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铁哨来敲门
埃默思的中餐大受好评，尤其是糖醋里脊。学会使用筷子之后，梅尔玫的手几乎就没有停过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算是梅尔玫似乎对埃默思已经十分亲近的表现。
次日早上，埃默思起床时，透过窗看见街道上店门口停着的车。车身上印着被荆棘环绕的钢铁高塔图样，是铁哨的车。埃默思有点不好的预感。方才听到梅尔玫房间里有点小动静，她大概也是醒了。埃默思没有惊动她，洗漱过后只身下楼开门。果然，门刚打开，就有三名哨卫迎了上来。他们身着同一的铁灰色制服，左侧胸口露出的一截绳子连接着每名哨卫都有的以太哨，吹动时方圆两公里内的以太哨都会共鸣，距离越近振动越强。
其中一位面容古板严肃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面，向埃默思出示了身份证明之后表明了来意：前些天碧湖公园发生了一起恶劣的凶杀案，死者面目全非，尸身上残留的灵也被恶意抹灭；而就在昨天晚上，在湖山区的另一处公园，白鸭公园，又发生了第二起作案手法相同的案件，而在案发现场，铁哨发现了一张留有影像店以太网号码和地址的名片。现在，铁哨要对他进行安全排查。
紧接着，男人身后的一名女士走上前来，手里拿着记事本，准备对埃默思进行问话。
埃默思没有隐瞒什么，对案子有影响的信息用不着瞒，不能往外说的信息跟案子也没关系。整个问话时间不长，几名哨卫也没有再进行表态，主要是在把近五天店里的人员来往同锈河街的监控进行比对后向埃默思作进一步询问。调查结束后，哨卫行了个礼，就此离去了。
“碧湖公园果然是出大事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连环凶杀案……”埃默思默默思考着。他想获得更多的信息，越具体越好，一方面，这能让他刻录出更加真实细致的录像带，另一方面他也想确定那张名片是否会牵扯到店里。他突然想到了这几天唯一一张他送出的名片——白鸭公园的受害者不会是那位女士吧。埃默思无法确定，因为店里并没有留那位女士的号码。
不过他刚准备把那部录像带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来，就被台式机的通知声打断——有新消息来了，恰好是昨天上门的那位女士。她在消息中表示将于两个小时之后到店里商议价格。埃默思一口答应下来，当即把录像带取出递给老板，让她定个价。老板伸出一只爪子，把录像带按在柜台上，合上双眼。
大约四十分钟以后，老板睁开了眼睛，语气十分古怪，“喵~喵……（价格倒是好开~只是搞不好不用花钱……）”
埃默思一愣，老板表示他最好自己再看看录像带的内容。于是埃默思拜托已经起床的梅尔玫稍微看一下店，自己拿着录像带去了二楼，随便找了一个包厢。包厢不大，一张足够躺下一个人的沙发，一张小茶几和一个小书架。茶几上摆着一条辉石头带。埃默思带好头戴，把头带上镶嵌的辉石调整到后脑勺的位置，准备枕着录像带，但始终觉得不舒服。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取下头带，躺好，把录像带放在额头，闭眼。十岁以后他就把店里历史类的录像带看得差不多了，此后八年间他几乎再也没用过录像带，因此一开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不需要辉石充当媒介的。
闭上眼后，埃默思调用以太缓慢涌向录像带，很快就感受到另一股回流的以太。他引导以太回流涌向自己的感官。这是掌握了以太操控的人使用录像带的方法。如果客户并不能调动以太，店内也是有提供一种全包裹式的辉石头罩，客户在使用头罩时也不需要闭眼。
柔和的以太辉光填充满了整个视野，这说明录像带即将开始播放。
视野又突然暗了下去，说明录像本身的内容是在弱光的环境中展开的。
第一人称，从视角与周边草木的高度对比以及仿佛从自己口中发出的稚嫩喘息声，埃默思推断这个视角的主人应该是个小女孩。她在逃窜，偶尔视角向下时进入视野的小皮鞋和蕾丝边白袜佐证了埃默思一开始的推断。最使埃默思感到异常的是，他似乎真的感同身受，感受到肺部的撕裂感、喉咙的干涩、双腿的酸软，乃至身体被灌木枝桠划过的疼痛。很快，视野当中的草木骤然清空，小女孩应当是跑出了树林。可同时埃默思感受到一阵失重感，视角此时也调转向下，没有坚实的土地，而是在夜色中难以辨认颜色的水面。就当埃默思以外要落入水中时，小女孩的身体顿在了空中——她的脖子被一只手掐住了，整个人就这样被架在半空。身体还在不断被太高，女孩无法回头，因此视线也只能朝前，越过水面——埃默思的瞳孔在即使闭眼的情况下也突然收缩——熟悉的景色，正是碧湖公园的大门，而且是站在正对着大门的碧湖彼岸朝着大门外望去的角度。
什么情况？没有留时间给埃默思多想，掐着小女孩的人把她面朝下按在了地上，又把她翻转过来，不忘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眼。埃默思的视线一同陷入完全的黑暗中。她的身体在颤抖，长时间的奔跑已让她无力挣扎、无声尖叫。她觉得头发在被扯，被连根拔起、她觉得有利刃——或是指甲——刺入面皮，掀起了什么。剧痛同步占据了埃默思的神经。
录像结束了。
黑暗与血色褪去，包厢内的景象缓慢回归到埃默思的视野。他剧烈地喘息这，头皮和脸皮依旧有隐约痛感。
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前几天发生在碧湖公园的事情吗……埃默思看了眼时间，离那个女人到店还有半个小时不到，他决定联系铁哨。走下楼，梅尔玫看到他时不禁一愣——埃默思的双眼不知何时已被血丝布满。但看到埃默思奇怪的表情——痛苦、愤怒，甚至带有些许憎恶——她没有出声，只是把柜台后的空间让出来。埃默思打开台式终端，输入早上那位女哨卫留下的号码，拨打，拿起听筒。
“喂，这里是……”那边立刻就接通了。
“我有重要的线索。”埃默思回应道。
另一边的哨卫显然很吃惊，但听到埃默思需要受害人一些的信息时，沉默片刻之后就同意了。
“希望你能提供的信息对案子有帮助，受害者的外表吗……亚麻色长发的小姑娘，穿着……”埃默思沉默不语地听着，视线无意识地瞥向店门，然后骤然僵住——此时一头亚麻色长发的女士也正好走进店门，与昨天不一样的是，她脸上已经没有了雀斑，给人的感觉却反而更加年轻了。
哨卫那边也察觉到了埃默思这边异样的沉默，不再出声，反而是埃默思抢先爽朗地大笑起来，“对啊，没错。昨天上门的客户就是约的这个时候，实在没办法陪你出去嗨了伙计。”他没有挂断通讯，而是对着刚进门的客人礼貌地问候道，“午安，女士，您的亚麻色长发光泽比昨天还要耀眼呐，说实话这样的发色我还真见的不多。”然后他又对着通讯继续说，“好了，我还要忙呢。客人的录像带我都还没评估呢，你也听到了，她都已经上门了。下次出去玩再约我吧。就这样，伙计。挂了。”
梅尔玫全程保持着沉默。
那位客人脸上先是有几分讶然，旋即释然地笑了笑，温声说道，“看来我是来早了吗……您这边似乎还没有忙完呢。”
埃默思自然不想在店里生事，很歉意地说，“万分抱歉，是店里的安排出了疏漏。这样，为表歉意我越过老板擅作主张，给您定一个比市场价上浮百分之三十的价格，您看怎么样？”
客人笑了笑，回答：“录像带的事情倒是不急，倒是小哥你居然还没看，噢，没有表达不满的意思，相反我很惊喜。至于补偿……小哥你是否建议，陪我出去走走？我可是一见面就迷上了你这双灰眼睛。”说着，她还冲埃默思和梅尔玫分别抛了个媚眼。以客人此时的姿色，想必这样的邀约整条锈河街任何一家店的伙计都不会拒绝。
“还有这位小姐，您湖蓝的双眼简直能倒映出我的心。”客人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对同居的小男女或许会有什么关系一样，或者说如果有关系她也许反而会更兴奋，“您也能一起来吗？”说实话，埃默思的气质十分内敛，乃至于他把额发放下来掩盖住五官后会十分不起眼——这也是他平日在学校的模样——但是光看外表，梅尔玫身上有着一种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虽说社恐的少女是一戳就软的性子。而这位客人似乎把他们俩都当成了店里的员工，因为工作出错而万分惶恐——事实上，面对每一个陌生人梅尔玫都是万分惶恐的状态。
“我倒是荣幸至极，只是她还有店长安排的……”埃默思想替梅尔玫拒绝，却被梅尔玫立刻打断。
“我也去！我也很有空的！”对少女来说，这个音量算是蓄力一击了。她还向埃默思递了一个“放心交给我”的表情。
“那可真是太好啦。我看看，碧湖和白鸭都不太安静呢。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再去雾林公园先散散步吧。晚上还有更精彩的安排呢。”客人笑得十分满意。
埃默思表示要给店里另一个已经外出店员留个字条，让他帮忙打掩护，别被老板发现。客人欣然同意，耐心地等待埃默思做完一切以后，带着埃默思和梅尔玫坐上了她开过来的车，殊不知这家店的老板其实早已目睹了一切的发生。
“喵~（有点期待啊~）”老板舔舔爪子，觉得即将新入库的录像带的主角还挺有意思的，在所有她见过的丑角当中至少能排到……前五百。老板甚至还掰着爪子算了下数。
次日早上，埃默思起床时，透过窗看见街道上店门口停着的车。车身上印着被荆棘环绕的钢铁高塔图样，是铁哨的车。埃默思有点不好的预感。方才听到梅尔玫房间里有点小动静，她大概也是醒了。埃默思没有惊动她，洗漱过后只身下楼开门。果然，门刚打开，就有三名哨卫迎了上来。他们身着同一的铁灰色制服，左侧胸口露出的一截绳子连接着每名哨卫都有的以太哨，吹动时方圆两公里内的以太哨都会共鸣，距离越近振动越强。
其中一位面容古板严肃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面，向埃默思出示了身份证明之后表明了来意：前些天碧湖公园发生了一起恶劣的凶杀案，死者面目全非，尸身上残留的灵也被恶意抹灭；而就在昨天晚上，在湖山区的另一处公园，白鸭公园，又发生了第二起作案手法相同的案件，而在案发现场，铁哨发现了一张留有影像店以太网号码和地址的名片。现在，铁哨要对他进行安全排查。
紧接着，男人身后的一名女士走上前来，手里拿着记事本，准备对埃默思进行问话。
埃默思没有隐瞒什么，对案子有影响的信息用不着瞒，不能往外说的信息跟案子也没关系。整个问话时间不长，几名哨卫也没有再进行表态，主要是在把近五天店里的人员来往同锈河街的监控进行比对后向埃默思作进一步询问。调查结束后，哨卫行了个礼，就此离去了。
“碧湖公园果然是出大事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连环凶杀案……”埃默思默默思考着。他想获得更多的信息，越具体越好，一方面，这能让他刻录出更加真实细致的录像带，另一方面他也想确定那张名片是否会牵扯到店里。他突然想到了这几天唯一一张他送出的名片——白鸭公园的受害者不会是那位女士吧。埃默思无法确定，因为店里并没有留那位女士的号码。
不过他刚准备把那部录像带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来，就被台式机的通知声打断——有新消息来了，恰好是昨天上门的那位女士。她在消息中表示将于两个小时之后到店里商议价格。埃默思一口答应下来，当即把录像带取出递给老板，让她定个价。老板伸出一只爪子，把录像带按在柜台上，合上双眼。
大约四十分钟以后，老板睁开了眼睛，语气十分古怪，“喵~喵……（价格倒是好开~只是搞不好不用花钱……）”
埃默思一愣，老板表示他最好自己再看看录像带的内容。于是埃默思拜托已经起床的梅尔玫稍微看一下店，自己拿着录像带去了二楼，随便找了一个包厢。包厢不大，一张足够躺下一个人的沙发，一张小茶几和一个小书架。茶几上摆着一条辉石头带。埃默思带好头戴，把头带上镶嵌的辉石调整到后脑勺的位置，准备枕着录像带，但始终觉得不舒服。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取下头带，躺好，把录像带放在额头，闭眼。十岁以后他就把店里历史类的录像带看得差不多了，此后八年间他几乎再也没用过录像带，因此一开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不需要辉石充当媒介的。
闭上眼后，埃默思调用以太缓慢涌向录像带，很快就感受到另一股回流的以太。他引导以太回流涌向自己的感官。这是掌握了以太操控的人使用录像带的方法。如果客户并不能调动以太，店内也是有提供一种全包裹式的辉石头罩，客户在使用头罩时也不需要闭眼。
柔和的以太辉光填充满了整个视野，这说明录像带即将开始播放。
视野又突然暗了下去，说明录像本身的内容是在弱光的环境中展开的。
第一人称，从视角与周边草木的高度对比以及仿佛从自己口中发出的稚嫩喘息声，埃默思推断这个视角的主人应该是个小女孩。她在逃窜，偶尔视角向下时进入视野的小皮鞋和蕾丝边白袜佐证了埃默思一开始的推断。最使埃默思感到异常的是，他似乎真的感同身受，感受到肺部的撕裂感、喉咙的干涩、双腿的酸软，乃至身体被灌木枝桠划过的疼痛。很快，视野当中的草木骤然清空，小女孩应当是跑出了树林。可同时埃默思感受到一阵失重感，视角此时也调转向下，没有坚实的土地，而是在夜色中难以辨认颜色的水面。就当埃默思以外要落入水中时，小女孩的身体顿在了空中——她的脖子被一只手掐住了，整个人就这样被架在半空。身体还在不断被太高，女孩无法回头，因此视线也只能朝前，越过水面——埃默思的瞳孔在即使闭眼的情况下也突然收缩——熟悉的景色，正是碧湖公园的大门，而且是站在正对着大门的碧湖彼岸朝着大门外望去的角度。
什么情况？没有留时间给埃默思多想，掐着小女孩的人把她面朝下按在了地上，又把她翻转过来，不忘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眼。埃默思的视线一同陷入完全的黑暗中。她的身体在颤抖，长时间的奔跑已让她无力挣扎、无声尖叫。她觉得头发在被扯，被连根拔起、她觉得有利刃——或是指甲——刺入面皮，掀起了什么。剧痛同步占据了埃默思的神经。
录像结束了。
黑暗与血色褪去，包厢内的景象缓慢回归到埃默思的视野。他剧烈地喘息这，头皮和脸皮依旧有隐约痛感。
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前几天发生在碧湖公园的事情吗……埃默思看了眼时间，离那个女人到店还有半个小时不到，他决定联系铁哨。走下楼，梅尔玫看到他时不禁一愣——埃默思的双眼不知何时已被血丝布满。但看到埃默思奇怪的表情——痛苦、愤怒，甚至带有些许憎恶——她没有出声，只是把柜台后的空间让出来。埃默思打开台式终端，输入早上那位女哨卫留下的号码，拨打，拿起听筒。
“喂，这里是……”那边立刻就接通了。
“我有重要的线索。”埃默思回应道。
另一边的哨卫显然很吃惊，但听到埃默思需要受害人一些的信息时，沉默片刻之后就同意了。
“希望你能提供的信息对案子有帮助，受害者的外表吗……亚麻色长发的小姑娘，穿着……”埃默思沉默不语地听着，视线无意识地瞥向店门，然后骤然僵住——此时一头亚麻色长发的女士也正好走进店门，与昨天不一样的是，她脸上已经没有了雀斑，给人的感觉却反而更加年轻了。
哨卫那边也察觉到了埃默思这边异样的沉默，不再出声，反而是埃默思抢先爽朗地大笑起来，“对啊，没错。昨天上门的客户就是约的这个时候，实在没办法陪你出去嗨了伙计。”他没有挂断通讯，而是对着刚进门的客人礼貌地问候道，“午安，女士，您的亚麻色长发光泽比昨天还要耀眼呐，说实话这样的发色我还真见的不多。”然后他又对着通讯继续说，“好了，我还要忙呢。客人的录像带我都还没评估呢，你也听到了，她都已经上门了。下次出去玩再约我吧。就这样，伙计。挂了。”
梅尔玫全程保持着沉默。
那位客人脸上先是有几分讶然，旋即释然地笑了笑，温声说道，“看来我是来早了吗……您这边似乎还没有忙完呢。”
埃默思自然不想在店里生事，很歉意地说，“万分抱歉，是店里的安排出了疏漏。这样，为表歉意我越过老板擅作主张，给您定一个比市场价上浮百分之三十的价格，您看怎么样？”
客人笑了笑，回答：“录像带的事情倒是不急，倒是小哥你居然还没看，噢，没有表达不满的意思，相反我很惊喜。至于补偿……小哥你是否建议，陪我出去走走？我可是一见面就迷上了你这双灰眼睛。”说着，她还冲埃默思和梅尔玫分别抛了个媚眼。以客人此时的姿色，想必这样的邀约整条锈河街任何一家店的伙计都不会拒绝。
“还有这位小姐，您湖蓝的双眼简直能倒映出我的心。”客人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对同居的小男女或许会有什么关系一样，或者说如果有关系她也许反而会更兴奋，“您也能一起来吗？”说实话，埃默思的气质十分内敛，乃至于他把额发放下来掩盖住五官后会十分不起眼——这也是他平日在学校的模样——但是光看外表，梅尔玫身上有着一种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虽说社恐的少女是一戳就软的性子。而这位客人似乎把他们俩都当成了店里的员工，因为工作出错而万分惶恐——事实上，面对每一个陌生人梅尔玫都是万分惶恐的状态。
“我倒是荣幸至极，只是她还有店长安排的……”埃默思想替梅尔玫拒绝，却被梅尔玫立刻打断。
“我也去！我也很有空的！”对少女来说，这个音量算是蓄力一击了。她还向埃默思递了一个“放心交给我”的表情。
“那可真是太好啦。我看看，碧湖和白鸭都不太安静呢。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再去雾林公园先散散步吧。晚上还有更精彩的安排呢。”客人笑得十分满意。
埃默思表示要给店里另一个已经外出店员留个字条，让他帮忙打掩护，别被老板发现。客人欣然同意，耐心地等待埃默思做完一切以后，带着埃默思和梅尔玫坐上了她开过来的车，殊不知这家店的老板其实早已目睹了一切的发生。
“喵~（有点期待啊~）”老板舔舔爪子，觉得即将新入库的录像带的主角还挺有意思的，在所有她见过的丑角当中至少能排到……前五百。老板甚至还掰着爪子算了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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