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快到晌午了，张长风才醒过来，没办法，有点儿择床了，虽然过来的时候给铺盖也换成了自己惯用的，但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下楼的时候看见佟湘玉坐那算账，开口打了个招呼。
“佟掌柜，早上好啊早上好。”
佟湘玉划拉了两下算盘，笑道，“哎哟喂张公子，现在都啥时候了不早了，贵人起的晚，咋样啊，我这住的还舒服吧。”
老白凑过来给倒了碗茶，“张公子，你看要吃点啥早点，我让大嘴做去。”
“大家也别叫我张公子了，叫我长风就好了，就在对门住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整得那么生疏客气干啥，早饭就不用了，这不也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嘛。”
老白嘟囔了句，“好家伙，还挺自来熟的。”
佟湘玉倒不觉得，抱歉道，“那月饼的事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我昨儿就去别的地方临时加急订做了，估计下午就到了，欸，今儿午饭和晚饭，还跟昨晚上一样啊，给我送到对门去。”
“行，没有问题。”
等他回到了快绿阁，老大爷也才刚起没多久，二人凑到书桌边。
“你想要什么样的？”
“还能定制？”张长风好奇道，“老大爷，你都画过什么样的啊？”
老大爷哼哼两声，“想当初，我呀，还是个新手的时候，给人画了个剑谱，那家人得了剑谱之后，那叫一个高兴啊，这人一高兴，就容易往外秃噜嘴，这一秃噜，大家都知道他家有这么个剑谱，传啊传啊越传越邪乎，然后这家人就给人找上门了。其实那就是我一新手作品，还有很大的瑕疵，唉，可惜了啊。”
张长风怎么觉得这故事，听着有点儿耳熟啊，就问了，“您说的瑕疵是什么？”
“就是按那画上的练啊，容易走火入魔，要想保住性命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这一开始啊……”老大爷朝他招了招手。
他把耳朵凑了过去，就听见老大爷小声嘀咕了一句话。
“啥⊙∀⊙？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咯叽剑谱嘛？”他给惊的目瞪狗呆。
“什么咯叽剑谱，那俩字念辟邪，辟邪剑谱。”
张长风张开了手指头，开始算，“老大爷，不是我不信你，你这要是真的，你都得……多少张了啊……而且，而且这时间线完全对不上啊，总不能您还会穿越时空吧。”
老大爷冷哼，“你爱信不信。”
张长风想想自己也是逗，管一个bug要合理性，这不是扯嘛，哪怕人家在吹牛呢，犯不着计较，于是厚着脸皮继续道，“别介啊，我信我信，但我吧，是几代单传，这不合适我。还有别的吗？”
老大爷捋自己的须子想了想，“欸，我还有一个，想当初啊，我还年轻的时候，有人找上来，让我画一个有男有女还要裸露的书。”
张长风一听，忍不住心动，“您还会画小黄书啊？”
老大爷飞了个白眼，“什么小黄书，那叫春宫图，也是艺术的一种！我那时候啊，一听那要求，就没想那么多，我画的第一页啊，就是一男一女脱光了，是手掌贴手掌，面对面，然后……”
“等等等。”张长风赶忙打住，“您该不会告诉我，这书，叫玉女心经吧……”
老大爷是张口还想接着吹。
张长风头疼，“得，就当您说的是真的。”
“什么叫就当啊，那就是真的……”
“好好好，就是真的，真真的。我啊，没想要那些花里胡哨的。”
老大爷一跺脚，“那你到底要啥嘛！”
张长风坐下思考起来，葵花点穴手是必须要的，在剧里白展堂可是靠这一招吃到饱，而且葵花派也没了，学了也不怕人找上门，跑路得要一门轻功，这内门功法也得来一个，内力才是王道。
想清楚了之后，张长风拿出甲方的态度道，“大爷你就给我先画个葵花点穴手，然后给来个轻功秘籍，我给您支个灵感啊，您觉着凌波微步这四个字咋样？还有啊，再画本您以前没画过的内功心法就成，不过我必须得有个前提啊，就是我练起来，这身上不能少东西。”
老大爷干脆的点点头。
看他这么干脆，张长风反而又心里打鼓，补了一句，“也不能多东西啊。”
老大爷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才又点点头。
张长风感觉自己好悬逃过一劫。
一整天下来，这老大爷就缩在房里画东西，饭菜都是张长风亲手送进去的。
他想凑书桌边看看吧，老头儿非不让，只好回客栈里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秋节当天。
下楼的时候佟湘玉邀请他参加晚上的中秋赏月会，张长风果断的拒绝了，你们一帮人搁那想当初，他掺和啥啊。
刚回到快绿阁，小王就告诉他那老大爷已经走了，临走前让小王转告他，想要的东西就放在书桌上，还说什么后会无期，他要勇闯天涯去了。
张长风开心的一溜烟就上了楼进了房，关上门以后冲到书桌边，果然，三本武功秘籍就搁那放着。
激动的心，颤抖得手，他拿起来一本一本的看，啧啧啧，最神秘的武功，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记录方式。
一页一页翻过去，像连环画儿一样，这简直了，完全不用担心看不懂啊，就差上手学了，武林高手（预备役），张长风，正是在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贱笑了贱笑了~
大晚上的，小摆了一桌和老刘小王一起吃了顿中秋佳宴，然后就各自回房，准备好两天后的开业典礼。
——快绿阁开业大吉。
嘈杂喧闹，人声鼎沸，不说人山人海吧，反正一眼看过去全是人头，从各个庄甚至周边镇赶过来的客人全都挤到动都动不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把人群炸出了一个空圈子，这时候舞龙舞狮齐齐上阵，可以说七侠镇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客栈里，除了佟湘玉和吕秀才以外，大家都挤在门口捂着耳朵踮着脚看，因为实在是太吵了。
佟湘玉摇着扇子，冷笑着大声呵斥，“你们都看啥子看，干活儿去！”
几个人连头都没回，“店里哪有客人嘛！”“就是啊，诶诶诶！哇塞！这也太有意思了吧！”“嫂子！！你快来看！”
佟湘玉气的磨牙，“看看看！有啥好看滴，小贝，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莫小贝敷衍道，“哎呀！今天先生放假！”
这时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表演暂停了，小玉大声吼着，“安静安静！诸位贵客，接下来，有请娄知县和快绿阁老板张公子开始联合剪彩仪式！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七侠镇，爱民如子的娄知县登场！”
一阵热烈轰鸣的掌声响起。
郭芙蓉惊呼，“哇~张公子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请到娄知县来参加开业仪式。”
佟湘玉听了觉得牙更酸了，“哼，不就是个开业仪式嘛，还整什么剪彩，赶明儿是不是还要融资上市呀。”
吕秀才安慰道，“掌柜的，你要这么想，快绿阁的生意好了，会带动周边经济的提升，咱们客栈离得这么近，就是首当其冲的受益者啊。”
佟湘玉叹了口气，“唉，我知道……”
“但就是忍不住那股酸气儿，”白展堂用小指头扣了扣耳朵，坐下来喝茶道，“我还不知道你~”
众人嗤笑。
被说中心思的佟湘玉娇嗔道，“胡说，我有什么好酸的，哎呀，你不要坐着咧，还有你们你们几个，全都动起来，客人马上就要上门了，还把个门口堵着，小心我扣你们月钱！”
眼看那边剪彩仪式也结束了，人群都往快绿阁里冲了，没热闹可看的众人也就不挤在门口了。
郭芙蓉撇嘴，“切，客人且还有的逛呐，哪有这么快来啊。”
“那你不会去把桌椅板凳再擦一遍！”
“行行行，我这就去行了吧。”郭芙蓉切了一声认命的躲去后院。
张长风从快绿阁里挣扎着挤了出来，逃到了客栈里，好家伙，疯狂购物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他搁柜台呆了一会儿就头昏脑涨的。
往桌边一坐，长长的喘出一口气。
“来来来，快喝点水，你瞅你这样，跟被打劫了似的。”老白忙给倒了茶。
佟湘玉走了过来，给扇了两下风，恭维道，“哎呀，真是恭喜咧，你这快绿阁可算是一炮打响了，我看这四村八镇的老百姓都赶过来捧场，连娄知县都被你请了过来，长风啊，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呀！”
张长风听了心里高兴，他也没想到真有这么大阵仗，来的人有这么多，超出预期了都，“佟掌柜啊，同喜同喜。欸，你要不待会也去我那转转，我那还有些好东西，这次开业打八折，我给你折上折！包你满意！”
佟湘玉也是女人啊，哪个女人不是购物狂？听完心里痒痒，“真滴呀，长风你就是太客气了，待会我肯定去转转，欸，你那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啊。”
张长风粗略一数道，“除了我们自家的东西以外，还引进了京城各大商铺的柜台货，那都是时下最新的款，江南特产的锦缎丝绸，最好的啊，也就比贡品差一层……”
“有这么多好东西啊，那肯定不便宜吧。”佟湘玉听的更心动了。
“这些啊，都是身外物，就佟掌柜的气质长相，用了也就是锦上添花。”张长风知道她抠门的性子，估计是不太能从这两个方面把她银子抠出来。
佟湘玉听的高兴，小拳拳就锤了他一下，“长风你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专爱说大实话！讨厌死个人咧！”
白展堂听的打了个哆嗦，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可惜佟湘玉压根没看见。
张长风继续诱惑道，“在我看来啊，这女人就像花儿一样，是千般姿态万种风情。”
“那你看我，是个什么花儿呀。”
张长风上下打量一番，又想了想，“佟掌柜你开朗大方有气质，平易近人不做作，眼神里透着少女的单纯，五官上又自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韵味，整体上给人带来忍不住靠近又害怕自己会难以抽离的沉沦感，如果一定要用一种花来形容，那就是夜来香，晚来风带香，令人沉醉啊。”
佟湘玉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你看看你小嘴儿甜滴，我都快听不下去咧~”
白展堂是真听不下去了，“哼，有这口才，怎么不说书去呢？”
“去，有你啥事儿，一边去，”佟湘玉已经被吹迷糊了，“人家长风是个老实人，从不说瞎话，对吧长风。”
张长风点点头，是的，我，老实人。
“但是啊，这花是要好好维护的，女人是要好好保养的，否则这花期会变得短暂，容貌会慢慢凋零。”
“凋零，不行，怎么能凋零呢？你刚刚说的保养，要怎么保养啊。”
上钩了。
张长风开始安利，“我们快绿阁里啊有自家研制的药妆和中药护肤品系列，是宫里的太医参与研制的，上百种中草药制成，还有深海珍珠养容膏，燕窝精华面膜，玫瑰牛乳洗面奶等等，其中既有古方又有创新方子，可以说是针对女性肌肤全面打造的，从各个方面进行深层呵护，清洁，修复，保湿，补水，美白，防晒，等等等。具体的，不如佟掌柜跟我到店里去，我给你一一介绍产品和作用，还能给你免费试用，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走着走着。”佟湘玉立刻站起身，忽然又想到什么，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那你刚刚说的那个……折上折……”
张长风把折扇一展，阔气道，“在下说话算话，保证佟掌柜绝对会满意的。”
等二人走后，白展堂哼了一声，一甩抹布，然后又哼了一声。
吕秀才笑了，“老白，你跟人学学，瞧掌柜的听了多高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掏钱都掏的这么开心。”
白展堂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假装满不在乎的说道，“有啥好学的，他那都是邪门歪道，我正人君子的学那干啥。”
吕秀才忍不住嘲笑，“那是，人家嘴甜哪比得上你嘴硬，你就不怕掌柜的被忽悠走了？”
“女人都这样~等她回过神来就会发现，人家只是图她的钱。”
刚刚一直看戏的莫小贝忽然插嘴，“谁说的？我就不是这样，谁也别想忽悠我。”
“你，等你长大了和你嫂子一个样。”
莫小贝切了一声也回了后院。
吕秀才好奇问道，“那你图掌柜的什么呀？”
“去！算你的账！”
下楼的时候看见佟湘玉坐那算账，开口打了个招呼。
“佟掌柜，早上好啊早上好。”
佟湘玉划拉了两下算盘，笑道，“哎哟喂张公子，现在都啥时候了不早了，贵人起的晚，咋样啊，我这住的还舒服吧。”
老白凑过来给倒了碗茶，“张公子，你看要吃点啥早点，我让大嘴做去。”
“大家也别叫我张公子了，叫我长风就好了，就在对门住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整得那么生疏客气干啥，早饭就不用了，这不也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嘛。”
老白嘟囔了句，“好家伙，还挺自来熟的。”
佟湘玉倒不觉得，抱歉道，“那月饼的事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我昨儿就去别的地方临时加急订做了，估计下午就到了，欸，今儿午饭和晚饭，还跟昨晚上一样啊，给我送到对门去。”
“行，没有问题。”
等他回到了快绿阁，老大爷也才刚起没多久，二人凑到书桌边。
“你想要什么样的？”
“还能定制？”张长风好奇道，“老大爷，你都画过什么样的啊？”
老大爷哼哼两声，“想当初，我呀，还是个新手的时候，给人画了个剑谱，那家人得了剑谱之后，那叫一个高兴啊，这人一高兴，就容易往外秃噜嘴，这一秃噜，大家都知道他家有这么个剑谱，传啊传啊越传越邪乎，然后这家人就给人找上门了。其实那就是我一新手作品，还有很大的瑕疵，唉，可惜了啊。”
张长风怎么觉得这故事，听着有点儿耳熟啊，就问了，“您说的瑕疵是什么？”
“就是按那画上的练啊，容易走火入魔，要想保住性命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这一开始啊……”老大爷朝他招了招手。
他把耳朵凑了过去，就听见老大爷小声嘀咕了一句话。
“啥⊙∀⊙？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咯叽剑谱嘛？”他给惊的目瞪狗呆。
“什么咯叽剑谱，那俩字念辟邪，辟邪剑谱。”
张长风张开了手指头，开始算，“老大爷，不是我不信你，你这要是真的，你都得……多少张了啊……而且，而且这时间线完全对不上啊，总不能您还会穿越时空吧。”
老大爷冷哼，“你爱信不信。”
张长风想想自己也是逗，管一个bug要合理性，这不是扯嘛，哪怕人家在吹牛呢，犯不着计较，于是厚着脸皮继续道，“别介啊，我信我信，但我吧，是几代单传，这不合适我。还有别的吗？”
老大爷捋自己的须子想了想，“欸，我还有一个，想当初啊，我还年轻的时候，有人找上来，让我画一个有男有女还要裸露的书。”
张长风一听，忍不住心动，“您还会画小黄书啊？”
老大爷飞了个白眼，“什么小黄书，那叫春宫图，也是艺术的一种！我那时候啊，一听那要求，就没想那么多，我画的第一页啊，就是一男一女脱光了，是手掌贴手掌，面对面，然后……”
“等等等。”张长风赶忙打住，“您该不会告诉我，这书，叫玉女心经吧……”
老大爷是张口还想接着吹。
张长风头疼，“得，就当您说的是真的。”
“什么叫就当啊，那就是真的……”
“好好好，就是真的，真真的。我啊，没想要那些花里胡哨的。”
老大爷一跺脚，“那你到底要啥嘛！”
张长风坐下思考起来，葵花点穴手是必须要的，在剧里白展堂可是靠这一招吃到饱，而且葵花派也没了，学了也不怕人找上门，跑路得要一门轻功，这内门功法也得来一个，内力才是王道。
想清楚了之后，张长风拿出甲方的态度道，“大爷你就给我先画个葵花点穴手，然后给来个轻功秘籍，我给您支个灵感啊，您觉着凌波微步这四个字咋样？还有啊，再画本您以前没画过的内功心法就成，不过我必须得有个前提啊，就是我练起来，这身上不能少东西。”
老大爷干脆的点点头。
看他这么干脆，张长风反而又心里打鼓，补了一句，“也不能多东西啊。”
老大爷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才又点点头。
张长风感觉自己好悬逃过一劫。
一整天下来，这老大爷就缩在房里画东西，饭菜都是张长风亲手送进去的。
他想凑书桌边看看吧，老头儿非不让，只好回客栈里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秋节当天。
下楼的时候佟湘玉邀请他参加晚上的中秋赏月会，张长风果断的拒绝了，你们一帮人搁那想当初，他掺和啥啊。
刚回到快绿阁，小王就告诉他那老大爷已经走了，临走前让小王转告他，想要的东西就放在书桌上，还说什么后会无期，他要勇闯天涯去了。
张长风开心的一溜烟就上了楼进了房，关上门以后冲到书桌边，果然，三本武功秘籍就搁那放着。
激动的心，颤抖得手，他拿起来一本一本的看，啧啧啧，最神秘的武功，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记录方式。
一页一页翻过去，像连环画儿一样，这简直了，完全不用担心看不懂啊，就差上手学了，武林高手（预备役），张长风，正是在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贱笑了贱笑了~
大晚上的，小摆了一桌和老刘小王一起吃了顿中秋佳宴，然后就各自回房，准备好两天后的开业典礼。
——快绿阁开业大吉。
嘈杂喧闹，人声鼎沸，不说人山人海吧，反正一眼看过去全是人头，从各个庄甚至周边镇赶过来的客人全都挤到动都动不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把人群炸出了一个空圈子，这时候舞龙舞狮齐齐上阵，可以说七侠镇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客栈里，除了佟湘玉和吕秀才以外，大家都挤在门口捂着耳朵踮着脚看，因为实在是太吵了。
佟湘玉摇着扇子，冷笑着大声呵斥，“你们都看啥子看，干活儿去！”
几个人连头都没回，“店里哪有客人嘛！”“就是啊，诶诶诶！哇塞！这也太有意思了吧！”“嫂子！！你快来看！”
佟湘玉气的磨牙，“看看看！有啥好看滴，小贝，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莫小贝敷衍道，“哎呀！今天先生放假！”
这时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表演暂停了，小玉大声吼着，“安静安静！诸位贵客，接下来，有请娄知县和快绿阁老板张公子开始联合剪彩仪式！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七侠镇，爱民如子的娄知县登场！”
一阵热烈轰鸣的掌声响起。
郭芙蓉惊呼，“哇~张公子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请到娄知县来参加开业仪式。”
佟湘玉听了觉得牙更酸了，“哼，不就是个开业仪式嘛，还整什么剪彩，赶明儿是不是还要融资上市呀。”
吕秀才安慰道，“掌柜的，你要这么想，快绿阁的生意好了，会带动周边经济的提升，咱们客栈离得这么近，就是首当其冲的受益者啊。”
佟湘玉叹了口气，“唉，我知道……”
“但就是忍不住那股酸气儿，”白展堂用小指头扣了扣耳朵，坐下来喝茶道，“我还不知道你~”
众人嗤笑。
被说中心思的佟湘玉娇嗔道，“胡说，我有什么好酸的，哎呀，你不要坐着咧，还有你们你们几个，全都动起来，客人马上就要上门了，还把个门口堵着，小心我扣你们月钱！”
眼看那边剪彩仪式也结束了，人群都往快绿阁里冲了，没热闹可看的众人也就不挤在门口了。
郭芙蓉撇嘴，“切，客人且还有的逛呐，哪有这么快来啊。”
“那你不会去把桌椅板凳再擦一遍！”
“行行行，我这就去行了吧。”郭芙蓉切了一声认命的躲去后院。
张长风从快绿阁里挣扎着挤了出来，逃到了客栈里，好家伙，疯狂购物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他搁柜台呆了一会儿就头昏脑涨的。
往桌边一坐，长长的喘出一口气。
“来来来，快喝点水，你瞅你这样，跟被打劫了似的。”老白忙给倒了茶。
佟湘玉走了过来，给扇了两下风，恭维道，“哎呀，真是恭喜咧，你这快绿阁可算是一炮打响了，我看这四村八镇的老百姓都赶过来捧场，连娄知县都被你请了过来，长风啊，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呀！”
张长风听了心里高兴，他也没想到真有这么大阵仗，来的人有这么多，超出预期了都，“佟掌柜啊，同喜同喜。欸，你要不待会也去我那转转，我那还有些好东西，这次开业打八折，我给你折上折！包你满意！”
佟湘玉也是女人啊，哪个女人不是购物狂？听完心里痒痒，“真滴呀，长风你就是太客气了，待会我肯定去转转，欸，你那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啊。”
张长风粗略一数道，“除了我们自家的东西以外，还引进了京城各大商铺的柜台货，那都是时下最新的款，江南特产的锦缎丝绸，最好的啊，也就比贡品差一层……”
“有这么多好东西啊，那肯定不便宜吧。”佟湘玉听的更心动了。
“这些啊，都是身外物，就佟掌柜的气质长相，用了也就是锦上添花。”张长风知道她抠门的性子，估计是不太能从这两个方面把她银子抠出来。
佟湘玉听的高兴，小拳拳就锤了他一下，“长风你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专爱说大实话！讨厌死个人咧！”
白展堂听的打了个哆嗦，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可惜佟湘玉压根没看见。
张长风继续诱惑道，“在我看来啊，这女人就像花儿一样，是千般姿态万种风情。”
“那你看我，是个什么花儿呀。”
张长风上下打量一番，又想了想，“佟掌柜你开朗大方有气质，平易近人不做作，眼神里透着少女的单纯，五官上又自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韵味，整体上给人带来忍不住靠近又害怕自己会难以抽离的沉沦感，如果一定要用一种花来形容，那就是夜来香，晚来风带香，令人沉醉啊。”
佟湘玉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你看看你小嘴儿甜滴，我都快听不下去咧~”
白展堂是真听不下去了，“哼，有这口才，怎么不说书去呢？”
“去，有你啥事儿，一边去，”佟湘玉已经被吹迷糊了，“人家长风是个老实人，从不说瞎话，对吧长风。”
张长风点点头，是的，我，老实人。
“但是啊，这花是要好好维护的，女人是要好好保养的，否则这花期会变得短暂，容貌会慢慢凋零。”
“凋零，不行，怎么能凋零呢？你刚刚说的保养，要怎么保养啊。”
上钩了。
张长风开始安利，“我们快绿阁里啊有自家研制的药妆和中药护肤品系列，是宫里的太医参与研制的，上百种中草药制成，还有深海珍珠养容膏，燕窝精华面膜，玫瑰牛乳洗面奶等等，其中既有古方又有创新方子，可以说是针对女性肌肤全面打造的，从各个方面进行深层呵护，清洁，修复，保湿，补水，美白，防晒，等等等。具体的，不如佟掌柜跟我到店里去，我给你一一介绍产品和作用，还能给你免费试用，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走着走着。”佟湘玉立刻站起身，忽然又想到什么，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那你刚刚说的那个……折上折……”
张长风把折扇一展，阔气道，“在下说话算话，保证佟掌柜绝对会满意的。”
等二人走后，白展堂哼了一声，一甩抹布，然后又哼了一声。
吕秀才笑了，“老白，你跟人学学，瞧掌柜的听了多高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掏钱都掏的这么开心。”
白展堂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假装满不在乎的说道，“有啥好学的，他那都是邪门歪道，我正人君子的学那干啥。”
吕秀才忍不住嘲笑，“那是，人家嘴甜哪比得上你嘴硬，你就不怕掌柜的被忽悠走了？”
“女人都这样~等她回过神来就会发现，人家只是图她的钱。”
刚刚一直看戏的莫小贝忽然插嘴，“谁说的？我就不是这样，谁也别想忽悠我。”
“你，等你长大了和你嫂子一个样。”
莫小贝切了一声也回了后院。
吕秀才好奇问道，“那你图掌柜的什么呀？”
“去！算你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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