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被鬼教做人
顾以澈记得，曲成和她说过这种没有意识的鬼可以通过伤口将人吸干血变成干尸。所以如果没有现成的伤口，鬼通常会主动在人身上制造伤口
这一晚，门窗紧锁，风平浪静。四个人两两一对，隔着钢琴安安稳稳地睡了个早睡早起的好觉。
第二天早起时都将近七点，学校莫名其妙停了电子铃。可他们昨晚开了半宿的空调明明是通着的，这就不像是停电，反而像是人工阻止。
顾以澈照理早上算两卦，却发现今天整体运势不太好。她只好把昨天安排好的今天的困难任务向后挪，尽量在今天做一些细碎的活。
现在食物和水有很多，不过樊莹莹昨天做的建议酒精防狼喷雾的确给了她不小的启发，她暗自把化学实验室列入了需要打卡的地方。
她一想到了这，简直文思泉涌，转身拿出一张白纸就闷头写时间地点人员安排表。
其余三人看着她昨晚短短几个小时写满的纸横七竖八地落在讲台上，无奈主动蹲下帮她整理。
这些纸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和鬼有关的规律或是鬼的弱点，有些关于照片的猜想也密密麻麻写满白纸。
“你看看这刻苦的，”樊莹莹打趣道，“但凡她学习有这一半努力也不至于拿不了年级第一啊。”
“这些全是你推导出来的吗？”何州蹲着转头大声问她。她下笔如有神，也不看他一眼：“有些是推导的，有些是找曲成问和自己看见的，还有些是算出来的。”
何州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身边有澈姐这种神仙真好，澈姐牛逼。”
顾以澈无情打断他：“你找我借作业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何州：“……”别拆台啊姐。
她没理他的欲言又止，指尖翻转的笔反手被她扣上笔盖，站起身拿出队长的气派。
“这两天大家先不要急着行动，先把附近，至少是这一层的办公室清出来。对于照片的事我们现在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但务必记得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更多的照片、食物和工具武器。”
樊莹莹点点头，接着说：“我觉得咱们可以分头行动，效率会更高。而且有一些一看就没什么用的东西尽量别拿，不然太多了堆不开。第一目标还是照片，能找多少是多少，重点查桌垫下、抽屉里和书架上。”
顾以澈把她昨晚画的三楼和二楼平面草图用磁扣平铺在黑板上，用手指着今天要去的几个教室。“咱们一人一个办公室。一旦遇到鬼，如果没有九成把握不要硬刚，能躲就躲能跑就跑；如果十分不幸判断错误被教做人，不要恋战，逮着空子就跑。”
“被鬼教做人，”安橘感叹，“这人生得多失败啊。”
她瞥了安橘一眼：“少讲两句吧，说不准到时候就是你。”
安橘：“……”
这溢于言表的赤裸裸的嫌弃，真的会对年仅十六的他造成巨大心理创伤，不亚于一个大比兜。
最后定下来的是顾以澈樊莹莹负责三楼另一个办公室，安橘和何州去二楼的两个综合办公室。
……
一上午，四个人的行动都很顺利，三个办公室轻松拿下，收获了不少成果。他们幸运地躲开了大部队的鬼，偶尔遇到一两只单打独斗的一级鬼，也是一勒脖子一刀下去的事。
这一上午过于顺利，以至于顾以澈差点忘了早上的卦。
……
吃完午饭，照例是该分析照片的分析照片，该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
樊莹莹却越来越心烦意乱。
莫名其妙的，看着一堆照片越来越烦躁，看手里照片上的人怎么看怎么像自己。
她反手将照片一扣，呼吸频率加快，感觉浑身的血都沸腾了，双手不停颤抖着，大脑当机在原地。
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因为太紧张太害怕出现了幻觉。
顾以澈见她状态不对，上前一把翻开那张照片。
女子一身白裙，头发温顺地垂在两旁，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很端庄。背景有些模糊，但略显夸张的背景布的确是照相馆的样子。
脸上有着熟悉的丹凤眼，两道细眉弯弯，鼻尖有些翘，樱桃小口半张未张。
一张熟悉的脸。
樊莹莹的脸。
出现在高一办公室拿回来的某摞照片里。
……
仍是那间办公室，男人站在阳台上，向下俯瞰众生般环顾着四周。
指尖的香烟冒出丝丝腐朽的味道，火苗蔓延过一片焦黑，他周身烟雾缭绕。
“别着急啊小朋友，”他往日就很深沉的声音在烟中含着一点嘶哑，“你们一定会得到想要的魔法的。”
“我猜……白狐那孩子没过多久就要坐不住了。”
这一晚，门窗紧锁，风平浪静。四个人两两一对，隔着钢琴安安稳稳地睡了个早睡早起的好觉。
第二天早起时都将近七点，学校莫名其妙停了电子铃。可他们昨晚开了半宿的空调明明是通着的，这就不像是停电，反而像是人工阻止。
顾以澈照理早上算两卦，却发现今天整体运势不太好。她只好把昨天安排好的今天的困难任务向后挪，尽量在今天做一些细碎的活。
现在食物和水有很多，不过樊莹莹昨天做的建议酒精防狼喷雾的确给了她不小的启发，她暗自把化学实验室列入了需要打卡的地方。
她一想到了这，简直文思泉涌，转身拿出一张白纸就闷头写时间地点人员安排表。
其余三人看着她昨晚短短几个小时写满的纸横七竖八地落在讲台上，无奈主动蹲下帮她整理。
这些纸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和鬼有关的规律或是鬼的弱点，有些关于照片的猜想也密密麻麻写满白纸。
“你看看这刻苦的，”樊莹莹打趣道，“但凡她学习有这一半努力也不至于拿不了年级第一啊。”
“这些全是你推导出来的吗？”何州蹲着转头大声问她。她下笔如有神，也不看他一眼：“有些是推导的，有些是找曲成问和自己看见的，还有些是算出来的。”
何州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身边有澈姐这种神仙真好，澈姐牛逼。”
顾以澈无情打断他：“你找我借作业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何州：“……”别拆台啊姐。
她没理他的欲言又止，指尖翻转的笔反手被她扣上笔盖，站起身拿出队长的气派。
“这两天大家先不要急着行动，先把附近，至少是这一层的办公室清出来。对于照片的事我们现在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但务必记得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更多的照片、食物和工具武器。”
樊莹莹点点头，接着说：“我觉得咱们可以分头行动，效率会更高。而且有一些一看就没什么用的东西尽量别拿，不然太多了堆不开。第一目标还是照片，能找多少是多少，重点查桌垫下、抽屉里和书架上。”
顾以澈把她昨晚画的三楼和二楼平面草图用磁扣平铺在黑板上，用手指着今天要去的几个教室。“咱们一人一个办公室。一旦遇到鬼，如果没有九成把握不要硬刚，能躲就躲能跑就跑；如果十分不幸判断错误被教做人，不要恋战，逮着空子就跑。”
“被鬼教做人，”安橘感叹，“这人生得多失败啊。”
她瞥了安橘一眼：“少讲两句吧，说不准到时候就是你。”
安橘：“……”
这溢于言表的赤裸裸的嫌弃，真的会对年仅十六的他造成巨大心理创伤，不亚于一个大比兜。
最后定下来的是顾以澈樊莹莹负责三楼另一个办公室，安橘和何州去二楼的两个综合办公室。
……
一上午，四个人的行动都很顺利，三个办公室轻松拿下，收获了不少成果。他们幸运地躲开了大部队的鬼，偶尔遇到一两只单打独斗的一级鬼，也是一勒脖子一刀下去的事。
这一上午过于顺利，以至于顾以澈差点忘了早上的卦。
……
吃完午饭，照例是该分析照片的分析照片，该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
樊莹莹却越来越心烦意乱。
莫名其妙的，看着一堆照片越来越烦躁，看手里照片上的人怎么看怎么像自己。
她反手将照片一扣，呼吸频率加快，感觉浑身的血都沸腾了，双手不停颤抖着，大脑当机在原地。
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因为太紧张太害怕出现了幻觉。
顾以澈见她状态不对，上前一把翻开那张照片。
女子一身白裙，头发温顺地垂在两旁，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很端庄。背景有些模糊，但略显夸张的背景布的确是照相馆的样子。
脸上有着熟悉的丹凤眼，两道细眉弯弯，鼻尖有些翘，樱桃小口半张未张。
一张熟悉的脸。
樊莹莹的脸。
出现在高一办公室拿回来的某摞照片里。
……
仍是那间办公室，男人站在阳台上，向下俯瞰众生般环顾着四周。
指尖的香烟冒出丝丝腐朽的味道，火苗蔓延过一片焦黑，他周身烟雾缭绕。
“别着急啊小朋友，”他往日就很深沉的声音在烟中含着一点嘶哑，“你们一定会得到想要的魔法的。”
“我猜……白狐那孩子没过多久就要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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