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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时过冬至,天气渐寒:

    梦林查看近期的天气情况,不好,一个星期以后全部是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不利于腌制。但想:腌制鹅需要两天的时间,起晒有五天,足可以保证在短期时间内不会坏。

    腌制一只鹅给红娘心里有你的事一直压制在梦林心里。

    梦林把腌制鹅的过程录成视频发送给红娘心里有你,她看了心里自然是一番欣喜,连声道谢。

    上午,红娘心里有你正常开播,在位的男嘉宾是情圣(心里有你真好网名已经改过来了),他们正在闲聊。突然,这时候上来位女嘉宾,网名朵儿,定眼一看,这不是红娘心里有你吗?

    她调皮地笑声说:“情圣,你看我是谁?”

    梦林见了,大吃一惊,不敢在房间内扣字提醒,生怕帮倒忙,忙直接退出直播间,进入微信,点击红娘心里有你的头像,连续发出信息:

    你好大胆呀,在自己直播间上小号,不怕封号了。

    红娘心里有你回复一个调皮符号。

    梦林又进入红娘心里有你的直播间,见她的小号已经退出,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情圣已经下麦了。

    红娘心里有你把梦林拉上来,说:“师傅,你腌的那只鹅没有给防腐剂吧?你是知道的,我是不能吃这类东西。”

    梦林听了心里好笑,说:“我倒是想给防腐剂,就是不知道哪儿有买,说实在话,在农村,冬至以后是腌制各类食物的好季节,还能用得着防护剂吗?”

    “没有就好,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

    “红娘,这事你不用担心,但凡是你的事情,我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马虎一星半点。”

    “那样就好。”红娘心里有你又说:“师傅,刚才情圣去小队唱歌了,医生也在。你也过去吧,直播间里让真其他人在这里相亲。”

    “好的。”梦林答应一声。

    梦林来到小队,小队里面有医生和情圣,还有一个朵儿。

    他们能正在闲聊,见梦林进来了,相互招呼过后。情圣继续说:

    “……医生,按照你的性格和脾气,你还想追红娘,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不但自己没好事,还会殃及到其他人家……”

    梦林心里清楚,这是情圣从意志上打压医生,又故意说出事情的厉害性,提醒红娘心里有你,因为旁边还有一个朵儿。

    “我这个人的脾气不好,急躁,但是我有理由,前些年,被一个女人,人没有得到,骗了我很多钱,当时我杀她的心都有,谁家的钱也不是用盐水换来的……当时我真的想杀了她,骗了我十多万……真的,想杀死她……”

    医生还在显摆,逞能,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一个朵儿。

    情圣故意提高嗓门说:“所以说,你最好不要去追红娘,到时候你会害了红娘一家人,动不动就说杀人。”

    医生解释说:“我心里再怎么样,也不会动怒红娘,只要她答应我,她就是我的全部,他说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正确的。其实,前些年,我追她,她已经允应了,也去过她家玩,只是当时我的心情太急,见她一直没有确定,所以就和另外一个女人谈,后来就被她发现了……”

    梦林责备地说:“医生,你也太心急了吧,既然喜欢一个女人,在没有真正确定之前,为什么不可以为她多等一会时间?”

    “这事也确实怪我,红娘是个老好人,前些年,我侄子想在市里比较好的高中学校里读书,因为成绩稍微差了一点,进不去,还是她多处疏通关系。那时候,我与红娘只是刚认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她就那么热情的帮助我。”

    “所以我说你的脾气不好,浪费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情圣转而又调侃梦琳:

    “孤独风雪,你今年养虾怎么样了?现在又养了多少只鹅?”

    “没怎么样,虾吗,和种田一样,现在的事情什么都难做。鹅吗,只有百来只,死亡过半多,不亏本就好。”

    情圣说:“孤独风雪,我建议你还是去养狗,现在养狗成本少,利润高,一条狗平时都要卖到七八百,好一点的可以卖到上千,比养鹅划算。”

    “现在做什么都难。”梦林解释说:“养狗,狗宿舍建哪里?村里吗?显然不行,狗不比其他动物,一旦不小心出来了,伤到了别人,那条狗不够赔人家。建在村外,那需要很大一笔投资,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么多资金,而且外面也不安全,农村盗狗贼多,可能每天晚上要陪着狗睡觉!”

    情圣继续说:“我感觉到养狗还是比较好,起码没有你这样劳累,每天跟着鹅后面跑。”

    梦林故意提高声音解释:

    “我这个人还有一个软肋,狗通灵性,养大了又不舍得卖,又不舍得杀。

    那一年,我和前妻的时候,家里养了一条狗,后来我俩离婚了,要出去打工,身上几乎是分文没有,就把那条狗卖了。狗卖了就卖了吧,但问题是,对方要我把那狗杀了,你们知道吗?第一次我抓那条狗的时候,没有抓住,第二次抓狗的时候,狗也不跑了,等着我来杀,当时我眼泪都杀出来了,那是一条生命……”

    梦林不是在编排故事,是确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医生同情地说:“鹅哥,你当时,可以把那条狗送人呀?”

    “送人?当一个人没有钱的时候,你认为会怎样做?”梦林继续解释:“自从以后,我发过誓,如果生活没有稳定,绝不养狗,包括现在。本来说,我这养鹅养虾的,应该有一条狗,但对我来说,生活还没有真正的稳定,有可能随时会出去。”

    情圣说:“孤独风雪,你也太做作了吧,难道你养大的鹅就不用卖了,不用杀了?”

    梦林才不会上情圣的当,他知道旁边还有一个朵儿在听呢,说:“鹅和狗不同,鹅本来是一道菜,没有多大的情感,但狗呢,养熟了就像亲人,我可再也下不了手。”

    情圣继续说:“鹅和狗一样,都是人的盘中餐。”

    “话虽然这样说,但在餐桌上,食客起码对狗没有任何情感。”

    “……”情圣无语了。

    医生转移话题说:“鹅哥,你那边的龙虾好卖吗?”

    “怎么说呢?有季节性的,一般来说,刚起春和立秋之后,价格比较好,端午节前后,龙虾价格最走低。”

    梦林故意地问医生:“你那边的田地好不好租?多少钱一亩?有幸的话,去你们九江发展!”

    当然,梦林说这话,是故意说给朵儿听的。

    医生听梦林要去九江发展,兴致勃勃地说:“鹅哥,我老家就有田地,离JJ市区三十来里路,挺近。这里的土地很便宜,水稻田大部分没有人种植,很多田都放弃荒废了,每年租赁不超过两百块钱一亩。如果你真想到我这里来发展的话,我们也可以合作……”

    “那感情太好了,到时候我有那个经济实力,一定去你们九江走一趟……”

    “不怕,我这里两百亩田地都可以得到,只要你有那么大的实力。”

    “说实话,养虾田种植的水稻不能喷施任何农药,那水稻是纯天然的,无任何农药残留。”

    情圣质疑地说:“孤独风雪,你有那么能力?那可不得了,那样的话,一担稻谷,不要卖好几百块钱?”

    “得了,还卖几百块钱呢,在农村,多了几十块钱就没人要了,说实在的话,那些稻谷,我只能做养鹅处理。”

    “哼!”情圣鼻孔哼过一声,继续说:“孤独风雪,你有那么大的能力,早就发了,即使可以,一亩田也拿不了多少斤稻谷。”

    “情圣,怎么啦?你不信吗?那我还得给你说实话,如果照顾的好的话,一亩田不会比你施肥喷农药低,照样有上千斤一亩!”

    情圣转移话题说:“孤独风雪,你说你能养虾,虾是吃什么食物?你又知道虾是怎么死的吗?虾又能得什么病最厉害?”

    “虾是杂食性动物,一般农村养虾密度不厚的话,基本上不提供食物来源,主要是头年的稻草梗。肠道炎是龙虾的主要克星!”

    “错!”情圣傲气地说:“小龙虾全部是断足死,我是不养虾,如果我养虾,绝对会比你好,虾是给饲料,只要有充足的饲料,才能把虾子养好。你那不是叫养虾,你那是叫瞎养!”

    梦林听了只是一笑,说:“情圣,话虽然说的容易,但做起来难,这一年来,养虾人基本上是亏得血本无归,甚至连饲料钱都卖不回来。当然,他们怎么亏的,我也不想去搞明白,也搞不明白,那些人嘴里没有实话。但是,我虽然是用我的土方法养虾,不但没有亏本,而且还是赚了!”

    “你说说看,你赚了多少?”

    “首先的问题,不是说我赚了多少,起码比起那些亏本的人来说,是强多了,你说呢?”

    “那只是你自己说而已,谁能证明?”

    “我……”

    ……

    医生见梦林和情圣在相互斗嘴,一时也分不出个高下,岔话说:“你们知道吗?红娘心里有你现在正在做一款辣椒酱,很辣的那一种,取个名字,也稀奇古怪,把她女儿的名字倒过来就读通了。”

    梦林其实也知道红娘心里有你在卖辣椒酱,但具体名字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当然,情圣更知道红娘心里有你在卖辣椒酱,他可不在乎什么辣椒酱,当时只是应付她而已!

    这时候,繁华人生进来了。

    他笑声地说:“大家聊的这么开心,在说什么事?”

    医生说:“是聊一些鹅哥养鹅养虾的事情。”

    “聊什么养鹅养虾,唱歌!”凤凰涅盘进入小队说,并且打开KTV,点了一首《醉酒的蝴蝶》。

    繁华人生点了一首《情火》。

    红娘心里有你也进入了小队,她仍然点的是那首《心太软》,这是她心里的结症,唯有梦林清楚。

    大家见红娘心里有你进入了小队,又是点那首伤心的歌曲,纷纷扣字:

    红娘,唱歌小队不欢迎你……心里有你你怎么老是唱那首伤心的歌呢,让人听了心碎……丫头,你在大厅里开播,怎么又跑这小队来了?

    重生,狼哥刚好此时进入小队,也扣字不允许红娘心里有你唱《心太软》,哪怕换一首其他的歌喜庆点,也不要唱这首歌。

    红娘心里有你撒娇地说(只有队长在KTV时可以开麦):“你们都别劝了,让我在小队里唱这首歌吧。”又特别嘱咐情圣:我唱这首歌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切了,否则我跟你急,你是知道我的脾气。

    在整个红娘心里有你的老铁们中唯有情圣敢去惹怒她。

    梦林一直静静的看着大家扣字,心里明白:大家貌似的关心,实则是压制红娘心里有你内心深处多年的积怨不能喷发,唯有那首《心太软》才能真正解开她所有的心结,不但要唱,而且天天要唱,尽情努力得唱,唱出心里所有的委屈,才能与从前以此告别。

    繁华人生唱《情火》快结束的时候,说:“我希望相识的兄弟姐妹们都不是自身的曲中人,歌中意……”

    他的这句话似在安慰自己,实则在安慰某些人。

    轮到红娘心里有你唱《心太软》的时候,她真情投入,一边高声歌唱,一边哭泣,说:“老铁们,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承受的住,我今天很开心,唱出六年心里所有的委屈,真的,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能理解我……”

    情圣现在也不敢随意去切换红娘心里有你的歌。

    梦林心里清楚,不管红娘心里有你怎么唱这首《心太软》,都无从释怀她内心深处真正的痛,只有等到她再也不想唱这首歌了,那时才彻底忘记了过去。

    晚上,红娘心里有你仍然在开播,平时她一般八点左右关播。

    今晚例外,梦林写作后,将近十点钟进入A相亲平台,见她还在店里开播,扣字询问:

    红娘心里有你,今晚怎么回事?还没有下班回家?

    红娘心里有你解释说:“我家里的小区线路出现故障,停电了,没有电梯,十几楼很难爬的,我这个人也怕黑,大概要十点钟以后会来电,到时候来电了,我家丫头会来电话。”

    梦林扣字回复:假设今天一晚上不来电怎么办?

    红娘心里有你说:“会来电的,假设真的不来电,就住一晚上宾馆。”

    梦林继续扣字回复:看你平时像只母老虎,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突然怕起黑来呢?

    红娘心里有你微笑地说:“我是一只纸老虎,吓唬吓唬你们可以。”

    梦林和红娘心里有你一边扣字一边聊天。

    与此同时,麦上男女嘉宾貌似聊得挺热诚,但仔细看去,男嘉宾是情圣,女嘉宾是金金。

    “……情圣哥,南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有时间的话,去你那边玩,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我们江西的省府南昌呢……”

    “金金,别叫哥,怪肉麻的,叫弟,我比你小,是你弟……”

    麦下重生扣字:姐夫,把我姐带走,你们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情圣见重生扣字,微笑地说:“你重生就是个搅屎棍,一会说要我把你姐带走,一会说你要娶你姐姐,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重生继续扣字:金金姐看不上我,她倒是看上了你。

    金金撒娇地对情圣说:“你就把我当一回小妹,也别那么小心眼,我想去南昌玩玩,你就不敢吭声。”

    情圣解释说:“我只是一张嘴,应不了两家话,下面的重生又在扣字,我总要应答人家吧。”

    “那行,他现在没有扣字吧?我去南昌,你能不能接待我?”

    “接待你可以,但我没有时间陪伴,在红娘心里有你房间的老铁们都知道。”

    “在乎一个人,再没有时间,都会抽出时间来的!”金金微微一笑,续而解释说:“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也不可能去南昌,也不可能嫁那么远去,南昌与赣州相隔千里,回娘家一次,都难上加难,就算我要嫁人,也只能嫁到附近,这样回娘家方便。”

    情圣一笑,说:“这样才对了嘛,说实在的,如果你真的来南昌玩,我也会抽出一点时间,陪你到处逛逛,走走……”

    金金打住情圣的话,说:“谢谢你的好意,红娘,把我放下吧,我现在休息了。”

    “哦……”红娘心里有你应了一声,把金金放下麦,又对情圣说:“你也下吧,现在十点半了,我下班关播了!”说着,把情圣放下,关麦了。

    梦林见红娘心里有你关麦了,退出A相亲平台,突然想起某天下午她有事没有开播,没有打电话慰问她受到责备。现在估摸她到家了,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心里有你,现在没事吧?到家了没有?”

    红娘心里有你惊讶地说:“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如果我找到男朋友,你这是骚扰我!”

    “我……”梦林听了心里猛然一惊。

    红娘心里有你忙又解释:“跟你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梦林怔怔的拿着手机不知所措,前后通话,不到半分钟,现在心里有些懊悔不应该给她打电话。

    他心里隐隐约约感到:她在渐渐离自己远去,也渐渐证明自己的第六感逐渐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