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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 城破

    百公里外

    “线人已死,可魔主还没有发布进攻命令,如何是好?”

    这是圆桌,会议主位上是空缺的。

    “魔主自那日被封印之后就销声匿迹,按照他的旨意来说,只要观星阁阁主不出,那今次兽潮将无人能敌。可这半路杀出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家伙,还有那个看起来功高盖世的老头子。”

    “按照原计划进行。”拍板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虽是老人,但并不是那种仙风道骨之样,而是阴沉无比,让人觉得难受。他的身躯宛若枯槁,在这里能够一锤定音相比也是极其有份量的人物。

    “魔主说过,次日是他心中一刺,逮北原宫主气运被夺舍,他的实力就能够恢复,那日,封印不在话下。不过不知为何,按道理来说那线人已死,自然那宫主应该也死了。”

    宫主没有想到在自己死前的最后一刻,他没有想到原来陈倩还没有死,他的心里一直愧对于这个老妪,当年正是她把自己打的满地找牙,不过自己心里从来没有生出半点怨恨,还暗含情愫。

    直到那次军师春兽潮劝阻,他误以为实在是陈倩被诱敌深入,此仗必是败仗,也只好为了减少过多损失,下令班师回朝。就这样在两个人都不知事情原委的情况下,产生了天大隔阂的误会。

    自此,陈倩不愿意再面对宫主,而宫主也一直认为陈倩已死,也没有后代。

    陈倩回来之后,被一好心男人救下,当年的巾帼英雄终究是成为了妇人,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沧桑变化,生儿育子。

    直到今日,这才相隔几十年再次相见,再次相见之时,没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情调优雅,也没有多为泣涕零如雨的悲情。

    有的只是一点点怨念,一点点悔恨,一点点遗憾。

    更多的则是释然,对人生,对彼方的释然。

    “呵呵,我快死了啊”宫主用着极其嘶哑的声音。

    “是啊你快死了,等你死后,这宫城的气运也算彻底消失了。”老妪有些愤怒。

    “这才是你啊,到这个时候记得的还是天下苍生的苦难。”宫主苦笑。

    “观星阁阁主其实早就知道了,他啊,才是最恐怖的人,不过他没有抑制我,他才不会在乎天下苍生,他只在乎自己身边的人。”

    老妪对他的话语感到有些难受:“他以前还是在乎的,世人皆知,北有观星阁,南有万蛊疆。”

    “这组织都是为了保护这天下苍生而存在。”

    “可这世人真的让他寒心了啊。”

    谈及到此,话题也就结束了,宫主安然走了,最后他的身体变得漆黑,烧焦了一般,那是他自己用最后内力防止自己变化,变成一个没有感情,只有欲望的野兽,这个做法,不仅仅让他神念尽毁,根脉尽断,还让他永世不能轮回。

    他想:“这也是我为这个世界最后能够做出的一点贡献了。”

    魔渊血池内

    传来了嘶哑的咆哮,震人心魂:“该死,为什么!就差那临门一脚!”

    “传令下去,北方所有魔族南下攻城!”

    江淮生来到了会客室,会客室内的主座上坐着李重阳,他感觉这个时候的李重阳终于一扫前面的颓废姿态,竟然感觉有些威风凛凛。

    他正在同一旁的人说些什么,那个人很奇怪,提着一盏没有点燃的灯,戴着黑色的帽子,那人在知道这个事情之后。

    那人看到了寒星儿之后,有些惊讶,不自觉张开了嘴巴,全身上下不自觉颤抖,就像看见了恐怖的东西一样。

    寒星儿有些奇怪,“这位,请问?”他还没说话,那位点灯人顿时眉头紧皱,恢复了平静。

    嘴巴里面嘟囔着:“看不透,实在是看不透。”

    他刚想走出去,又看到了江淮生走了进来,他的眼里像被闪了一样,连忙逃了出去。

    这个时候李重阳才说:“刚才那个是点灯人,有着看破命运的实力,不过自身也遭受了极其大的反噬,他来着主要是为了通知天下所有人,一年一次的兽潮来了。”

    “届时,无数英杰会来此一起抵抗。各门派兵家的优秀弟子都会来这里历练。”

    “当然是以我李重阳的名义号召的。”

    “那影子去哪里了?”寒星儿说。

    “影子自然是要和那些弟子争一争,谁更强了。”

    言罢

    窗外一竖灯光直彻云霄,不远万里外都能看到,各家家主的门派上都传来了李重阳的声音。

    “北原浩劫,闻此讯者,速来支援。”

    这第一仗,总该要打响了。

    不到两日,整个青铁关的秩序,军营就已经是焕然一行,军中严令吸食魔素,再说随着其他地方的豪杰到来,众人便有了攀比的心里,每个人都在加班加点的训练,好在这军队上面往日虽然懒散,但是大家都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毕竟人命关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丧命的活不能不认真。

    江淮生看着每个人都有干劲,他自己反而闲了下来,主要是不知道自己能去做什么。

    寒星儿整日也不见踪影,和李重阳在军营里面认识各种将领,学习兵法,影子偶尔会由侍卫的身份跟在旁边,大部分时间是作为域外支援,在别的地区安营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紧迫感也伴随在整个军营之中,直到大家用千里眼(一种类似望远镜的东西)看到了那浩浩荡荡的魔族大军,这才反应过来。

    兽潮到了。

    其实魔族可以分为很多,只不过高等具有智商的魔族都是能够化作人形的。

    还有其他形态,野兽,草木,鹰,雕等等都可能化作魔兽,传闻西方之土还有身长几千丈的巨龙。

    而这魔族驻扎下来之后倒是没有立即发起进攻就好像在等待着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直到三天后的第一缕初阳升起,浓重的血气才弥漫开来。

    蔓延在城墙下面的植株开始疯狂生长,就连青铁关关内的花草树木都开始剧烈地摇动,江淮生知道这是一个极其不好的讯息。

    这证明敌人很有可能来自内部,虽然李重阳已经肃清了内部的很多人,不过他们所作所为不仅仅只是传递信息这般,更有可能他们希望从内部让青铁关彻底瓦解。

    眼看着植株疯狂伸张,所到之处皆是狼藉,木头,人,食物,只要是养分,他们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吃下化作己身,不过让所有人真正感到棘手的事,是这些东西不确定会从哪里出现,是居民区,还是军营?

    李重阳早些年也跟这些东西打过交道,不过他没有想到这次真的来势汹汹,为了减少损害,他立即下令群众南下,无关人员暂时后退七百里的补给处。

    这是一次真正的战争,不是儿戏,所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而李重阳本就是闻名于世界的高手,他来领队众人也是很放心。

    江淮生四处散发着抑制它生长的药水,他派遣了很多人来干这个事情,让那些民众能够有一线希望在遇到的时候。

    而这药水,自然是观星阁阁主研究出来的产物,他在“无意”之下交给了寒星儿,寒星儿又大批量生产让江淮生四处发放。

    不过他发现这几日,寒星儿真的是神灵见尾不见首了,好几日他问她在干些什么都是闭口不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魔族发起了第一次冲击。

    打仗其实是非常索然无味的,两方冲杀,魔族为了获取利益,粮食,只能够南下侵略,当然不止这一条路,不过相比较而言,只要能够把这青铁关打下来,面对他们的就不再是贫瘠的土地,而是肥沃的土地和充沛的劳动力。

    一方为了利益,利益源于生存,而一方则是为了活下去。

    青铁关虽说是天下第一关,不过既然有了众多支援,自然也不可能龟缩于城内,因为众人知道这是最后一层防线。

    所有人被分为几个营驻扎在距离青铁关几十里外的地方,按照区域,家族划分,还有游侠散户等等。

    影子就在其中,当然如果你足够细心就会发现,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也在其中,那是寒星儿。

    第一战很快就打了起来,江淮生没有去欣赏,他有自己的事情做,他在城内和李重阳一起维护秩序,李重阳负责下命令,江淮生负责执行,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权利的感觉。

    不过他对着不感兴趣,一心只想要赶紧结束,然后去问观星阁阁主那糟老头子自己的剑意怎么弥补,他都已经不知道来这里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了。

    好不容易完善的剑意这下因为这个事情捅了一个窟窿出来。

    虽然每天都有增长和消耗,但是江淮生发现,这增长和消耗既然达成了一个平行的状态,显然那最后一点点圆润的剑意,想要弥补实在是太困难了。

    寒星儿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斩下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头颅,无论是野兽还是什么别的魔物。

    江淮生每次看到了寒星儿疲惫的回来,身上偶尔带着一丝血气,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她去干了些什么事情,自己没有办法阻止,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倒是寒星儿知道江淮生的性格,也没有主动去劝阻他一定要上战场杀敌这样的话,只是说“阁主之前说,你的剑意是要历练出来的,虽然才让我带你来北原青铁关。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最好还是积极一些。”

    江淮生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思考这什么。

    伴随着伤员几何倍数的增加,伴随着滔天的血气蔓延,所有人的内心开始疲倦,开始劳累,江淮生知道,其实到了最后打仗再没有谁有空去食用那些华丽的招式,招招致命才是最重要的。

    寒星儿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血迹,每日回来除了昏睡就是昏睡。江淮生也感受到了这严肃的气氛。

    每日在和李重阳待在一起的时候就听闻了,敌军的自愈能力极强,就算是普通的魔物,只要没杀干净,就会很快自我修复,再战,而只要是人终究会疲惫的。

    地方就想要用这种手段来消耗我们的精锐力量,然后再一举消灭。

    在经过几天猛烈的战斗之后,他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江淮生站在幕后,台上的都是一些大人物,很多人自己都不认识,不过也没有必要。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每句话都尤其重要,因为可能自己的一道命令就能够决定一群人的生死。

    “不可以再让他们出去杀敌了,要我说就应该死守青铁关,把所有的聚能炮摆上去,妈了个巴子的,我就不信那些小东西能抵挡的住!”有位长着白花花胡子的老人戴着一顶军帽,义愤填膺道。

    “老胡,要我说你太激进了,这些年你性格还是这样火爆。”开口的是一位老妇人,那老妇人虽然年岁已大,不过却也能看出来她的华贵和典雅。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我们这里人少,地方人多,耗是不可能耗的。只要能够挡住这些进攻让他们孤立无援没有补给,自然会撤退以往就是这样。”另一位发话了。

    “那这么看来我的注意就是最好的!”那老胡又开口。

    众人的眼神没有看他,而是齐齐看向了李重阳,

    “阁主,有带什么话吗?”大家的呼吸顿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有人发话了。在北原只有观星阁阁主才知道这里最真实的信息,只有他才可以最大化利用。

    所以,尽管阁主已经隐退,不过大家还是习惯以前他在上面发号施令的样子。

    李重阳遗憾地摇了摇头:“诸位,阁主说他老了,接下来是年轻人的世界了。”大家都知道李重阳和阁主的关系非常好。

    所以纷纷点了点头

    “大家切莫忘记阁主那次退隐之后说的话。”

    “谨记在心。”所有人面色一凝,那是一次忠告,所有人就算死也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那是观星阁阁主被各方势力逼迫到了极点,要他给天下所有人一个交代的时候才说出来的。

    而眼下坐着的,就是信奉阁主的各家族长老。

    他们大多数都在阁主的手底下当过兵,当年跟随过阁主一起上战场杀敌。他们知道阁主有自己的计划,只不过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他们不懂阁主,也没有人知道阁主的心里到底想了什么东西。

    只知道那次追杀之后,那次阁主唯一一次生气之后,放下的那一句狠话:“天下要变天,最先留血青铁关!”

    当众人觉得无所谓,被愤怒充斥之际,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这里没有你也罢!

    阁主这才冷笑一声,进观星阁,蔽日不出。

    自此之后的几年,春潮皆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危机,所有人都开始变得风平浪静,每年点灯人点上灯,那些人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其中代表的就有,玄铁岭石斛,姚族,幻境迷踪,等等。

    直到今年,李重阳接到了观星阁阁主的传唤,这才让众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就算他们再忽视,再觉得无所谓,也不敢拿这开玩笑。

    因为这是阁主的口谕,也是阁主多年后的第一次预言。

    “谁知道那些魔物今年又会有什么幺蛾子?还望这语言真的正确,免得我们姚家军死伤惨重。”一位阴阳怪气的女人说着。

    尽管这些门派极不情愿来这里会面,但是终究还是因为舆论的压力来了。

    “别忘记了,那次大战之后我们遇到的魔物可比之前遇到的类型多得多,也更加恐怖,这次只恐怕真的要染血青铁关了。”

    青铁关外,没受伤的战士拖着长长的战线,已经开始回缩,而那些魔物也并没有追究,整个战场上时不时传来笛子的声音,对于将士没有作用,不过却能够控制这些低等魔物的进退了。

    “今天下午一共死亡三百余人,重伤八百九十余人,轻伤三千余人。”仅仅一天损失就极其惨重,而对方损失的仅仅只有低级的魔物,真正的强者还没有出现。

    “虽然我们斩杀对面魔物无数,不过他们的繁殖生长分裂能力实在是太过强悍,恐怕我们不能够再出城作战了。这些损失我们已经承担不起了。”在战场上杀敌的仍然还是那些子弟兵,没有修行灵力或者只会一点功夫的人。

    青铁关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关,不是因为没有被攻破过,相反历史上千百年来青铁关被攻破的次数不在少数,而是因为没有大规模魔物能够通过青铁关这一条路南下,抵达中原。

    随着兵对的回缩,所有能量炮,强弩都已经被架上了城墙头,地方也不再拍一些低等的魔物了,而是真正开始出现攻城锤,云梯等等,出现了一些领头的能者。

    不过所采取的战术仍然非常单一,单一到就是普通的攻城,轰掉一批,火化,再攻城,再轰掉一批,再火化。

    没有人知道魔族为什么这样锲而不舍,江淮生也总感觉有些怪异。不过没说什么。

    直到,大家发现后方的出现了大量的魔族植株才明白,这是要前后打击啊!

    魔族过不了青铁关这是事实,不过人过不来,难不成他们研究的植株过不来?

    魔植众所周知都是生命力极强的东西,他们的特性就是吞噬,吞噬眼前能够看到的一切东西。

    而现在突然出现的魔物更是非同凡响,当大家将药水洒向那些植株的时候惊人的发现,抑制效果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以前只要粘上就会枯萎,丧失生机,而现在仅仅只会退缩一下,随后继续蔓延开来,并且得到的养分越多,他蔓延的速度和范围就越广。

    宫城内急忙下令全员搜索这植物的根茎在哪里,只要找到根茎这一切就好解决了。

    可这根茎真的好找吗?且不说已经被植株侵占的地区纵横交错,那树干都要比一个人要粗,人们只能草草看一眼,况且这植株对于灵力的气息感应极其敏感,少有一点泄露,都会疯狂地朝着那个方向蔓延。

    江淮生没有办法,他本身灵力气息就弱,一个人承担下来了这个任务,本来死伤就已经有了一些,现在后方又出现了一个这么大的幺蛾子,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这仗还没有打到白热化,就已经有人开始心生逃意,打退堂鼓了。

    人们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鲜血和惨叫了,都已经忘记了战争一旦开始可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江淮生背着一把怀生剑走在已经被侵占的地区中,那些地区被树干一点一点蔓延,汲取最后的养分他发现越是到里面那树干就越粗,到了他现在行走的这个地方,这树干已经有两个人那么粗壮了。

    江淮生不敢透露任何信息,他知道自己要是一个人面对这些魔物,那自己肯定是必死无疑的。所以怀生剑的气息也没有头颅出去。

    他走啊走啊,终于看到了一摸绿色,那就像是水晶一样,这不禁让他产生疑问:“难道魔树也有魔核吗?”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发现他回去的路已经被包围住了,苍天大树就像是囚笼一样把他围了起来,在他眼前的只有那个魔核,好像在说着,吸引这他赶紧把他斩下,只要把这魔核斩下,外面就会更多人远离植株的危险。

    所有人都知道这魔株确确实实给众人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危害。

    无数人因此丧命,但江淮生觉得越是这么诱惑他,越是感觉不对劲。

    你说凭什么一个危害民众的东西会主动展示自己的要害老让别人把他杀了?

    这不符合常理,也不可能。

    江淮生的大脑里面一遍一遍思索解决的办法,眼前的魔核散这绿莹莹的光亮,像是野兽漆黑夜里的眼眸。

    他发现给自己留得时间不多了,树开始收缩,树根开始一点一点接近他,江淮生心里有些不安,他尝试过用烈焰剑敲击墙壁,树干怕火,这一点毋庸置疑,可这点强度的火焰好像没有办法让这些完全倒退。

    一种阴冷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直到最后一刻江淮生也没有用剑去斩动那魔核,他总觉得如果自己斩向那魔核,那事情将会变得更加糟糕和棘手。

    直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他的大脑感受到了剧烈的刺痛,他才悠悠醒来,他发现他身处的地方仅仅就是刚刚进来的地方而已。

    他暗暗一笑,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幻境,如果当初自己把魔核斩了,那自己这个没有任何气息的人就会被魔树视为敌对的,如果视为敌对的,那自己绝对走不出那个囚笼。

    江淮生暗暗想到,一边痛骂着这魔株的黑手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做出错误的选择。

    迷雾之后便是迷宫,这树木的自我防御手段当真是层出不穷,让人疲于应对。

    这交错的树干,让人眼花缭乱的枝丫,无不给了江淮生以极大的压迫感。

    他每到一处,便做下一个记号,每个记号都不一样,这方便他能够认识自己又兜兜转转到了哪里。

    只要这魔树还没有净化到能够改变自身的地理位置,自己终究是可以凭借观察地势,还有树干来确定自己到了哪里。

    江淮生就这样跌跌撞撞走了不知道多久,他知道自己带的干粮足够,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答应保护的那个小姑娘莫丹,他临走前让她和大部队一起撤退,也不知道这植株到底蔓延到了哪里。

    不禁思绪四起,有些迷茫,他赶紧甩甩头把自己的思维打消掉。

    再次研究起了地势,经过无数次尝试,无数次失败,他也没有发现如何,这过程极其枯燥,要每天不停的验算,每天不停地推敲。

    因为他发现越到里面,这方位就越难以分的清楚根本不知道今天哪里是东南西北,明天又哪里是。

    密密麻麻的枝丫和树叶遮挡住了阳光普照,潮湿阴暗幽冷的环境真的很让人感到不适。

    江淮生没有抱怨,他知道自己能否成功其实也意味着外面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的抵抗。

    穿行在这漫长似无止境的地方,总让人感到异常的烦躁,潮湿阴暗,终日不见阳光。

    “这鬼地方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他看着荒废的房屋,倒在一边的头骨,有些触目惊心。

    他一把推开摇摇欲坠的大门,走了进去,打算修整一下,没想到就这一点点小小的声响便引来了无数藤蔓,枝条,吸引着他们。

    江淮生看到他们:“不,不会吧,咱们有话好好说。”

    打是不可能打的,在这个囚笼里面打起来,无疑是自寻坟墓。

    哦不,可能连坟墓都没有,这是要被吃成渣渣的节奏啊!

    城外

    “李重阳,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了,虽然仍然没有完全办法靠近城墙,不过地方实在是人数太多了,远远看去简直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如果地方击中攻击一个点,恐怕,光是尸体就足以和我们的城墙一般高了。到时候敌军完全可以把尸体当作挡箭牌,利用云梯和炮弹无法攻击近处的缺点,攻城。”

    李重阳也知道这样子拖下去不是办法,“可这,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众人的气氛都是十分压抑,如果青铁关城一旦破了,那人心就真正的涣散了。况且地方的高层实力未出,他们必须提防那些人的来到,所以不能够轻易出手。

    再者已经派了不少门派的长老前去支援,大批量的灵力攻击,大范围的灵力轰炸,本来就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

    经过这么多天的高强度战斗,寒星儿也负了不少伤,不过她任然战斗在第一线,众人自愿阻止了游击队,专门突击地方的侧翼,进行骚扰,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真的很有用,并且确实有效,这些组成的成员都是各个家族门派的天之骄子。

    个个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完全没有把这些弱小的魔物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