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河边的女尸
案情就是命令，楚风带着崔宇星和其他警员，一路风驰电掣般地赶到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位于鹏城市郊潇水河边的废弃工业区。
这里是老工业区了，那些污染严重的造纸印染厂，已被政府勒令搬迁。空出来的地皮，被一个地产开户商看中，说要投资打造一个休闲旅游度假村，但因为一些具体问题没有谈拢，项目还没开工就被搁置，最后彻底不了了之。
残存的废弃工厂旧址，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被风雨侵蚀的烂尾楼和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似乎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和如今的凄凉。
城镇化和工业化，在创造GDP的同时，也让这条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流变得污浊不堪，鱼虾早已绝迹，河面上漂浮着一层泡沫，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一具漂浮在河面上的女尸，把一个经常在河边拾荒的老人吓得够呛，慌乱中老人的手机掉在地上两次也没能成功拨号，后来在路人的帮助下才成功报警。
楚风指挥人手将女尸打捞上岸，同时在发现尸体的周边区域拉起警戒线。
打捞上岸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河水浸泡得有些肿胀和发白。
不过还算发现得够早，尸体还没有腐烂，相貌和衣着仍清晰可辨。
死者很年轻，年纪也就二十几岁左右，长相姣好，穿着时尚，右手还死死攥着个双G图案的小号竹节手袋。
楚风带上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紧握的手指，趁势打开了其拼死守护的手袋。
手袋里套着一个用胶带扎紧的塑料袋。
楚风剪断胶带打开塑料袋，顿时瞳孔收缩。
里面是成捆的钞票，足足有三十多万！
除了现金外，包里没有任何其他物品，没有银行卡，身份证，甚至连手机都没有。
除了一堆现金，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
楚风皱起了眉头，一个弱女子带着这么多现金来这废弃工业区干什么？
萧静怡的案子，现场也发现了十万块的现金，这两个案子是否有关联？
此外，凶手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肯定不是图财，因为这么多现金都没带走。
不是图财，那是情杀还是仇杀？
死者身份无法明确，也就没法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推断凶手的杀人动机也是毫无头绪。
楚风沉吟片刻，打算安排民警在附近一带走访，调查一下这两天失踪的人口，先明确死者的身份再说。
“要不再登个公告，以便通知家属来认尸？”
楚风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现在还有一点得弄清楚的是，这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还是杀人后抛尸的第二现场……”
细心的楚风在仔细勘察后，在河边的杂草从中发现一排通向河中央的脚印。
原本以为是凶手杀人抛尸时留下的脚印，但仔细勘察后却大失所望。
根据刑侦学惯例，人体的脚印长度和身高的比率一般是1：6.876
经过测量和对比，脚印长度为24厘米，也就是38码，推测脚印的主人为女性，身高为165CM左右，这与死者的身高基本一致。
而脚印的纹路，也与死者穿的那双白色运动鞋高度吻合。
脚印是死者留下的？
死者是自己一步步走向河中央的？
自杀溺亡？
楚风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问正在仔细检验尸体的崔宇星。
“宇星，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根据角膜混浊，尸僵程度和尸斑颜色等综合因素的考量，初步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两天前的午夜十二点左右，因为形成这么严重的尸斑，至少需要36个小时！”
“死因呢，是溺亡的吗？”
“不是！死者身上有多处擦伤和软组织挫伤，但这都是皮外伤，真正的致命伤，在这！”
同样戴着白手套的崔宇星拨开女尸脖颈处紧贴在皮肤上湿漉漉的头发，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狰狞的牙洞！
牙洞很深，造成的创口呈上宽下窄的尖锥形。
“这肯定不是人干的，是动物咬的？什么动物？”
“不确定，需要化验伤口周边的组织后才能知道。风哥，你再看看这个……”
崔宇星又拨开死者额前的齐刘海，一串诡异的符号出现在两人面前。
血迹早已被河水冲刷干净，但切口依旧狰狞。
楚风和崔宇星面面相觑。
这是凶手用刀尖在死者额头上刻的。
这串符号很奇怪，但楚风却看得有些眼熟。
他猛地想起来，爷爷有一本书页泛黄的古籍，里面记载的各种各样奇怪的符号。
如果说死者脖颈处的伤口是动物咬的，那这额头上的符号又怎么解释？
楚风叹了口气道：“宇星，你说得对，现在必须要请老爷子出马了，至少得先弄清楚死者额头上的符号代表什么意思。”
说完，楚风掏出手机，准备对准死者额头的符号拍一张照片，发给爷爷看。
“咔嚓——”
刚刚摁下拍照键，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楚风惊恐地发现，手机镜头里的女尸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楚风。
眼神里充斥着不甘和怨毒，正当楚风以为自己眼花的时候，女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女尸的手如同寒冰，楚风仿佛感觉自己的手瞬间就被冻僵了，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那种刺骨的冰冷从手腕疾速蔓延至全身，整个身子都如坠冰窟。
女尸怨毒的眼神中凝出一道厉芒，一股暗劲从手腕处传来，楚风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捏得更紧了，女尸尖锐的指甲仿佛刺进了他的肉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女尸并没有开口，楚风却听见了对方的声音，虽然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第一次遭遇认知范畴之外的恐怖现象，身为刑警队长的楚风，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无法动弹。
如同鬼压床般憋屈和窘迫。
“风哥，风哥……”
仿佛听见有人在大声呼唤自己，楚风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崔宇星一脸焦灼地站在自己面前，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楚风喘出一口粗气，定了定神才道：“我没事。”
惊魂甫定的楚风再次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和现实中的女尸，女尸依旧双眼紧闭，既没有眼神怨毒地盯着他，也没有狠掐他的手。
刚刚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幻觉吗？
案发现场位于鹏城市郊潇水河边的废弃工业区。
这里是老工业区了，那些污染严重的造纸印染厂，已被政府勒令搬迁。空出来的地皮，被一个地产开户商看中，说要投资打造一个休闲旅游度假村，但因为一些具体问题没有谈拢，项目还没开工就被搁置，最后彻底不了了之。
残存的废弃工厂旧址，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被风雨侵蚀的烂尾楼和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似乎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和如今的凄凉。
城镇化和工业化，在创造GDP的同时，也让这条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流变得污浊不堪，鱼虾早已绝迹，河面上漂浮着一层泡沫，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一具漂浮在河面上的女尸，把一个经常在河边拾荒的老人吓得够呛，慌乱中老人的手机掉在地上两次也没能成功拨号，后来在路人的帮助下才成功报警。
楚风指挥人手将女尸打捞上岸，同时在发现尸体的周边区域拉起警戒线。
打捞上岸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河水浸泡得有些肿胀和发白。
不过还算发现得够早，尸体还没有腐烂，相貌和衣着仍清晰可辨。
死者很年轻，年纪也就二十几岁左右，长相姣好，穿着时尚，右手还死死攥着个双G图案的小号竹节手袋。
楚风带上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紧握的手指，趁势打开了其拼死守护的手袋。
手袋里套着一个用胶带扎紧的塑料袋。
楚风剪断胶带打开塑料袋，顿时瞳孔收缩。
里面是成捆的钞票，足足有三十多万！
除了现金外，包里没有任何其他物品，没有银行卡，身份证，甚至连手机都没有。
除了一堆现金，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
楚风皱起了眉头，一个弱女子带着这么多现金来这废弃工业区干什么？
萧静怡的案子，现场也发现了十万块的现金，这两个案子是否有关联？
此外，凶手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肯定不是图财，因为这么多现金都没带走。
不是图财，那是情杀还是仇杀？
死者身份无法明确，也就没法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推断凶手的杀人动机也是毫无头绪。
楚风沉吟片刻，打算安排民警在附近一带走访，调查一下这两天失踪的人口，先明确死者的身份再说。
“要不再登个公告，以便通知家属来认尸？”
楚风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现在还有一点得弄清楚的是，这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还是杀人后抛尸的第二现场……”
细心的楚风在仔细勘察后，在河边的杂草从中发现一排通向河中央的脚印。
原本以为是凶手杀人抛尸时留下的脚印，但仔细勘察后却大失所望。
根据刑侦学惯例，人体的脚印长度和身高的比率一般是1：6.876
经过测量和对比，脚印长度为24厘米，也就是38码，推测脚印的主人为女性，身高为165CM左右，这与死者的身高基本一致。
而脚印的纹路，也与死者穿的那双白色运动鞋高度吻合。
脚印是死者留下的？
死者是自己一步步走向河中央的？
自杀溺亡？
楚风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问正在仔细检验尸体的崔宇星。
“宇星，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根据角膜混浊，尸僵程度和尸斑颜色等综合因素的考量，初步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两天前的午夜十二点左右，因为形成这么严重的尸斑，至少需要36个小时！”
“死因呢，是溺亡的吗？”
“不是！死者身上有多处擦伤和软组织挫伤，但这都是皮外伤，真正的致命伤，在这！”
同样戴着白手套的崔宇星拨开女尸脖颈处紧贴在皮肤上湿漉漉的头发，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狰狞的牙洞！
牙洞很深，造成的创口呈上宽下窄的尖锥形。
“这肯定不是人干的，是动物咬的？什么动物？”
“不确定，需要化验伤口周边的组织后才能知道。风哥，你再看看这个……”
崔宇星又拨开死者额前的齐刘海，一串诡异的符号出现在两人面前。
血迹早已被河水冲刷干净，但切口依旧狰狞。
楚风和崔宇星面面相觑。
这是凶手用刀尖在死者额头上刻的。
这串符号很奇怪，但楚风却看得有些眼熟。
他猛地想起来，爷爷有一本书页泛黄的古籍，里面记载的各种各样奇怪的符号。
如果说死者脖颈处的伤口是动物咬的，那这额头上的符号又怎么解释？
楚风叹了口气道：“宇星，你说得对，现在必须要请老爷子出马了，至少得先弄清楚死者额头上的符号代表什么意思。”
说完，楚风掏出手机，准备对准死者额头的符号拍一张照片，发给爷爷看。
“咔嚓——”
刚刚摁下拍照键，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楚风惊恐地发现，手机镜头里的女尸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楚风。
眼神里充斥着不甘和怨毒，正当楚风以为自己眼花的时候，女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女尸的手如同寒冰，楚风仿佛感觉自己的手瞬间就被冻僵了，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那种刺骨的冰冷从手腕疾速蔓延至全身，整个身子都如坠冰窟。
女尸怨毒的眼神中凝出一道厉芒，一股暗劲从手腕处传来，楚风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捏得更紧了，女尸尖锐的指甲仿佛刺进了他的肉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女尸并没有开口，楚风却听见了对方的声音，虽然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第一次遭遇认知范畴之外的恐怖现象，身为刑警队长的楚风，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无法动弹。
如同鬼压床般憋屈和窘迫。
“风哥，风哥……”
仿佛听见有人在大声呼唤自己，楚风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崔宇星一脸焦灼地站在自己面前，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楚风喘出一口粗气，定了定神才道：“我没事。”
惊魂甫定的楚风再次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和现实中的女尸，女尸依旧双眼紧闭，既没有眼神怨毒地盯着他，也没有狠掐他的手。
刚刚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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