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问话
“老三和小疯子他们都是你抓的？”
看人也来了，靠在墙上的光头佬也是直起身来，逮着就是问了一句。
郑吒先前之所以没有挣扎，只是听话得跟了进来，除了因为对方有枪，最大原因还是因为他估摸着，这帮人应该就是为了贩药的案子来的。
毕竟他来尾街后得罪的人也是屈指可数，除了大匪西流那伙，也就是赵老三他们是现阶段自己得罪的比较狠的。
当然，第一大队的是章宇也算是一个。但因为有王昆的调解，想来也还没到要喊打喊杀的地步。
如果对方只是为了案子来的，那无非就是为了从自己这捞人，想来总有谈的机会。
所以郑吒也没有选择直接硬刚，毕竟手里没枪，真斗起来也是自己吃亏。
郑吒没有丝毫犹豫得点头应道：“对，人是我抓的。”
“我也姓赵…”中年汉子低头掏出根劣质烟卷后点上，味很冲，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郑吒眨了眨眼睛，立马知趣得应道：“赵叔，那你这次找我是？”
中年汉子扭头吐了口黄痰，随后看向郑吒，声音沙哑得问道：“小兄弟，是刚来的尾街嘛？”
“对对，我刚来，就是花钱买了份稳定的工作。”郑吒也是比较实诚得回复道，毕竟对方能找上门来，自己的基本情况想必也都摸的差不多了。
“你这是有点关系啊，刚来就空降当了组长？”赵姓汉子深深吸了口烟，随后从鼻孔喷射而出。他双眼瞪着郑吒，意味深长得问道。
“其实也没啥关系，在警务处，谁都能领导我…”郑吒煞有其事得苦着脸，无奈得解释道：
“我就是运气好，跟着局里的关系户混了个案子。这不案子破了，领导就顺道把我也给提拔了。”
郑吒此刻姿态极低道：“说白了，就是踩了狗屎运…”
赵姓男子嘴里吐着烟，又沉默了会，终究还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小兄弟，这案子既然是你带人办的，那就卖我赵四一个面子，把人给放了呗...
这条街上，应该没人不知道我赵四的名头，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这条街，你横着走，我罩着你！”
“这...”郑吒看似从心得咧嘴一笑，眼神看着别处，摸着头低声道：
“赵哥，这事，现在不太好办呐...”
“放心！不让你白办！”
赵四又是吐了口烟雾，点头朝郑吒身旁的一名壮汉示意了下，对方马上麻利得从怀里掏出一个粗布袋，直接就是塞到了郑吒怀里。
郑吒手上一抓，就知道都是满满的现钞，估摸着也得好几万。
“拿着，这事给我利索得办咯！之前的事就算翻篇。我赵四保证以后尾街的人，没人会找你麻烦！”
“这...”郑吒这钱拿着就感觉烫手，贩药案是王昆亲自盯着的，这钱拿不了。郑吒下意识得就想推辞。
“一袋钱，一梭子弹，你选一个！”先前掏枪的精壮汉子死死盯着郑吒，也是莽声莽气得来了句。
一时间郑吒额头上有点微微出汗，他本能的有种直觉，如果自己继续说不，等来的真的会是一梭子弹，那自己可真得因公殉职了...
“赵叔，还有这几位大兄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钱，我是做梦都想拿！但这事，我也的确有自己的难处...”
“小兄弟，我们虽然是大老粗，但也算对你是以礼相待了。
这案子是你带人办的，人也是你抓的，现在就在你队里压着。你动动嘴的事，人不就出来了。
可你这么一直拖着，咱也只好...”
说完，赵四盘了盘自己的大光头，眼神一横，旁边两人自然是明白得再次把郑吒架了起来。
赵四从腰间拔出一把马牌撸子，看向郑吒的眼神里满是凶意...
“局里的领导提拔我，指名道姓就是让我去破这个贩药的案子。”
郑吒也是知道这种情况下，一言不合对方就敢动枪，连忙也是快速回答道：
“如果当时是人被抓了，但还没到局里，别说赵叔还给我这几万块钱，就算一毛没有，就凭您的名儿，我也早就乖乖放人了。
但现在人都已经压到局里了，证据也取的差不多，都已经留档了。
我这突然要放人，那领导盯着的人，我能给放得出来吗？放不出来还有小动作，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我在荒土区风里雨里飘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个地儿落脚，为了办不了的事再去得罪领导，我也犯不上啊，对吧！”
“他妈的，给你脸不要！”
一旁的精壮汉子见郑吒还是不接这活，也是换成一手按着，另只手从腰间掏出了把蝴蝶刀，骂骂咧咧得朝着郑吒的肚子捅去。
蝴蝶刀靠近刀柄的刃口处还带着狰狞的锯齿，要是真被捅上一刀，估计整个人也会瞬间丧失行动能力，得在医院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蝴蝶刀的去势极快，如同毒蛇锋锐的獠牙般向郑吒刺去。
就在这时，郑吒的左眼也是白光一闪，整个人猛地向前一蹬，瞬间挣脱了两人的束缚。
随后更是直接转身，一手抓着对方刺来的手向下按去，右肩贴了上去猛得一靠，这壮汉整个人都被震得向后倒退了好几大步。
“你TMD还敢还手！”壮汉也是楞了楞，随后凶神恶煞得再次扑了上去。
郑吒慌忙后退了几步，双手高举喊道：
“不是！兄弟你也别难为我。你说我就是个荒土区出来的莽汉，啥也不懂，屁都不是。你何必和我一般见识呢？”
赵四一直都在边上就这么冷着眼看着，最后眉头也是微微一皱，斟酌了片刻才拦下壮汉道：
“先别动手，我还有几句话需要问他。”
壮汉闻言也是迅速收刀，随后退到一旁，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
“既然你说做不了主，那你告诉我，这案子是谁要让你必须破的？”
大棒过后，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的赵四，此刻也是温和得向郑吒问道。
“是警署那边下的令，召了第一大队的王昆去署里开会时说的。
主要是下令让第一大队限期扫干净尾街私下贩药的团伙，其他的王昆也没和我多说。”
郑吒闻声后也是迅速回复道，既然只是棋子，就要有自保的觉悟:
“这事是王部长督办，案子扔给了一队，是王昆队长责令我们组一定要在时间内破了贩药案完成清扫工作。”
在场的众人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没有遮遮掩着，居然是没骨气的把事儿都撂了个一干二净。
郑吒见众人有些懵逼，也是张嘴又补充道：
“赵叔，您这钱要是能送到上面，让他们稍微松松口，我也懂事，立马重新做证据，把咱三叔和大侄子都放了，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光头赵四抬起眼又瞅了瞅满脸诚恳的郑吒，只是咧嘴一笑，笑容里有些玩味。
郑吒见赵四没说话，又是拱了拱手，低声讨饶道：
“我就是TM是个小警员，这个世道，自己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
您说说，这年头我又敢得罪谁？能帮上忙的，叔您尽管开口，只求这事有个其他的出路。”
赵四听了口也是沉默数秒，随后摆了摆手道：“算了，先让他走吧。”
“四哥！”精壮的汉子又是喊了一声，再次提刀拦住了正要离开的郑吒。
郑吒也不看他，只是扭头又看了眼挨墙抽着烟的赵四。
“让他走！”赵四再次抬头看了眼郑吒，随后低头，似乎若有所思。
拦路的壮汉只是冷冷的又看了一眼郑吒，这才让开了路。
“您放心，赵叔。虽然放人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是既然他们还在局里，人我还是能帮你照顾好的。”郑吒也是非常知趣得主动提了嘴。
“行，那麻烦你了！”赵四饶有趣色得打量着郑吒，也是笑着道谢，仿佛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朋友间友好得打了个招呼。
“应该的应该的，不麻烦！”郑吒姿态较低得点了点头后，也是转身离去。
...
胡同内。
先前持枪的壮汉向前了几步靠近赵四，搓了搓有些冻着的手后说道：“这小子已经怂了，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放人这事儿不是他能办的。”
赵四倚着墙，再次点了根劣质卷烟后，轻轻摇头叹道：“他不是怂，这是油滑...”
壮汉听到这话也是一愣，毕竟先前郑吒的表现众人都看在了眼里。
“怂了的人，见到这个场面，早都吓的腿都软了。哪里还能这么思路清晰得盘着这案子里的门门道道，甚至还能进行防卫和反击。”
赵四“啪啪”得又是猛吸了几口烟后继续说道：
“你还没看懂吗，他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
“啥？”壮汉愣住，挠了挠后脑勺后愣愣得问道。
“这事儿就和他没啥关系，问题的关键还在于第一大队队长王昆，还有他的上级王友刚身上！”
赵四轻声说道：“他其实就是底下干活的马仔，既不想替领导背锅得罪咱们，也不想去顶这个雷给领导上眼药。所以才连想都没想就把王昆和王有刚给整到台面上来了。”
“也就是说，他和王昆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近？”壮汉顺着这个思路问道：“毕竟王昆背后是谁，咱都清楚，那王昆这次提拔他，很可能就是为了…？”
“对。”赵四肯定得回应道：
“我感觉这次官方突然扫私药，很可能跟前段时间流入市场的廉价药有关。
以前就这么几家做，价格也都是按商量好的来。
现在却有新人入行，而且还不太懂规矩…
那问题可能是出在竞争上！
王昆的东家想乘机洗洗牌，趁这个机会，如果能把我们也踢出局，对他们来说更是皆大欢喜...”
“那下面呢？还需要兄弟们盯着这个小组长嘛？”
壮汉感觉自己的脑袋也有些不够用，只能虚心请教眼前的赵四。
“盯他是没啥用了。”赵四摆手喊道：
“走吧，既然搞清楚为啥这次官方要扫货，那后面的事，咱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三和小疯子的事，还要从另外的地方使劲...”
……
看人也来了，靠在墙上的光头佬也是直起身来，逮着就是问了一句。
郑吒先前之所以没有挣扎，只是听话得跟了进来，除了因为对方有枪，最大原因还是因为他估摸着，这帮人应该就是为了贩药的案子来的。
毕竟他来尾街后得罪的人也是屈指可数，除了大匪西流那伙，也就是赵老三他们是现阶段自己得罪的比较狠的。
当然，第一大队的是章宇也算是一个。但因为有王昆的调解，想来也还没到要喊打喊杀的地步。
如果对方只是为了案子来的，那无非就是为了从自己这捞人，想来总有谈的机会。
所以郑吒也没有选择直接硬刚，毕竟手里没枪，真斗起来也是自己吃亏。
郑吒没有丝毫犹豫得点头应道：“对，人是我抓的。”
“我也姓赵…”中年汉子低头掏出根劣质烟卷后点上，味很冲，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郑吒眨了眨眼睛，立马知趣得应道：“赵叔，那你这次找我是？”
中年汉子扭头吐了口黄痰，随后看向郑吒，声音沙哑得问道：“小兄弟，是刚来的尾街嘛？”
“对对，我刚来，就是花钱买了份稳定的工作。”郑吒也是比较实诚得回复道，毕竟对方能找上门来，自己的基本情况想必也都摸的差不多了。
“你这是有点关系啊，刚来就空降当了组长？”赵姓汉子深深吸了口烟，随后从鼻孔喷射而出。他双眼瞪着郑吒，意味深长得问道。
“其实也没啥关系，在警务处，谁都能领导我…”郑吒煞有其事得苦着脸，无奈得解释道：
“我就是运气好，跟着局里的关系户混了个案子。这不案子破了，领导就顺道把我也给提拔了。”
郑吒此刻姿态极低道：“说白了，就是踩了狗屎运…”
赵姓男子嘴里吐着烟，又沉默了会，终究还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小兄弟，这案子既然是你带人办的，那就卖我赵四一个面子，把人给放了呗...
这条街上，应该没人不知道我赵四的名头，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这条街，你横着走，我罩着你！”
“这...”郑吒看似从心得咧嘴一笑，眼神看着别处，摸着头低声道：
“赵哥，这事，现在不太好办呐...”
“放心！不让你白办！”
赵四又是吐了口烟雾，点头朝郑吒身旁的一名壮汉示意了下，对方马上麻利得从怀里掏出一个粗布袋，直接就是塞到了郑吒怀里。
郑吒手上一抓，就知道都是满满的现钞，估摸着也得好几万。
“拿着，这事给我利索得办咯！之前的事就算翻篇。我赵四保证以后尾街的人，没人会找你麻烦！”
“这...”郑吒这钱拿着就感觉烫手，贩药案是王昆亲自盯着的，这钱拿不了。郑吒下意识得就想推辞。
“一袋钱，一梭子弹，你选一个！”先前掏枪的精壮汉子死死盯着郑吒，也是莽声莽气得来了句。
一时间郑吒额头上有点微微出汗，他本能的有种直觉，如果自己继续说不，等来的真的会是一梭子弹，那自己可真得因公殉职了...
“赵叔，还有这几位大兄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钱，我是做梦都想拿！但这事，我也的确有自己的难处...”
“小兄弟，我们虽然是大老粗，但也算对你是以礼相待了。
这案子是你带人办的，人也是你抓的，现在就在你队里压着。你动动嘴的事，人不就出来了。
可你这么一直拖着，咱也只好...”
说完，赵四盘了盘自己的大光头，眼神一横，旁边两人自然是明白得再次把郑吒架了起来。
赵四从腰间拔出一把马牌撸子，看向郑吒的眼神里满是凶意...
“局里的领导提拔我，指名道姓就是让我去破这个贩药的案子。”
郑吒也是知道这种情况下，一言不合对方就敢动枪，连忙也是快速回答道：
“如果当时是人被抓了，但还没到局里，别说赵叔还给我这几万块钱，就算一毛没有，就凭您的名儿，我也早就乖乖放人了。
但现在人都已经压到局里了，证据也取的差不多，都已经留档了。
我这突然要放人，那领导盯着的人，我能给放得出来吗？放不出来还有小动作，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我在荒土区风里雨里飘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个地儿落脚，为了办不了的事再去得罪领导，我也犯不上啊，对吧！”
“他妈的，给你脸不要！”
一旁的精壮汉子见郑吒还是不接这活，也是换成一手按着，另只手从腰间掏出了把蝴蝶刀，骂骂咧咧得朝着郑吒的肚子捅去。
蝴蝶刀靠近刀柄的刃口处还带着狰狞的锯齿，要是真被捅上一刀，估计整个人也会瞬间丧失行动能力，得在医院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蝴蝶刀的去势极快，如同毒蛇锋锐的獠牙般向郑吒刺去。
就在这时，郑吒的左眼也是白光一闪，整个人猛地向前一蹬，瞬间挣脱了两人的束缚。
随后更是直接转身，一手抓着对方刺来的手向下按去，右肩贴了上去猛得一靠，这壮汉整个人都被震得向后倒退了好几大步。
“你TMD还敢还手！”壮汉也是楞了楞，随后凶神恶煞得再次扑了上去。
郑吒慌忙后退了几步，双手高举喊道：
“不是！兄弟你也别难为我。你说我就是个荒土区出来的莽汉，啥也不懂，屁都不是。你何必和我一般见识呢？”
赵四一直都在边上就这么冷着眼看着，最后眉头也是微微一皱，斟酌了片刻才拦下壮汉道：
“先别动手，我还有几句话需要问他。”
壮汉闻言也是迅速收刀，随后退到一旁，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
“既然你说做不了主，那你告诉我，这案子是谁要让你必须破的？”
大棒过后，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的赵四，此刻也是温和得向郑吒问道。
“是警署那边下的令，召了第一大队的王昆去署里开会时说的。
主要是下令让第一大队限期扫干净尾街私下贩药的团伙，其他的王昆也没和我多说。”
郑吒闻声后也是迅速回复道，既然只是棋子，就要有自保的觉悟:
“这事是王部长督办，案子扔给了一队，是王昆队长责令我们组一定要在时间内破了贩药案完成清扫工作。”
在场的众人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没有遮遮掩着，居然是没骨气的把事儿都撂了个一干二净。
郑吒见众人有些懵逼，也是张嘴又补充道：
“赵叔，您这钱要是能送到上面，让他们稍微松松口，我也懂事，立马重新做证据，把咱三叔和大侄子都放了，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光头赵四抬起眼又瞅了瞅满脸诚恳的郑吒，只是咧嘴一笑，笑容里有些玩味。
郑吒见赵四没说话，又是拱了拱手，低声讨饶道：
“我就是TM是个小警员，这个世道，自己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
您说说，这年头我又敢得罪谁？能帮上忙的，叔您尽管开口，只求这事有个其他的出路。”
赵四听了口也是沉默数秒，随后摆了摆手道：“算了，先让他走吧。”
“四哥！”精壮的汉子又是喊了一声，再次提刀拦住了正要离开的郑吒。
郑吒也不看他，只是扭头又看了眼挨墙抽着烟的赵四。
“让他走！”赵四再次抬头看了眼郑吒，随后低头，似乎若有所思。
拦路的壮汉只是冷冷的又看了一眼郑吒，这才让开了路。
“您放心，赵叔。虽然放人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是既然他们还在局里，人我还是能帮你照顾好的。”郑吒也是非常知趣得主动提了嘴。
“行，那麻烦你了！”赵四饶有趣色得打量着郑吒，也是笑着道谢，仿佛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朋友间友好得打了个招呼。
“应该的应该的，不麻烦！”郑吒姿态较低得点了点头后，也是转身离去。
...
胡同内。
先前持枪的壮汉向前了几步靠近赵四，搓了搓有些冻着的手后说道：“这小子已经怂了，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放人这事儿不是他能办的。”
赵四倚着墙，再次点了根劣质卷烟后，轻轻摇头叹道：“他不是怂，这是油滑...”
壮汉听到这话也是一愣，毕竟先前郑吒的表现众人都看在了眼里。
“怂了的人，见到这个场面，早都吓的腿都软了。哪里还能这么思路清晰得盘着这案子里的门门道道，甚至还能进行防卫和反击。”
赵四“啪啪”得又是猛吸了几口烟后继续说道：
“你还没看懂吗，他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
“啥？”壮汉愣住，挠了挠后脑勺后愣愣得问道。
“这事儿就和他没啥关系，问题的关键还在于第一大队队长王昆，还有他的上级王友刚身上！”
赵四轻声说道：“他其实就是底下干活的马仔，既不想替领导背锅得罪咱们，也不想去顶这个雷给领导上眼药。所以才连想都没想就把王昆和王有刚给整到台面上来了。”
“也就是说，他和王昆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近？”壮汉顺着这个思路问道：“毕竟王昆背后是谁，咱都清楚，那王昆这次提拔他，很可能就是为了…？”
“对。”赵四肯定得回应道：
“我感觉这次官方突然扫私药，很可能跟前段时间流入市场的廉价药有关。
以前就这么几家做，价格也都是按商量好的来。
现在却有新人入行，而且还不太懂规矩…
那问题可能是出在竞争上！
王昆的东家想乘机洗洗牌，趁这个机会，如果能把我们也踢出局，对他们来说更是皆大欢喜...”
“那下面呢？还需要兄弟们盯着这个小组长嘛？”
壮汉感觉自己的脑袋也有些不够用，只能虚心请教眼前的赵四。
“盯他是没啥用了。”赵四摆手喊道：
“走吧，既然搞清楚为啥这次官方要扫货，那后面的事，咱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三和小疯子的事，还要从另外的地方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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