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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学武自然会心态膨胀

    在褚梦琪扶起陈安之后,她也陷入了沉思,似乎是下了一个决定。

    “陈安同学,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解释清楚。”褚梦琪正色道,“你应该知道以武犯禁这个概念吧?”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韩非子说的。”

    陈安点了点头,这些文学常识,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我解释起来就方便了,介于这个理由,心性什么的,毕竟没有固定标准。”褚梦琪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想了想,你最好还是不要想那些攻击的手段了。我可以教你一些防御格挡的技巧,你理解轻功之类的,那属于水磨工夫。”

    “没问题啊。”

    褚梦琪本来以为陈安会抱怨一下,结果陈安没有任何不爽的意思。

    其实,陈安内心想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装个逼啦,褚梦琪用的招式,气势上就比网上找的那些牛逼,起码唬人是够了。

    “行,那我们再来一次吧。”褚梦琪笑道,“因为只是教一下套招,所以你也不要想一些小手段了。”

    陈安点了点头,就直接一拳过去;褚梦琪脚完全没动,只是稍微一转,就直接避开了攻击。

    见褚梦琪闪过,陈安直接使用肘击,可是褚梦琪伸出左脚,往下一蹲,继续避开攻击;没等陈安继续反应,左腿出击,也不用双手支撑,一记扫堂腿打到了陈安的腿上。

    陈安吃力,整个人险些站不住,幸好褚梦琪扶了一下。

    “所以,你看出重点了吗?”

    面对褚梦琪的提问,陈安也开始回忆起来,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看出来。

    “重点就是腿啦。”

    陈安现在才发现,褚梦琪穿的是紧身裤,将线条表现的很好。

    褚梦琪倒是没有注意到陈安变化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讲解道:

    “虽然你下盘比较稳,可是你没有下意识稳固的感觉。你下半身稳固的流程是,感知到需要稳固了,大脑处理然后下达命令,最后下半身稳固。大脑处理速度再快,也没有肌肉记忆要快的快。如何锻炼肌肉记忆了,那就是多用。既然你的目的是学武,那就有必要学一下步法,步法是万法根基。”

    说着,褚梦琪就抬起左脚,然后以右脚为固定,在陈安还没有注意的时候,闪到了他的侧面。

    “有没有觉得和军训的时候,向左转有点像?为了方便理解,就那么想好了。”褚梦琪说道,“但是,我们只是参考一下,毕竟光靠那么一个动作,是无法进行行动的,所以还需要对应的行走方式。新手,我个人比较推荐八卦掌之掰扣步。”

    褚梦琪先绷脚出,脚腕发力往里摆,随后脚尖带着往外走,最后身体重心跟上移动,最后进行有弧线的交替大迈步,连贯起来。

    陈安想起,自己小时候好像和老爸一起去看古典舞,好像迷迷糊糊有看到过这种步子。

    看着很简单,可是陈安学着褚梦琪的样子,只感觉是完全不会走路了,感觉一走一个跤。

    “这个没有通解吗?”

    “你当做数学题呢?”褚梦琪吐槽道,“邯郸学步知道吗?刻意的模仿别人,只会让你连自己的步子都不会,你要因地适宜改造一下。游师傅说过,如果技巧有了通解,那说明这个技巧只会走向衰弱。”

    “就没有一点提示之类的吗?”

    “没有。”

    到了第二天,褚梦琪刻意在陈安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等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快要迟到了,依然没有看见。

    竹林空地里,褚梦琪也知道没有陈安出现的身影,看来是放弃了。

    虽然不希望是这样,可是既然是陈安自己的选择,那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褚梦琪叹了一口气,准备去学校了,脑子里不自觉想起昨天,陈安那滑稽的样子,多少也是有点有趣的。

    用陈安自己的话来说,感觉小时候学走路,都没有摔那么多。

    “听说了吗,前面有个怪人呢?”

    “哦,就是那个走路很奇怪的男生对吧,我群里看到了。”

    褚梦琪在路上,听到有几个同校的女生那么议论,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影子,是陈安。

    褚梦琪快步走去,果然看见陈安在慢慢挪动。

    虽然还是很怪异,但是相比于昨天,已经慢慢有自己的特色了,起码看着不是那么吃力了。

    “陈安同学,早上好啊。”

    “早上好啊。”

    现在虽然是初夏,可是陈安这个流汗量还是让所有人侧目的。

    “你这是怎么了?”

    “四点起来,有点精神不振啦。”陈安苦笑道,“幸好昨天足够累,吃完晚饭,就直接睡了,起码也超过十个小时了。”

    “看来,我今天还是不识路呢。”褚梦琪开玩笑道。

    “没必要,你先走吧。”

    陈安听出了褚梦琪的弦外之音,所以果断拒绝了。

    “那可不行哦。”褚梦琪笑道,“我也只是连连基本功而已。”

    于是乎,在本日下午,两个人都上墙了,如果不是陈安也是新闻部的,铁定还要上一下《一中娱乐报》。

    ......

    一星期之后,陈婷婷感觉自家老哥,自从上周回来之后,就变得很健康,尤其是作息,导致自己也要被迫被父母早睡了。

    因此,陈婷婷决定跟着这个周日,偷偷跟着自己的老哥出去。

    陈安此时也是约褚梦琪去夜市玩成功,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在身后;一起走的褚梦琪倒是注意到了,不过发觉陈婷婷气息虚浮,不像是学过武,也就放轻松无视掉了。

    夜市离两人经常见面的公园不算远,走了十多分钟就走到了。

    这个夜市,是闻州市最大的夜市,因此不仅人多,而且摊子店铺也多;各种香味,在没有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吸引二人进去。

    “先去吃什么?”

    “都行。”

    褚梦琪摆出客随主便的姿态,两眼有些放光,显然是不怎么来的,所以有些好奇。

    “那我们去吃拔丝菜吧,那家是真的很甜,料放的很足的。”

    “行啊。”

    拨丝这种烹调方法,是利用糖在加热到一定温度时具有伸延性的物理性质来制做的,所以只要掌握好熬糖时的温度就能拔出丝来,并没有什么神秘的,而且一般家庭都有条件做。

    但是同样的,和学武一样,依然带有一些水磨工夫的味道,不同家的熟练程度是不同,味道自然也不一样。

    陈安推荐的是他那么多年,经常去的那一家,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是鲁菜,但是闻州那么会有那么多。

    铺子不算大,甚至可以算是摊子了,室内是做拔丝苹果的地方,外面在遮阳伞下,才是客人吃东西的地方;每张桌子都不大,让高中生来坐,也就坐上四个人。

    甜丝丝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事实证明,对于甜的爱好,人类甚至所有动物,都是刻在DNA里的。

    “你是没怎么来过人那么多的地方吗?”陈安问道。

    夜市什么的,还有可能是家教严,有宵禁没有见过;但是褚梦琪的表现,像是几乎没有去过大型市场的样子,满眼的好奇。

    “去是去过啦。”褚梦琪回答道,“不过,我很少很同龄人来市场。”

    说着,褚梦琪已经找了一张算是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陈安也是笑了笑,坐到了满脸兴奋的褚梦琪对面。

    “哟,小安,又和小雪过来啦。”

    老板显然和陈安很熟悉了,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陈安过来了。

    “啊.....那个......刘叔......”

    “老样子对吧,你喜欢吃中糖,小雪喜欢高糖。”

    还没等陈安解释一下,刘叔就已经忙乎了起来,让陈安压根没有插嘴的机会。

    “那个刘叔说的小雪,是谁啊?”褚梦琪问道。

    “我的青梅竹马啦,和我一个小区的。”陈安无奈道,“同班同学,就那么秦雪,有点印象没?”

    “秦雪?”

    褚梦琪稍微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人,文文静静的,总是在那里看书。

    只是稍微闲聊了一会儿,刘叔就已经把拔丝苹果端上来了,还摆了两碗水。

    “小心点,别烫到了啊。尤其是小雪,被烫到好几次了。”

    “那个......”

    刘叔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所以依然是没有搭上话。

    “你吃的惯甜的吗?”陈安关心道,“如果,吃不了的话,要不要换一下,刘叔的手艺是不错,甜也是真的甜。”

    “不用。”

    褚梦琪微笑道,而且她也终于看清了跟着自己的人样貌——就是陈婷婷,虽然不认识,但是眉目之间和陈安有所类似,所以褚梦琪也猜出来了其之间的兄妹关系。

    看着陈婷婷愤愤然的样子,褚梦琪不由得对这对兄妹之间的良好关系,感到非常的羡慕。

    .......

    可能是因为学武的因素,褚梦琪吃的比一般女生快上许多,甚至比陈安还要快一点。

    等两人吃完,陈安去刘叔那边付账,这时刘叔才发现,陈安傍边的女生,不是秦雪,而是没有见过的女生。

    “刘叔,这是我同学,她叫褚梦琪。”

    陈安看出刘叔眼中的疑惑,主动介绍道。

    “难怪啊,我还在想小雪不是一直只穿白色的衣服嘛,今天居然穿了黑色的。”刘叔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同学,那份有没有觉得太甜了?小雪那丫头,太爱吃甜的了。”

    “谢谢刘叔,挺好的。”

    “好,那就好。”刘叔笑道,“那就看在这个褚梦琪同学的面子,叔就给你免单了,走好啊。”

    “好,谢谢叔。”

    两人还没有走多远,突然就听到夜市入口那边起了争执,声音好像非常大的样子。

    “过去看看。”

    不知道是为了看热闹还是什么的,褚梦琪直接拉着陈安往争执处走去。

    “不能这样啊!”

    还没走近,就已经听到了刘叔的声音。

    褚梦琪二话没说,就直接拉着陈安,强行挤入人群。

    本来只是用木头支撑的小店面,完全被弄塌了;遮阳伞都被弄破,且倒着插在地上了;用来做拔丝菜的水果,全都被砸烂在地上。

    刘叔虽然没有被打翻在地,但是双腿还在颤抖,而且感觉是在遮住什么东西。

    闹事的是两个彪形大汉,大汉后面还站着一个看着流里流气的,画着浓妆所以看出年龄的女的。

    “姓刘的,当老娘眼瞎啊,老娘明明看到那个小瘪三在这边附近。要不是你家拔丝苹果确实不错,老娘直接让人废了你好吗?快点,说出那小瘪三在哪里!然后再赔我精神损失费!”

    “小姑娘,你说.......”

    “叫谁小姑娘呢!叫马儿姐!”

    说着马儿姐就一挥手,让两个狗腿子,抓住刘叔的两个胳膊;然后自己抬腿,用高跟鞋,直接踹在刘叔的腹部。

    “马......马儿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马儿姐马上一个耳光过去,“当老娘瞎?快点说!”

    褚梦琪本想上前阻止,但是被陈安拉住了;面对褚梦琪的不解,陈安只能摇了摇头。

    这个马儿姐,陈安有一点印象,就是一个初中生,但是有一个在道上混的哥哥,也可能就是中二病,导致觉得很酷很厉害。

    陈安虽然知道,褚梦琪解决眼前问题,非常轻松;但是刘叔还在这边开店的,很容易被报复,最好的方式就是报警。

    “他们是黑恶势力。”

    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只能轻轻提醒一句,希望褚梦琪明白;可是褚梦琪不明白,她只是一个正义人。

    “你们想干什么!”

    随着褚梦琪的一声呵斥,人群分开了,让褚梦琪和马儿姐直接面对面了。

    “又是哪个瘪三,老娘今天不想发太多火。”马儿姐嗤笑道,“快滚!”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人,但是打人就是不对的!你们没有并没有随意打人的权力!”

    “怎么没有!”马儿姐大笑道,“我比较强,我就有资格,你知道吗!傻登!”

    “强弱并不是那么定义的。”

    “呵呵呵!”马儿姐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作为弱者,就只要靠边就行,我来决定对错就好了,我就是对的!”

    “放屁......”

    一句非常轻的声音,却在现在这个安静的场合,显得非常突兀;在场的,马儿姐和陈安,都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陈安还没有反应过来,马儿姐就先大步走去,把发出声音的人抓住了;见到被抓的人,褚梦琪也暗笑了一声,看来给陈安树立自信的机会来了。

    被抓住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陈婷婷。

    “你个瘪三贱货挺能藏啊!”

    马儿姐说着给陈婷婷来了一拳,陈婷婷吃痛,立刻如同虾子一样了。

    “你特么!”

    接近嘶吼的声音从陈安嘴里出来了,他保证自己没有那么生气过。

    陈安立刻冲了过去,然后被一个彪形大汉给拦住了。

    “不准过去!”

    大汉见陈安算是瘦弱的身体,心里充满了鄙夷,只是给陈安肩膀来了一下。

    “滚你特么的!”

    场面并没有如同大汉所想,陈安完全佁然不动,因为他的下盘已经靠着肌肉记忆,自然而然的立住了。

    “好小子,有点力气啊!”

    大汉抬起腿试图用膝盖撞击,陈安自然是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双手使劲,使得大汉一时站立不住,然后马上补了一击撩阴腿,力度几乎是奔着蛋碎去的。

    大汉完全站不住了,陈安顺势继续向上抬起,听到裤子撕裂声音后,立马放下,紧接着接上去一个肘击。

    陈安完全没有学过任何招式,只是在愤怒主导下,下意识的做出了攻击;这种相对高效的作战,让褚梦琪对陈安的评分,又高了几分。

    就在陈安准备直接对马儿姐动手的时候,另一个彪形大汉显然比前一个要聪明一些,居然准备偷袭;褚梦琪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轻轻一跳然后直接用膝盖压住了这个准备偷袭的家伙。

    被愤怒驱使的陈安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只是静静的往马儿姐面前走去。

    “你!你要干嘛!别过来啊,我哥是火狼帮的!”

    陈安不说话,只是拿起一块砖头。

    “你别过来啊!你......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啊!”

    陈安依然不说话,只是用手把砖头掰成两半。

    看陈安满不在乎的样子,马儿姐彻底慌了,甚至准备锁住陈婷婷,当做挡箭牌了;马儿姐不说话了,陈安倒是说话了。

    “咬!”

    兄妹之间的默契出现了,陈婷婷马上明白了陈安的意思,张大嘴直接咬住马儿姐的胳膊,马儿姐吃痛只能松手,陈安也就顺势拉过自己的妹妹。

    见陈婷婷没有受伤,陈安也就松了一口气,招手示意褚梦琪一起走吧。

    陈安走开了,马儿姐又牛了起来:

    “傻登,老娘可不怕你,你等着你让我哥揍,这贱婢老娘收拾,你等着被......”

    马儿姐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陈安掐着脖子,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一边。

    “一中学生——陈安,必经之路海岸街,有本事让你哥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