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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出发去往夜雨国

    太阳缓缓升起,大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但却没人注意到那个平时总是有个年轻男子坐在门口的杂货铺没有开门。

    刘溪镜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嘴唇干涩,伸出手抓住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缓缓站起身后,背上的伤口便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刘溪镜昨天与白皓的战斗中受伤不轻,在最后被那盘山给围起来的时候是靠着墨雨的坚韧硬生生撬开了一个洞口,然后才将那自己每天都会刻上两块的火阵给扔了出去,虽然火阵的攻击性对于修士来说算不得特别强,但是架不住数量多,这才为刘溪镜提供了机会将那白皓一击杀死。

    刘溪镜走入后院中,后院里遍地鲜血,墙上也被昨天的战斗给折腾的全是裂痕,刘溪镜走上前去将那白皓的尸体与那瘦小男人的头颅装到了刚刚从杂货铺中找到的一个大箱子里,然后将那个箱子放入了收纳物中,然后将白皓的地宝盘山和那散落的飞刀都收入到了收纳物中,刘溪镜并没有在白皓的身上搜寻到什么功法,宗门中一般都有着规定,弟子在下山到时候不准携带宗门功法,刘溪镜之前去灵石矿的时候就没有带正阳府的功法,白皓的身上虽然没有功法但是却有着两枚凝丹以及七枚的翠丹,刘溪镜又从井里打了两桶水将院子中的血迹以及店铺里的血迹全都擦洗干净,而那些散落在土地上的血迹则是挖了些新土给盖了上去。

    刘溪镜准备离开这青石县,也不准备回白玉宗,北海宗与白玉宗之后的争斗中白玉宗要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还好些,但是一旦那北海宗获胜,这白皓看起来肯定是那北海宗一个不为人知的天骄,北海宗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就算那北海宗与白玉宗打着打着不打了,在白玉宗中自己也仅仅只是个记名弟子说不定到时候白玉宗还会帮北海宗追杀自己。

    刘溪镜想着想着脸上露出苦笑,怎么自己跑到哪里都不让自己安生啊,原本想着换个任务去提升一下自己的实战经验,但是却没想到那白皓直接送上门了,而且是与自己来了一场生死对决。

    刘溪镜将自己身上的那件被鲜血浸透的麻布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打了两桶水将自己的身子擦拭干净,初春的天气有些凉,冰冷的井水冲在刘溪镜的身上让刘溪镜感觉一阵阵的刺骨,刘溪镜擦拭过身体后将顾淑林送给自己的那件白色袍子穿在了身上,然后起身走出铺子,将铺子的门锁好后去了附近吃了个饭然后又买了些干粮便离开了青石县。

    刘溪镜去了之前王水杀死女鬼的那处乱葬岗,此时夕阳西下,乱葬岗周围渺无人烟,刘溪镜从收纳物中掏出了那个装着白皓尸体的箱子,然后又将自己被鲜血浸染的衣服扔到了上边,升起了火将那口箱子点燃后便起身准备去往夜雨国。

    刘溪镜知道夜雨国与南宛国并没有什么关口之类的,所以自己去了那边之后白玉宗的人想要追查到自己的行踪也是很不容易的。

    刘溪镜趁着夜色赶路,夜晚的时候有些冷,刘溪镜刚刚离开那乱葬岗身上的伤口便又疼痛起来,刘溪镜没有办法,只好停了下来升起了一堆火,刘溪镜坐在火堆旁掏出今天刚刚买的酒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下肚后,刘溪镜咳嗽了几声眼角微微发红,此刻并没有睡意,刘溪镜便盘腿开始修行。

    刘溪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昨天晚上修行着竟然睡觉了,站起身子刘溪镜伸了个懒腰,后背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刘溪镜不太在意,坐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啃着干粮,心中想着有要吃很长时间的干粮了,又干又硬,但是没办法,刘溪镜这次去往夜雨国要尽量避免进入城市中被人发现,自己如果物资不够的话最多也就是跑到小村庄里购买一些土特产了,刘溪镜叹了口气,没办法啊真是走到哪里躲到哪里,现在还不容易有了个落脚之地却又要出去躲避风头,刘溪镜喝了口水壶中的水,将还剩下一半的干粮塞入嘴中便继续赶路了。

    半个月后的北海宗中,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北海宗的大殿主位,听着弟子正在汇报着与白玉宗的战况,中年男子名叫杨玄是这北海宗的掌门,金丹中期修为,修行境界一旦到了金丹往上便不在分为十个阶段而是分为初期中期后期,杨玄坐在大殿上,一边听着那弟子汇报着与白玉宗的战况,心中一边苦笑着,自己虽说是北海宗的掌门,但是北海宗真正的话事人却是那北海宗的大长老白举纲,不仅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而且门下两个徒弟个个都是门派内最顶尖的天才,一个是早已外界熟知的王水,而另一个则是白举纲如今唯一的亲人他的孙子白皓,白皓天赋甚至要比王水还要好些,十六七岁就已经是龙门境修士了,虽然心性有些不太好但是白举纲却非常疼爱这个孙子,就算那白皓想要下山游历白举纲也将他安排在了哪偏僻的桐花县中,所以现在外界都知道有王水这个北海宗天才却不知道北海宗中还有个白皓论天赋也丝毫不差于那王水,而且这次与白玉宗闹翻也是那白举纲看中了那白玉宗的弟子在一处遗迹中得到的一枚名叫元婴丹的东西,可以让金丹修士突破成为元婴的几率提高足足七成,但是在成为元婴后的实力会比自行修炼的元婴修士逊色许多,杨玄也有些眼红那元婴丹,但是无奈自己的境界偏低,就算是成为金丹后期都还要等上十多年都不一定能成功,更别说那元婴境界了,所以现在他就算眼馋那元婴丹也没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举纲将那元婴丹拿走。

    杨玄突然发现那弟子正神色尴尬的看着自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自己,杨玄摆摆手:“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

    那弟子如释重负缓缓开口:“是这样的,弟子在最近两个月都没有听到关于白师兄的消息,而且半个多月前我们的人就无法在那桐叶县附近联系到白师兄了,这半个多月我们多方打听与寻找结果在一个名叫青石县的地方,在那白玉宗所管理的一个杂货铺院子中发现了干涸的血迹,而且墙面上到处都有着各种裂痕,看起来与白师兄的盘山很是相似,所以弟子猜测白师兄已经被那白玉宗的人给杀死了!”

    杨玄听完很是惊讶:“什么!白皓被人杀死了!”那汇报事务的弟子听见了杨玄的怒吼吓得连忙低下头:“此事是最近才得知的,在白玉宗宣布要与我宗开战时白师兄便要去将附近的白玉宗弟子全部杀死,而且要求我们不准跟随,我们也拦不住啊!”

    “这么说是怪我孙儿了?”一个头发斑白腰微微佝偻着,但眼睛中却散发着精光的男子缓缓走进了大殿之中,正是那白皓的爷爷白举纲,那弟子竟是吓的连忙跪在地上颤抖着朝着白举纲解释道:“弟子不敢!”

    那杨玄见到这一幕也是为那弟子打圆场::“白长老节哀,一个小弟子不会说话还希望白长老不要见谅。”白举纲没有搭理杨玄右手一挥那个跪在地上颤抖的弟子的脖子竟是直接被扭断,跪在地上口吐鲜血当场毙命,白举纲抬起头望向坐在大殿主座的杨玄面带怒意开口道:“此次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希望等我闭关结束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随后不等杨玄回答大步离开了大殿。

    杨玄心中有着怒气却不敢朝着那白举纲发火,便朝着附近的长老大声喊道:“把这个尸体给我拖出去!给你们二个月的时候如果不将那杀死白皓的凶手给我找出来后果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完杨玄也离开了大殿,只留下那些面容苦涩的长老们站在原地,他们虽然也不情愿但是杨玄与那白举纲他们可都惹不起,便纷纷离开了大殿准备将此事吩咐下去让所有弟子都留意此事。

    此刻的刘溪镜还不知道现在的北海宗因为自己将那白皓打杀惹的整座宗门都在寻找他。

    刘溪镜此刻刚刚路过自己来时所住过两天的村庄,但为了掩人耳目,刘溪镜并没有前去拜访那马鹏一家,继续朝着那夜雨国的方向前进。

    经过这两个月的修养,刘溪镜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已经很少再疼痛了,但是那胳膊上的伤口因为当时那两把匕首实在刺的太深了,而且刘溪镜那时还用自己的血肉卡住过匕首,所以胳膊上的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疼,刘溪镜心中苦笑,这半个月自己虽然已经成功突破到了筑基七段,但是因为身上的伤自己现在说不定别说那龙门境,就是那筑基八阶的修士都管让自己好好喝一壶了。

    夜雨国与南宛国之间并没有什么关卡,两国之间一直都是关系很好,彼此之间都非常友好。

    刘溪镜走着走着路过来一处界碑,界碑一面上写着南宛国另一面则是写着夜雨国,刘溪镜走过界碑便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南宛国,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在这夜雨国中是否有着白玉宗的耳目,但是自己当下最好的办法却还是躲进夜雨国中,最好还是直接去往夜雨国的国都附近,虽然两国都关系友好,但是可并不代表着两国的宗门势力也要好了,修行宗门谁会希望在自己所在的国家里别的国家的宗门探子经常在附近转悠呢。

    这样想着,刘溪镜开始思考该怎么弄到一个合理的身份去往那夜雨国的国都,之前的计谋不是不能再用,但是自己手中却没有了那多余的功法之类可以“孝敬”夜雨国都宗门,而且自己要是长时间留在宗门内总不免会发生什么意外使得自己暴露身份,刘溪镜想到这里便打消了去找个宗门进入的办法。

    刘溪镜进入夜雨国后进入了一个名叫白鹭称的小城,因为并不算大,刘溪镜往那看门之人的手中塞了几粒银子便进入了,物资总是还要采购的,但是刘溪镜准备等到明天再去采购物资毕竟又吃了两个月的干粮总是要去吃点好的,这样想着刘溪镜便去了一座酒楼里点了三个菜外加一壶酒,坐在窗边的位置自酌自饮,刘溪镜自从受了重伤后用酒精麻痹了自己之后便慢慢适应这玩意,甚至还有些喜欢。

    坐在刘溪镜身后的是几名青年男子,几名青年男子喝着酒聊着天,刘溪镜坐在他们身后听了几句竟然是关于那白玉宗与北海宗之间争斗的情报,因为两处地方挨的很近刘溪镜也并不觉得意外,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凳子上口若悬河:“唉!你们知道吗?那白玉宗的肖阳向那北海宗的王水发起了决斗的邀请啊!”几人闻言都摇摇头,那男子见众人都不知道脸上露出笑意:“据说啊那两名天骄还是好朋友呢!好像是北海宗的人抢了白玉宗什么东西,那白玉宗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让那肖阳去挑战那王水,两人都是那南宛国有名的天骄,决斗就在半月后,我们要是想去看的话怕是赶不上喽。”众人闻言便都靠近了那青年男子询问着事情的具体细节,青年男子则是满脸得意继续朝着众人开始讲解。

    刘溪镜吃饱后听了会儿年轻男子所讲的故事便起身离开了,那年轻男子所讲的故事有很多刘溪镜一听就知道是自己胡编乱造的,但是那肖阳与那王水之间要打一架确实是让刘溪镜感觉到了一丝意外的,两人刘溪镜都曾见过,对两人的印象都还不错,而且两个人是好友的这件事刘溪镜也清楚,看来在宗门大义的面前,朋友情分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刘溪镜叹了口气,然后找了间客栈要了间房便去往房间中休息了,购买物资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就给自己放一天假吧,刘溪镜躺在床上思考着该如何去弄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好混入那夜雨国国都中,毕竟肖阳与王水大战之后不管双方谁赢是输两宗肯定就要发起最后的进攻的,刘溪镜要是在不远离这附近怕是要有些危险了,刘溪镜想着想着便闭上了双眼睡着了,可能是这段时间带着伤赶路确实是非常的辛苦,刘溪镜睡的非常熟打起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