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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可恶啊”又是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江淮生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体内的灵气又被消耗了一分。

    他男子身形闪烁,江淮生没有打在实处。“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意气用事,我们要讲究顺序,慢慢来。而且你自己看你体内灵力,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有地方给你回复的,我也是一样。”

    “你要是消耗光了,还没打死我,就只能让我宰割了哦。”

    江淮生破衣布包裹的剑抖了一下。

    这是封剑一来,第一次怀生剑有主动的行为,好似在预示这自己的主人不要害怕,被他三言两语就打的没了胆子。

    不过那些话在他的心里终究是有些影响,江淮生没有再运转,而是静静对峙这,看着下方。

    他着实为下面的人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他们可是要面对着非正常的魔力的控制和机关。会出现太多不可思议,无法解释的事情。

    虽然说这只队伍是小队精英,每个人身上都配着霰弹枪,防弹衣等等正规的作战装备。

    但前路几何,还真的众说纷纭,不知结果。

    一个团体分成了一股一股小队,开始慢慢探索一个又一个房间,过程是枯燥,乏味的,不过每个人的脸上神情都十分严肃认真,没有一个人敢松懈,他们知道自己面对的将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轰隆”一声巨响响彻这片区域,随着爆炸声的传来,所有小队通过对讲机联系,纷纷开始向出事地点靠拢。

    那是一个已经燃烧的摩托车,摩托车上有着一个已经被烧焦的尸体,摩托车还在剧烈燃烧当中,与一旁的爆燃五产生了激烈的反应,一时间让人没有办法过去。

    “这会不会就是那个老人?”开始有人问道。

    领头的的那位军官脸色铁青,他没有想到对方原来真的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动,可他又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做事情总会比自己先一步?

    他想到了第一次接受到信息的那个手机,对张生说:“你那个手机没有什么问题吧?”

    张生知道,这是在怀疑自己的手机有没有被安装窃听器或者监视器。

    他道:“手机放在警局里面了没有带过来,”

    “那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们能够那么准确的知道我们到达的时间。”

    张生淹了一口唾沫,“这是一个局,一个必死之局,他知道这一切也许只跟自己有关,他不想看着往日的战友和他一起送死。”

    “我一个人去好了,你们就算去的再多人,也只能是徒劳增加伤亡,趁现在话没有开始出现减员的情况,还是赶紧撤退吧。”他无奈叹了一口气。

    可是那些不明原因的警员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往日那点可怜的战友情,那点可怜而又无比珍贵的友情在这个时候却又恰巧凸现了出来。

    “不要,别”张生伸出手做出了阻拦,他看着战友脸上毅然决然的神情又有了几分动容。

    “那好吧,不过一切小心,听从我的安排。”就这样陆陆续续一部分跟着张生进入了这炼钢厂的内部,其他人则守候原地,等待支援。

    众人踏入这片空间的时候就感到了很多异样,灼热的空气不说,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迷宫之中,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

    有人做了记号,可是兜兜转转还会回到原地。张生知道对自己的考验开始了,假如自己能够找到那个凶手,他想,他的心也就可以释怀,但是如果找不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迷宫不仅仅消耗的是一个人的耐心,更加的是消耗一个人的体力和意志。尤其是在恶劣的环境之下这种找不到出路的迷茫往往会给人带来窒息的感觉。

    张生一行人便是面临这种情况。“奇了怪了,我之前看地图这个东西的结构并不复杂啊,怎么一进来感觉永远都走不完的样子?”

    “对,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在绕路,甚至说我们无论走出去多远,到最后还是会回到起点。”

    “要不,我们先返回出去看看吧”有人提议。

    “好”张生犹豫了一下便说道。

    不过众人往回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往往只需要一刻钟的路程,现在走了快半小时也没有到达。

    这让众人的内心不禁慌忙起来。不过大家都是经手过严格的抗压训练的正规部队,这种情况还不足以让他们丧失理智。

    不过正当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异变又发生了。这次没有爆炸,没有燃烧,而是大家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变化。

    一个队员开始抓耳挠腮的挠这身体,刚开始他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也许只是哪里痒痒,抓一抓也就过去了。不过过了一会,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除了脸部都已经遍布红色的斑点,让人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他这一叫,这斑点就好似瘟疫一样开始传播,很多人的身上都开始出现了发痒的症状。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疾病,且身上没有药瓶的队员纷纷向张生投向了目光。

    “这里的空气无论有没有问题,所有人立刻戴上防毒面具,滤芯半个小时换一次。”

    他一下子就发觉出来了问题所在,当初进入的时候还没什么,不过现在肯定是要戴上去了,哪怕再笨重,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不过这样措施好似没有缓解多少,发红发肿发扬的地方逐渐开始溃烂,并且产生的油光色的脓包只要接触到其他皮肤就会出现类似的症状。

    一时间众人开始变得有些人心惶惶,前路不知,后路没有。张生看这有些打了退堂鼓的战友,不禁有些好笑。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掠了一下长头发,还有好几天没剪的胡渣,用手摆在脑门钱,望了望天空,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眼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队友,有点好笑。

    有点可怜,对吧。

    本来不会在这里丧命的,因为自己,现在连敌人都没有看到就要死不活的样子。

    鸦人也笑了,嘲讽,讥笑在江淮生耳边,“你看看他们,真是可悲啊,不过谁有知道呢?”他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头脑,没有头绪,没有根源的话。江淮生撇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冷漠的眼神上填了几分杀意。

    一步一步深入的一行人遇到了太多太多的麻烦,不仅仅是这诡异的疾病,可江淮生也不可能去帮助他们,这一劫就是专门为张生设计的,自己只能够去把事情的影响缩小到最小化。

    不然张生就是现在的鸦人,就真的变不回来了。

    “所有人小心,注意警戒”他双手握拳,顿了顿嗓子,“接下来的地方我将一个人去探索,所有人不允许和我一起,记住所有人。

    我坦白说吧,你们有没有发现,无论你们遇到多么苦难的危险”他冷静的眼眸盯着众人,直摄心灵的拷问“我都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一开始的怪病,后面的虫子,高温。”

    “我根本没有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伸出了手,带着黑色手套,有些杂乱的长发遮住了眼睛,刘海被风吹了起来,“接下来我一个人走,你们离开我之后应该就能够走出去了。”

    “这,队队长,我们怎么可能抛下你一个人离开?”

    “是啊,是啊,想当初面对劫匪,毒贩,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一个退字,如今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就倒下?”另一个老战友开口了,他混浊的眼睛上有着一道明显的刀疤。

    精瘦的身体,坚毅的眼神就能够看出来他和张生的关系很不一般。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好,”张生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

    他那眼神,笑容像极了身旁的鸦人,江淮生连忙转头向一旁看去,鸦人诡异的一笑,摆了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到头来,你们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啊,你们看看自己现在还有多少人能走下去。这一路上伤的伤,残的残,不是碎石,就是大火。在这个永无止境的囚笼里面。你们还有几个人能坚持下去,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你们才能走吗?

    他妈的,现在不是你们能够应对的地方了,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没有被挖掘,没有被发现的事情和东西了。谁能够知道我们面临的敌人到底是谁?”

    “来啊,告诉我,谁才是我们的敌人?”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咆哮着,抒发着这些天莫名的怒火。

    鸦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对啊,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悲观情绪,越来越多愤怒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你们这群人连自己要面临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陪我,我不值得,我不需要。”张生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他艰难地吐出这么完整的一句话。

    是啊,无论是谁,在看到飘散的灵魂体江淮生的时候,谁都不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虽然那个夜晚,江淮生向他诉说了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里。

    可是他终究还是有太多的疑惑了,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变化,那些越来越多的戾气,恐怖的黑色向命运的齿轮一样催促着他走向深渊。

    现在他想放弃了,就这样自暴自弃在时光长河之中,用不轮回。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加油”

    一个拄着旁边捡的木头做拐杖的人,走到他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背,张生本来就有些哽咽的心情一下子忍受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哭,自己自从那年之后,那年母亲不要自己,父亲不管自己之后,自己就不能再哭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尤其地想哭,他不敢发出声音,他还是人们眼前那位肃穆庄严,一丝不苟的长官。

    一个接一个的人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走了,不留任何怀念地走了。

    走的人走的很快,好似不想要,不敢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最后一位是那个老战友,他开口了:“我从一两周前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感觉和以前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没有太多的改变,不过感觉变得不再那么让人亲近,反而让人惧怕。”

    “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往自己的怀里掏了掏,那是两个弹夹和一把冲锋枪。

    “偷偷用特权带过来的,还有一个手雷,填过的。”

    张生知道这位老战友和自己走的路不同,他早就是军区的特种部队的长官,元帅。

    可是今日义无反顾地陪着自己来到这里,他已经很感动了,可是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大胆的举动。

    要知道这年头这些东西可不好拿到。

    他和以前的人一样,拍了拍他,一拐一瘸走了。

    走到张生看不到的地方的时候,哎哟了一声。

    是啊,在这里,谁也不想自己被别人担心。

    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张生如是想着。

    他止住了哭声,看了看那把冲锋,那是一把维克托,他看了看枪身。

    笑了笑,夹在后面,一个人朝着相反方向走了下去。

    (为什么不给我解禁看了三遍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