是可以直面那狰狞又恶心的过往，可以去见我姐姐了。”
“所以啊，师弟，在我为伤口上药之前，就莫要再让我这伤口化脓了，哪怕这药是毒，我也甘之如饴。”
少女言语平淡，美眸中毫无波澜，就像是在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东西，而少年却是透过她的瞳孔深处，见到了那本就属于顾子柒原有的纯净灵魂，宛若火焰精灵一般跃动。
“障，破了？”
少年将茶杯放至一边，看向季青，“我想向师兄打听一下，这二层之内，有没有通往更高层的大型传送阵？”
“嗯……看来师弟是决定好了，要去巨木团趟一趟浑水了？”季青一笑，而后点头，“这传送阵嘛，倒的确是有，而且一次传送可达二百人，但就是价格有点昂贵，却不知师弟担不担得起？”
“师兄尽管，师弟考虑考虑？”
季青闻言，略一犹豫，而后只见他自身后的架子上取出一个卷轴，打开一看，上方所绘，乃是这整片外围的详尽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的那些红色标记，轻声道，“这些做标记的位置，就是那些传送阵的所在，不过即便是一些四级团队，若是没有必要，那也不会花这等大价钱去坐传送阵。”
“这些传送阵……应该不是至尊海原本就存在的吧？”看着那些标记，李白便有所了然，因为，他并没有在玉所提供的地图上见到这些标记低点，玉地图上，有标记的传送坐标总共仅有五个，都是多向传送，一在外围，二在内围，另外三个则是在中心，其中三个是在这至尊海的三个不同区域相互串联的，至于中心的另外两个，李白也不知道是通往何处的。
“聪明。”季青轻赞一声，道，“这些传送阵的确是一些前辈所留，甚至有些还是突破到灵境的前辈在离开外围前所留下的灵境大阵，跨服最大可有八千里。”
“师弟想做个猜测，不知师兄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少年沉吟，而后笑道，“若是猜对了，此次这情报费就免了，若是错了，那情报费就翻倍。师兄觉得如何？”
“哦？有意思。那就请师弟？”
见他同意，李白这才低头，指了指那些标记，“我猜测，这些传送阵，至少有三成，是由沧海把控，并且，这最大的一个堪比灵境中品的阵法，也是归于你们，不知是也不是？”
季青愣然，点头苦笑，“师弟还真是不做亏本买卖啊，反倒是我这生意人，却屡次碰壁。”
“一个屹立在至尊海数千年的怪物，会在乎这点钱？”少年失笑道，“师兄还是这传送阵的价格吧？”
“好吧。”收回目光，季青敲了敲那最大的一个标记，“既然师弟这般直接，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这最大的一个传送阵吧，按人头算，这传送阵一次收费三千灵晶，也就是三万金币。”
“这价格……可有点黑啊……”听到季青的开价，绕是李白都是脸色微变了一下，“师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其实不怪师弟如此惊讶。”很显然季青早已猜到签约会是这般神情，他捋了捋袖子，道，“师弟是不是很奇怪，这至尊海的材地宝价格比之外界低了约五成，可传送阵的价格却高了数倍不止？”
见李白示意，季青继续道，“第一，这至尊海中的资源密度比之外界高了许多，而人数却比外界少了许多，所以外界需要花费大量精力金钱去抢夺的资源，在这里，获得的难度也就低了很多。”
“第二，至尊海的外围中，基本上没有突破到窥虚境的强者，所以他们无法通过横渡虚空来做到快速到达一个地方，便只有依靠着传送阵来实现，不是有一句话叫时不我待吗？这至尊海，就是如此。而这也就造成了传送阵价格昂贵的程度远高于外界。所以在这至尊海外围，传送阵呢，也被称之为黑心阵法。”
“是够黑心的。”
少年心有戚戚地点零头，其实他也可以布置传送阵，但以他如今的元神修为所能布置的阵法，最多也只能够达到七百里，而且永固阵法与即时阵法的布置是有很大区别的，即时阵法使用过后可以将剩余未消耗的阵纹回收重新化作修为，而永固阵法为了恒定框架，那些使用过的阵纹不可能回收的了，而无法回收也就明了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恢复精神力，这样来回折腾，要想横跨大约三万里的距离去到第六层，至少也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而到那时，莫是五十座中等洞府了，连黄花菜都是凉透了。
“哦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见他犹豫，季青又笑道，“其实这几已经开始有一些四到五级的团队借助传送阵进入第六层了，虽然以师弟的势力可能看不上这些团队，但若是去晚了，那也是个麻烦事。所以要下决定，还是越早越好。”
“师兄这算盘，打得那是啪啪的响啊。”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李白道，“那就借师兄这传送阵一用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季青伸出手，在少年肉痛的神情中与他紧紧握住，而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道，“对了，师弟前日与我打听的独行强者，有几个已经有消息了，这情报就权当赠送了。”
他取出几个卷轴递了过去，道，“这里一共有六位强者的信息，其中四位是褪凡境初期，两位褪凡境中期，原本还能找到一位褪凡境后期的强者，只是他最近准备去挑战沈岁那怪物了，就没有接其他任务的打算。”
听到沈岁，李白目光微凝，看向前者，“按照师兄所，那沈岁的实力已经不下于任何窥虚境初期的强者了，是谁有这胆量去挑战他？”
“这个人叫曹青，若是按照外围中强者的实力来算，他应该能够排在第三，仅次于沈岁与顾子念，只是这人散漫惯了，而且睚眦必报，基本上没有谁与他是合得来的，而他也乐得自在，就没有组成什么团队了。”
“那他为何不先去挑战顾子念，反而越过去找沈岁的麻烦？”
“这家伙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唯有一点却值得称道，那就是，他从不打女人。”季青笑了笑，“据我沧海有他的情报以来，不论是资源争夺，还是与人矛盾，他都不曾将任何一个女子打伤过。所以这曹青，在外围这一圈，也算是被一些女子所爱慕，毕竟长得也不赖，又年轻，着实让人羡慕得紧啊。”
“那按师兄推断，曹青与顾子念相比，谁更强些？”
“顾子念。”季青想都没想地答道，“曹青虽强，却还未接触到窥虚境的隔膜，而顾子念，却极有可能走出了半步，而这半步之遥深如堑。”
“她竟然这么强？！”
而李白在听到这个判断后，脸色却有些难看了起来，以顾子柒那借助特殊手段进入的灵境修为，最多能与褪凡境后期略作抗衡，若是凭借琴道十三杀，或许还能胜一筹，但是，若顾子念的修为是半步窥虚境的话，以她的战力，即便是寻常窥虚境初期都是拿之不下，更遑论顾子柒了。
“看来得想办法暂时让她们姐妹避免相遇，否则子柒必死无疑！”这般想着，李白立马掏出一张卡片丢给季青，道，“这是五千万的金币，劳烦师兄将扣除传送费用后剩余的金币，替我转交给那些打算前来帮助的师兄们，今日师弟有事，就不打扰师兄了，告辞。”
完，他也不理会那儒雅青年，径直朝着门外奔去，而前者则是在他离开之后，形貌开始悄然变化，若是李白在此，定会惊异于他的样貌。因为这恢复原貌的季青，赫然便是他的同门师兄，沈岁。
“这罡变术，虽好用吧，但这消耗，却是有些大了，若是我那师弟再多待半个时辰，我非得穿帮不可。”掂拎手中的卡片，沈岁轻声叹道，“师弟啊，为兄是实在是穷的没办法，就只能先坑你一些些了，不过你作为宫少主，这财大气粗的，也不缺这么点钱不是？”
“至于子柒那丫头，她的路，只有她自己能走，不论你我，都帮不上的。”
……
千里之地，绕是以李白的速度，紧赶慢赶也是花了三个时辰，这才抵达，剧烈地喘息了几下，少年顾不上压制体内的灵气震荡，立马上了洞府，推开门就看见北音等几位少女皆在，而顾子柒也是坐在其中，见少年归来，正欲打招呼，却被他略有些沙哑而又虚弱的声音打断。
“子柒，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着，也不顾几位少女惊异的目光，上前拉着顾子柒就往洞府外面走去。
到了四下无人之地，李白这才停下脚步，松开拉着顾子柒的手，一脸郑重地看着她，而后者也是察觉到了他的一丝异样，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吗？”
少年眼神挣扎，双手搭在顾子柒的香肩之上，歉然道，“我错估了你姐姐的实力，以你现在的修为，即便有着魂兵道符的相助，也绝非她的对手……我们……”
“师弟。”望着这个眼眶因为焦急而有些赤红的少年，顾子柒打断了他，“其实我一直有机会进入至尊海，凭借我在顾家的地位，想要进入，轻而易举，只是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去面对姐姐，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因为愧疚。”
“曾经我一度以为，等我的修为达到了，我就可以面对姐姐，可以面对过去的一切，可是后来，我慢慢的发现，我错了，我所缺乏的，是勇气，是面对治愈那旧伤之前撕裂伤口时剧痛的意志。”
“在第一次回答师弟的时候，我依旧将这一切，归咎于实力，可是当你帮我把伤口撕开之后，我才发现，我终于是可以直面那狰狞又恶心的过往，可以去见我姐姐了。”
“所以啊，师弟，在我为伤口上药之前，就莫要再让我这伤口化脓了，哪怕这药是毒，我也甘之如饴。”
少女言语平淡，美眸中毫无波澜，就像是在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东西，而少年却是透过她的瞳孔深处，见到了那本就属于顾子柒原有的纯净灵魂，宛若火焰精灵一般跃动。
“障，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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