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枪战
山洞中，灯火摇曳，
陈恒身子探向中年男人，双眼死死盯着他，
“石头，什么意思？”
中年人抬起那张平淡的面容，
“只是感觉很久以前可能发生过这种事情。”
“很久以前是指多久？”
“可能几千年，也可能几万年前，我也记不清了。”
陈恒眉头扭成一团，石头的话很抓心，却又没有什么实质性信息，
忍不住压低声音，质疑道，
“石头，你没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的吧？”
中年人仰起头，又沉思片刻，
“脑海中切实记忆的话，需要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至于我的感觉，没什么太大意义，也没有说的必要。”
“感觉？”
陈恒从石床蹦起，扑到后者身前，锐利的目光缓缓靠近，
“什么感觉？”
中年人却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陈恒不罢休，死死盯着他，
“石头，以咱俩的交情，到这种生死关头你不会还瞒着我吧？”
后者歪过头看向一旁，避开陈恒贴到自己脸上的视线，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什么感觉？”
陈恒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审视和逼问的目光越来越近，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再贴上来我就闭眼了。”
中年人的威胁起了作用，陈恒慢慢站起身子，但双眸依旧盯着他，
看着他的模样，石头抿了抿嘴，无奈道，
“只是我的感觉，感觉你可能不会死，原因我也说不上来。”
陈恒皱起眉头，
“我不会死？什么意思，是三天后不会死？还是六天后不会死？”
“都不会。”
“都不会？！”
“嗯。”
“为什么？”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了只是我的感觉。”
陈恒不回应，继续默默盯着中年人，山洞内再度陷入寂静，
火焰在二人脸上摇曳，中年人没说谎，他知道的确实都说了，
许久后，陈恒长叹口气，重新坐回石床。
以他对石头的了解，这家伙或许真的没有说谎，
“那我岂不是不用再去凑什么百瓶地阶聚灵丹了？”
陈恒看向中年人，带着几分侥幸道，
后者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一直跟我一块在这坐着的话，那应该是活不下来。”
陈恒撇了撇嘴，
他不是那种寄希望于所谓气运六感时命这种捉摸不透东西的性子，但也多了些动力，
不就百来瓶聚灵丹嘛，凑就是了。
“那我凑满聚灵丹再回来找你？”
“这倒不必，你自己找一处僻静地渡劫便是，不过最好有人能在你身旁护着，免得刚渡完劫身体虚弱被人叼走就行。”
陈恒皱起眉头，不放心道，
“不需要再准备别的？”
“不用，如今你血肉，魂力，乃至于心神都足够突破所谓的道境，只要疯狂吸收灵力便是，记着要一直吃聚灵丹，即便是被雷劫劈成碳，也不要停下吃聚灵丹，否则没有九转雷劫，那大鬼怨念消不掉。”
陈恒郑重点点头，踏上回宗门的路。
···········
深夜飞剑，耳边风声呼啸，
等陈恒带着一身清寒回到山门时，已经是清晨，
到了山门前，远远看见似乎有人在打斗，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人群，
不过陈恒没有时间浪费来看热闹，悄悄掠过。
出示了内门弟子凭证后，越过山门，再度御起飞剑径直向洞府奔去，他打算先找宋玲珑要丹药，
宋玲珑以往深受青云尊器重，被给了不少修行的丹药法器，不过她基本都用不上，因为修行进度太快，
她也分了陈恒不少，甚至地阶聚灵丹也给过，但陈恒以往没要，
因为借助聚灵丹修行多少会影响自身修行根基，不是个长久的法子，
不过眼下命都没几天了，也就在意不得这些小细节了。
到了洞府前，依旧紧闭，看来还在闭关，
陈恒站在飞剑上，思考着要不要强行喊宋玲珑出来，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呼喊，
“大师兄！大师兄！”
来人是宗道玄，也是青云尊座下亲传弟子，入门才一年，便已经突破筑基，修行禀赋比他这个大师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此刻一脸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急事，
“道玄，怎么了？”
“大师兄，山门口有一个拿长枪的白袍男子在叫山门，挑战我宗弟子，常式师兄都被他击败了！此刻常仪师兄正与其鏖战。”
陈恒皱起眉头，想起之前路过山门时看见的打斗，看来就是那个，
青云尊座下亲传弟子实力最强的，除了宋玲珑外，就是常仪跟常式，
他二人皆是开光九转，甚至在整个青云宗的弟子内，或许也就比宋玲珑弱了，
来人能击败常式，看来实力确实不错。
“大师兄，大师姐出关了吗？”
陈恒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洞门，暗自有了盘算，
“还在闭关，我随你一同去看看。”
“啊，大师兄，可是——”
宗道玄看着陈恒，面露难色，
虽然他进宗没有多少时日，但也知道了大师兄的修为不过是筑基九重，比之常仪师兄跟常式师兄差了整整一个大境，
那两位师兄都打不过那白袍男子，大师兄过去又有什么用。
“我先随你去，师姐随后便会过来。”
“真，真的吗，大师兄。”
“我还会骗你不成，走吧。”
“好，好吧。”
············
一方面陈恒不想随便打扰宋玲珑，另一方面也想大概尝试一下他如今实力究竟如何，
开光九转都无法战胜，那应该就是融合期，前五境最后一境，
如果他能战胜融合期，那至少面对青云尊的察觉能略微缩小几分，
从十一个大境界，到九个大境界，
嗯，至少少了两个。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山门广场口，恰好撞见常仪被挑翻在地，
“常仪师兄！”
宗道玄惊呼出声，常仪也看见了两人，忙问道，
“大师姐呢！”
“师姐还在闭关......”
长枪白袍男子也注意到他们，歪了歪头，
“筑基期？”
陈恒作为大师兄，站了出来，先礼后兵，微微拱手道，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我青云宗何意？又是为谁而来？”
白袍男子听出了陈恒言语中的试探，回道，
“一介散修，同仙宗，切磋切磋。”
“切磋？不知阁下切磋为何？”
“为道。”
“为道？”
听到这字，陈恒忍不住皱紧眉头，
“也罢，同你等讲不通，来吧，战！”
白袍男摆了摆手，再亮长枪，战意盎然，
这也正合陈恒意愿，右手青钢剑坠入，眸中迸发战意，
“大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莫要勉强啊！”
负伤的常仪被宗道玄扶到一旁，见状忍不住劝道，
陈恒侧过头，看向他，微微一笑，
“是不是对手，试了才知道。”
是啊，试了才知道，而且如果连个开光融合都不是对手，
又拿什么打青云尊啊。
“哈！”
白袍男长哼一声，作势上前，
陈恒站在原地望着他，没有动作，
速度不快，自己若是躲应当能躲开，
但他没打算躲开，默默看着枪尖刺来，随后以长剑格挡，但剑身传来的力道让他心中一紧，
好重！
无奈翻身卸力，
然而长枪骤然提速，迅速挑来，
陈恒眉目微凝，堪堪歪头避开枪尖，举剑正要回击，便看见长枪再度向腰间扑来，
好快！
速度完全不像最开始那般笨拙，枪身飘逸灵动，让他这个使剑的也才堪堪跟上视线，
举剑到腰间正要阻挡，突然注意到枪身速度似乎又慢了下来？
但还未来得及反应，枪尖便再度与剑身相触，
好重！
陈恒难以阻挡这股力道，用身体硬吃这一击，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此刻或许就已经重伤了，
“师兄！”
一旁的常仪跟常式先前跟白袍男战过，此时看出了门道，忍不住惊呼出声，
然而白袍男没有留手，长枪再度追上，
陈恒也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再度扭打在一起，
枪来剑往间，陈恒也渐渐明白了这家伙的能力，他能在速度和力道之间骤然调整，
慢枪势沉，快枪锐利，
一旦防守时适应不了对方攻击节奏，便会迅速落败，常仪跟常式缺乏战斗经验，应该就是吃了这个亏，
但陈恒在突破肉境后，对于身体把控到达新的层次，同时战斗经验相对丰富，明白了这点后，配合身体便能跟上他的动作。
四周观战人群已经看呆，私语窃起，
“这不是掌门座下大师兄吗，不是说他才筑基吗，怎么感觉比两位开光期的师兄还要勇猛......”
“或许是战斗经验丰富。”
“不过两人怎么都不用灵气啊。”
“那个拿枪的好像是武者，之前看他对另外两位师兄都没有使用灵气。”
“武者啊，那岂不是人国的......”
“不知道，不过他这个修为，可能是我们宗门下附属人国出来的修行天才。”
“那大师兄怎么也不用灵气啊......”
“或许是拿枪的察觉了大师兄修为，收敛了实力，两人确实是在友好切磋吧......”
“原来如此......”
......
全神贯注面对战斗的陈恒没心思听这些嘈杂的话语，不然的话他就会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暴露了骨修的身份，
又是一阵慢枪扑来，陈恒扭身准备避开时，双脚微微一软，
“大师兄，他应该是武者，小心煞气！”
陈恒躲闪不及时，枪身扫到他腰间，整个人直接被击飞出去，跌落在地，
虽然以他身体素养并无大碍，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
‘刚才不早说。’
长枪再度扑来，目标直指陈恒胸口，
陈恒望着那杆长枪，他虽然还有余力可以站起来，但不知为何，突然想试试自己这副身躯如果硬吃这枪会怎么样。
枪尖泛着微光直扑陈恒胸口，白袍男子见他似乎没有阻挡的意思，连忙将枪尖转向肩头，
然而就在这时，一柄羽白长剑飞来，将长枪连带着白袍男子击至一旁，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陈恒欣喜的转过头，然而在他看见来人相貌的下一刻，
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恒身子探向中年男人，双眼死死盯着他，
“石头，什么意思？”
中年人抬起那张平淡的面容，
“只是感觉很久以前可能发生过这种事情。”
“很久以前是指多久？”
“可能几千年，也可能几万年前，我也记不清了。”
陈恒眉头扭成一团，石头的话很抓心，却又没有什么实质性信息，
忍不住压低声音，质疑道，
“石头，你没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的吧？”
中年人仰起头，又沉思片刻，
“脑海中切实记忆的话，需要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至于我的感觉，没什么太大意义，也没有说的必要。”
“感觉？”
陈恒从石床蹦起，扑到后者身前，锐利的目光缓缓靠近，
“什么感觉？”
中年人却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陈恒不罢休，死死盯着他，
“石头，以咱俩的交情，到这种生死关头你不会还瞒着我吧？”
后者歪过头看向一旁，避开陈恒贴到自己脸上的视线，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什么感觉？”
陈恒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审视和逼问的目光越来越近，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再贴上来我就闭眼了。”
中年人的威胁起了作用，陈恒慢慢站起身子，但双眸依旧盯着他，
看着他的模样，石头抿了抿嘴，无奈道，
“只是我的感觉，感觉你可能不会死，原因我也说不上来。”
陈恒皱起眉头，
“我不会死？什么意思，是三天后不会死？还是六天后不会死？”
“都不会。”
“都不会？！”
“嗯。”
“为什么？”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了只是我的感觉。”
陈恒不回应，继续默默盯着中年人，山洞内再度陷入寂静，
火焰在二人脸上摇曳，中年人没说谎，他知道的确实都说了，
许久后，陈恒长叹口气，重新坐回石床。
以他对石头的了解，这家伙或许真的没有说谎，
“那我岂不是不用再去凑什么百瓶地阶聚灵丹了？”
陈恒看向中年人，带着几分侥幸道，
后者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一直跟我一块在这坐着的话，那应该是活不下来。”
陈恒撇了撇嘴，
他不是那种寄希望于所谓气运六感时命这种捉摸不透东西的性子，但也多了些动力，
不就百来瓶聚灵丹嘛，凑就是了。
“那我凑满聚灵丹再回来找你？”
“这倒不必，你自己找一处僻静地渡劫便是，不过最好有人能在你身旁护着，免得刚渡完劫身体虚弱被人叼走就行。”
陈恒皱起眉头，不放心道，
“不需要再准备别的？”
“不用，如今你血肉，魂力，乃至于心神都足够突破所谓的道境，只要疯狂吸收灵力便是，记着要一直吃聚灵丹，即便是被雷劫劈成碳，也不要停下吃聚灵丹，否则没有九转雷劫，那大鬼怨念消不掉。”
陈恒郑重点点头，踏上回宗门的路。
···········
深夜飞剑，耳边风声呼啸，
等陈恒带着一身清寒回到山门时，已经是清晨，
到了山门前，远远看见似乎有人在打斗，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人群，
不过陈恒没有时间浪费来看热闹，悄悄掠过。
出示了内门弟子凭证后，越过山门，再度御起飞剑径直向洞府奔去，他打算先找宋玲珑要丹药，
宋玲珑以往深受青云尊器重，被给了不少修行的丹药法器，不过她基本都用不上，因为修行进度太快，
她也分了陈恒不少，甚至地阶聚灵丹也给过，但陈恒以往没要，
因为借助聚灵丹修行多少会影响自身修行根基，不是个长久的法子，
不过眼下命都没几天了，也就在意不得这些小细节了。
到了洞府前，依旧紧闭，看来还在闭关，
陈恒站在飞剑上，思考着要不要强行喊宋玲珑出来，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呼喊，
“大师兄！大师兄！”
来人是宗道玄，也是青云尊座下亲传弟子，入门才一年，便已经突破筑基，修行禀赋比他这个大师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此刻一脸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急事，
“道玄，怎么了？”
“大师兄，山门口有一个拿长枪的白袍男子在叫山门，挑战我宗弟子，常式师兄都被他击败了！此刻常仪师兄正与其鏖战。”
陈恒皱起眉头，想起之前路过山门时看见的打斗，看来就是那个，
青云尊座下亲传弟子实力最强的，除了宋玲珑外，就是常仪跟常式，
他二人皆是开光九转，甚至在整个青云宗的弟子内，或许也就比宋玲珑弱了，
来人能击败常式，看来实力确实不错。
“大师兄，大师姐出关了吗？”
陈恒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洞门，暗自有了盘算，
“还在闭关，我随你一同去看看。”
“啊，大师兄，可是——”
宗道玄看着陈恒，面露难色，
虽然他进宗没有多少时日，但也知道了大师兄的修为不过是筑基九重，比之常仪师兄跟常式师兄差了整整一个大境，
那两位师兄都打不过那白袍男子，大师兄过去又有什么用。
“我先随你去，师姐随后便会过来。”
“真，真的吗，大师兄。”
“我还会骗你不成，走吧。”
“好，好吧。”
············
一方面陈恒不想随便打扰宋玲珑，另一方面也想大概尝试一下他如今实力究竟如何，
开光九转都无法战胜，那应该就是融合期，前五境最后一境，
如果他能战胜融合期，那至少面对青云尊的察觉能略微缩小几分，
从十一个大境界，到九个大境界，
嗯，至少少了两个。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山门广场口，恰好撞见常仪被挑翻在地，
“常仪师兄！”
宗道玄惊呼出声，常仪也看见了两人，忙问道，
“大师姐呢！”
“师姐还在闭关......”
长枪白袍男子也注意到他们，歪了歪头，
“筑基期？”
陈恒作为大师兄，站了出来，先礼后兵，微微拱手道，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我青云宗何意？又是为谁而来？”
白袍男子听出了陈恒言语中的试探，回道，
“一介散修，同仙宗，切磋切磋。”
“切磋？不知阁下切磋为何？”
“为道。”
“为道？”
听到这字，陈恒忍不住皱紧眉头，
“也罢，同你等讲不通，来吧，战！”
白袍男摆了摆手，再亮长枪，战意盎然，
这也正合陈恒意愿，右手青钢剑坠入，眸中迸发战意，
“大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莫要勉强啊！”
负伤的常仪被宗道玄扶到一旁，见状忍不住劝道，
陈恒侧过头，看向他，微微一笑，
“是不是对手，试了才知道。”
是啊，试了才知道，而且如果连个开光融合都不是对手，
又拿什么打青云尊啊。
“哈！”
白袍男长哼一声，作势上前，
陈恒站在原地望着他，没有动作，
速度不快，自己若是躲应当能躲开，
但他没打算躲开，默默看着枪尖刺来，随后以长剑格挡，但剑身传来的力道让他心中一紧，
好重！
无奈翻身卸力，
然而长枪骤然提速，迅速挑来，
陈恒眉目微凝，堪堪歪头避开枪尖，举剑正要回击，便看见长枪再度向腰间扑来，
好快！
速度完全不像最开始那般笨拙，枪身飘逸灵动，让他这个使剑的也才堪堪跟上视线，
举剑到腰间正要阻挡，突然注意到枪身速度似乎又慢了下来？
但还未来得及反应，枪尖便再度与剑身相触，
好重！
陈恒难以阻挡这股力道，用身体硬吃这一击，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此刻或许就已经重伤了，
“师兄！”
一旁的常仪跟常式先前跟白袍男战过，此时看出了门道，忍不住惊呼出声，
然而白袍男没有留手，长枪再度追上，
陈恒也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再度扭打在一起，
枪来剑往间，陈恒也渐渐明白了这家伙的能力，他能在速度和力道之间骤然调整，
慢枪势沉，快枪锐利，
一旦防守时适应不了对方攻击节奏，便会迅速落败，常仪跟常式缺乏战斗经验，应该就是吃了这个亏，
但陈恒在突破肉境后，对于身体把控到达新的层次，同时战斗经验相对丰富，明白了这点后，配合身体便能跟上他的动作。
四周观战人群已经看呆，私语窃起，
“这不是掌门座下大师兄吗，不是说他才筑基吗，怎么感觉比两位开光期的师兄还要勇猛......”
“或许是战斗经验丰富。”
“不过两人怎么都不用灵气啊。”
“那个拿枪的好像是武者，之前看他对另外两位师兄都没有使用灵气。”
“武者啊，那岂不是人国的......”
“不知道，不过他这个修为，可能是我们宗门下附属人国出来的修行天才。”
“那大师兄怎么也不用灵气啊......”
“或许是拿枪的察觉了大师兄修为，收敛了实力，两人确实是在友好切磋吧......”
“原来如此......”
......
全神贯注面对战斗的陈恒没心思听这些嘈杂的话语，不然的话他就会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暴露了骨修的身份，
又是一阵慢枪扑来，陈恒扭身准备避开时，双脚微微一软，
“大师兄，他应该是武者，小心煞气！”
陈恒躲闪不及时，枪身扫到他腰间，整个人直接被击飞出去，跌落在地，
虽然以他身体素养并无大碍，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
‘刚才不早说。’
长枪再度扑来，目标直指陈恒胸口，
陈恒望着那杆长枪，他虽然还有余力可以站起来，但不知为何，突然想试试自己这副身躯如果硬吃这枪会怎么样。
枪尖泛着微光直扑陈恒胸口，白袍男子见他似乎没有阻挡的意思，连忙将枪尖转向肩头，
然而就在这时，一柄羽白长剑飞来，将长枪连带着白袍男子击至一旁，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陈恒欣喜的转过头，然而在他看见来人相貌的下一刻，
整个人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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