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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又起

    “你的心境已经损坏,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当初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误认为了我的想法,天下第一任你去夺。不过今日你既然已经入魔,我便不会再留情面,将尽全力将你击杀。”

    “哈哈哈哈,可笑啊,以你现在的状态谈何击杀,恐怕连伤到我都很难吧,你既然选择救济苍生,那我使这人世间毁灭又有何不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今天你的话格外的多啊。”

    “看招吧,这几年我可也没停下来修行。”蓑衣青年气势陡然一遍,全身上下金光闪烁与那魔气缠身的裕秋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方修魔,一方修道,孰强孰弱,打了便知。

    蓑衣青年手捏剑诀,用自己的舌尖血唤醒沉睡的剑,”辛苦你了老家伙,”那灵剑也有了意识,一声低沉的声音从空中回响而来“主人使用便是。”

    裕秋看这青年祭出自己最强之剑,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镜中有剑名为心,破镜重圆方为念。心若无畏则自强,此剑名为怀生剑!”“砰”地一下,江淮生的脑子仿佛被什么砸中了一样,剧烈的疼痛,他抱着自己头,在地上蜷缩着。“怀生,怀生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熟悉,啊,我好痛,为什么感觉大脑快裂开了。”

    嗡的一声,场景再次变换,不过这几次的记忆都飞速的进入了淮生的脑海里面,这些场景大多数都是蓑衣青年与各种各样的怪物战斗的场面。

    过程单一平常,仿佛这些怪物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一样,画面上的青年没有任何特别的神情,眼神总是凌厉而有充满了威慑。

    值得注意的是那把名文淮生的剑似乎一直沾染着血气,无法消散,这抹血气越来越严重,最后尽然到了滔天之数,磅礴的血气日夜围绕着青年,青年无时无刻都在寻找如何驱散这血气的方式,却始终无果。那青年只能拼命压制剑上积累的血气,可他从未抛弃过这把剑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守护不了,那他还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

    就在这种血气随时会爆发扰乱他心志的时候,裕秋给他下了一纸战书。他无奈的接受了,毕竟逃肯定是逃不过的。面对现实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从一开始打架青年就没有用出自己最厉害的招式,双方都再试探,不过青年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

    画面再次跳转,淮生只看到青年倒在地上,胸口有个碗口大的黑洞,污血往外流淌着,旁边的怀生剑已经脱手,上面还有丝丝血气缠绕。

    “哈哈哈哈,我已入魔天下难遇敌手。要怪就怪你这些年不潜心修行吧。哈哈哈哈”那裕秋仿佛没有什么事,尽管那一身白衣已经破碎,身上残留着许多血痕,但仍然精神亢奋。“就让我来终结你吧,你的名字已经不配在被我提起了。”

    “呵呵,你就真的这么以为自己稳赢了吗?”随后又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怀生剑的想法在青年的大脑里面出现。“老朽这一生只杀极恶之人,血气是这些年斩杀无数奸邪之士所带来的影响,不过这些血气是能够转化的。那就是心的力量,老朽这把剑被你命名为怀生剑,必然是给人带来生的希望,既然你救了那么多人,自然也积累了许许多多生的信念。”

    “全力施展老朽吧,少年。老朽就算碎裂也没有什么关系,就当从前有把怀生剑吧,呵呵。”随后怀生剑猛的一亮放出万丈光芒,“你可尚且再接我一招,裕秋,一招过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青年已经有了必死之心,他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倒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下剑诀。“独创剑诀—无名!”随后便是天地异象,霎那间电闪雷鸣。

    无数花草树木同时摇曳,仿佛在哀鸣又仿佛在祈祷。

    无数念如滔天洪水涌向裕秋,滔天剑意伴随无尽血气随着剑指向裕秋。剑身剧烈抖动这,显然他在极力克制这自己不会崩坏。

    裕秋大笑“好,还一个杀招,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会遮遮掩了。”“弑魂大阵起!”无数冤魂厉鬼一同出现在裕秋的旁边,那蓑衣青年一看大声呵斥道“你这是杀了多少人,才会出现这样数量的厉鬼。”“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就允许你拯救苍生,不允许我来屠杀吗?你还是太年轻了?真是幼稚,说什么苍生由我来守护,我还不是杀了那么多人,我看着那些妇女儿童惨叫着,绝望着,我很欣赏这样的神态。不过我在做这些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你只不过一个人而已,你能给别人带来希望,但这需要时间,你能够阻止毁坏,但这必须是已经有了伤亡才可以。但我不一样我无时无刻都能做坏,随时随地就可以灭了一个村庄。”

    “那你就更应该接受审判了。”

    青年的眼神第一次起了杀意,驾驶这剑意,信念杀向裕秋。裕秋拿着手上的断古,而那断古已经完全变了色,血色的剑身伴随黑色的剑柄,宛若魔兵。他也驾驶滔天魔气杀向青年。

    眼看怀生剑渐渐处于劣势,青年大喊一声无数他救过,他影响过的人的力量出现在了剑刃上,无数圣洁的白光浮现,哪怕一个人只有一点,也想尽自己最大的力一般给予力量。

    人在做,天在看。

    你所种下的因,皆是他日的果。

    裕秋早已疯魔“还不够我还要力量。”淮生眼看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便准备献祭,

    “以我为阵,以心为眼,生杀大阵起!”生杀大阵一旦开启就不会停止,青年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使自己站着,两鬓原本漆黑的黑发现已花白,时间流逝得很快,怀生剑贪婪的噬取这他的生命力。

    封印很快就开始,“从今日起,以我的肉体为印,怀生剑为引,怀胜不灭,你已不能复活!”裕秋没有办法滔天魔气在此时竟然开始反噬他的主人。毕竟裕秋是半吊子的魔修,又没有任何人指导。难免被魔气反噬。

    “不,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裕秋有气无力的说下最后一句话,肉体便被封印在地狱之中永生不能超生。而就在封印的那一刻,青年若有若无地朝着江淮生所在方向看去。轻声说道“怀生剑在封印的时候碎裂,散露在大陆之上。我想后面的有缘人会找到他,并且能够很好的利用。”随后如光影消失在空气中。

    在旁边观看的江淮生仿佛记起了什么东西,画面再次跳转,他又回到了剑冢,剑冢的末端上面呈现了一把剑,淮生赶忙走过去却发现那把剑已经断裂。

    剑名怀生。

    昙花一现,他试图拿起残缺的怀生剑,却发现自己根本拿不起来。他失望地往回走自嘲地笑笑“你真以为你自己是天命之子呢江淮生,那个无名大侠的东西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拿起来的。而且你的性格又不是想要普济苍生的那种人,你只是想干自己愿意干的事情罢了。”淮生走出了剑冢,回到了日常生活当中。

    淮生从此之后与灵剑无缘,还是那个遇到什么事情再也不会硬刚的淮生了,旁边没有灵剑保护的他再次成为了众人的欺负对象。

    他也没有再当驱魔者,他也不会再走上这条不归路。

    时间流逝,光阴眨眼变过。

    满头华发的江淮生看这自己的儿子孙子,欣慰的笑了笑,躺在椅子上,满意地离开了人世。

    在幻境中的淮生感觉很是奇怪,总感觉身边少了什么东西,不过这样的感受很好,无论如何都不用为接下来的事情操心,结婚生子便好。

    就这样过了一世又一世,他始终没有看懂青年临死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他也没有能够拿起怀生剑。而每次人生结束后,都会重复那一次大战,那一次大战也渐渐成为了人生中的过客。

    往事如烟烟消云散。

    终于终于在又一次轮回当中,淮生的大脑又开始疼起来,他再次走到剑冢的末端看向怀生剑,那把剑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他试图拿起,但总会被剑气所伤。淮生已经被欺负怕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身边没有一个人。只能靠自己才有接下来美好的生活。

    不过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催使自己拿起怀生剑。

    尽管肉体非常不愿意,但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拿起来了。缠绕这剑的剑气无情地撕裂这淮生的手。刹那,鲜血淋漓。

    淮生没有放弃强忍剧烈的疼痛。第一块没有拿起,第二块没有拿起,第三块任然没有拿起,不过在拿到第四块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那残碎的剑渐渐被淮生抽离出来,仿佛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剑一般。而剑上也浸满了淮生的手上的血。那灵剑振动了一下,熟悉的感觉让淮生疑惑不解。

    灵剑对任然处于幻觉的淮生感到非常恼火,尽管已经断了,但是凭借着剑柄敲击淮生的头部。

    “砰!”一下,狠狠砸去,淮生立马抱头嚎叫,本能地抓起剑往地上一摔,没想到剑根本没有被甩出去,而是又在他的头上狠狠一砸。

    “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还不行吗?”一瞬间,大量的记忆涌上淮生的脑海里面,灵剑一看,立马来到淮生身边,这时候淮生没有感到疼痛与不适感。而是感到了凉爽与兴奋。

    幻境破碎,淮生一下子想起来了全部。可却始终没有苏醒过来,而是场景切换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里白茫茫一片,他走着走着有着两个许许多多大大小小不一的光团,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个硕大的光团明显比其他的光团大很多。他用手摸向那个光团感到非常熟悉,光团仿佛有拉力一般一下子把他拉入其中。

    光团的内部是一个少女,穿着华美的衣裳。少女舒适地坐在大树的下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淮生被这一幕惊呆了。

    潺潺的溪水在少女所在的旁边,鱼儿不时的跳跃。树叶飘散在空中,黄莺在枝上啼叫。

    少女鼓起了脸,一脸生气地朝他的主人江淮生埋怨到“真是废柴主人啊,怎么久了才脱离幻境,你说你啊,每次的危机都是我帮你解除的。没有本小姐,你该怎么办?”

    淮生摸了摸头一脸害羞“哈哈哈,这不是给你出场的机会吗?不过你为啥是这个样子的啊,还有幻境里面的那个人是谁?”他看到眼前的少女便明白了这是剑灵,但是这个剑灵好像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脑海深处尘封的记忆那里。

    “幻境里面的那个是这把剑之前的主人,灵剑会根据主人的性格然后产生不同的剑魂。怎么,你这是嫌弃本小姐?本小姐哪里惹你了啊,你看看你有危险本小姐第一时间过来救你,你没危险...”

    “是是是,我没危险你就给我创造危险,一直不停的打我的头。”

    少女捋了捋飘逸的长发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哼,谁叫你那么弱,话说你看那个蓑衣青年的事情有什么启发吗?”

    “嗯,让我想想,根据涅尔夫的情报这幻境应该是可以根据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幻像。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找到我的父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牵挂的东西。所以就随机给我选了一个情节吗?”

    “啊,我的天啊,我的主人你是不是笨猪啊。你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吗?”再说完这句话后怀生剑的器灵有意无意的挺了挺不大的胸膛。

    “嗯,让我思考一下。”

    “额,嗯,还真没有!”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笨蛋,再也不理你了,灵剑头发一甩,把气鼓鼓的小脸移到另一边”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眼睛不时地往淮生的方向瞟。

    霎那间风儿吹散少女秀丽的头发,一眼万年。淮生甚至已经看呆了,轻轻搂住了少女。“你,你干什么啊,快放手!”少女急的跳了起来。强硬地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拍走,脸上尽是潮红之色。

    “哈哈,我现在才意识到不能没有你啊!”“哼,你说这些也没有用!”

    “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吧?”

    “有,我叫怀生”仿佛赌气一般,少女气呼呼地说道。“啊?这不是剑的名字吗,我再给你取一个吧。”

    “不要不要,快走了啦,外面还有事情你要处理,我这就送你出去!”

    “诶诶去,别推我啊,啊怎么要出去了,我还能进来吗,我怎么才能去见到你啊?”

    “我走了啊,对了我给你取的名字叫菡采薇,小名采儿。”

    “不要了,不要了,谁要你的臭名字快点走了。”说罢,淮生便被传送出去。

    晴朗天空称托泆泆白云,暖风吹拂而过,却不带走相思情愁。太阳下一个小女孩默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久久不能平静。

    “笨蛋,怎么跟你以前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