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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 一个人情

    有了沈家鑫把守门户,倒是朝廷拥有了更大的回旋空间,事态如果失控,完全可以选择第一时间跳车。

    从此以后,朝廷跟诸侯割据之间,中间多了这个缓冲地带,总体将处于一种相互扯蛋的平衡状态。

    进可以逐步蚕食各方势力,若是战事不利,还可以退守京城,由沈家鑫挡枪,凌若虚想想就美的冒泡。

    而这个守户之犬就要悲惨多了,不只是要为朝廷扛雷,还要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昔日‘准盟友’,这日子太难过了。

    说起韬光养晦,这个老对手可是深谙此道,从不跟任何人硬碰硬,现在却是想不硬杠都不行。

    即使双方已经势成水火,自立为王也不用想了,位置尴尬,加上实力也不允许,地球人都不会支持。

    同仁们不认可,朝廷再不接收的话,那就直接沦为了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边缘人,想要好死都难!

    但是,理解归理解,接下来,凌若虚还是会秉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方针,毫不犹豫的把沈家鑫推到第一线当炮灰。

    “嘿嘿,‘远交近攻’一向是大国博弈的策略,就凭沈家鑫这点道行也想玩这个,早晚要把自己玩死。”他得意一笑,“主忧臣死,这才做臣子的本分嘛。”

    他咧着嘴搓着手,毫不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根本就顾不上王爷的身份。

    这小子带来的惊喜太多了,早就多次失态,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还要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已经毫无意义。

    “如今罗网已经布好,就看王爷能够网住多少大鱼了。”邬非鱼笑眯眯的说道,“在下提醒王爷一句,朝廷保持足够的神秘和压力很重要,如此才能威慑住那些虎狼。一旦吓唬不住他们,就等于把这群猛兽放出了笼子,是会吃人的。”

    “唔,说得有理。”凌若虚若有所思,“邬庄主,依你之见,安阳郡这个隐患排除以后,咱们先从何处下手好一些呢?”

    “王爷,这个‘咱们’,好像用错地方了吧?”邬非鱼随口纠正道,“这是你们的事情,跟在下无关,咱们只是互相配合借势而已。”

    只是让闺女倒了几杯茶水,就让小婿挖空心思,呕心沥血,就别惦记着得寸进尺了。

    倾一国之力,连剩下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做不好,这执行力是不是有点太差劲啊?

    凌若虚眼神热切:“这个本王自然省的,只是想听听邬庄主的意见。”

    “意见?在下没有意见……”邬非鱼随口说道,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刚才便宜丈人越想越美的时候,他也在胡思乱想,马上就要踏上征途了,是不是该考虑改善一下生活环境呢?

    比如说带上哪个妹妹,陪伴着度过寂寞旅途,顺便聊聊人生理想,做个互动小游戏之类的娱乐活动。

    凌小乔是不用想了,可屋里还有两个极品啊,最好可以早点回去,做一下思想工作。

    眼下又到了发春的季节,若是再不赶紧下手的话,就抓不住这个春天的尾巴了。

    两人在交流定国安邦大计之际,凌小乔也插不上嘴,只是乖巧的坐在旁边,安静的陪伴左右。

    此时眼巴巴等着解疑答惑的父王,无奈看过来的时候,马上就知道又该自己出马了。

    那双好看的秀眉微微皱了一下,继而轻轻欠身,往前凑过来轻轻拐了邬非鱼一膀子。

    她俏脸绯红,低声提醒道:“父王问你话呢,就不能好好回答么?”

    “我一直在回答啊……”邬非鱼嘴里说着,眼神随即就被吸引走了。

    “鬼扯,你一直在偷瞄我的胸口。”凌小乔故意不加掩饰,只是羞红着小脸,娇嗔道。

    邬非鱼嘿嘿一笑,丝毫没觉得尴尬,低声调笑道:“娘子你若是把领口再拉开一点,相公才能集中精神,好好思考……”

    “啊!你这个坏相公……”凌小乔顿时红着脸推开他,掩盖住了外泄的春光,坐了回去。

    玩暧昧就是这样,掩耳盗铃是一回事,如果挑明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失去了半遮半掩的意味,那就没法玩下去了。

    凌小乔内心虽然也有一团火,但永远是那么清纯如水,总能把自家相公那团邪火给及时熄灭。

    邬非鱼不禁暗骂自己嘴贱,靠,好好的福利,就这么没了。

    一边感慨,一边回过头来,看着便宜丈人那张黑脸,这才收敛起了那副猪哥样。

    凌若虚早就无语了,虽然不想再加干涉,但毕竟无名无分,这小子大口小口的吃自家闺女的豆腐,就不知道顾忌一下做父亲的感受么?

    摆明了这厮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才如此为所欲为,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小乔,你这个大哥怎么胡言乱语啊,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凌若虚探身问道。

    他的声音并不算低,足以让邬非鱼听清楚,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堂堂的当朝王爷,惨遭无视之后,居然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真不知道是朝廷的名头不好使了,还是这小子太过强势。

    凌小乔给了自己老爹一个羞涩的笑脸,说道:“没什么,我们在讨论一些个人问题,现在已经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你们可以继续了。”

    凌若虚脸色稍缓,扭头问道:“邬庄主,咱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吗?”

    邬非鱼自然听到了便宜丈人不加掩饰的抗议,却并不打算吃这个哑巴亏。

    他脸色如常,淡淡说道:“什么话题?在下和王爷交流的还不够深刻么?”

    这就是要撂挑子啊,凌若虚也是有些不悦:“邬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邬非鱼像是没看见便宜丈人的脸色:“凌王爷,适才在下脑力严重透支,以致精神不能集中,于情于理,在下说话放肆一点,也不算过分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老泰山,是不是看见自家小白菜被拱,心里很不爽啊?没关系,憋着憋着就习惯了!

    你不舒服,小婿更窝火,男人不泡妞,心里酸溜溜。

    只要是妞,就得挨泡,我管她是谁家的闺女呢。

    再说了,昔日公主遇难,是小婿路见不平,伸出援手,为报救命之恩,这才亲口相许终身。

    如今又为了便宜丈人的大计,甘当棋子,任由摆布,且献计献策,殚精竭虑,偶尔滑溜一下眼珠子,这很过分吗?

    这也就是小婿人品好,做事讲究,否则演不到第二集,你这个老泰山就该升级当外公了。

    凌若虚都差点就要爆粗口了,窝草,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

    只看这小贼那色眯眯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哪里有半点精神透支的意思?

    说实话,他也并非是想要阻止两人搞事情,只不过有点恼怒这小子蔑视皇家权威,做事根本就不分轻重。

    讲真,老老实实把问题解决了,暧昧一下倒也无伤大雅,本王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正在关键时刻,这坏小子公然吃起了闺女的豆腐,置国家大政于不顾,这特么几个意思?

    不过,这事还真就没法追究,一旦把这小子惹毛了,他可不管什么江山社稷、王爷皇权,拍屁股走人都是正常操作。

    没办法,凌若虚也只能顺坡下来,在一个真正的政治家眼中,就只有一个词,利益至上。

    “嗯,原来如此,邬庄主不吝赐教,本就该感谢才是。”他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不知道想要本王赏赐点什么呢?”

    “嘿嘿,在下本来就是贼嘛,有一个很不好的传统,贼不空手。”邬非鱼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是王爷一穷二白,似乎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话里那轻视的意味太明显了,小婿也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奈何地主家确实也没有余粮啊。

    凌若虚已经逐渐有点熟悉了,这位大少的做事风格,整个一混不吝。

    当下也没矫情,顺着他的话问道:“对啊,高官厚禄不稀罕,金银珠宝又不缺,按照邬庄主的意思,本王该怎么做,你才满意呢?”

    “王爷和朝廷的难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在下也不是趁火打劫之辈。”邬非鱼满脸的意味深长,沉吟着说道,“这样吧,就算是王爷私人欠在下一个人情好了,不知意下如何?”

    咱们翁婿谁跟谁呀,谈钱多伤感情,还是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吧。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泰山大人,先把闺女养的白白胖胖,等到以后小婿迎娶之时,不要叽叽歪歪就行了,咱们就算是两清了。

    这个要求既不涉及江山社稷,也不违背道德律法,只是为以后拱人家的白菜,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甚至在心里,还为自己的厚颜无耻,给出了一个清新脱俗的解释:小婿可是个讲究人,以后即便是强抢,也一定要师出有名!

    作为一个江湖老油条,其实凌若虚根本都不用多想,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综合多方面的信息,再加上这小子贼忒嘻嘻的猪哥样,很快就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自家闺女。

    凌若虚忍不住在内心骂了起来,我靠,你拱人家白菜的时候,从来都是这么赤裸裸,毫不掩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