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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各自寻觅江湖路》

    “报!”

    几个小卒,步伐凌乱跌倒进门槛。

    “禀帮主!大当家与二当家,将金刀门的人全都抓回来了!”

    裴云海面无神色,望了洛雄一眼便匆匆离去。

    洛雄邪笑一声,往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只见众人押着石墨黑潘长寿与六铁进入正大厅,

    宋堂与方惜武眼神推脱,宋堂望着楼上高座大声讲道:“帮主,金刀门的人已经被我们全部抓回来了,听候您的发落!”

    只见那人高坐楼上只腾出个背影,沉色道:“你干得不错,被绑的人中,可有一位双目如狼,叫薛隐詹的?”

    宋堂看过薛隐詹,支支吾吾的回:“没……没有。”

    高坐楼上那人追问道:“那你多半是抓漏了一个。”

    宋堂急道:“帮主,这……”

    高座那人又道:“我想,他应该就藏在这附近。”

    待那人抬头望去,屋顶瓦片渐渐松动动,

    “砰!”

    薛隐詹踩踏碎瓦飞下,座楼那人一掌迎去,将他震开,站于护栏之上。

    薛隐詹见着这人,立刻惊声说:“是你,洛雄!”

    洛雄回道:“不错,是我。想不到我满天下找你,你到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快把入魔剑法交给我!”

    一下大厅涌来几十人,让原本宽敞的屋子变得十分拥挤。

    薛隐詹道:“你为了这剑法,相继害死了无名氏和他的妻儿刘老伯与黄欢,若将这剑法交予你,又不知道有多少的性命死于你手上。”

    洛雄笑道:“看这样子,你是打开了铁盒,知道了多年前发生的一切,想救铁汇,先打赢我。让我瞧瞧你练的入魔剑法,是有多厉害……”

    此刻石墨黑等人也挣脱开绳索与帮众们斗作一团。

    这时屋内,冲出洛雄的手下,

    薛隐詹急忙跳下使出剑法,

    春风杨红,竹蛇绕影,与六人斗得不可开交。

    “铮锵“两剑击在一起,每有空隙,耳聪者便会听到剑块掉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众人望过自己的剑满是缺口,连洛雄惊感诧异。

    薛隐詹用剑面拍打着洛雄手下,将他们陆续打倒。

    宋堂方惜武见到乱作一团的人群,自己也被推来推去,

    方惜武登时怒道:“他娘的,横竖左右都是个死,还要啥解药!”

    只见他涌入人群之中,宋堂仍就发愣者看着四周,这时洛雄薜隐詹,飞身相斗,落于大厅上。

    薛隐詹,石墨黑,潘长寿,六铁并列一排,而对面,洛雄站于中间,左右分别是方惜武宋风乘浪,众人互望,眼神中充满无限敌意。

    石墨黑说道:“洛雄,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否则连你也一块儿收拾了。”

    洛雄回道:“我与他是私人恩怨,若要插手,与你何干?”

    话完洛雄立马就挑薛隐詹打斗起来,洛雄剑不容招,越发猛攻,

    薛隐詹由攻退守,看上去不分高下,实则薛隐詹略有败像,只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宋堂望着人群中的铁花,眼神直勾勾的欲向其去,也不新场景。

    “啪!”一声响!

    潘长寿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骂道:“老鬼往哪儿瞧呢?瞧瞧我不好吗?”

    登时。风乘浪,宋堂,方惜武,三人齐上攻去,潘长寿双手撑地,转腿旋来,与三人斗作一团,

    石墨黑趁着潘长寿以一敌三之际,上楼去救铁汇,正当他走到到木桩扯开他的头布,猛然发现被绑住的人竟不是铁汇。

    登时,那喽啰暗出一剑,捅在石墨黑肚子上,“啊!”

    待他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踢去。

    薛隐詹听过石墨黑的惨叫声,立马回头望去,洛雄趁机一脚,将他踢下楼去,跌落在烂木桌上。

    洛雄朝他走来,从他身上很快翻出剑谱,随即翻看了几页。

    洛雄摇头道:“这,就是你练的入魔剑法?我还以为他无名氏会悟出无剑之境呢,原来是我想多了。记住,剑只要有招,就一定有破绽!而我的眼睛就能看到。”

    话完又将它丢一旁,洛雄又说道:“难道这剑谱有假?而真正的还在江湖也癞头的手里?”

    薛隐詹回道:“怕是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了,他号称江湖哏,只有他找别人,从没有别人找他的份儿。

    洛雄又道:“我确实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但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把他找到!而你,无论拳脚或学了入魔剑法,都不如我,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你手中的那把黑剑,在我见过的兵器中,还真没有一把能比过它。”

    六铁赶忙去扶起石墨黑,潘长寿斗得正酣,风乘浪见他这般难敌便用双腿捆住潘长寿腰盘,方惜武宋堂见到立马左右奔来左右夹住他腿。

    潘长寿叫道:“想锁住我……我……完了,我还真动不了了。不怕我们四个就这么耗着吧!

    四人挤在一团,互相使力,表情挣狞。

    铁天上来问道:“风乘浪!你把铁汇藏哪里了?快告诉我们。”

    风乘浪回头道:“我把他杀了,早喂进鱼肚子里……”

    铁天听后顿时眼中泛泪,

    “不可能!你在骗我。”

    风乘浪讥笑道:“哈哈,我有这个必要吗?”

    铁花上前安慰道:“铁天,你不必伤心,是真是假,我一试便知。”

    待铁花走进从怀中拿出把短刀说道:“你不说实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风乘浪见她是个女子,量她不会有这个胆子,讥笑道:“哼,你敢吗?我就问你……”

    “噗嗤”一声,小刀插进大腿又快速拔出,

    风乘浪惊出大汗,

    “啊,你!”

    铁花怒道:“我什么!再不说,我可又来了啊……”

    风乘浪伤口疼痛难忍,立求饶道:“我说!我说!我把他送去建康城了。”

    这时一股强风刮来,灰尘四起,大门不停摇晃,门外清脆的步伐缓缓逼近,众人全都望去。

    只见裴云海用布匹,遮住双眼塞住耳朵,口不吐息,他手在空中比划着圆,似乎蓄着招法。

    宋堂道:“莫非帮主是要使?”

    方惜武接道:“翻江倒海!”此等功法一生只能用三次,难道他这是要用第二次了吗?”

    风乘浪赶忙叫道:“帮主,快停手哇!”

    潘长寿死不松手,三人也甭想挣脱。

    小卒们见状,纷纷落荒而逃,

    只见裴云海双掌并出大喊:“翻江倒海!”

    顿时一阵狂风吹来,众人全都站不住脚跟,纷纷悬空一丈,屋内物品也尽数倾倒。

    “崩崩”地砖被吹得拱起开裂,那木桩喀吱喳喳声从底部开裂直至房檐,裴云海手往后收使那股狂风倒吹。

    潘长寿挣脱束缚,与几人分散开来,护着石墨黑与六人拥抱成团,登时木桩断裂房屋随之倾倒。

    “劈拍”众人第一反应,是护住头部,潘长寿见木桩向自己这边倒来,一脚迎去却未踢开,压住了他右腿。

    顿时天空黑暗笼罩,大雨连绵,持续了好一阵子,铁花从废墟中爬出,

    她不断挪移身前的石堆,翻出石墨黑试图叫醒他,“大师傅,大师傅!”

    几阵喊叫之下,

    石墨黑睁开才迷糊的双眼,咳了几下,见他没事四处张望着。

    “我呸!”

    铁天也爬了出来四处张望道:“咦,这好像是二师傅的声音,”

    他几度闻声找寻着,

    铁荆说道:“在这里!”

    众人赶紧跑来合力去抬压住潘长寿的木桩,

    铁花也碰见洛雄,见他从废墟中搬出他手下的尸体,与他打了个照面,不语离去。

    薛隐詹看着他那凄落的背影道:“你果真是个为达目的狠心的人,”

    洛雄回道:“他们即是我的手下,又是我的兄弟。”

    薛隐詹又道:“哼,那我不见你为他们留下一滴泪。”

    洛雄扶起那人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剑谱上的招数我都看不上,太容易破解。看这样子只能找到江湖眼癞头手上的入魔剑下卷。”

    他又捡起那本剑谱,将它扔的远远的,

    洛雄叹气:“唉,我要是你,像这种武功我绝对看不上,更不会去练,但我要拿走你手上这把黑剑,因为你根本配不上它。”

    见洛雄弯腰来夺,薛隐詹翻身砍去,洛雄灵活一躲,只削落他几根发丝,他立马回身拔出剑来,与之相对,一截一挡不过十招,定睛一看,整把剑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洛雄丢掉剑,随即抱起身边的粗木桩,向薛隐詹挥舞打去,而薛隐詹直接用剑攻砍,“唰”剑每过一处,木桩便缺一块,

    洛雄直接将木柱抱起向他顶撞去,薛隐詹措不及防,单手抵住,无奈洛雄内力强劲,令薛隐詹不断后退,他回身一躲又将剑竖砍上前从那木桩中间直冲上前,洛雄见他越发逼近,木桩快要被从中分割成两半时,

    千钧一发之际,洛雄左手抵住木桩,用右手撑地,“咔嚓”一声木桩从中裂开,那剑快砍向洛雄头顶离距不过几寸,而洛雄的双脚却已经蹬在薛隐詹的胸上,

    薛隐詹飞出老远,末影剑也对直插在了地上,洛雄拔出末影剑后扶着最后幸存那人慢慢离去,

    见洛雄扶着他手下从众人面前走过,众人也只顾搬动木桩,无暇管他。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凄凉的风中……

    “轰”的一掌,方惜武飞出,见周围之景,惊奇道:“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众人齐力下终于移开木桩,

    潘长寿叫道:“糟了!我的左腿好像没有知觉了,难不成是废了?”

    扶过一瘸一拐的潘长寿与石墨黑,众人走过对风乘浪等人道:“现在我们是双方皆输望,各位履行诺言。”

    云海帮众人灰头土脸,全都陷入沉默。

    方惜武无奈道:“我会在江湖上四处宣言说你们金刀们赢了我们云海帮。”

    见石墨黑等人远去,

    风乘浪急道:“你疯了!为什么这么做,他们这样子还不算输?”

    方惜武怒道:“你瞎横什么!他们如果现在想下死手杀我们,我们没有命还活在这儿?”

    宋堂想道:招招留手,还能以一敌三,这个潘长寿当真不简单……

    铁荆划着船桨,铁花帮石墨黑收拾伤口,望着海面,薛隐詹陷入沉思,回到洞内立马为石墨黑灌输一道内力,石墨黑的伤才渐渐好转,

    潘长寿紧握着薛隐詹的手,面悲心酸欲哭无泪,

    “大哥,你说我的腿还能给治好吗?”

    薛隐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要担心了。”

    这时,铁花四下张望不见铁天,她向外寻去,只见铁天站于海岸边,正缓慢向前。

    立马就被铁花给叫住,

    “铁天,你要干嘛去?外面下着雨,路滑。”

    铁天回头眼中不断泛出泪花,

    “我……我要去找铁汇,现在就要。”

    铁花急道:“不要冲动,海上很危险的,快回来!”

    铁天垂头,像是在认错,

    “我知道铁汇在外面肯定很孤单,你们从来都很少与他说话,到了外面他肯定会更加的无助,没事的,我现在就去把他找回来,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不然我自己也不会回来……”

    铁花知道自己已经劝不住他,为了铁天安危,索性追了上去,却不幸跌倒在泥泞中怎么也爬不起来。

    但她依旧哭喊着,“铁天,铁天!你给我回来!”

    而铁天强装划着那船桨,消失在海面上。

    铁花泣不成声,擦着眼泪回来,众人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铁花哭泣回道:“铁天他……他……”

    之后又哽咽了两下,才说他去找铁汇了。

    顿时薛隐詹心中无比惆怅,

    “诸多事皆因我而起……我……”

    石墨黑翻起身来嘱咐的口气唤道:“来,你们过来。”

    见铁易,铁坚,铁荆三人缓缓上前,

    石墨黑道:“我若有何不侧,今后金刀门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全都泣不成声,

    “不会的师傅,不会的。”

    石墨黑摇头叹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能不能熬过去,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还望大哥你莫过于自责。”

    薜隐詹默默点下头。

    几天后,“唰”在空中飞过,哐啷一声,铁恪将剑掷于地上,望着那剑又不甘愿的捡起。

    铁花见他一人在此,躲着练剑,便默默上前问:“铁恪,你做什么?”

    铁恪先是愣住,又急忙回道:“师姐。我,我想把这剑法练好,去将师伯的那把剑给抢回来。”

    铁花急道:“你不要像铁天那样去做傻事,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伙人是谁,更别说去找他们了。”

    铁恪缓缓上前:“师姐那如果说,我一定要去呢,你会愿意跟着我一起吗?”

    铁花先是沉默后回道:“其实我心中跟你想的一样,如果你真要去,那我便会陪你一起,但更重要的是将铁汇铁天给找回来……”

    两人身影站在雨下,伫立者仿佛静了许久……

    时过境迁,一晃十年即过,寒冷的夜映照寒冷的冬。

    就算这个人潮若是经济繁荣的效城夜半出没的人,也极为稀少,幽径小道上,两个黑衣人手里拿着画卷四处询问着人,久询无果,坐在那酒庄外叫来两碗素面温一壶热酒,吃了起来。

    店家搓着蜷缩在衣兜里的手,向两人端来烧煤块儿让两人暧手,店家是个中年人,为人实城,不欺客人,多少价格的东西,他绝不偷减,至于这煤是他完全送给两人的。

    店家问道:“这大寒天的,你们两个不待在家中,还出来到处寻人,我看了看画像,此人说来奇怪,从未见过这样的奇装异服,可能多半是个江湖人士。”

    这两位黑衣人正是铁恪铁花,铁恪替她将面搅拌试试烫不烫。见她用手撩拨着长长的秀发,一对耳环经碰摇拽轻微晃动,十八岁的她现在是充满了女人味,不仅身姿曼妙,面目清雅,一颦一笑或者静坐不动,都楚楚动人惹人爱,用天生丽质形容她再好不过。

    而铁恪现在,高挑身材,面无瑕疵,且俊逸非凡,也一改从前的性格,凡事他都争先,与铁花坐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别提有多般配,店家开始还将两人认做新婚燕尔的夫妻。

    铁恪说道:“师姐,我们先去建康找了铁汇铁天,可是都未有找到过,要么是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去,或者已经……”

    铁花回道:“铁恪,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们两个都会武功,况且建康这么大,找两个人些许困难了点儿。”

    而后自叹道:“想不到,十年就这么快过去了。”

    铁恪也叹道:“是啊,这十年过的相当的快,我这十年每一天都在苦练着剑法,为的就是帮师傅师伯出那一口恶气。”

    待食完面,两人披着披风向外走去,树上的积雪时不时坠落,街道暗角时而发出狗吠,也有蜷缩在角落里不断发抖的乞丐,铁花见他衣不遮体,双脚被冻得通红,面前的破碗里,盛满了积雪,他一定很久没吃过多东西了,铁花见到,从怀中拿出几个干饼想要递给他吃,而这个乞丐不但没接反而直接吓的跑开,在他的旁边原来还有个已被冻死的乞丐,那个跑开的乞丐是为了帮他挡风。

    铁花登时就忍不住流泪,捂着嘴哭了起来。

    铁花对铁恪泣道:“我害怕铁天铁汇,也是这种境遇。”

    又忍不住涌入铁恪的怀里哭泣着。

    “珰……珰!

    ”登时街未,传来阵阵的打铁声,而后又是一阵模糊的吵闹,两人觉得奇怪牵手走近察看。

    只见一位头戴围巾,膀大腰粗的打铁汉子,与一位卖艺人在口舌之争,两人寒天穿的极少,却精神抖擞,无惧寒冷。

    铁花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铁恪回话。“已经寅时过半了,此二人不知在争吵着什么?”

    只听那卖艺人道:“打铁的,你说我干预你做生意,你却说来我是如何干预你的?不然今日如说不明白,我的拳头就要领教阁下骨头软硬了。”

    打铁的一边翻锤一边回道:“本来我们互不相干,都为生活而出劳力,都有自己的难处,但是你从我这儿买去的兵器,在你台上表演时提前做手脚,变得极软易断,从而炫耀你家的祖传宝刀,哼,真亏我一身汗力。”

    那卖艺人道:“我会在兵器上动手脚?分明就是我的红巾刀太过锋利,是你自己的手艺不行。”

    打铁的喊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生意变得非常的差,这街头街尾没人会信任我铸的铁器了。”

    这时铁花铁恪明白了原因,缓缓走近。

    铁恪道:“方才,我就听二位起口角争论,听了这么久,原来是这等缘由我有一计,不知二位愿不愿意听。”

    争吵的两人,停下口角之争,望向铁花铁恪这边。

    那卖艺的人道:“你且说来!”

    铁恪指道:“既然此事因刀而起,不如就用刀来解决。这位卖艺大哥的刀,是祖传宝刀,而这位铁匠大哥擅长铸造铁器,是不是上台前做的手脚,两者试试便知,现在也有我们两位你们的见证人,这样在他人说起时,也会赖不了账。不知两位敢不敢照我说的做?”

    打铁的兴奋的丢掉正在铸造的铁器,从屋里翻出一把粗柄弯刀来,对着卖艺人道:“你不是说你的刀很锋利吗,敢不敢与我手里的刀碰碰?”

    卖艺人虽有不愿,但还是扭扭捏捏的走上前来,两人对立。

    铁花趁着两人临近比拼之际,去到那铁匠铺旁看着四周之物,这些东西又让他回想起石墨黑从前在石洞铸剑的日子,她独自感伤着。

    登时,那俩人探着步子,快移向前,卖艺人先是右出一拳,被他下拦挡过,又是凌空两脚踢来,他弯腰侧躲一脚勾去,卖艺人应声倒地。

    打铁的人对他讲道:“凌空出击是大忌。”

    卖艺人一个前翻起身回道:“要你管”!

    他将刀背托在臂上,乱刀砍来,打铁那人不断接档,不过也被划破了不少衣口子,两人刀并一起擦出火花。

    一时卖艺那人气急败坏,用刀插出火碳像那人杨去,杨出甚远,铁恪也顺势躲了两下。

    两人目光凶狠,蓄力握剑,仿佛这是最后一击,正当要砍中之际,“刷”!那剑如风过。

    两人都被震退数步,手中的剑发出“哐啷”而后随之断裂……

    铁恪走过,取下那插在木桩上的剑,对两人说道:“我看二位久久为难高下我实在忍不住,这才出手,还望两位化干戈为玉帛,并不是谁输给了谁,说出去也不光彩,你们说对吧?”

    卖艺那人拾起断刃连忙点头,

    “对对对,化干戈……”

    卖艺人见到铁恪手中拿的剑显得似乎很惊讶,而后慌忙逃走。

    打铁人本想拦住,可一眨眼的功夫早就让他溜个没影了。

    打铁的对铁恪讲道:“我叫王称,街坊邻居都叫我王铁匠,二位不知道叫什么,眼生的很,方才多谢了。”

    铁恪回道:“在下铁恪,那位是我的师姐。”

    铁恪又道:“方才着实让我震惊,一位普通的打铁匠竟有如此身手,想你手法以前应该惯用的剑吧?”

    王铁匠道:“哎,这也被你瞧出来了,实不相瞒,我以前是名剑客,最风光那会儿,还受邀参加过剑客赏剑大会呢。”

    铁恪上前道:“这么说来,你也一定见过剑狂无名氏了吧?”

    王铁匠笑道:“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对了,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是出来散心的吗?”

    铁恪摇头道:“并不是,我与师姐出来这些个月,是为了找寻我的同门师兄弟,和一个叫洛雄的人。”

    王铁匠低头思索:“洛雄……这个名字好生熟悉,有他的画像吗?”

    铁恪赶忙掏出画像递交给他,王铁匠拿过一看,

    “对,就是他!赏剑大会打败众多剑客的人就是他!想起他当初霸擂台于台上时,何等威风,那是无人敢应啊,不知为何他要强拦一个穿白衣的人,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那白衣人,只出了一剑打败了他……”

    铁花道:“我记得好像胜出者可以得到台上的那三把金剑,只不过半途被那三位白衣剑客夺走了,”

    王铁匠点头道“不错,寸步不离带与身旁,就在与无名氏悦来客栈打斗时掉落在马棚外,被三个马夫捡到,这三个马夫就将剑变卖当掉,发了财。”

    而后小声对两人说道:“这三个马夫就是本地富商,张昆,许越,赵王谋。这是整个效城都知道的事情。”

    铁恪道:“想不到一把普通的剑,也能牵扯诸多事情,那王铁匠您知道这洛雄是哪里人吗?”

    王铁匠又道:“北上蛮族、南下富江、东临极寒、西进荒漠,四地极广,当居一方。洛雄来自荒漠,当往西去。”

    铁恪铁花握拳行礼,道:“多谢,若非您告知的话,我们恐怕。”

    王铁匠摇头道:“没事儿,我没念过什么书,人嘛,你帮我,我帮你喽……”

    两人笑到转身便走,王铁匠目送两人远去,嘴里哼着小曲儿,

    “打铁我命不好,多费汗跟力诶……”

    两人离去,寒气飘荡在每一个街角。

    天空飘起微雪,风声似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