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营试炼
睡得正酣时，陆燨被大汉狂暴的嗓门惊醒。
“都起床了，限你们半柱香时间集合完毕，否则后果自负！”
一听到后果自负四个字，所有人脑海中浮现那四个惨死的孩童，陆燨再无一点困意，赶忙起身。
大汉很满意看着眼前站的整整齐齐的十人，“很好，你们开始有战士的一分模样。”
十人排着队被领到洞内一个开阔的空间里。
“入营试炼考验的是勇气与智慧，唯有你们通过入营试炼，我酆泉才会培养你们。
至于没过的人，后果自负。”
大汉岩石般冷峻的脸上含有一抹残酷之色，“唯有勇者，方可存活，提前祝愿你们入营试炼成功。”
说完大汉使了个眼色给周边其他人，那些人一一上前，将这十个孩童带向不同方向。
不一会儿，十个孩童便顺着开阔空间的管道消失在大汉眼中。
“韦仑，这一批有什么较好的苗子吗？”
一个女人无声无息来到大汉身边，韦仑头微微摆手，“江南来的孩童血性不足，出身于鱼米之乡，从小见过的残酷不够，许多人还抱着天真的想法。
我说的很清楚后果自负，却没有人为床位争抢，白白浪费性命。”
“抱着天真的想法，在这酆泉里，可是要人命的。”女人绛唇微张。
“那个叫做陆燨的孩童倒算的上唯一出彩的人，十分冷静，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挺过这次试炼。”
韦仑前一日离开并不是真正的不管，他一直都在不远黑暗处注视着这群孩童一举一动。陆燨指挥着收敛尸身，整理遗容，尽收韦仑眼底。
总体来说，韦仑对陆燨的表现算得上比较欣赏。
陆燨被前方披甲汉子带着行走在一条半满小房间的长廊里，每隔四个紧闭的铁门，便插着一个微弱的火把。
整个行程中，披甲汉子未发一言，而那些铁门后却传来种种怪声，瘆人，可怕。
“到地方了，里面便是你的试炼之地。”
陆燨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汉子，便直接向屋内走去，眼角却瞟见屋门外墙角有一抹反光。
走近才发现，墙角处是一个不规则的铜片，它倒映着两侧的火把，发出亮光。
略微迟疑了下，陆燨弯腰捡起那铜片，见披甲汉子毫无反应，他才放心收入袖口，跨入那间黑暗的房间。
砰！
陆燨踏入房间的瞬间，身后铁门便被关上，随后披甲汉子给铁门上锁，靴子踩在地面上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咳咳！”
漆黑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咳嗽声，陆燨如同惊弓之鸟一瞬间全身紧绷，警惕地朝声响处看去。
“无须这般戒备，我已经是冢中枯骨，烂命之人。”
黑暗中浮现一张骨瘦如柴的脸庞，脸窝深深凹陷进去，看样子的确时日无多。
铁门外火把的微弱亮光透过铁栏打在那人脸上，那双半眯的眼睛精光一闪。
“你是来完成试炼的吧。”
见陆燨一声不吭，那人也不甚在意，接着说道：“酆泉总是这样，我还记得当年我也如同你这般大小，懵懂进入这里。”
“你也是酆泉的？”陆燨像是一个好奇宝宝问道。
“我，当然是，不然我为何在这？只可惜我老了，酆泉不再需要我，便让我成为你们这些孩子的试炼对象。”
那人苍老的脸庞显露出一抹悲伤，“你们试炼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学会杀人，以前我也杀过，那人就这样让我硬生生掐死，我还记得他的遗容，死前尽是解脱。
如今，轮到你来结束我的性命。”
那人干枯的手朝陆燨招了一招，“来吧，这试炼是考验你的勇气，你只需要过来杀了我，你就是酆泉正式成员，再不用受各种折磨。”
“来吧，孩子，解脱我吧。”
“真的吗？杀了你就不再睡那染血的床了？”陆燨惊喜说道。
“是的，来吧，我这个老头子等这天等了很久了。”那人眼帘低垂，像是放弃了抵抗。
陆燨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等走到距离那人一步的时候，陆燨突然暴起，手中那不规则的铜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插入那人脖颈，宛如小鸡啄米，伤口细小，但致命。
没猜到陆燨这般反应的那人在受到致命一击后，猛地抽手而出，臂如长鞭打向陆燨，陆燨一踢那人胸膛，借力后退。
手臂擦着陆燨脸庞而过，那强悍的掌风席卷而过，将陆燨贴着头皮黑发刮起。
黑暗中传来那人惨叫之声，陆燨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之色。
“混蛋，我要杀了你！”
那人惨叫着往外冲去，却陡然一顿，黑暗中传来铁链响动的声音。
咣当！
这声响对于受困之人是地狱之声，但对于陆燨却是天堂之音。
那人如同困兽般嚎叫痛苦起来。
“该死的酆泉，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该死的酆泉，为何这样折磨我...”
那人哭着骂着声音渐小，最后彻底失去了动静，地牢中除了陆燨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刚才的脚感与掌风让陆燨明白，他有多危险。
那人虽然看起来瘦骨嶙峋，离死不远，可那身惊人的气力，依旧这般恐怖！
幸好之前在那神秘空间内身手大涨，否则就算他识破了那人诡计，也不可能这般毫发无伤杀死那人。
如果不是自己趁其不备，恐怕此刻自己也躺在冰冷的地上。
那人说的话，陆燨是一个字都不信。
其从头到尾都在麻痹陆燨的警惕心，让陆燨真以为他是个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将死之人。
韦仑在试炼前说的话，陆燨可听得清清楚楚，这是考验智慧与勇气的试炼，勇气是杀人，那智慧是什么？
智慧便是门口酆泉提供的利器，以及能分辨是非好坏的头脑。
酆泉不培养纯粹的战士，因为他们对付的人，都是极恶之徒。纯靠力，是行不通的。
酆泉需要智与力并行的战士、杀手。
静静等候了一会，陆燨斜倚在铁门旁，手搭在拱起的膝盖上，一天未曾进食让他有些虚弱。
空气中已经弥漫起血腥味，黑暗中的尸体不可见，但陆燨总觉得黑暗中还藏着某种怪兽在注视着他。
“不要怪我，我也只是想要自保而已。”
陆燨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经过了那高矮个、韦仑残酷的洗礼后，陆燨不再那般惧怕杀人这件事，腹中也不再像第一次见到那人头时那般翻涌。
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
“都起床了，限你们半柱香时间集合完毕，否则后果自负！”
一听到后果自负四个字，所有人脑海中浮现那四个惨死的孩童，陆燨再无一点困意，赶忙起身。
大汉很满意看着眼前站的整整齐齐的十人，“很好，你们开始有战士的一分模样。”
十人排着队被领到洞内一个开阔的空间里。
“入营试炼考验的是勇气与智慧，唯有你们通过入营试炼，我酆泉才会培养你们。
至于没过的人，后果自负。”
大汉岩石般冷峻的脸上含有一抹残酷之色，“唯有勇者，方可存活，提前祝愿你们入营试炼成功。”
说完大汉使了个眼色给周边其他人，那些人一一上前，将这十个孩童带向不同方向。
不一会儿，十个孩童便顺着开阔空间的管道消失在大汉眼中。
“韦仑，这一批有什么较好的苗子吗？”
一个女人无声无息来到大汉身边，韦仑头微微摆手，“江南来的孩童血性不足，出身于鱼米之乡，从小见过的残酷不够，许多人还抱着天真的想法。
我说的很清楚后果自负，却没有人为床位争抢，白白浪费性命。”
“抱着天真的想法，在这酆泉里，可是要人命的。”女人绛唇微张。
“那个叫做陆燨的孩童倒算的上唯一出彩的人，十分冷静，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挺过这次试炼。”
韦仑前一日离开并不是真正的不管，他一直都在不远黑暗处注视着这群孩童一举一动。陆燨指挥着收敛尸身，整理遗容，尽收韦仑眼底。
总体来说，韦仑对陆燨的表现算得上比较欣赏。
陆燨被前方披甲汉子带着行走在一条半满小房间的长廊里，每隔四个紧闭的铁门，便插着一个微弱的火把。
整个行程中，披甲汉子未发一言，而那些铁门后却传来种种怪声，瘆人，可怕。
“到地方了，里面便是你的试炼之地。”
陆燨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汉子，便直接向屋内走去，眼角却瞟见屋门外墙角有一抹反光。
走近才发现，墙角处是一个不规则的铜片，它倒映着两侧的火把，发出亮光。
略微迟疑了下，陆燨弯腰捡起那铜片，见披甲汉子毫无反应，他才放心收入袖口，跨入那间黑暗的房间。
砰！
陆燨踏入房间的瞬间，身后铁门便被关上，随后披甲汉子给铁门上锁，靴子踩在地面上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咳咳！”
漆黑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咳嗽声，陆燨如同惊弓之鸟一瞬间全身紧绷，警惕地朝声响处看去。
“无须这般戒备，我已经是冢中枯骨，烂命之人。”
黑暗中浮现一张骨瘦如柴的脸庞，脸窝深深凹陷进去，看样子的确时日无多。
铁门外火把的微弱亮光透过铁栏打在那人脸上，那双半眯的眼睛精光一闪。
“你是来完成试炼的吧。”
见陆燨一声不吭，那人也不甚在意，接着说道：“酆泉总是这样，我还记得当年我也如同你这般大小，懵懂进入这里。”
“你也是酆泉的？”陆燨像是一个好奇宝宝问道。
“我，当然是，不然我为何在这？只可惜我老了，酆泉不再需要我，便让我成为你们这些孩子的试炼对象。”
那人苍老的脸庞显露出一抹悲伤，“你们试炼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学会杀人，以前我也杀过，那人就这样让我硬生生掐死，我还记得他的遗容，死前尽是解脱。
如今，轮到你来结束我的性命。”
那人干枯的手朝陆燨招了一招，“来吧，这试炼是考验你的勇气，你只需要过来杀了我，你就是酆泉正式成员，再不用受各种折磨。”
“来吧，孩子，解脱我吧。”
“真的吗？杀了你就不再睡那染血的床了？”陆燨惊喜说道。
“是的，来吧，我这个老头子等这天等了很久了。”那人眼帘低垂，像是放弃了抵抗。
陆燨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等走到距离那人一步的时候，陆燨突然暴起，手中那不规则的铜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插入那人脖颈，宛如小鸡啄米，伤口细小，但致命。
没猜到陆燨这般反应的那人在受到致命一击后，猛地抽手而出，臂如长鞭打向陆燨，陆燨一踢那人胸膛，借力后退。
手臂擦着陆燨脸庞而过，那强悍的掌风席卷而过，将陆燨贴着头皮黑发刮起。
黑暗中传来那人惨叫之声，陆燨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之色。
“混蛋，我要杀了你！”
那人惨叫着往外冲去，却陡然一顿，黑暗中传来铁链响动的声音。
咣当！
这声响对于受困之人是地狱之声，但对于陆燨却是天堂之音。
那人如同困兽般嚎叫痛苦起来。
“该死的酆泉，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该死的酆泉，为何这样折磨我...”
那人哭着骂着声音渐小，最后彻底失去了动静，地牢中除了陆燨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刚才的脚感与掌风让陆燨明白，他有多危险。
那人虽然看起来瘦骨嶙峋，离死不远，可那身惊人的气力，依旧这般恐怖！
幸好之前在那神秘空间内身手大涨，否则就算他识破了那人诡计，也不可能这般毫发无伤杀死那人。
如果不是自己趁其不备，恐怕此刻自己也躺在冰冷的地上。
那人说的话，陆燨是一个字都不信。
其从头到尾都在麻痹陆燨的警惕心，让陆燨真以为他是个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将死之人。
韦仑在试炼前说的话，陆燨可听得清清楚楚，这是考验智慧与勇气的试炼，勇气是杀人，那智慧是什么？
智慧便是门口酆泉提供的利器，以及能分辨是非好坏的头脑。
酆泉不培养纯粹的战士，因为他们对付的人，都是极恶之徒。纯靠力，是行不通的。
酆泉需要智与力并行的战士、杀手。
静静等候了一会，陆燨斜倚在铁门旁，手搭在拱起的膝盖上，一天未曾进食让他有些虚弱。
空气中已经弥漫起血腥味，黑暗中的尸体不可见，但陆燨总觉得黑暗中还藏着某种怪兽在注视着他。
“不要怪我，我也只是想要自保而已。”
陆燨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经过了那高矮个、韦仑残酷的洗礼后，陆燨不再那般惧怕杀人这件事，腹中也不再像第一次见到那人头时那般翻涌。
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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