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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大难不死

    于何伸出手抓向留在刘溪镜身体中的那把红色的刀刃。

    红色的刀刃将刘溪镜钉在墙上,刀刃的热浪已经不再发出,一阵阵的肉香味儿弥漫在破庙之中。

    于何脸上没有表情,伸出手抓向留在刘溪镜身体中的那把刀刃:“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如果要是没惹到那北海宗大长老你在我们白玉宗说不一定能比那肖阳更加厉害。”

    说罢,那只手便放在了刀柄上。“再见了。”于何刚刚要用力,忽然感觉到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贯穿了。

    于何低下头,发现刘溪镜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于何抬起脸看向刘溪镜,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溪镜只是咧着牙笑着看着于何,随后用尽全力将那柄插进于何心口的匕首用力扭动了一下。

    于何只是感觉到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睛盯着刘溪镜,嘴里不停的流出鲜血,张着嘴唇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随后便瘫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刘溪镜看着倒在地上的于何咳嗽了一声,又是一股股的鲜血从嘴中流了出来,刘溪镜握住那把将自己钉在墙上的刀,将刀从墙上拔了出来随后也瘫软在了地上。

    刘溪镜靠着墙壁,眼前发黑,腰上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鲜血,刘溪镜侧躺在地上慢慢摸索着爬到了火堆前,将那柄刺穿于何胸膛的匕首放在火堆之上烤着。

    匕首逐渐散发出红光,刘溪镜的意识也有些迷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睡着,刘溪镜用力咬了一口舌尖,但是腹部的伤口与腰上的伤口早已经让他麻木,咬烂舌尖的疼痛并没有让他意识清醒过来。

    刘溪镜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收纳物,将那些平时准备的药物全部掏出来,连同着原本就放在其中不知多少年的丹药全都掏了出来,原本放在腰间收纳物的丹药有两瓶,一瓶绿色的丹药和一瓶红色的丹药,每一瓶都有着十多粒,刘溪镜当时发现的时候并没有去尝试着服下丹药,先不说丹药的效果是什么,就只是说放了这么长时间能不能吃都还不一定。

    如今刘溪镜无路可走,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将那些平日里的金创药一口吞下,然后又将那红色与绿色的丹药各服下了四五粒。

    丹药入体,刘溪镜感觉到了一股精纯的灵气钻进了自己身体之中,然后就是一股冰凉的感觉,刘溪镜不由得清醒了几分,拿起了火上放着的那把刀刃放在了自己腰上的伤口之上,滚烫的刀刃接触到刘溪镜的皮肉飘出来阵阵白雾,刘溪镜疼的叫了出来,松开刀刃后,伤口这才算停止了流血。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刘溪镜咬着牙握紧了插在自己腹部的刀刃,一阵比之前更加剧烈的疼痛传来,刘溪镜的脸色已经惨白,要不是吞下了那两枚丹药说不定根本坚持不到现在!那刀刃早已经与刘溪镜腹部的血肉糊在了一起。

    刘溪镜咬着牙并没有松开握着刀刃的手,刀刃已经将刘溪镜腹部的伤口烤糊,鲜血已经流不下来了,刘溪镜一用力将那柄刀刃拔出,原本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破裂,一股股的鲜血好似不要命的流淌出来,刘溪镜将手中滚烫的匕首按压在身体的两侧用以止血,在经历过拔出刀刃的疼痛后这些对于刘溪镜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按压完后,刘溪镜从收纳物中摸出来了几根布条将伤口稍微包扎了一下。

    包扎完伤口的刘溪镜躺在了地上刚刚送了口气,一阵阵的眩晕感再次传来,两只眼睛的眼皮好想一座大山压下来似的,刘溪镜缓缓闭上了眼睛晕厥了过去。

    “你在这儿干嘛呢?”刘溪镜睁开眼睛,看到了年幼时期的李晓云正低着头看向自己,刘溪镜四下看去发现自己竟然在家中,苏颖还是与刘笃还是刘溪镜走的时候的模样,两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刘溪镜便走了过来。

    “怎么躺地上了呢?快起来。”苏颖说着将刘溪镜从地上拉了起来,拍了拍刘溪镜身上的灰尘。

    “以后再这样我可就也学你李叔那样也罚你抄书了!”刘笃看着刘溪镜神情严肃。

    刘溪镜看着身旁的父母与李晓云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刘笃看着泣不成声的刘溪镜有些慌乱:“好好好,别哭别哭爹以后不让你抄书还不成吗?”

    苏颖看着哭泣的刘溪镜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镜儿啊,这些年委屈你了,没关系,以后要是实在没地方可去就回来家里,有你爹和你娘我在谁都惹不到你。”说着说着苏颖的眼中也湿润了起来,刘笃看着母子二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了旁边。

    李晓云看着哭泣的母子二人连忙上前问到:“怎么了啊?抄书其实一点也不可怕的,别哭了,我天天抄也没见抄出什么事来啊!”

    刘溪镜抹了把眼中的泪水,看向苏颖三人:“爹,娘,晓云姐,我没事,以后咱们肯定会再见的!”

    苏颖笑了出来:“以后一定会再见的,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记得你答应过娘的。”刘溪镜点了点头,身边的李晓云则是一头雾水,刘笃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几人逐渐迷糊,刘溪镜站在原地看着逐渐模糊的几人,眼前慢慢昏暗了起来,然后画面突然变成了在上阳国的时候,自己坐在马车的前面,顾淑林头探出了马车外看着眼角有着泪水的刘溪镜:“怎么了?”

    “没事,如果要是还能见面的话,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刘溪镜回过头看向顾淑林。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姓刘的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顾淑林跟以往一样不断的问着刘溪镜问题。

    刘溪镜伸出手,顾淑林见状连忙用手捂住额头,随后刘溪镜的手放在了顾淑林的脸上,眼神温柔。

    顾淑林有些发愣,竟是没有再说话。

    刘溪镜见状笑了笑,然后回过头,继续驾驶着马车,马车走着走着刘溪镜的眼前逐渐昏暗了下去,马车与顾淑林也不见踪影。

    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芒,刘溪镜朝着光芒逐渐走去。

    那道光芒是一个敞开的门,刘溪镜抬头看向门内的一个人影:“师傅?!”

    庞丙听后笑了笑,刘溪镜见真的是庞丙连忙朝着门快步跑去,庞丙见状摆摆手示意刘溪镜停下,刘溪镜便不再往前走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门内的庞丙一脸疑惑。

    “这里暂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关系,师傅我先在那边等着你,等什么时候你再来了到时候有师傅在就不怕别别人再欺负了,但是最好最好还是晚些来,不然师傅要是混的不好可要丢人啦!”庞丙说着笑了出声,看向刘溪镜的眼中满是温柔。

    说罢,大门缓缓关闭,庞丙扭过头缓缓朝着漆黑的门内走去,“走了,好好活着。”

    刘溪镜跪在了门前,没有抬头,泪水再次流了下来,随着眼前的光亮逐渐消失,黑暗再次笼罩了刘溪镜。

    琉璃国内的青云县县令府中,苏颖猛然从床上惊起,眼角带着点点泪水,刘笃被吓了一条,也醒了过来询问苏颖怎么了。

    “我梦见了溪镜,他浑身都是血,就站在我眼前,他的腰上腹部还有嘴里全是血,不停的往外流!我想要去上前查看溪镜却笑着不让我去,还说肯定会回来的。”

    刘笃听后,拍了拍苏颖的后背:“躺下吧,我们家溪镜打小就聪明伶俐,他不是答应过你会好好活着吗,那就相信他。”

    苏颖点点头,便躺回了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刘溪镜缓缓从破庙中醒来,刚想起身身体便传出撕裂的疼痛,刘溪镜只好从新躺回了地上,舔了舔起皮的嘴唇。

    破庙外依旧下着雨,刘溪镜昏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如今看外边天色自己应该已经昏迷了最少一天了,刘溪镜想要从收纳物中取出一些水喝,可身体每动一下都是剧烈的疼痛,不过命却是保了下来。

    刘溪镜看着散落在地上了丹药脸上不由得露出来了笑容,自己被这收纳物中的东西不知救过多少次了,要是没有这收纳物的存在说不定自己早就死了。

    刘溪镜躺在地上并没有困意,身体每时每刻都在传来疼痛感,不过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刘溪镜撇了一眼于何等人的尸体,自己在他们来的时候听到了跨山舟的声音,想必那于何等人的身上应该会有这东西的,要是有了跨山舟自己想要去往北平国肯定不会再被白玉宗的人追上的。

    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刘溪镜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了起来,疼痛感随说还有些不过刘溪镜已经勉强适应了这股疼痛感,如今要急之事就是离开夜雨国,想必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如果在不离开别说是龙门境修士,就是一个年轻壮汉自己都不一定能从他手中活下来。

    刘溪镜坐在地上,从收纳物中掏出来了些水,缓缓喝下后才感觉到舒服了些,然后又拿出一块干饼啃着,虽然于何等人的尸体还在附近,但是刘溪镜却并不在意,只要活下来就比什么都强!

    吃完干饼,刘溪镜缓缓站起身摸索着于何的尸体,不一会那跨山舟便被刘溪镜翻找了出来,还找出来了那传信令牌与坐标还有一本跨山舟的使用手册。

    于何也是第一次使用这跨山舟,平日里在宗门中除了宗门指定的人之外,很少有人能去驾驶跨山舟毕竟这玩意儿可不便宜。

    刘溪镜点燃了篝火,借着火光开始翻开那几样东西,传信令牌与坐标刘溪镜也听说过,而且使用方法非常简单,只需要往传信令牌中传输一些灵气便可以让令牌飞往指定的坐标,刘溪镜看了看便将传信令牌放进了收纳物中,然后那起来了小小的跨山舟来回翻开。

    刘溪镜按着使用手册中所说,往那跨山舟上灌注了灵气将它扔了出去。

    跨山舟落在地上后伴随着轰隆声慢慢变大了起来,刘溪镜打量着跨山舟越看越爱不释手,毕竟这玩意儿坐是坐过不少次,可是真要是开的话还是头一次!

    刘溪镜将身上已经千疮百孔的白衣脱下后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袍,换衣服的时候刘溪镜看着身上那巨大的伤口便感到一阵后怕,腰间的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而腹部的伤口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伤口附近的血肉如今还往外翻着,要不是那滚烫的刀刃插进自己的身体后将伤口烧糊并没有出现大出血,要不然自己说不定在拔出长刀的时候便直接死去了,到时候无论是什么灵丹妙药都无法救活自己!

    刘溪镜穿上衣服后小心翼翼的将那破烂的白袍放进了收纳物中,腰间的红色钱袋上也是斑斑血迹,刘溪镜也取下了钱袋放进了收纳物中,准备等真正安全下来之后将那白色长袍好好缝补一下,那红色钱袋也要好好清洗一下了。

    刘溪镜缓缓躺在了地上,困意袭来,自己缓缓闭上了眼睛,最后的时候脑海中想起来了梦中所发生的事。

    是啊,自己一定要做到答应母亲的事,好好的活下去,还有李晓云欠自己的一件礼物,杀师之仇也不得不报,等尘埃落定后自己也要去找顾淑林,跟她说一声自己喜欢她,不管她喜不喜欢自己,自己都要告诉她。

    想着想着刘溪镜的眼睛缓缓闭了起来,这次刘溪镜睡的非常的熟,也并没有在做什么梦,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庙外的雨也逐渐小了起来。

    一缕阳光透过破庙的窗户照在了刘溪镜的脸上,刘溪镜缓缓醒来,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然后探查了一下自己如今的状态。

    这次大战竟然让刘溪镜的实力直接掉了两个台阶,如今只能动用筑基境八九阶的实力,虽然说驾驶那跨山舟是绰绰有余了,但刘溪镜还是苦笑起来。

    看来自己到那北平国后还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