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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往事不幸重现今》

    “哎呀!”

    潘长寿大拍石桌怒道:

    “这个无名氏半路还能捡个老婆,长相肯定是一个白净无毛的抺粉小子,我咋就没那么好运呢?”

    那一股子羡慕劲儿一出,惹得众人直发笑。

    薛隐詹先是一笑后,说道:

    “洛雄曾对刘老伯说过,是他害死了无名氏的妻儿,后面的故事肯定与他的死有关,”

    说到这里薛隐詹真就不想再念下去了,石墨黑就接过看着他脸上陷入忧愁道:

    “大哥,下面的我来念吧……”

    光阴荏苒,五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几年里我住在一个叫牛山村的地方,我与她筑房屋,种田园,另外还栽了几颗桃树,见它从小树苗着壮生长到开枝散叶,每次想到都会低眉含笑。

    白天,我去山林砍竹子回来与她共同编织,偶尔也会碰到山间的领居,一聊着天儿就是好几个时辰。

    那个蹒跚学步嘴上说着依呀的,便是我与她生的孩子。

    笑起来好看着呢,我管他叫小傻愣。

    我身为一个剑客,好久都未碰过我的那把剑了,但我可能真的累了,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你踏足的越深体会了江湖上的苦楚,就越是想回头,做一个平凡的人。

    近日江湖上有个赏剑大会,据说聚集了四面八方最厉害的剑客,我很好奇想去看看。

    待说服了洪复雨,临走时还说就算是打起来,九岁的我,他们也同样斗都不过,这句话并不是玩笑,但如今我常常将它比将比做玩笑。

    洪复雨笑道:

    “你又来了,记得早些回家。”

    去的途中我座一石堆上歇息,忽然就听到了身后刀剑相碰声,

    我回过头仔细一看,那个拼杀在人群中的一个人,好生熟悉。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邻居刘伯约也是一个江湖中人。

    只见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装扮怪异,与他同护着地上攀爬的人,

    二人合力打跑对手,急忙扶起地上的那人,

    地上那人起身拍去尘灰连忙致谢。

    “多谢二位相救,不然这三把金剑就送不到赏剑大会上,我的小命怕是不保了,告辞,告辞……”

    两人目送他远去,

    刘伯约说道:

    “洛兄,他该不会就是江湖眼癞头吧?”

    洛雄回道:“看他身形矫健,头戴圆帽浑身遮的严严实实的,传闻说他身上长满皮癣,头上还生着烂疮,一身装扮就是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到,又看走起路来,鞋不留灰,必然轻功了得,是他没错。”

    无名氏突然跑出对着两人聊着火热的两人说道:

    “真想不到我的山间邻居刘伯约,还是个江湖中人呢。”

    见他出来站于两人面前。

    刘伯约见他展颜笑道:

    “原来是莫兄弟,原谅我一直都未曾告诉你我还有这种身份,”

    无名氏回道:

    “家家都一本难念的经,我开始看到还不肯相信呢,”

    刘老伯笑的指着说道:

    “对了,这位叫洛雄,来自荒漠,我与他也是旧相识,都是来参加这个赏剑大会的。”

    无名氏道:“在下莫敢言,幸会幸会,正好我喜欢凑热闹,但我又不识路,就劳请两位给我带路了。”

    就这样三人结伴而行,行至徐久,面处荒郊野邻,却见到红毯地铺,火架四方,高修武台,人潮若闹,各种声音混杂不清。

    众人都谈论着同一个话题说道:

    “自那剑狂无名氏死后,江湖上好多人都想称雄,抢那剑狂称号。”

    更有反驳者道:“人家活着,没人敢造次,死后人人杨言比他厉害,今年的这几把宝剑定恐又是被那三十三位欺人剑客给夺去吧,”

    无名氏混入人群随机挑人问道:

    “两位大哥,这三十三位剑客,是什么来路,听你们说的仿佛很厉害的样子。”

    那人看过无名氏小声回应道:

    “厉害什么,阴险狡诈,以多欺少,仗着自己功夫好四处作恶,就他们扬言,无名氏在他们眼中就如同蝼蚁。”

    似乎这段话唤醒无名氏心中的那一股狂劲儿,他攥紧拳头,但还是松下了,因为他答应过洪复雨不准打架,要早些回家,因为他实在太久没有用过剑了,他曾经最自豪的本事,如今却不敢拿上台面。

    只见金光盈盈在那三把宝剑上格外耀眼,众人连番上阵比拼,有胜有负,斗了许久,

    无名氏在台下看的津津有味,觉得他消失的这五年,十分不值,而台上的洛雄自第一个上台后,就已连擂四十多场,每一场他都要求两三个人并上,最终以洛雄拿下擂主而候,

    众人扶着伤呐喊着,

    “还有没有那未位上台挑战的人,如果没有这三把宝剑就归台上这位兄弟所属了。”

    众人四下张望,左推右推,

    终于有人看见了脚落里的无名氏说道:

    “这位兄弟你还未上过台,不如去试试吧?”

    此话一出立马就被刘老伯一口否决,

    “莫兄弟,他不曾练过武,你们这不是为难他吗?”

    无名氏也表示并不想上台,

    洛雄本想拿剑,但台下喧声哗哗,

    他立即飞身下台,拦住即将要离去的无名氏。

    洛雄说道:“莫兄弟,你不上台,众人不服,我也很难堪呢,你放心,我点到即止,不会伤你。”

    锣鼓敲响,终于无名氏还是被众人说服,请上台去了。

    接过那台下扔来的剑,无名氏陷入沉思。

    “想不到,我也会紧张。”

    洛雄突然拨剑冲来,

    “莫兄弟,别分神!”

    无名氏侧身便躲,并不与其抵抗,众人焦急的看着,只见洛雄,空翻跃起挥剑向他刺去。

    无名氏本能用剑鞘抵挡,这一剑震得他连连后退,在他快退下台时,猛得刹住脚跟。

    无名氏心想:此人,剑法果真了得…我竟拦截不住!

    两人又过了十多招,洛雄手脚并用,无名氏全都一一躲开。

    无名氏不停躲闪,也在不停的回想,

    他握住剑柄,回想道从前拔剑的感觉,眼中的刀光剑影,似乎唤醒了曾经的那个自己,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一个人躺在空中,又像是坠入海底,不知是在上升还是下坠,他紧闭着眼睛,像是在沉睡,不知是从上方还是下方涌现出无数的光点,他睁开了眼睛,他,苏醒了!

    等洛雄再次向他奔来之际,

    无名氏两眼一睁,

    “来啊!”

    唰的一剑,剑气溢出,快如闪电,过影难寻,台上台下掀起一阵狂风,洛雄直接被剑气震飞下台,众人全都挽面没有看到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看到洛雄掉下了台,众人赶紧去扶起洛雄,而洛雄望着台上的无名氏,表情惊叹不已,佛一切都像幻觉一般。

    跟他一样的是刘伯约,跟自己相处五年的农家邻居想不到,剑法有如此造诣。

    看着洛雄剑被震断半截,脸上也留下一道刀疤。

    无名氏这才想起洪复雨的叮嘱,他紧张地直接将剑丢掉,逃离了这里,

    无名氏刚走,天空顿时天降三人,身穿白衣,手持长剑。

    三人各自拿走把台上的金剑,

    白衣人讥笑着对台下讲道:

    “一群蝼蚁鼠辈,此等宝物,尔等也配拥有?”

    众人纷纷拔剑指道:

    “哼!你们白衣剑客,平日里做了不少恶事,还骂我们是鼠辈,心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台上白衣人回话道:

    “表面赏剑大会,不就是想找几个厉害点的除掉我们吗?可你们有那个本事吗?洛雄呢,他人在哪儿?在场众多人就他还算是个人物。”

    见他被众人扶着,三人又转头望着正靠近台边的人群道:

    “洛雄,你该不会是输给台下这些持剑农夫的手上了吧?真是笑话!”

    话完三人用轻功飞走了……

    众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三人飞走,而不敢拦,等三人远去台下这些人才假意去追。

    其间洛雄揪出人群中的江湖眼赖头,并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要挟他,

    “我给你钱,你替我查台上那人底细,今天我受辱,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赖头心想:这个洛雄定是跟三十三位剑客有暗层关系,否则守擂时众人也不会硬推人上去挑战他,他在台上可以同时连败二十人,而方才这人只用一剑便打退了他,可想这差距,这倒是让我起了好奇心。

    众人不欢而散,刘伯约也告别洛雄到酒楼里约无名氏喝起了酒,谈聊起了不少的往事。

    其中刘伯约知道了他就是五年前掉下山崖死去的无名氏,两人边聊边喝便到黄昏,互相搀扶着回家,

    这边家中洪复雨刚把小傻愣哄着睡着,

    就听见的敲门声,待推开门看,无名氏直接倒在她怀中,醉意熏熏。

    无名氏醉语道:

    “我…我又做回了我自己,那种感觉可真久违。”

    洪复雨将他扶进屋内,为他擦出额头的汗珠。

    “你又喝醉了,乱说些什么胡话呢。”

    而洛雄一直都在原地等着江湖眼的消息,从星光漫天,夜色深沉,等到直至天明,

    江湖眼癞头才匆匆跑来,

    “我查到了!此人是五年前搬入牛山村的。”

    洛雄追急切问道:“那后面呢?”

    癞头回道:“其实从他的剑气就不难看出,他极有可能是五年前那个掉下山崖死去的无名氏。”

    洛雄小声道:“白衣剑狂,无名氏!”

    癞头又说道:“我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是还不能完全确定他的身份,直到我今早清晨跟随他到一个山林,他竟然对着山墙练剑,那剑痕,宽可入手,真乃鬼斧神功也。”

    洛雄问道:

    “他好像还有一本叫做入魔剑法的剑谱?”

    癞头回道:“是的,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拿那本剑谱拿来垫桌脚,我今天本来可以盗来看看,只可惜被他的妻子打退。”

    洛雄想了一阵:

    “我还得请你帮个忙,去请红黑二煞来,他们今天也到场了。”

    赖头疑惑道:”什么?难道你想……”

    饷午后,无名氏回家路过牛山村河边,看着河中居然有个落水的人,他想也没想,先救人在说,被救起那人,面目诡色,黑衣黑唇,似乎很害怕无名氏,他惊恐指向后方,无名氏刚回头去,突然就被身后一把白灰撒来,顿时在地上捂着双眼疼痛的翻滚,撒灰这人红衣红发,面色惨白,像是一个落水鬼。

    那人小声道:“这东西不会危害他生命吧?”

    那黑衣人回道:“并不会,只是让他双眼瞎掉,不知道那个洛雄在打什么歪主意……”

    屋外,炊烟升起,洪复雨正烧火备晚饭,小傻愣捡着零碎的柴块递给她,她笑了笑,起身将湿手在围腰擦试找着碗筷,

    小傻愣兴奋的向外跑去,

    洪复雨对他喊道:

    “别跑急了,小心摔着……”

    门外,竹叶飒飒作响,摇晃声很是频繁。

    洪复雨听出并非风起,而是人为,

    几个身影在房屋周遭快速移动,顿时从后窗翻进两人,是两个白衣剑客,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洪复雨先是一惊,向屋外跑去,护栏外,竹屋上,不下十余人围来。

    洪复雨并无顾忌,眼神慌乱地找寻着他的孩子。

    此时洛雄抱着小傻愣从门外走来,

    他冷冷说道:“想不到,无名氏还有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妻。”

    洪复雨眼中急出泪水,

    “你们是谁?快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洛雄回道:“别急呀,你先将你丈夫的入魔剑法交出来,我自然会把你的宝贝儿子还给你。”

    洪复雨急切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洛雄道:“看来真的是不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是不会说了,”

    洛雄将小傻愣提起对着洪复雨道:

    “你想不想要你的孩子?”

    洪复雨支出双手,眼神溢满泪水充满渴望。

    洛雄突然将小傻愣向空中一抛,洪复雨飞奔过去,只想去抱住她自己的孩子。

    谁知洛雄竟踢来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只见洪复雨从满是泥泞的地上爬了起来,她向右跑去掀开地砖,拔出一把生绣的剑来径直冲向洛雄,想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孩子,一群白衣剑客栏住洪复雨,众人相互斗了许久,群攻之下洪复雨被逼入屋内。

    那人挑起木桌,洪复雨用剑劈开,一脚将他踢出屋外,唰!前后几剑刺来,洪复雨双腿分开呈一字马从而挡住,她蜿蜒身子乌龙绞柱起身用脚立马蹬开几剑。

    “补通”屋顶破开,登时飞落三人悄声偷袭。三剑同时刺中洪复雨的腿部,待剑拔出,洪复雨后退数步,她半跪着从屋顶破口处望去。

    洛雄站在屋顶正抱着淘淘大哭的小傻愣,洛雄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洪复雨没有管这些白衣剑客了,直接剑指屋顶飞身挑去荡开那茅草顶,朝洛雄刺出一剑,洛雄猝不及防。

    洛雄突然的脱手,小傻愣也就从屋顶向下滚落,洪复雨急切的想要接住,就在那一瞬间,其中的一位白衣剑客起身一路用脚将悬空的她踢开。

    “咚”

    两人同时倒地,洪复雨倒在地上,不断向小傻楞的方向爬去,

    “小傻愣,小傻愣!快回娘的话呀!”

    可能她心中已经知道,不可能再有回应,但依旧用嘶哑的声音喊着。

    她起身挥剑向洛雄胡乱砍劈,洛雄见她如此固执,直接反腿横踢,将她手中剑踢落,

    那些白衣剑客恼羞成怒之下,一剑朝她刺去,身后白衣剑客又朝她的后背刺了几剑,见洪复雨倒下之际,嘴中还反复念道:

    “你们!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她死也不能冥目,眼睛紧紧的望着小傻愣这边。

    洛雄看着洪复雨,眼中流露出一种怜悯之色,他走上前帮她抚眼安息。

    正当他感慨之际。

    “呀啊!”

    身后猛地两掌拍向洛雄,洛雄受击,应声倒下,

    身后那白衣剑客说道:

    “此人毕竟是外人,我们就如群狼食独羊,若真找到剑法,知道没他那份儿,也难恐他反咬我们一口,进去搜!”

    众人进了屋去,翻箱倒柜找了许久,正当一筹莫展时,却在木卓下见剑谱被垫着卓角,随手拿起塞入囊中。

    他们点起火把正准备烧毁房屋时却被自己人阻拦,

    “慢!我有个主意,你们先去悦来客栈,召集我们的人,我随后就到……”

    无名氏忍着疼痛,凭记忆摸索到家中,

    他声声唤着:“复雨,复雨,你在哪里?”

    他坐于凳上,能感受到屋顶破洞透进的阳光和后窗吹来的凉风,他能感受到,这里发生过大战,家具移位的很严重,深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个脚步他听的出绝非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无名氏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剑,一把别人专门留给他的剑。

    他捡起剑就侧身拔剑削去,顿时风起,门窗纷纷破开。

    他听到屋外有倒入人的声音,他向前摸去。

    无名氏不禁眼泪直流道:

    “我愧对你们母子俩,我是罪人啊!”

    而设此计的那人则倚在远方竹林看着得意发笑,而后离开。

    无名氏将两人尸首背到自己种的那几棵桃树下埋葬,

    无名氏递泪道:“我虽知你们不是我所杀,但是黄泉路上请你们等我,我定会替你们报仇雪恨。想不到五年之久,就算闭着眼我对周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回家让双眼绑上布带,换上往日的白衣装,手拿竹棍长剑,向牛山村的方向走去,刚行至牛山村就与运粮的黄欢相撞,

    黄欢正忙,又遇到他,气愤道:

    “哎呦我去,你是不是眼……”

    无名氏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他不是坏人,便不想把丧子丧妻之气撒给他,便小声的说,

    “没事,麻烦小哥你,转告刘伯约说我约他到悦来客栈喝酒。”

    话完,黄欢目送他远去,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

    黄欢扣着脑门儿有些不解,

    “这人真怪……”

    大街上,行人纷纷对行走无名氏退避三舍,似乎都在远处议论着他,

    他停下来,只听见,别人谈论着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楼牌侧高挂悦来客栈四字,鲜红的锦旗随风轻扬着,客栈内装潢格调既简单又淳朴,客人却颇多。

    无名氏刚一走进,小二赶紧前来招呼,

    “这位爷吃饭,还是住店?”

    无名氏并不回答,暗自向楼上走去,小二赶紧神情慌乱伸手拦住,

    “大爷,楼上被包了,还请您见谅。”

    小二又仔细打量无名氏一番又笑说:“哦对不起,大爷,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得罪得罪。”

    通……通,无名氏杵着竹棍上了梯阶,寻个通窗口空桌坐下。

    原本嘈杂的谈聊声,被无名氏的出现戛然而止,四方皆是白衣剑客,一伙人全盯着无名氏看,又唤来小二倒一杯酒放与无名氏左侧。

    无名氏摸了许久也没有摸到,白衣剑客们忍不住发声嘲笑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全部白衣剑客已聚齐,

    众人当中有人发声随口一句:

    “喂,靠窗那家伙,不知道这二楼被我们承包了吗?你是活腻歪了还是不惧怕我们白衣剑客的威名呢?”

    话完又唤来小二打了他两巴掌又踢他一脚,骂道:“我打你眼瞎,听不懂话,什么人都敢放上来!”

    人群中走出几人,端着酒杯向无名氏靠近,

    他们拿起无名氏竹棍又丢在一旁不屑道:

    “原来是个瞎子,你身穿白衣是想巴结我们,还是你另有企图。”

    跟他站在一起的那人道:

    “笑话,这个瞎子能有什么企图?我站这让他砍,他都能砍歪,你信不信?”

    众人连声吆喝,

    “滚下去吧,死瞎子,别妨碍我们喝酒!”

    声音越发强烈,而无名氏则皱眉回应: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这个瞎子,良心过得去吗?”

    众人立马笑道:“良心是什么东西,既不值钱又不实用?瞎子,你的眼睛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瞎的?如果是后天的话,你给我跪下,磕上三个响头,在围着我们爬一圈,说不定我们还能把你眼睛给你治好。”

    无名氏冷冷的说道:“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中却明亮的,我能感受到尔等心中的丑恶,”

    话完惹得几人剖腹大笑:“你们听听,这个瞎子还给我们讲大道理呢。”

    无名氏不屑回道:“我只有一个问题,是否尔等曾说过,无名氏在你们眼中如同蝼蚁。”

    那人止笑道:“对,我们是说过,这么说,还等于给他面子抬他身份,早已死去的人,你还想拿来跟我们做比较吗?”

    无名氏默默点头道:“也对,我不需要跟你们这帮像禽兽一样的人做比较,但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因为我就是无名氏!”

    众人又笑道:“又来一个冒充的,这五年里不知我们杀了多少,妄称无名氏的人,都不是什么英雄,江湖上也就个渔家三刀,算个东西,你在我们面前就是一条狗,还是一条瞎狗!”

    无名氏不管他,只说自己的道,“我曾经有三大杀归,其一,你们杀我妻儿此为恶,其二,赏剑大会夺剑目中无人此为妄,其三你们对我的挑衅此为耻,虽然超过了我曾经的三大杀规,但这是首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们可以继续的笑下去,因为这也你们最后一次。”

    人群中有的人笑了,也有的人气急败坏奋然起身,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此口出狂言,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这个时候周围的气场变得紧张起来,扑通扑通的,仿佛听得到所有人的心跳声心跳声。

    无名氏念道:“剑啸一声人鬼泣,狂傲利锋怒斩天,尔等就算人多,但还是那句,九岁的我,尔等同样也敌不过。”

    身前那人怒道:“疯子!剑狂无名氏是吧,来,晚辈敬你一杯,只见他将酒水倒于地上……”

    无名氏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忍就忍了五年,今天他终于可以打开杀戒了。

    只见他握紧双手,低头侧耳,仰头出剑,剑气锋芒逼人,

    “砰”那三人顿时被他一剑砍飞出窗外,霎那间众人抽剑跃起,刀光剑影,尽数展现。

    无名氏大力拍桌侧翻到桌角另一侧,

    “铮铮!”无名氏顺势挡下头顶砍下的五剑,无名氏手臂微弯一震,五剑同时被震断,飞向四面八方,墙壁木桩为之倾倒,五人嘴角含血倒地不起。

    众人一股子脑热直往前冲,无名氏剑冲地板,地板随即炸裂而塌陷,摔倒落下几人。

    无名氏斜身踏着步子,快移在塌陷边角,遇三人拦截,左脚一勾又挥剑砍去,又一记还环腿将两人踢翻,当场毙命,

    无名氏又是飞身而下,下方客人也被刚才一幕吓得跑个精光,看到五人中喘息存有者还有一人,

    那人边爬边求饶道:

    “英雄饶命啊,英雄!”

    无名氏毫不留情,抽剑砍去,登时血溅四方,他又跃上楼去,与其余人再战。

    只见那些白衣剑客十人肩上站着数人,立起剑阵,见无名氏渐渐走来,跳去相围挤身而站,

    群剑一出,无名氏怒吼一声。

    众人全被剑气震飞,其余白衣剑客,纷纷丢掉剑刃欲向无名氏求饶,无名氏身如幻影,平移向前,如狂风袭木,白衣剑客们,瞬击倒地,无一活口。

    白衣被红血浸染,剑上也不断滴淋着鲜血,

    刘伯约神情慌乱从楼下跑上来又上前说道:“你到底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无名氏看着他毫无气力回道:

    “我把那三十三位白衣剑客们都杀了,我的实力早已大不如前了……”

    无名氏又道:

    “麻烦你,帮我找找,在他们身上有没有我的入魔剑法,今日我将它交于你,你可以去练他,但莫要被落入恶人之手,他们拿的是上卷剑招,下卷剑气却不见踪影。”

    无名氏停顿一会儿又继续念道:

    “我当真是离不开她,我与她还有很多的事却没有机会与你分享了,今天我们喝着最后一杯,多年感谢您的照顾让我感受到家人般的温暖。”

    他端来大碗酒一饮而尽。

    “痛快!”

    噗嗤一声,清脆伴着倒地声,刘伯约望着倒地的无名氏,泣而不语望着他手中的纸张陷入沉思。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屋顶的癞头全部看尽,而后他匆匆离去,路途中巧遇洛雄,他本想躲开洛雄。

    可洛雄翻身将他截住,

    “癞头,何事行色匆匆?”

    癞头显然不想搭理他道:

    “没…没什么。”

    他本想转身离去。

    却被洛雄给喝住,

    “站住!我想问你无名氏现在身在何处。”

    赖头在他的淫威之下,不得已屈服,只能将实情讲了,

    “他…他在悦来客栈与三十三位白衣剑客们打起来了,还把他们都给杀了!你可以现在去看看……”

    洛雄似乎很惊讶:“什么!怎么会,他不是眼睛已经瞎了吗,而他们的实力我很了解,怎么会呢,那剑谱呢?”

    赖头摇头不语,

    洛雄又道:“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你在骗我,我曾救过你的,你就当这个是报恩了。”

    癞头心想:他的为人我很了解,若是告知是刘伯约拿了剑谱的话,他定会杀人灭口。

    癞头左思右思,只能想一个不欺骗他,也不帮他的话,

    “我只能告诉你剑谱依然在世,但只有靠你自己去寻了,告辞!”

    洛雄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