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夜叙
少年微带嘲讽的语气，比之沈岁方才所言更甚数筹，让得气氛都是有些凝固了起来，虚子鱼眼神微冷，道，“师弟就不担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李小白闻言，又是一笑，道，“师兄以为我这天宫是蛇，还是龙？”
虚子鱼目光一凝，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天宫之势，苍龙之姿，但即便是龙，也有吃不下的时候吧？”
“吃不吃得下，就不劳师兄费心了。”李小白讽笑一声，道，“我只问这条件，你们答不答应，答应，我们就坐下来继续讨论，不答应，我也不阻拦，想与我合作的海里去了，我也不在意。”
此间少年再无方才谦逊，仿若一条贪婪的毒龙一般，张狂且桀骜。
“我也不稀罕与虎谋皮！”
雷程冷哼一声，怒甩袖袍而去。
夏冰凝却是无话，冰冷的瞥了眼那冷笑的李小白，也愤然离开。
唯有虚子鱼眼神闪烁不定，道，“此事容我考虑一天，再作答复。”
“大祭将至，还望尽快？”少年转身，丝毫没有相送之意。
虚子鱼躬身行礼，而后走出大厅。
良久，厅内只剩下李小白与沈岁二人，在感知到他们离开了天宫范围，沈岁这才问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些？”
“狠吗？”
李小白微笑，道，“我还觉得不够狠了，若是再加一成，那便完美了。”
沈岁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前者眼神莫测，并未立刻作答，“明日，你就知道了。”
……
深夜莅临，李小白端坐于阁楼，独自品饮，阁楼上空星光灿烂，偶有流光闪烁。
突然，他举杯的手微微停顿，而后轻笑，“太子殿下，一起喝一杯如何？”
空气中，一道倩影若隐若现，片刻后悄然凝实，那一副女子妆容，却又有谁可以想到，这竟会是皇室的太子，夏冰凝呢？
此刻的她虽然依旧不施粉黛，但本就面容姣好的她，也根本无需它物衬托，她微微欠身，道，“见过少主。”
“还是女子妆容，更令人赏心悦目。”
李小白又拿起一酒杯，示意女子坐下，亲手为她盛满，递过，方才开口，“结果如何了？”
“正如你所料。”
夏冰凝浅尝辄止，道，“他果然前来寻我。”
少年轻轻点头，却并不说话，浑不在意的模样，让得夏冰凝黛眉微蹙，“你就不想知道他与我谈话的内容？”
“不用问我都猜得出来。”李小白笑了笑，道，“无非就是让我再降一成，而后他分两成，其余你与千雷宗各半。”
他抬眸看着女子，轻声道，“我说的，对是不对？”
换之夏冰凝，在听到李小白的话，惊得有些说不出话，张了张口，思绪翻涌之间，却只是点了点头，道，“是。”
片刻，她又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非常简单。”
少年起身坐正，将手中酒杯放在桌前，道，“气运分境的分成，其实只是口头协议，日后真要到了那时，当前分成，随时更改。”
“但资源分成却是不然，我们一路争夺分境，必然会有着无数机缘，这些机缘，是直接作用到身后弟子身上，提升修为，而那时，分成的多寡，也是拉开差距的一种方式，所以沈岁才会力争。”
“你想想，若我天宫得四成，而你们三方各得两成，将会如何？”
夏冰凝一愣，恍惚道，“本就最强的天宫，若是得到两倍于我们三方的资源，那么最后时刻，即便我们三方联手，也是拿你不下……”
少年点头，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一，据我所知，千雷宗已然成为了魔神殿之走狗，那么，虚子鱼若是心狠之下，用计将千雷宗手中资源把握到手，那么，即便不如天宫，也相去不远，再加上千雷宗与皇室六成战力，哪怕你我联手，也难以拿下。”
“原本按我的设想，今日该要的，应该是五成资源，这样即便让利一成，也能有着四成的资源把控，届时即便势均力敌，也无所畏惧。”
“但沈岁却未曾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如此，虚子鱼知道了我的底线。”
“他明日前来，必定会叫我让利一成，而我必定也会让，一来二去，天宫将处于弱势。”
夏冰凝闻言，微微沉吟，道，“那若是我将我的资源让渡于你，是否就能……”
李小白眸光淡如水，轻声问道，“那你夏氏一脉怎么办？”
夏冰凝俏脸决绝，道，“只要能够得到足够的气运，我夏氏一脉即便失去了这里的子弟，也能够延续下去，此般算来，倒也不亏！”
“只亏你是女儿身啊……”少年轻赞一声，又摇了摇头，道，“但还是不行。”
女子疑惑，问道，“为何？”
李小白答非所问，指了指亭外天际，道，“你且看看这片星空。”
虽然心中疑惑，但夏冰凝还是抬眸看去，只见那天空之上，众星汇聚，煜煜生辉，甚是壮观美妙。
少年问，“如何？”
夏冰凝微微点头，“很美……”
他又问，“那若是只剩一颗了呢？”
女子答，“应该会很寂寞吧？”
“所以。”李小白轻声一笑，“你明白了吗？”
夏冰凝愣然，再度点头，而后问道，“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接下来？”
李小白沉思，良久叹道，“静观其变吧。”
“若是再无办法。”女子轻笑，道，“便是孤星，也要前行，少主，你我皆非圣人，无法面面俱到，这一点，还请明白。”
“时间也不早了，少主早些休息吧，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夏冰凝便是起身，而后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独自一人，李小白望空轻叹，“孤星前行，那等寂寞，过去我就受够了，现在嘛，却是不想再这般了。”
“我非圣人，却也不想有过，不是吗？”
翌日清晨，李小白与沈岁两人依旧在议事厅等候，可那虚子鱼却是迟迟未来。
沈岁有些不自信道，“你确定他会来吗？”
少年轻笑，道，“若他还有一点野心，就会来，师兄等着便是。”
他话音刚落，那虚空之上就微微扭曲，出现了一道身影，两人对视一眼，皆起身相迎。
“虚师兄，考虑的如何了？”
李小白淡笑一声，直入主题道。
虚子鱼也缓步上前，无奈笑道，“李师弟，昨日之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等三方回去据理力争之下，那两人还是不愿妥协，不知能否在让一成？分于他们？以天宫的家大业大，这一成资源，却也是无关紧要不是？”
李小白脸色微沉，道，“那师兄怎么不分一成与他们？我看师兄身后的魔神殿，家业可丝毫不比我天宫的小。”
“额……”
虚子鱼呼吸一滞，而后苦笑道，“师弟既然如此说，那我也直接开门见山了，修炼资源分成事关各大联合势力在未来的战力，原本照我而言，多给师弟半成已是极限，若是再少，日后分境之战，只怕我魔神殿会被最先淘汰出局，所以，我这般让步，师弟若还不愿意，那我魔神殿，也只能黯然退出此次联盟了。”
李小白略作考量，和煦道，“师兄担忧的，只怕不只是这些吧？”
“师兄是怕我天宫实力太强，你魔神殿实力太弱，到时候我再买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你魔神殿便会失去先机，对么？”
“话已至此，那我也不再隐瞒。”虚子鱼并未否认，反而点头道，“我的确有着这般顾虑，但师弟也清楚，多方联合乃是建立在相差不多的战力之上，今日天宫若是势弱，我们也不会有合作的意向不是么？”
“师兄说的在理。”少年点了点头，道，“其实师兄提的条件，师弟也不是不能答应，只是，我却有一个条件。”
虚子鱼面色缓和，问道，“师弟有何条件，尽管提便是。”
“我天宫与神宗之事，想必师兄应该有所耳闻吧？”
少年眼神莫名，笑道，“我这条件就是，在进入战场之时，联盟第一个，就先将神宗清出，只要此事能成，我这一成，双手奉上，如何？”
“此事……”
虚子鱼面露难色，道，“并非我不愿意答应，只是神宗毕竟底蕴雄厚，想要将之逐之，只怕有些困难，就算我们四家联盟，也是有心无力，毕竟能想到联盟的，可不仅仅是我我们啊。”
“既然如此，那师兄就请回吧。”李小白淡然道，“日后战场相见，还望师兄手下留情。”
虚子鱼苦笑连连，道，“师弟当真如此心急？”
“别的不说，以神宗的势力，即便是在多家联合中的资源分配，也会大占优势，日后所想对付，只会难上加难。”
少年分析道，“我天宫此次联盟若成，那也只占三到四成，以此来战份额更多的神宗，灭的，可不一定是神宗了。”
“其实不瞒师兄，在你三家之后，还有着至少两个超级势力有意与我合作，而且所给份额之高，可比与你三家来的高出不少。”
“但一是因为这两家实力比不得你们，二则是因为与师兄你有约在先，所以我一直推脱其后，不过若是师兄今日不答应，那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与那两家协商了。”
虚子鱼闻言，脸色却是有些难看了起来，他犹豫道，“能否给我一些时间略作考虑？毕竟此等大事，我也不敢立马答应啊……”
李小白冷笑一声，道，“师兄打的什么主意，我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就莫要拖延时间了。”
他眸光冷漠，道，“再者就是，若师兄再这般扭扭捏捏，那我也该考虑考虑，是否真心与师兄合作了。”
“师弟说话这般直接，就不怕我阳奉阴违，届时给你背后来上一刀？”
似是被说中心事，虚子鱼的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李小白却是一笑，道，“在将强敌解决之前，师兄是不会这么做的，同是聪明人，这种吓唬人的把戏，就不要拿出来玩了。”
前者闻言，登时大笑出声，“师弟说的在理，就凭这句话，这件事，我答应了。”
“好。”
少年伸出手，“那雨国皇室与千雷宗那边，就交给师兄去说了？”
“包在我身上。”
两人手掌紧握一起，皆相视一笑。
事了之后，虚子鱼也不做停留，直接告辞离开了天宫楼阙。
待得前者气息消失，李小白这才收回目光，对着沈岁说道，“现在，师兄可明白了？”
“明白了。”沈岁点了点头，又问道，“但我总觉得，此次联盟，假的有些可怕啊……”
“谁说不是呢？三方实力中只有不到一半是我等真正的盟友，其余，连利益共同体都谈不上。”少年冷笑道，“只怕他们看我天宫陷落都来不及，岂会相帮？”
李小白闻言，又是一笑，道，“师兄以为我这天宫是蛇，还是龙？”
虚子鱼目光一凝，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天宫之势，苍龙之姿，但即便是龙，也有吃不下的时候吧？”
“吃不吃得下，就不劳师兄费心了。”李小白讽笑一声，道，“我只问这条件，你们答不答应，答应，我们就坐下来继续讨论，不答应，我也不阻拦，想与我合作的海里去了，我也不在意。”
此间少年再无方才谦逊，仿若一条贪婪的毒龙一般，张狂且桀骜。
“我也不稀罕与虎谋皮！”
雷程冷哼一声，怒甩袖袍而去。
夏冰凝却是无话，冰冷的瞥了眼那冷笑的李小白，也愤然离开。
唯有虚子鱼眼神闪烁不定，道，“此事容我考虑一天，再作答复。”
“大祭将至，还望尽快？”少年转身，丝毫没有相送之意。
虚子鱼躬身行礼，而后走出大厅。
良久，厅内只剩下李小白与沈岁二人，在感知到他们离开了天宫范围，沈岁这才问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些？”
“狠吗？”
李小白微笑，道，“我还觉得不够狠了，若是再加一成，那便完美了。”
沈岁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前者眼神莫测，并未立刻作答，“明日，你就知道了。”
……
深夜莅临，李小白端坐于阁楼，独自品饮，阁楼上空星光灿烂，偶有流光闪烁。
突然，他举杯的手微微停顿，而后轻笑，“太子殿下，一起喝一杯如何？”
空气中，一道倩影若隐若现，片刻后悄然凝实，那一副女子妆容，却又有谁可以想到，这竟会是皇室的太子，夏冰凝呢？
此刻的她虽然依旧不施粉黛，但本就面容姣好的她，也根本无需它物衬托，她微微欠身，道，“见过少主。”
“还是女子妆容，更令人赏心悦目。”
李小白又拿起一酒杯，示意女子坐下，亲手为她盛满，递过，方才开口，“结果如何了？”
“正如你所料。”
夏冰凝浅尝辄止，道，“他果然前来寻我。”
少年轻轻点头，却并不说话，浑不在意的模样，让得夏冰凝黛眉微蹙，“你就不想知道他与我谈话的内容？”
“不用问我都猜得出来。”李小白笑了笑，道，“无非就是让我再降一成，而后他分两成，其余你与千雷宗各半。”
他抬眸看着女子，轻声道，“我说的，对是不对？”
换之夏冰凝，在听到李小白的话，惊得有些说不出话，张了张口，思绪翻涌之间，却只是点了点头，道，“是。”
片刻，她又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非常简单。”
少年起身坐正，将手中酒杯放在桌前，道，“气运分境的分成，其实只是口头协议，日后真要到了那时，当前分成，随时更改。”
“但资源分成却是不然，我们一路争夺分境，必然会有着无数机缘，这些机缘，是直接作用到身后弟子身上，提升修为，而那时，分成的多寡，也是拉开差距的一种方式，所以沈岁才会力争。”
“你想想，若我天宫得四成，而你们三方各得两成，将会如何？”
夏冰凝一愣，恍惚道，“本就最强的天宫，若是得到两倍于我们三方的资源，那么最后时刻，即便我们三方联手，也是拿你不下……”
少年点头，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一，据我所知，千雷宗已然成为了魔神殿之走狗，那么，虚子鱼若是心狠之下，用计将千雷宗手中资源把握到手，那么，即便不如天宫，也相去不远，再加上千雷宗与皇室六成战力，哪怕你我联手，也难以拿下。”
“原本按我的设想，今日该要的，应该是五成资源，这样即便让利一成，也能有着四成的资源把控，届时即便势均力敌，也无所畏惧。”
“但沈岁却未曾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如此，虚子鱼知道了我的底线。”
“他明日前来，必定会叫我让利一成，而我必定也会让，一来二去，天宫将处于弱势。”
夏冰凝闻言，微微沉吟，道，“那若是我将我的资源让渡于你，是否就能……”
李小白眸光淡如水，轻声问道，“那你夏氏一脉怎么办？”
夏冰凝俏脸决绝，道，“只要能够得到足够的气运，我夏氏一脉即便失去了这里的子弟，也能够延续下去，此般算来，倒也不亏！”
“只亏你是女儿身啊……”少年轻赞一声，又摇了摇头，道，“但还是不行。”
女子疑惑，问道，“为何？”
李小白答非所问，指了指亭外天际，道，“你且看看这片星空。”
虽然心中疑惑，但夏冰凝还是抬眸看去，只见那天空之上，众星汇聚，煜煜生辉，甚是壮观美妙。
少年问，“如何？”
夏冰凝微微点头，“很美……”
他又问，“那若是只剩一颗了呢？”
女子答，“应该会很寂寞吧？”
“所以。”李小白轻声一笑，“你明白了吗？”
夏冰凝愣然，再度点头，而后问道，“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接下来？”
李小白沉思，良久叹道，“静观其变吧。”
“若是再无办法。”女子轻笑，道，“便是孤星，也要前行，少主，你我皆非圣人，无法面面俱到，这一点，还请明白。”
“时间也不早了，少主早些休息吧，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夏冰凝便是起身，而后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独自一人，李小白望空轻叹，“孤星前行，那等寂寞，过去我就受够了，现在嘛，却是不想再这般了。”
“我非圣人，却也不想有过，不是吗？”
翌日清晨，李小白与沈岁两人依旧在议事厅等候，可那虚子鱼却是迟迟未来。
沈岁有些不自信道，“你确定他会来吗？”
少年轻笑，道，“若他还有一点野心，就会来，师兄等着便是。”
他话音刚落，那虚空之上就微微扭曲，出现了一道身影，两人对视一眼，皆起身相迎。
“虚师兄，考虑的如何了？”
李小白淡笑一声，直入主题道。
虚子鱼也缓步上前，无奈笑道，“李师弟，昨日之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等三方回去据理力争之下，那两人还是不愿妥协，不知能否在让一成？分于他们？以天宫的家大业大，这一成资源，却也是无关紧要不是？”
李小白脸色微沉，道，“那师兄怎么不分一成与他们？我看师兄身后的魔神殿，家业可丝毫不比我天宫的小。”
“额……”
虚子鱼呼吸一滞，而后苦笑道，“师弟既然如此说，那我也直接开门见山了，修炼资源分成事关各大联合势力在未来的战力，原本照我而言，多给师弟半成已是极限，若是再少，日后分境之战，只怕我魔神殿会被最先淘汰出局，所以，我这般让步，师弟若还不愿意，那我魔神殿，也只能黯然退出此次联盟了。”
李小白略作考量，和煦道，“师兄担忧的，只怕不只是这些吧？”
“师兄是怕我天宫实力太强，你魔神殿实力太弱，到时候我再买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你魔神殿便会失去先机，对么？”
“话已至此，那我也不再隐瞒。”虚子鱼并未否认，反而点头道，“我的确有着这般顾虑，但师弟也清楚，多方联合乃是建立在相差不多的战力之上，今日天宫若是势弱，我们也不会有合作的意向不是么？”
“师兄说的在理。”少年点了点头，道，“其实师兄提的条件，师弟也不是不能答应，只是，我却有一个条件。”
虚子鱼面色缓和，问道，“师弟有何条件，尽管提便是。”
“我天宫与神宗之事，想必师兄应该有所耳闻吧？”
少年眼神莫名，笑道，“我这条件就是，在进入战场之时，联盟第一个，就先将神宗清出，只要此事能成，我这一成，双手奉上，如何？”
“此事……”
虚子鱼面露难色，道，“并非我不愿意答应，只是神宗毕竟底蕴雄厚，想要将之逐之，只怕有些困难，就算我们四家联盟，也是有心无力，毕竟能想到联盟的，可不仅仅是我我们啊。”
“既然如此，那师兄就请回吧。”李小白淡然道，“日后战场相见，还望师兄手下留情。”
虚子鱼苦笑连连，道，“师弟当真如此心急？”
“别的不说，以神宗的势力，即便是在多家联合中的资源分配，也会大占优势，日后所想对付，只会难上加难。”
少年分析道，“我天宫此次联盟若成，那也只占三到四成，以此来战份额更多的神宗，灭的，可不一定是神宗了。”
“其实不瞒师兄，在你三家之后，还有着至少两个超级势力有意与我合作，而且所给份额之高，可比与你三家来的高出不少。”
“但一是因为这两家实力比不得你们，二则是因为与师兄你有约在先，所以我一直推脱其后，不过若是师兄今日不答应，那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与那两家协商了。”
虚子鱼闻言，脸色却是有些难看了起来，他犹豫道，“能否给我一些时间略作考虑？毕竟此等大事，我也不敢立马答应啊……”
李小白冷笑一声，道，“师兄打的什么主意，我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就莫要拖延时间了。”
他眸光冷漠，道，“再者就是，若师兄再这般扭扭捏捏，那我也该考虑考虑，是否真心与师兄合作了。”
“师弟说话这般直接，就不怕我阳奉阴违，届时给你背后来上一刀？”
似是被说中心事，虚子鱼的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李小白却是一笑，道，“在将强敌解决之前，师兄是不会这么做的，同是聪明人，这种吓唬人的把戏，就不要拿出来玩了。”
前者闻言，登时大笑出声，“师弟说的在理，就凭这句话，这件事，我答应了。”
“好。”
少年伸出手，“那雨国皇室与千雷宗那边，就交给师兄去说了？”
“包在我身上。”
两人手掌紧握一起，皆相视一笑。
事了之后，虚子鱼也不做停留，直接告辞离开了天宫楼阙。
待得前者气息消失，李小白这才收回目光，对着沈岁说道，“现在，师兄可明白了？”
“明白了。”沈岁点了点头，又问道，“但我总觉得，此次联盟，假的有些可怕啊……”
“谁说不是呢？三方实力中只有不到一半是我等真正的盟友，其余，连利益共同体都谈不上。”少年冷笑道，“只怕他们看我天宫陷落都来不及，岂会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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