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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大结局 上》

    且说这张青梅逃离了烟雨楼,来到乡间租舍,一路上是可磕磕绊绊,逶迤而行,如大醉之人。

    最终她摔倒在了房屋西侧,将正在洽谈的寒江鹤悦心都心颤了了一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悦心上前一瞧,竟然是张青梅,她急忙将孩子放于摇篮里跑去搀扶起来,寒江鹤也跟着去,她躺在悦心怀里,已觉目中昏暗无光,重影歪斜,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一时叫渴,一时又叫饿。

    说着快去烟雨楼救人的话,嘴里口齿不清,声音极为沙哑。

    寒江鹤见张青梅面如白蜡,恐有虚脱血亏之象,再加上她唇色泛紫,掌心幽黑,定是中毒之像,额头一面有汗,一面无汗,他小心摸过摸过张青梅的头连同手足也是冷如冰霜。

    便急忙从怀里拿药就要给她服下,“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奇丹妙药,快让她张开嘴服下,我看出她这模样定是中毒了,快……”

    话语未完,只见悦心跑进屋里,让他帮忙先扶住张青梅,然后又跑了出来,拿着剑将掌心割破,待血流出,在喂于张青梅的嘴中,寒江鹤不由看呆了,从没有见这样的解毒药方,又瞧见了悦心手里那把末影剑,顿时心里暗自赞叹,“妙极了,这把剑,弃白主黑,剑刃处又多为白色为点缀,妙极了……”

    再慢慢的他注意到张青梅的气色逐渐好转,已能睁开眼,说话口齿也更加清楚了,但恐是受了惊吓,将方才烟雨楼的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悦心将她扶进屋里睡下,然后犹豫半晌,走出来,让寒江鹤照她看,

    悦心眼含热泪道:“前辈,现如今我亲人有难,看来我不得不前去搭救她们,劳请你先照看一下我的两个孩子。如果他们饿了,你就找个奶妈子给他们喂奶吃,屋内我的姐姐不知几时才会好,望你好生照顾她,终有不避嫌的地方,恕晚辈失礼。”

    话完对寒江鹤跪下,见她眼中淌泪,言词恳切,寒江鹤只好意应下,叫悦心放心离去,他将悦心扶起,双手摸过双臂时,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奔流不绝的内力,如东浙之水,望不到边,寒江鹤更觉惊奇,暗叹她内力尽如此深厚,非常人所及一世修成,方才又将自方才给她看到自己多年创作的以气御剑式寒家飞剑,会不会让他全学了去?又想着救人要紧,顾不了那么多了。

    听到寒江鹤答应自己,悦心拿上剑就辞了寒江鹤,用钱让青衣客给自己带路来到烟雨楼,话说悦心来到烟雨楼下,发觉楼中门窗尽数的开着,像无人到此处,寂静无声,她走进楼中查看,特意留心了地板,房梁墙柱,桌椅楼梯,皆有打斗的痕迹。

    忽听背后一阵咕咚之声,悦心转身去看,远远望到竟是张玉兰和与许忧都捆绑着竖躺在楼前的阶梯上,正朝着悦心这边投来无助的眼神,悦心在两人身上膲出有张青梅的症状,便上前割破手喂血到两人的嘴中,两人喝了她的血,方才得以安生些,这时她的的身后又频出轻踏之声,绵绵而来,这人又是话语,又是拍着手,对悦心讲道:“恭迎剑尊大驾,不知来到此地,又欲何为?”

    悦心见是陈封立马想起从前诸多往事,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心机如此之深,伪善的面具下藏着,究竟是怎么样的魔鬼,也未可知,悦心回忆着自己一直被这个人算计,当着她的面,救走了红黑二煞,不由心中发狠。

    悦心仰声道:“陈封!为什么你要纵容他们对我的亲人下此毒手?”

    陈封笑了笑,并不说话。

    还未等悦心继续追问,烟雨楼身旁两侧就分别站出来洛盈与洛雄,两人都死死的盯着悦心看,像是有天大的仇恨尚未解决,而仇人正是悦心。

    洛雄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想不到你的血能解百毒,杀了你再将你体内的血抽干,做成药物,岂不能炒个天价?我们可真为是好久不见,剑尊。看到你令我想起了另一个人,也难怪陈太傅要花那么多的心思在你身上,你倒好,不施恩以建功立业为报,反离经判道违背师命,受了点小挫折,小磨难就逃避退缩,真是浪费人力物力,不成才呀你!”

    落盈也接道:“剑尊,不知近月睡得可否安生?你欠下的债实在太久,是时候该在今天偿还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师傅的徒弟。今天在这里我要你以命偿还债务,还有,不许你用十招剑!”

    悦心瞳孔微缩,惊讶道:“今日之事,我虽不知原因,但你三人同时出现,我已知晓是你三人合谋共计,骗我到此,陈封!”

    陈封呆呆地看向悦心,他没有料到悦心会主动找上自己说话。

    “陈峰,我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想不到你竟和红黑二煞那等不如流之辈混在一起,用毒计来害人,我已对所有人都说过,不再插足江湖之事,而你每每的苦苦相逼于我,还打搅我的生活,也亏你还当上当朝太傅!我知你三人对我多有不满或仇,或恨,也应该找我消了此案,没想到竟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勾当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引我出来,今日之事,怕是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新仇旧怨就在今日一并了结了吧,你们废什么话?还不出招!”

    洛盈见悦心,颇有斗志,也同时激起了她的求战欲,她手急眼快,抜剑跳过,剑光如电,狠劲袭来,悦心擎出剑,两人就相斗于一处,洛盈使十招剑,悦心就用入魔剑,两人譬如猛虎相争,双龙夺珠,每一招每一式都难分胜败,如行云流水,顺畅自然。

    看见两人相斗,已入无我之境。

    陈封似乎悟到了其中的奥秘,“剑就是人,人就是剑,只有摆脱其剑招招式,会其要领,才能入此境界。”

    而一旁洛雄的看法却不一样,他觉得两个人斗起来招数十分稀松平常,如普通人的对决,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自己女儿落盈的身上,和她出的每一剑,他认为剑招只是形式,要懂得剑法,随机应变,看破对方招法破绽才是真理,所以他只输过一次,他输给了快!

    洛雄在脑海里回忆起了入魔剑法的招式来,闭上眼睛就仿佛所有的招法口诀在自己面前翻篇过欠页,睁开眼却仍看到在缠斗的两人,但两人的身形已化为剑谱上的招式,被洛雄看的透彻,只听他对洛盈讲道:“盈儿,你仔细听我的话!”

    洛盈点头会意,没有分神,虽然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洛雄已加入魔剑法,悟了个透彻,还给洛盈注解教学。

    “傲雪凛霜!”

    此刻悦心剑已绕过头顶,展出一个半圆动作,如抛如洒,正要砍向洛盈之际,洛盈右脚侧开半步,头往后仰,这一剑砍空,洛盈立刻抄剑呈下劈式,正砍向悦心右肩,悦心察觉此招被破,若以右剑去挡,绝对拦不住,只得急转剑势,将剑快速丢给左手,才以肩之力拦下。

    悦心大退三步,不由心里暗想,“洛雄是如何知道我入魔剑法有破绽的?”

    但她立刻打消心中疑惑,又使出雁飞平云,洛雄见此招式,冷笑道:“云遮雾锁!”

    悦心朝前,飞来一记横削,此招一出,如高山流水,无法收回,洛盈看准时机,迎合这招,变换身形剑势,转柄为主,朝悦心手肘顶去,悦心猛地抬手,身往后翻,强忍着麻筋被撞到的酸痛感,凌空将剑插进地里,又挑起使出一招青鱼跃水,从洛盈头顶飞过,洛雄又对洛盈讲道:“她使青云跃水,你就使雪窖冰天!”

    洛盈听毕,急忙起势,登时,只见两剑的剑锋朝空急刺,永不决断,刺了有多少剑,悦心与洛盈两人自己都不知道,悦心见此招被防的滴水不漏,真是鱼入冰川,因不可出,悦心不甘心,又是以踏雪寻梅变换步法,竹蛇绕影为身法,白驹过隙为剑招,朝洛盈攻去,只见空中唤出数个悦心的身影,却不辩真身,而剑也如一痕秋波,一缕涟漪,向四周激荡开来,洛雄见她三招齐出,便立马想出了破解之方。

    洛雄当即道:“盈儿,她竟然出三招送你,你也还赠她三招!且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之法,断可破她的剑法。”

    洛盈见她身形虽难测,但剑法乱阵,全寄予最后一剑,她便也只出最后那一剑,只听洛盈口中喊道:“你瞧好了,我本只需要一招便可拦下你这剑的攻击,但我偏不嫌麻烦,定要赐还你三招,以证明谁肯学上进,武艺非常。”

    悦心这一剑果然正中在洛盈的剑面上毫不起波澜,悦心大吃一惊,想到剑法缺漏全被洛雄一一说出,又被落盈轻松破解,好像他们也练过入魔剑法一样,不止练过,而且练得很好,比自己还要好。

    洛盈使剑撞开悦心,也使出三招,分别叫做“不疾不徐”“昼消积雪”“闭口捕蛇”此三招也是步法身法剑法结合,这三招比悦心更加静,更突然,更无声,悦心根本拦不住她,只能等她来到自己的身前,将近身那剑刺出,偏偏那剑刺来,悦心无所防范,而洛盈却没有要刺中她的意思,急忙刺空从她肩旁掠过,便收起剑招。

    悦心还未从方才的惊慌中清醒过来,只听洛盈正声讲道,:“你用的是入魔剑法,我用的也是入魔剑法,你还比我早练,却不及我,我只思索一日,便于学个变通,又将其整理出一本新的简谱来。从这件事上,足以料到你一会当十用,不去求新,只做匠人,危机意识全无,才得今日之败,若你不服可再来试招,知刚才我的话语真假。”

    悦心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剑法上竟然全败于他人,又听了洛盈这些话,不由心里泛起一阵失落,一苦一酸的挫折感。

    但她还是不信这个邪,既然已被洛盈石破了剑法,自己又不是什么与愚蠢之人,随机应变,换些招数也可胡乱缠斗下去,倒不至于像洛盈说的那般不堪,两人又斗在一起,悦心只听得洛盈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夜涌狂澜,白练腾空,银花四溅。”这些剑招都是悦心在入魔剑法里没有学过的,但又好像有人曾对自己使用过,不过这时已然全忘了,而洛盈见悦心剑法杂乱不堪不成一套,既非十招剑式,也非入魔剑招,到挺像是随意而发,她知晓之后,也便使出自己的家传剑法来,两人又翻斗了十几招,悦心失了一招,险些被洛盈用剑刺中,情急之下她出于本能反应对洛盈踢出一脚,这一脚踢得她是毫无防备,人仰马翻,拜倒在地。

    见此状,洛雄面上添怒,陈封先是扶起了洛盈,再是对厉声悦心讲道:“人家同你比剑,你却用脚去踢伤了她,原来眼光再好,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现在看来,你也不像是以前那般好,早知当初就不教你御风腿了……”

    悦心一听,顿时脑中飞快旋转,记起了昔日的与那个人画面,夜晚,繁星皓月,海上船只,伴着少许微风,月下练功的人,悦心惊讶道:“你,是你?难道是风乘浪!”

    洛盈听着两人的谈话,自然是不知其缘故,只是这洛雄倒也记起了往事,昔日替风乘浪说情,拦下斩指之罪,洛雄心里暗衬:“声音是有些像,但模样举止却大有不同,完全就是两个人,莫非是换了脸?”

    陈封面无表情也不答复,面对悦心的话只是眉心紧皱,面上激起悲愁之色,也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变得这般冷漠无情,为才是用。

    “你想用腿?那我们两个就来比一比,谁的腿功更胜一筹!”

    悦心带着劝意,娓娓道来:“方才非我有意为之,在情急之下身体自然做出的反应,属无心之失。既然我的腿功是你教的,论理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傅,可是如今我们不相为谋……”

    “废话那么多干嘛?你对我而言,不过只是一条变了性情的狗而已,我们比完,也好散场。

    至此,两人展开对决,悦心精神涣散,不过五招便已落败,陈封一个正蹬将悦心踢飞出去,倒地捂肚只剩哀嚎之力,剑也从中手中脱落,这场战斗,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陈封厉声对悦心讲道:“我能亲手将你捧起来,也能亲手将你毁灭,我好心栽培你,而你却不成才不成器,辜负你师傅史剑封,想来怪你性格太懦弱自私,如今你已是离笼之鸟,再无人能管束你了,留着你日后必生事端!”

    洛盈心听出陈封话里藏有杀气,便觉得他即将要出手杀死悦心,急忙上前来阻拦;“要杀她,也是我来,凭你是个什么!我在师傅坟墓前就许诺过,再见到她,非亲手杀了她!”

    洛雄见两人争论,默默地走上前去,将剑踢到了悦心身旁,洛雄道:“反正今日你必死无疑,不如我们两个再战一场,倘若你能赢我,我就将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放了,如何?”

    洛雄手指着张玉兰与许忧,此时这两人也渐渐恢复意识,悦心颤颤巍巍站起身来,狼狈的捡起剑,“好,一言为定!怎么个比法?”

    洛雄又道:“只要你在百招之内赢我,或刺中我二十剑,便算你赢!”

    悦心直到今日无论怎么的也躲不过此遭,又心系自己的孩子与亲人,只能强硬着再与他比试一场。

    悦心疲乏的握紧末影剑,手上的血已流到了剑上,神情淡然,举步维艰的走向洛雄,登时只见洛雄抽剑而出,洛雄面狠剑凶,步步紧逼,悦心的剑在他的面前显得力小势弱,被洛雄打的边躲边防,久居下风,洛雄一次次用剑被她放倒,悦心就一次次爬起狼狈应战,百招之后,双方各自停下,查看身上的伤口,方才因激战过酣,情绪上头,所以未觉身上哪里疼痛。

    悦心半跪于地,汗水浸湿她全身,洛雄则数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分别在大腿,膝盖,肘内,后背,小腿,下颚……

    悦心足足刺了他十三剑,而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刺中悦心十八剑之多,中剑处,已将她的青衣染红。

    洛雄憨笑道:“不错,你了不起!刺中我十三剑,在剑法上已胜过我的女儿,但只可惜你还是输了,所以你不仅要死,连你亲人朋友我也要一并杀死!”

    说着他举剑就要刺悦心,悦心反抗被打得在地上连滚带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一点还手之力,洛雄追着在地上翻爬的悦心,边砍边道:“剑先有招,招而复使,而后为律,律则通佳,佳之会领,通意彻无,本无道,忘其形,意随心。剑招就是剑招,只要有招,我就能破,如何随心!”

    这时只见许忧与张玉兰挣脱束缚奔上前来,档在虚弱的悦心身前,张玉兰狠狠的瞪着洛雄,“不许你欺负我妹妹!”

    许忧张开双臂,正声道:“你要杀她,先杀我!”

    悦心缓缓的从地上站起,示意要让两人快逃,两人不答应,洛雄讥笑道:“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自己都是要别人救的,既然那么想死,我就满足你们两个人的要求。”

    洛雄突然刺出一剑,许忧双手抓在洛雄手臂处,却怎么也栏不住,这一剑,就直直地刺在张玉兰的心口处,她也不避不闪,挨下这一剑,洛雄气急之下,一脚踹开许忧,拔出剑后张玉兰才倒在地上,悦心见张玉兰这一剑被刺在了心口上,深知她是必死无疑,不免心里难过,有悲有愧。

    洛雄收剑点住她穴道,才让她的血止流。

    陈封站上前来,手指着悦心,道“只要她死了,两位就可以借她的名声,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剑尊,也会成为过去式。不如这样?你先去刺他一剑,待她命即将休矣时,我再去踢她一脚,这样岂不都能过瘾?”

    洛盈觉得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但她又说道:“既然我们都要出招,何不一起同往?”

    故此两人同时奔向悦心,一脚一剑同时袭来,悦心已觉身心俱伤,已无力再抵抗,只等闭目受死,绝望的剑也弃离手中。

    这时只听空中惊吼一声,潘长寿凌空飞下,一脚踢来,洛盈当即停下脚步,陈封还未看得清来者是谁,只见他用脚踢来的,他便也用脚踢回去,登时两脚相对,竟听得骨裂之声,眨眼间陈封已飞出数丈开外,倒在地上,惊慌失措哭抱着自己那扭曲变形的大腿,洛盈瞧见踢腿这人,生的肥头大耳,身宽体胖,像是黑衣撑着两个粗水桶放在自己眼前,她没有多想,又使剑去刺悦心,却被迎面看来的一把重剑将她击退,这剑有半人之高,两刃无锋,极钝,想见这是重剑的人更为惊奇,他白发如雪,面如枯柴,身形消瘦,颇有仙骨道风之姿态,不想洛盈还不肯放弃,仍要上前,又见两人从中,跑出一人只凭几招就将洛盈击退,洛盈定睛一看,此人手里握着一把木剑,年纪是这三个人里最年轻的一位,最传神的是,他有一双双目如狼的眼睛。

    洛盈觉得这三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好对付,所以就退回到了洛雄的身旁,再也不敢贸然前进。

    得救的悦心急忙答谢三人救命之恩,“三位前辈,多谢相救,悦心在此感激不尽。”

    潘长寿见悦心身受重伤,断定是拜这三人所赐,急忙上前一吼,“洛雄!为什么要三个人欺负她一个弱女子?给我个理由,不然小心我一会儿一脚踢死你!”

    洛雄面对方潘长寿的发问,见到陈封已受伤无力再战,只剩下洛盈与自己,战况十分不利,这潘长寿薛隐詹石墨黑,皆是高手,自己就算再有天分,也不知能敌不敌得过这三人。

    只得假意赔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朋友了……”

    “呸!谁跟你是老朋友?洛雄,你这家伙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不知羞耻!”

    洛雄赶忙起身解释道:“她是新成名于江湖上的末影剑尊,人人都可以挑战,贵帮也都如此,为何我却不可得?”

    三人听了这话,为悦心感到惊讶,

    石墨黑之立刻道:“悦心姑娘,没想到你竟然是那个剑尊。”

    薛隐詹也道:“你竟有如此成就,果真是年轻有为,我们这些做前辈的也被感欣慰。”

    潘长寿长笑道:“哈哈哈!我就说她前途无量吧?”

    三人只高兴了这一阵,躺在地上的许忧便说道:“三位前辈,断不可亲饶了洛雄,今日本与贵帮众师兄弟相聚于此,本应解除了误会,两方相安无事,怎料这三人竟使用诡计围杀我们,还有一些毒物迷药将我们逐个麻翻。如今也不知这三人将其余的人等挟持到哪里去了?”

    石墨黑听后立刻道:“真有此事!”

    许忧回道:“晚辈句句属实,绝不敢说半句虚言。”

    薛隐詹暗讨道:“今日本是我派众徒,约见剑尊会面结交的日子,却不想惹出这等是非曲折,如何过去。”

    潘长寿既不见众徒,也不见薛隐詹石墨黑要出手教训洛雄的意思,多半也是看出了洛雄身上有伤,不想趁人之危,但潘长寿是个急性子,说什么也管不了那么多江湖道义,挽上两支衣袖,搓手就要上前,“大哥二哥,跟这种人有什么话好讲的?让我过去踢死他们三个人!”

    洛盈被潘长寿甚是无礼的话,激得脑门一热,管她什么世俗礼教,直言道:“死胖子!你是不是嫌活得久了?把我爹当做什么,从你口中说出的话,听得我是耳燥心烦,你那么想找打。和我来比一比呀?”见洛盈正要抽剑,洛雄急忙伸手去拦她,“慢!”

    洛盈似乎看出了他有所顾虑,故退了他身后不再言语,洛雄陪笑道:“三位,我本有心与剑尊比拭,却与三位无意。方才与剑尊约战比武以斗数时,故乏发了精力,又带伤在身,若你三人同时来攻我,实奈不胜之举,有辱你名下名门正派的门楣。既要比,何不等我伤养好了,重新定个日子再比呀。”

    潘长寿气愤道:“你到是挺能说,一语逃脱,竟然三打一不公平,那么你就出来跟我单挑!”

    薛隐詹环顾四周,仔细听辡,却不闻一人声响,又见楼中楼门窗敞开,让他先别着急动手,先问清楚众徒去向,潘长寿听候照做,想来自己出腿没个轻重,刚才一脚将陈封踢了个半死,如今这洛雄洛盈还不都是一脚两脚就能解决的事情。

    洛雄只想着如何开脱逃走,他也不太确定,众徒的去向,只得含糊其辞搪塞众人,去让众人去楼后的树林子里找。

    悦心站直身子,挺起腰板,对三人道:“三位前辈,今日之事,皆由我起,望三位前辈别替我担当,只请前辈能救我姐姐。”话完她站到了洛雄身前,“今日我虽败的狼狈不堪,但我仍不服输,别人可挑战我,唯亦可挑战别人,今天我特在此立下战书,旷别三年,再聚一战!到时候胜败,尽可交付于青衣客传告天下知晓,我剑尊张悦心要与你洛盈洛雄比武论天下第一,让天下剑客目睹岂不痛快!”

    洛盈一听立马就答应,“好,一言为定!三年以后以生死为赌,名誉一战。”

    洛盈只盼早先能离开此地,千万不要领教到这三人的厉害,洛雄心里暗衬着:“三年后一战,还要告知天下英豪,到时就可借助她的名气将我带出名,再将她如今日这般击败,那天下人都因对我礼敬有加,赞为剑中王者,我也可以了却多年前的遗憾,况这三人武艺非常人能所及,应了她,只赚不赔。”

    洛雄应道:“好!三年以后。我们就约定一个地方,叫来天下英豪,目睹此盛战,赢了,你还叫你的剑尊,输了,从此以后,江湖就不会再有你这号人物。”

    话完,周围隐出众多的青衣客,托上陈封与洛盈洛雄超径离去,无人阻拦。

    潘长寿问道:“悦心,你真的有信心打赢他父女俩?”

    悦心只是苦笑,身子飘飘乎乎摇摆不定,众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而她只是有柔声说道:“我其实并没有多大信心,之所以要说三年一战,只是因为想多见自己的孩子几年,不看着孩子长大,我就这么死了,多有不甘。今日我败,有辱此剑,愧对大哥哥大姐姐所教所学……”她眼前逐渐模糊,声音也越发微弱,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许忧赶紧去扶她,这时他竟然想起一个人来,背起悦心,就嚷嚷着要去找什么人,让三人照顾张玉兰,见许忧背着悦心远去,薛隐詹提议让自己留在原地照看张玉兰,让潘长受与石墨黑去找众弟子下落,却不想,这事,铁恪铁花李二江生烟带着众弟子回来了,两方各自交代的情况,不由觉得此行甚是惊险,而瞧见张玉兰受伤的李二在心里萌生了要照顾她的想法。

    而反观许忧背着悦心,沿着山路正赶夜来到栖霞山上,他赶路自身已累到虚脱,但仍对悦心讲话,让她千万别睡,即使闭眼在呼吸,他只要能感受到悦心还有一息尚存,哪怕是再微弱,他就不肯停下脚步,终于许忧的坚持没有白费,栖霞寺终于到达。

    此刻,天色昏暗,天上挂着残月,散着星辰,寺前只有寥寥数灯,及两个个小僧挑着夜灯,清扫寺外落叶,许忧急忙叫他们去请一位叫心净的大师来救自己的妻子,两位小僧听了挑灯走进,看着悦心浑身是血,其中一小僧道:“心境禅师正在教授晚课,惊扰不得。”

    其中一僧急道:“这位姑娘看起来伤很重,施主,你先等等,待我进去通报,人命要紧,也顾不得此罚再罚了。”许忧对这小僧表示感谢,自己也虚弱的昏了过去。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通报的人出来了,东西各面站着寺里主持方丈,管事的都一并出来,看着悦心许忧两人身上各处有伤,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指名道姓,要见心净,受伤而不去医馆请大夫。

    那小僧道:“也不清楚情况,只是听到他说要心净禅师才能医治他的妻子,他说的不明不白,自己就昏了过去。”

    主持也没主意,只得叫人去请心净了,只听鸣经声仿佛从天境般传来飘到了寺庙,心境像是乘风般出现众人眼前,

    主持让无关人等一并遣退,只留心净与几个行夜巡的人在一起,又问起与这两人的关系,心境告诉方丈,“此二人不过是尘世予我斋饭,因此而相识,上天有好生之德,救治这二人义不容辞。”

    他立刻盘腿而坐,嘴中念出经语,悦心听到了是自己脑中传出的一阵佛语,是心净的声音,已然知晓是心净用佛法心语与自己沟通,悦心缓缓睁开眼,瞧见自身处于一黑暗境域,心净走向自己,将自己与许忧扶正,输送真气给她与许忧。

    悦心告诉心净今日自己落此惨败,心中自是愁绪万千百般不解,需要请他解惑,方得释然。

    心静知道悦心向往自由,不追逐名利,只是时运不佳,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今他灾祸全过,日后定会享受荣华富贵伴身,只要她肯抛弃江湖,名利,往事,她所思所想,才可断乎。

    心静便道:“恨一场,梦一场,争权夺利,不过图点碎银两狂也罢,傲也罢,久居江湖难逃一杀。虽然你看破俗世,有归田退隐之心,但心已在江湖,谈何退隐?常常为此劳虑心伤,你虽数门武学,却却没学其精要,只图个表象,居安思危也是一种智慧。我今日就教你一套剑法,祝你三年后一战。”

    心净摘下一截枫枝,在悦心的面前就使出一套剑法来,无剑却似有剑,使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潇洒飘逸,追风逐影。叫人看了,如入千百人阵中也能破阵而出,悦心由感惊叹世上竟有此等剑法,一招一式,她已在心中记牢,悦心问起剑法为何名,只听心净口中念道:“此剑法,乃春秋战国时期一位姑娘从白猿身上领悟的剑法。如今你一身兼三套剑法,何不将其所学汇成一体,入忘我之境,见以随心。”

    悦心对他表示由衷的感谢,但她还有最后一件事不明,尚未求解,心净让她讲出,悦心道:“为何我常常梦到剑狂无名氏?”

    话完心净和尚,缓缓朝寺内走去,只留下一言,将寺门合上,悦心才得以看见,看墙上写的是,“以逝之人渡轮回,相似之果续传花。”

    悦心得悟,带着许忧离开,回去之时,已是第二日天明。

    农家之中,张青梅熟睡了一夜,体内的毒已好了大半,已能下床走动,寒江鹤履行承诺一直等到悦心回来才离开这里,他从昨晚忙到今早,没有一刻是合了眼的。

    李二守在床榻边照顾着伤重的张玉兰,像是老父亲一样,在她耳边不断言语,“张大小姐,你这伤啊,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就差那么几寸就真的刺入心脏了,还好我曾经学过医,用我调配的药给你敷上,保你不出两个月,不留伤口,不留任何后遗症,完好如初。只要这段时间妥养静静,在多吃些今早,我从市集上买回来的鸡心鸭心动物内脏,效果更佳。”

    虽然李二是一番好意,但患伤病的张玉兰却似乎并不领这份情。

    只一脸冷漠,让张青梅写着家书,又在一旁又指责李二,“李二拐子,你的殷勤,本小姐可不收。还有你那些个破铜烂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是去那些正规的医馆里买药,我才放心的下心。我干嘛要相信一个用杂药的庸医,人家可都是把人救活,你简直是把人往死里医,再者鸡心鸭心看着就恶心,还让我吃。”

    李二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自己也是热脸贴了这千金小姐的冷板凳,他将药丢到桌上,道:“哟,你别又犯老毛病,不识好歹,要不是看见你替丑丫挡剑,谁稀罕管你呀!再说小时候丑丫,生疮害病,有哪次不是我给治好的?有现成的大医师不使,偏去叫那些死背医书,胡乱开药的家伙。我还不稀罕管你了……”

    话完李二摔门而出,张玉兰一时气恼了也要下床去找他而理论,但便心中疼痛,只能歪在床上,张青梅将煎好的药,盛到碗里,慢慢的喂进张玉三的嘴中,张青梅见她与李二赌气故说话排解她心中苦闷。

    张青梅劝道:“姐姐,你大可不必跟他斗气。李二这个人呢,为人随和细心,本事又多,实诚,他从不拿大唬人,你对他怎样,他就对你怎样……”

    张玉兰瞧着张青梅用一种奇怪的笑容与奇怪的眼神对着自己看,她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听出这话里其中意思,不免笑着答道:“是啊,他这么好,你干脆不去嫁给赵世齐,改嫁给他好了,也省得你脑子里胡思乱想。”

    李二又进了来,三人各自对望,又刻意去躲避对方的眼神看向其他的地方,张青梅以为是李二听到了张玉兰所说的那些话才进了屋,立马起身低头娇羞将碗递给了李二,掩面而出。

    李二见他举止怪异,便犹豫的问张玉兰,“她怎么了?脸红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耳根子也好像被烙铁烙过……”

    张玉兰不耐烦的回答,“没事,她出去解个手。你过来先把药喂给我喝了,本小姐正犯困,喝完药就要午睡。

    李二立马坐到她的身旁,轻轻的匀上一勺放在嘴动吹拂在喂到张玉兰的嘴中,喂一口她便喝一口。

    听着张玉兰娇弱的呼吸声,还有她身上所发散的香味,他不免胡思乱想起来,怕她怪罪,不敢多看。

    药也喂完了,李二本想离开,谁知这张玉兰又叫起来头疼,李二没法只得替她按摩太阳穴,被李二这么按摩,她的头痛才缓舒缓下来,并觉得他的手法不错,让她按摩身上,李二的手法让她全身酥麻,舒服极了。

    她心里止不住暗衬:“这个李二,身材高挑,也算是个堂堂的正正七尺男儿,容貌端正长相俊美,只不过肤色偏黄了些,,性格还不错,往上挑,比他好的只怕是只能用出身压他,往下挑,怕是找不住一个他这般好的,所以妹妹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呢……”

    悦心虽然与众人见面小聚一阵,不由想起伤心事来,她告知众人,洛盈洛雄都学会了入魔剑法将自己打败,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称奇,也为悦心三年后的决战担忧,但众人都表示愿意帮助悦心,让她不要太多顾虑。

    一声孩子的嬉笑,引起众人的注意,许忧张青梅将孩子都抱了出来,一众人等爱不释手,特别是铁花,一边摸着两个孩子的小脸蛋,一边问悦心孩子的姓名。

    许忧一一作答,“男孩叫许平安是哥哥,女孩叫许萍儿是妹妹。”

    铁花抱过许萍儿,流露出母亲该有的柔情,悦心看到她这一举动,不由想起了金铃。

    众人在建康城休养了一段时间,便启程离去。

    正好金刀门众人也顺路,雇了马车将众人护送到效城,辞别时李二应想念故地,又辞了金刀门众人,告假数月,待畅玩尽兴,自会回岛。

    薛隐詹,石墨黑,潘长寿,三人都同意了。

    悦心终于回到效城,看着人群里,只露背影的林天,被铁恪好意劝说下也回归到从前的地方,悦心不由想起林天亲手埋葬了金铃林汇冷凌月时的神情,那般的悲痛,将嗓子喊哑,眼泪流干,但逝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几天后他虽冷静了下来,但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呆滞,整天就是一个表情,一种情绪挂在脸上,失魂落魄的,真叫人难过。

    悦心又回忆起,曾跪在几人坟前所说过的话。

    “金铃,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是那般可爱,积极大胆。我打心底把你当做好朋友,我的孩子长大以后,还盼着你这位干娘传授飞刀绝技防身呢,我们曾经出生入死过,下一世我们可一定还要相逢在一处哇…凌月姐姐,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你的美貌可以把莫姐姐都比下去,只可惜你们无缘相见,你与林汇真叫做苦命鸳鸯,也没想到陈封竟然是这般心狠心的人,这三年的时间里,我一定要化悲愤为力量,刻苦练剑,为你们三人讨回公道!”

    一想到此,她心中又悲又愁,难以言语,因张玉兰事先就写好了家书,刚回到效城就有车轿来迎接众人,也为众人省了些脚力,李二叹道:“不愧是富贵人家,做点小事都这么有排场,占街占道的。”

    悦心坐上车轿,撩开了帘子,看向窗外,发觉效城的模样,竟变了许多,街道以及店铺都换了些新面孔,因此故地重游,李二与悦心都在熟悉中带点陌生。

    李二注意到从前小时候他爬上去摘鸟窝的槐树依旧在,心中自觉怀念起小时候的光阴,而他也瞧见了熟悉的面孔,打铁的王铁匠,卖豆腐的李嬷嬷,推车干苦力的彭升,都是他曾经认识的人,他们的样子变化不大,伴着马车停止颠簸摇晃,又听见马车外的众丫鬟们呼喊着,“到了,到家了!”

    众人这才下了马车,只瞧见张府外门庭若市,悦心怀着忐忑的心情,观察着身边的一切,府外许多丫鬟在东西两面夹道欢迎,口里并齐声换道,恭迎三位小姐回家!”

    悦心有所惊吓,心情难以平复,李二许忧一并伴在她的身后,萍儿平安被两位奶妈抱着进到了内厅,众人也跟了进去,见到张昆,张昆知道众人舟车劳顿,故没有与众人长谈。

    虽然张玉兰张青梅远处长达一年的时间,张昆也十分想念,见到两人回来乃是大喜,将两人换到身旁而坐,问其在外所经之事,谈到许忧,许忧便自觉上前,向他请安。

    张昆知道余庆芝死前交代之事,故把话题慢慢地聊到了悦心的身上,让悦心解开鞋袜,让众人看她脚踝上的胎记,府上的人都看过她脚上的胎记后,就知道多年前运财被摅劫的三小姐是悦心了,被血滴交溶作证,无不信服。

    张昆看着悦心,想起十七年骨肉分离,连她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心中顿时泛起悲愁,油盐酱醋混倒在一处亦不解其中滋味,又听张玉兰讲起这些日子在外所经之事,与许忧生下的两个孩子,怕张昆气恼,故将两个孩子抱到他眼前看,不出她所料,张昆瞧见了这两个孩子的模样,生的是娇小又可爱,两个孩子灰溜溜的眼珠子直盯着他打转,对着他不停的发笑,他顿时心坎儿就被这两个孩子软化了,留下两行老泪,感叹自己做了外公,欢喜非常,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将两个孩子都抱在了怀里逗趣把玩。

    悦心看到张昆这般,便打消了心中顾虑,许忧也轻轻地叹出一口气来,张玉兰趁张昆正在喜头上,又对他提出许家与张家结亲的事情,也好让这两个孩子都有个名分,张昆虽然同意,但他毕竟不能完全做主,还得要两家人都同意,许忧明白其中道理,亲自回去说服许越,许越知道了悦心已生下许家骨肉,又顾及于张家张昆的脸面,又知许忧与他两情相悦,只得答应下来这门亲事,也少不了张玉兰少劝,两家人都共同商议,要择个良辰吉日,风光的将悦心嫁进许家的大门。

    张玉兰又想着张青梅与赵世奇已成双成对,何不在同一天共同办理喜事,于是两方都合议一下,张家双喜临门,张昆嫁女,于是张家上下皆赏银同喜同乐。

    在张府小住了几日,悦心因想念从前那旧家,向张昆,张玉兰说明就独自去了,也不叫马车,走路去即可。

    悦心约见许忧与自己同往,一路行走,一路回忆往事,东城那边的破庙被拆了,黑山,崖坡,藏宝山洞,静水潭,闲逛一阵才回到牛山村从前那家旧屋,想来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必定破烂不堪,但却发现屋外景物不减当年,凡增添了四季代表之花,所以四季常开。

    悦心进了屋子,更是发现桌椅聘新,如人常住,洁净非常,她心里想着只有一人知心,这个人必定是许忧,自她到了栖霞山上修行,许忧就日夜吩咐人打扫照看,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悦心对他更是依偎依赖,坚信眼前这个人自己爱的没错,她在神供台上设下两个牌位,“显妣王母孺人闺名清芬之莲位,显妣王母孺人闺名郁香之莲位,”

    每日焚香祭拜,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