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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桑小雨快速跑到卫生间,哦哦的吐了起来。

    母亲只好给江春晖把被子盖好,在卫生间门口继续喋喋不休。

    桑小雨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卫生间弯着腰扶着墙面出来,说太难受了,太难受了,妈,有没有醒酒的东西?

    母亲骂她知道这样还喝?说回去给她准备一点醋能好一些,还催促她快点把鞋穿好。

    到这个时候,江春晖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甚至还让桑小雨的被子给温暖住了,这被子不仅柔软舒适,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桑小雨身上特有的甘甜的味道。

    江春晖心满意足地想,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用这样的方式把她拿下。

    正想入非非之时,却不想,桑小雨和母亲在离开门口换鞋的时候说的一句话让他的美梦像小鸟一样飞走了。

    母亲语气依旧是责备的状态,说:“你现在都多大了,平时也挺稳重的,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身体不要了?

    你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人,一年还要检查好几次,再这么喝下去还得住院。”

    桑小雨连鞋都穿不上了,还要母亲帮忙,嘴里却含糊地说:“妈,这只是偶尔为之,前些天我不是去检查了吗?放心吧,各种指标都很好……”

    桑小雨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妈,你给他洗洗脚吧,要不然我的被子要臭死了。”

    母亲没好气地说:“你呀,这要命的洁癖什么时候能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却想这事。”

    江春晖想起桑小雨不止一次给自己喝高的时候洗过脚,当初在他给她的小屋子里也一样,那时候他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现在终于知道了,那是她的洁癖,甚至是嫌弃他的意思。

    母亲根本就没听她的话,反而说:“指标好了也不能这么造呀?过年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李俊浩喝成这个样子?我听你白姨说你们俩也喝得东倒西歪的。

    你三十多了,还在这样的事情上让我操心,听他还在咱家过了夜,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要身体了?”

    江春晖的脑袋嗡的一声。

    桑小雨不愿意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由来已久,可她怎么会轻易地收留李俊浩?

    刚才听她说,李俊浩喝了半瓶的五粮液,说的是不是就是那天?

    桑小雨接母亲的话说:“大年三十就我一个人,他也一样,就过来了。

    喝得太多了,就睡在大屋床上了,我睡在小屋,你别听我白姨说,她嘴里还有好话?李俊浩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母女俩拉开门,声音也听不清了,只听见下楼的脚步声。

    江春晖本来就是装醉,一下就坐直了。

    他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刚刚与桑小雨建立起来的美好遐想再一次破灭了,酒在他的胃里燃烧,怒火在心里翻涌。

    他李俊浩凭什么就能登堂入室睡在她的家里,而自己几次三番表达这个意思,桑小雨都不为所动?

    江春晖越想越气,桑小雨刚才的感激的话,感恩的心,此时一文不值,她是不是再给自己画饼,刚画了一个上好的饼,说拿走就拿走了,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

    什么大屋小屋的,全是遮人耳目的借口。

    其实他刚才觉得桑小雨都有些顺从了,要不是没那通电话,要是她的母亲没来干扰……人算不如天算,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江春晖越想越气,他甚至想把桑小雨再叫下来质问她原因,他试着给桑小雨发了一条短信:下来,我有事。

    桑小雨连理都没理,要么是她真的睡了,要么是她装。

    江春晖来了倔脾气,就打了电话。

    没人接。

    再打。

    还是没人接。

    刚才那一瞬间的幸福,让他仿佛就要得到她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一种错觉。

    江春晖冲动之中甚至想下楼质问桑小雨,不想自己再打的时候,桑小雨的母亲接了电话,问他有什么事,要不要喝水?

    她还说桑小雨进屋就睡了,明天早上都未必能醒过来,还劝他也别多喝了。

    江春晖只好唯唯诺诺地应承着,心里很烦,觉得真有点像自己的老妈。

    江春晖的心情完全给破坏了。他想起自己小秘书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端人家的饭碗就要服人管。

    可桑小雨就不信这个邪。

    以往,他特别的反感那些物质的女人,见了他的钱连腿都软了,但桑小雨却不,钱也拿了,但怎么都不听他的指挥。

    江春晖是说一不二的老板也是企业的核心和灵魂,是很多职工的衣食父母也是家里的定海神针,但在桑小雨这里就是不灵。

    这个该死的桑小雨,看上去软弱可欺,一旦执拗起来,比牛还倔。

    江春晖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无名之火就要喷发,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缓解自己此时的情绪。

    他穿好了衣服,又把桑小雨的家反复打量了一番,还是两个字:喜欢。

    他想砸几样东西发泄自己的不满,却怎么都不忍心下手。

    江春晖觉得自己突然间有了失恋的痛苦,这女人就是搞不定,越搞不定他心越痒,他穿好了鞋,决定不想了,因为新的情绪已在酝酿之中。

    出门的时候,看着桑小雨母亲的房间,江春晖甚至想破门而入,但自己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毕竟难以启齿。

    总不能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把酒醉的桑小雨抱上楼吧?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有些事可以想,做起来就难了。

    楼道里的冷风把江春晖的酒吹醒了些,他下楼的时候,在桑小雨母亲家门口停留了一小会儿,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敢伸手敲门,他不想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出了楼道,江春晖给司机打了电话。

    刚才在屋子的时候已经打了,他现在只是催促一下。

    司机说自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已然在路上。

    江春晖把地址又告诉他一遍,小司机说马上就到。

    江春晖电话刚一放下,就见自己的大奔从转弯处开着大灯耀眼地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江春晖的面前。

    江春晖心情不错,说你小子给我打埋伏呢?

    小司机得意地说就知道他脾气急,其实他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