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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麦姆之殇”

    随即,这帮术士撒丫子就跑。头都不转。

    “唉,麦姆啊。”雷德孤独的叹息着,“放心。我必将你带回我们的家乡:石爪山脉。带回黑斧堡垒。将你厚葬在那里。我绝不会让阿尔萨斯的死灵法师把你复活的。为了,部落。”

    然后,雷德把麦姆抱起来。默默的走回联军营帐。

    邪铸魔王们表示想帮助雷德抱着麦姆,但雷德拒绝了。他只是想多和麦姆——即便已经是一具已经冷了的尸骸。多呆一会儿。

    沿途上不管是部落战士还是高等精灵,都默默的让出一条路,垂头默哀。以表示对这位战士的尊敬。

    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雷德才走到大营中心。希尔瓦娜斯、加塞尔佐格、阿纳克,还有许多高等精灵和部落的将军,都聚集在那里。

    “笃,笃。”拐杖敲地的响声缓慢传来。一名驼着背,长着一大把白胡须,绿色脸庞上似乎只有一层皮的老兽人走了过来。

    他是影月氏族的一名老萨满祭司,曾经主动向影月氏族酋长:耐奥祖请缨,驻扎在地狱火半岛。耐奥祖批准后,他就住在黑暗之门附近的小山中的一个小屋。和一名同样衰老的噬骨氏族战士驻扎在那里。那名战士不同于嗜血的同族,他很清醒,没有噬骨氏族与生俱来的野兽般的狂暴,也没有喝过恶魔之血,还对萨满时代有一丝回忆。他和那个战士一起,把小屋建的风生水起。还有好几个追随者。元素和先祖有时也会回答他。可惜在卡德加快把黑暗之门关闭时,他们全部突出了黑暗之门。但小屋却被抛弃了。他们一口气跑到黑石山,在那儿游荡。雷德从奈法利安那儿造反时,找到了他们。

    “伟大的火焰之灵啊!请您将这位英勇战士的遗骸带走,让他的英灵永世护佑部落。”祷词念完后,一大团火焰猛然灼烧在麦姆的躯体上。

    “令人景仰的疾风之灵啊!我恳请您将这位英勇无畏的战士的尸体带到空气中!让他那不朽的魂灵从不停歇的给予部落启迪和警示。”第二段祷词念完后,火焰骤然消失,一阵风抚过,麦姆最后的骨灰也消隐无踪。

    “敬爱的流水之灵啊!请您祝福给这位曾是我们的战友,现已变为先祖之灵的兽人战士。让他永远都能凝视着他用生命捍卫的人民。”第三段祷词念完。萨满祭司预备好的瓶子中忽然满了水,老萨满将这瓶水平均洒在麦姆尸体曾经躺过的地方,一股水的清香忽然传来。

    “尊崇的大地之灵啊!我们深知无论兽人、牛头人、巨魔、人类抑或精灵最终都会在您的臂弯中沉沉睡去。为此,请您也接纳这位战士,让他在您的保护下生生世世能存于世间。”第四段祷词念完,忽然出现了一个麦姆。不,是麦姆的灵魂。他注视着雷德。

    “麦姆!”雷德惊呼一声。

    “再见,哥。很抱歉违背了承诺。我还是找老爹去了。别担心,我和老爹老妈,还有那个懦夫姐姐,会给你在先祖之魂中留一个座位的。”麦姆转向老萨满,“感谢你,长者。你让我还能再和活人说上几句话。我敢说你也去日无多,为报答恩典。我也会给你留个地。”

    “那就感激不尽了,麦姆酋长!”老萨满爽朗的笑道。

    “何足挂齿,何足挂齿!”麦姆也笑了,“哥,以后我不能跟着你满世界跑了。阿纳克!”麦姆又转向阿纳克,“你除了你姑妈玛加萨·恐怖图腾,不是最崇拜我哥吗?我以黑手家族的名义,命令你以后跟我哥混。哥,现在你不缺小迷弟了。还有,给我送回奥格瑞玛埋了。做一双眼睛,挂在我的坟旁。我要让我和所有先祖之魂看着部落,并祝福部落。别埋错地方了!再见哥,为了部落!”然后,麦姆的灵魂消失了。

    “再见,麦姆。为了部落!”雷德喃喃的说完,回帐篷了。

    部落和高等精灵七七八八的也都散了,只剩希尔瓦娜斯和副官哈杜伦·明翼以及其他数名护卫。。

    “嘭,隆!”打雷了。希尔瓦娜斯抬起头。雷声不同往日,像是什么人在哀吼,在哭泣。在悼念谁。

    “刺啦!”一道闪电打在近处。然后雨点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风吹过四野,呜呜的声音如同哀哭。

    “这是元素之灵在伤心。”那名老萨满不知何时走到希尔瓦娜斯旁边,“他们知道麦姆酋长的逝去。疾风在悼念,流水在哭。大地都在抽泣。”希尔瓦娜斯趴了下来,把耳朵贴在大地上,大地果然隆隆作响,“火焰也在哀思。你看,游侠将军。火盆中,火都在四处奔溅。代表着火焰的哀思。野性之灵也在难过。”希尔瓦娜斯再看,果然如此好像野兽也很难过,好几头鹿站在营地外,垂头哀念。不肯离去。

    风仍在哀哭,风经过之处,大树都跟着颤抖。雨滴打在大地上,像无数滴眼泪,在哭战死的部落战士们。大地将这片森林颤的哀伤痛苦,火焰似乎也在掉眼泪,灰烬之泪也和雨一起滴落。

    希尔瓦娜斯见到此景,内心并不平静。她打算去劝慰一下雷德。

    雷德呆滞的躺在床上,回忆着过往。

    在戈尔隆德,雷德出其不意拿一个戈隆玩具吓麦姆一跳;雷德成人礼时,麦姆被禁止和雷德一起去,不断地给雷德打气;杀德莱尼人时,麦姆和自己抹着鲜血逗老黑手;吸取生命时,麦姆和雷德忍痛给对方打气加油;进攻人类时,他和麦姆互保互助;对付要求他们加入德拉诺部落的塔隆·血魔时,自己和麦姆全部拒绝;逃离黑石塔时,麦姆作为黑齿狞笑氏族(黑牙氏族)的酋长,毅然殿后。还有好多好多。

    “呼啦!”帐篷的门被推开了。

    “希尔瓦娜斯,作为游侠将军。你应该小心一些吧?你确定你整出这么大的声还能在第二次大战中击败我们?”雷德头都没回。

    “这不是战场,雷德·黑手。我知道你很伤心,但......”希尔瓦娜斯话还没说完,雷德就打断了她,“但是什么,希尔瓦娜斯?让我别为麦姆难过?抱歉,不可能!”

    “不是!但我认为,你应该......”希尔瓦娜斯又一次被打断,“我应该?游侠将军,管好你的游侠部下们,我怎么做是部落的事!请回!”

    “雷德·黑手!你认为,让部落在你这种哀伤中腐烂好吗?还是说你只为一己私利,就不想管部落了吗?”希尔瓦娜斯无法忍受雷德了。

    “你又知道什么!游侠!作为精灵!你们有体会过亲人的离去吗?说腐败,谈昏庸。还是你们的银月城议会最厉害!当年如果有驻守德拉诺氏族的一半!不,只需要战歌氏族、碎手氏族、噬骨氏族和雷神氏族,不管是洛丹伦还是你们,都不会赢!别说三道四了,尊敬的游侠将军!如果话说完了,就回去思考一下怎么才能打赢比曾经我们的入侵军还要多的天灾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