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暴乱
郑吒低头看着手机，快步行走在寒冷的街道上，刚要摁拨打键联系苟富贵，突然感觉后面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看。
这种感觉是郑吒常年待在荒土区，自然而然形成的本能反应，所以他第一时间扭头向后望去。
路边，一个戴着绒线帽，穿着脏兮兮皮大衣的男子，正低头快步向前走着。
郑吒瞄了他一眼，转身回头继续看向手机。
身后，脚步声更为急促且清晰的传来。
郑吒突然再次回头，而绒线帽男子此时也抬起了脑袋，并且将右手插进了兜里。
此刻，二人大概距离能有十几米左右，郑吒看着对方愣了一下，又见到道路对面走过来两个男子。
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郑吒心头。
“刷！”
突兀间，绒线帽男子拔出了枪。
“嘭，哗啦！”
郑吒想也没想，身体侧弓着，肩膀向前，迈着大步一下就撞碎了路边门市房的落地玻璃，宛若炮弹一般带着无数玻璃碎片，冲进了室内。
门市房内，三四个长相非常一般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窃窃私语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爆响，紧跟着就见到郑吒步伐趔趄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啊！”
女人们爆发出一阵阵尖叫，双脚踩着廉价的高跟鞋或是拖鞋，抱着脑袋就跑向了楼上。
郑吒进屋后，就没有停住脚步，只双眼扫了一下四周，就也奔着二楼冲去。
被撞碎的落地窗外面，三个大匪手持枪械，站在街道上就扣动了扳机。
“亢亢亢…！”
数声枪响暴起，郑吒身上暴起一团血雾，跌跌撞撞的就爬上了楼梯。
“进去，干死他。”绒线帽男子面容冷峻的吩咐着。
旁边，两个粗壮壮汉，一脚踹开门市房门，拎着枪就冲进了屋内。
二楼走廊，郑吒扫了下四周，见整个室内全部都是密封的，连个窗户也没有后，只能仓促间踹开了一间房门。
进屋后，郑吒扫视完周围环境，一蹦半米多高，右手拽着旁边破旧的柜子，使劲儿往下一拉。
“嘭，扑咚！”
柜子横着倒地，郑吒咬着牙用肩膀将它推到门口，堵死了房门。
剧烈喘息几声，郑吒用身体顶着柜子，右手连续在躯体上摸了数下后，才发现自己右臀部中枪，并且下半身已经有了酥麻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郑吒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通了聂伟的号码。
“喂？”
“他妈的你快点，老子要被干死了。”郑吒虽然声音急促，但大脑非常冷静且准确的说道：“我在波比大街中段，一家没有牌匾的卖肉店里，外面的窗户碎了，对方有三个人…快。”
走廊内，三个大匪已经持枪冲了上来。
…
二楼房间门口，三个暴徒持枪赶到，绒线帽男子抬起腿，冲着门锁的位置连踹了三下后，门板只是略微松动，门锁凹陷变形。
“他在顶着。”
左侧站着的生猛壮汉，胡子上挂着霜花，目光凶悍的说道：“你让开一点。”
其余两人闻声躲到一旁。
“亢亢亢…！”
数声枪响后，木质门板的中央位置被打出了七八个密密麻麻的枪眼。
“嘭，哗啦！”
旁边另外一名生猛壮汉，抬腿一脚踹在枪眼中心的位置，门板当场碎裂，露出了一个大窟窿。
室内，郑吒此刻和门板之间隔着柜子，所以门板碎裂后，他再想靠近门板已经来不及了。
三把枪，顺着生猛壮汉踹开的窟窿，就插了进来。
“他妈的！”
郑吒红着眼珠子，双手托着柜子边缘，一咬牙就站起了身。
柜子被斜着托起，奔着窟窿方向撞去。
急促的枪声响彻在走廊，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柜子上，泛起浓重的火曜味。
木质地板上，郑吒踩着自己流淌的几大摊血迹，用肩膀拱着柜子立起，再次堵住了房门。
“他妈的！”
绒线帽男子骂了一声，扭头喝问道：“带雷了吗？”
“没有。”生猛男子摇头。
“快撞开。”
此刻三人已经没有了射击视线，再加上柜子的厚度大概有半米左右，中间虽然是空心的，可却有两面厚厚的木板。所以子弹贴着木板打，那就是完全看发挥，有的能射穿柜子，可有的也会钉在后面的木板上。
郑吒从荒土区攒了那么多年钱才来到这儿，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能继续生存下去的空间，所以肯定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挂了。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素质过人，只玩命顶着柜子，力求一线生机。
三人撞了足足能有三四分钟后，就没了动静，而郑吒也逐渐脱力。再加上枪伤的大量出血，他感觉自己大脑剧烈眩晕起来。但即使这样，他依旧顶着柜子，使劲儿摇晃着脑袋迫使自己清醒。
楼下。
绒线帽男子刚在门口处取了店内的消防斧，就见到有两台车极速行驶了过来。
“吱嘎！”
路面上暴起刹车后的酸牙声响，两台警用越野皮卡就停在了路边。
“妈的！”
绒线帽男子骂了一声，立马喊道：“那小子叫人了，走了。”
两个生猛男子闻声迈步冲出门市房，冲着越野车的方向，果断扣动扳机。
激烈的枪声一响，郑吒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喂？”
“我们在楼下和对方碰上了…，”聂伟的声音响起：“你别着急，我们马上上去。”
郑吒听到这话，紧绷的神经才算瞬间放松了下来。
…
尾街与三元路交叉口，数十台警务处专用车停滞，三百名身着作战服，穿着防弹背心，手持防爆盾的警员一股脑的冲了下来。
“各组按照指示，对闹事人群进行驱散。”警务处副部长拿着对讲机，满脸是汗的吼道：“注意执法尺度，一定不要让事件升级，不要激化矛盾。再说一遍，以驱散为主…！”
连续的喊话过后，三百名警员手持盾牌，就将队伍开进了尾街。
剧烈的脚步声在冰天雪地的混乱街道泛起，众警员列着队，刚冲进来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就彻底傻眼了。
枪声乱响，自制的燃S瓶乱扔，狭窄的街道上，起码有上千人在混乱的械斗。
路边两侧，玻璃碎裂，不少房屋门口都燃烧着明火，刀具和棍棒等凶器随处可见，受伤的人群或者奔跑着逃窜，或是哀嚎的倒在地上，场面混乱到像是刚刚发生过暴动的受灾城镇。
“第二大队推进。”
“第三大队推进。”
“联防大队推进。”
“…！”
警务处各队长在自己专用的调频频道不停的呼喊过后，众警员再次往前推进。
“放下武器，蹲在原地！”
“抱头！”
“别动，再动开枪了！”
“…！”
警员接近械斗人群后，就开始不停的喊话，但两帮打红了眼的利益团伙，根本就不听这帮人的喊话。
与此同时，楼房内不少暗中帮助赵家的底层居民，也拿着自制的燃S弹，噼里啪啦的往下扔着。
“轰！”
“着火了。”
“扛盾，上面有人高空掷物。”
“…！”
警员总共就只有三百人，而且接到的还是不要激化矛盾的绝对命令。他们做起事儿来束手束脚，又不能真正做到开枪无脑射杀闹事人员，所以这群人刚进尾街，就被燃S瓶和混乱的人群冲散。
第三大队四五个警员，上前刚要摁住正在猛砍的一个壮汉时，胡同内突然又冲出来一帮胳膊上系着白布条的男子，上来二话不说就放了枪，当场打死一名背对着他们的年轻警员。
尾街深处。
滕志强公司旗下某负责药品销售的汉子，领着七八个人，已经将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活活打死在脏乱的胡同之中。毣趣閱
汉子一刀砍在中年脖颈上之后，回头就喊：“告诉赵老四，三天内不滚出尾街，我让他全家都死在这儿。”
…
巷子仓库门口，赵四脱掉大袄褂子扔在地上，红着眼珠子咬牙切齿的吼道：“他妈了个B的，非要赶尽杀绝是吗？那大家就都别好了。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还想在药线上吃饭的，都给我拿上东西扑锦绣春天。这次要他妈站不住，咱都得走人。”
“干踏马的。”
“走，去锦绣春天。”
“…！”
上百个指着药线吃饭的底层马仔，立马高声吼着附和。
…
三元路口。
三百警员刚冲进尾街不到十分钟，就狼狈不堪的退了出来，并且负伤了数十人，死了三个。
车辆旁边，警务处副部长脸色极为难看的拨通了老王的电话。
“情况怎么样？”
“红眼了，比想象的严重。各大队刚冲进去，就被挤出来了。”副部长喘息着说道：“我的建议是赶紧给总署打电话吧，我们是很难做到有效止乱了。”
…
锦绣春天大楼的二楼内。
滕志强正在跟子公司的三个老板打着麻将。
“事情闹的太大了，会不会不好收场啊？”秃头壮汉皱眉问道：“总署那边的关系打来很多次电话了，我听语气有点严肃了。”
“不闹大了，赵老四就不知道什么是疼。”滕志强云淡风轻的回应道：“告诉下面具体办事儿的兄弟，人没了，我掏安家费；人进去了，我找关系保他们。钱和关系这时候不用，那什么时候用啊？我就是要告诉告诉赵老四，他和咱们比，体格还差的远呢。”
“那总署关系那边，你是否回个电话？”秃头又问。
“不回，关系那边就是在整事儿。”滕志强冷笑着说道：“他想吃药线的利润，那就得帮我擦屁股，不然老子凭什么分他钱？等吧，等事情结束了再说。”
…
警务处办公室内，老王亲自给赵四打了电话，但对方却没有接，为此王部长彻底震怒，拍着桌子喊道：“给驻军打电话，老子就还不信了，一帮贩药的还无法无天了？！”
“按照程序应该先问总署那边的意思。”主管政治的参议长，好言提醒了一句。
王部长闻声立马摆手回应道：“滕志强在总署有关系，咱们请示了，那上面多他妈走俩小时流程，尾街就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最后这锅谁背？肯定是我啊！”
参议长一愣：“也对。”
“给驻军的卡特打电话，就说我老王求他派兵过来镇压械斗。”王部长语速急迫的催促道：“要快，事情不能再升级了。”
“我马上去。”参议长点头离去。
另外一头，意识模糊的郑吒被聂伟救了出来后，就立马被送往了医院。
这种感觉是郑吒常年待在荒土区，自然而然形成的本能反应，所以他第一时间扭头向后望去。
路边，一个戴着绒线帽，穿着脏兮兮皮大衣的男子，正低头快步向前走着。
郑吒瞄了他一眼，转身回头继续看向手机。
身后，脚步声更为急促且清晰的传来。
郑吒突然再次回头，而绒线帽男子此时也抬起了脑袋，并且将右手插进了兜里。
此刻，二人大概距离能有十几米左右，郑吒看着对方愣了一下，又见到道路对面走过来两个男子。
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郑吒心头。
“刷！”
突兀间，绒线帽男子拔出了枪。
“嘭，哗啦！”
郑吒想也没想，身体侧弓着，肩膀向前，迈着大步一下就撞碎了路边门市房的落地玻璃，宛若炮弹一般带着无数玻璃碎片，冲进了室内。
门市房内，三四个长相非常一般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窃窃私语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爆响，紧跟着就见到郑吒步伐趔趄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啊！”
女人们爆发出一阵阵尖叫，双脚踩着廉价的高跟鞋或是拖鞋，抱着脑袋就跑向了楼上。
郑吒进屋后，就没有停住脚步，只双眼扫了一下四周，就也奔着二楼冲去。
被撞碎的落地窗外面，三个大匪手持枪械，站在街道上就扣动了扳机。
“亢亢亢…！”
数声枪响暴起，郑吒身上暴起一团血雾，跌跌撞撞的就爬上了楼梯。
“进去，干死他。”绒线帽男子面容冷峻的吩咐着。
旁边，两个粗壮壮汉，一脚踹开门市房门，拎着枪就冲进了屋内。
二楼走廊，郑吒扫了下四周，见整个室内全部都是密封的，连个窗户也没有后，只能仓促间踹开了一间房门。
进屋后，郑吒扫视完周围环境，一蹦半米多高，右手拽着旁边破旧的柜子，使劲儿往下一拉。
“嘭，扑咚！”
柜子横着倒地，郑吒咬着牙用肩膀将它推到门口，堵死了房门。
剧烈喘息几声，郑吒用身体顶着柜子，右手连续在躯体上摸了数下后，才发现自己右臀部中枪，并且下半身已经有了酥麻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郑吒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通了聂伟的号码。
“喂？”
“他妈的你快点，老子要被干死了。”郑吒虽然声音急促，但大脑非常冷静且准确的说道：“我在波比大街中段，一家没有牌匾的卖肉店里，外面的窗户碎了，对方有三个人…快。”
走廊内，三个大匪已经持枪冲了上来。
…
二楼房间门口，三个暴徒持枪赶到，绒线帽男子抬起腿，冲着门锁的位置连踹了三下后，门板只是略微松动，门锁凹陷变形。
“他在顶着。”
左侧站着的生猛壮汉，胡子上挂着霜花，目光凶悍的说道：“你让开一点。”
其余两人闻声躲到一旁。
“亢亢亢…！”
数声枪响后，木质门板的中央位置被打出了七八个密密麻麻的枪眼。
“嘭，哗啦！”
旁边另外一名生猛壮汉，抬腿一脚踹在枪眼中心的位置，门板当场碎裂，露出了一个大窟窿。
室内，郑吒此刻和门板之间隔着柜子，所以门板碎裂后，他再想靠近门板已经来不及了。
三把枪，顺着生猛壮汉踹开的窟窿，就插了进来。
“他妈的！”
郑吒红着眼珠子，双手托着柜子边缘，一咬牙就站起了身。
柜子被斜着托起，奔着窟窿方向撞去。
急促的枪声响彻在走廊，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柜子上，泛起浓重的火曜味。
木质地板上，郑吒踩着自己流淌的几大摊血迹，用肩膀拱着柜子立起，再次堵住了房门。
“他妈的！”
绒线帽男子骂了一声，扭头喝问道：“带雷了吗？”
“没有。”生猛男子摇头。
“快撞开。”
此刻三人已经没有了射击视线，再加上柜子的厚度大概有半米左右，中间虽然是空心的，可却有两面厚厚的木板。所以子弹贴着木板打，那就是完全看发挥，有的能射穿柜子，可有的也会钉在后面的木板上。
郑吒从荒土区攒了那么多年钱才来到这儿，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能继续生存下去的空间，所以肯定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挂了。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素质过人，只玩命顶着柜子，力求一线生机。
三人撞了足足能有三四分钟后，就没了动静，而郑吒也逐渐脱力。再加上枪伤的大量出血，他感觉自己大脑剧烈眩晕起来。但即使这样，他依旧顶着柜子，使劲儿摇晃着脑袋迫使自己清醒。
楼下。
绒线帽男子刚在门口处取了店内的消防斧，就见到有两台车极速行驶了过来。
“吱嘎！”
路面上暴起刹车后的酸牙声响，两台警用越野皮卡就停在了路边。
“妈的！”
绒线帽男子骂了一声，立马喊道：“那小子叫人了，走了。”
两个生猛男子闻声迈步冲出门市房，冲着越野车的方向，果断扣动扳机。
激烈的枪声一响，郑吒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喂？”
“我们在楼下和对方碰上了…，”聂伟的声音响起：“你别着急，我们马上上去。”
郑吒听到这话，紧绷的神经才算瞬间放松了下来。
…
尾街与三元路交叉口，数十台警务处专用车停滞，三百名身着作战服，穿着防弹背心，手持防爆盾的警员一股脑的冲了下来。
“各组按照指示，对闹事人群进行驱散。”警务处副部长拿着对讲机，满脸是汗的吼道：“注意执法尺度，一定不要让事件升级，不要激化矛盾。再说一遍，以驱散为主…！”
连续的喊话过后，三百名警员手持盾牌，就将队伍开进了尾街。
剧烈的脚步声在冰天雪地的混乱街道泛起，众警员列着队，刚冲进来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就彻底傻眼了。
枪声乱响，自制的燃S瓶乱扔，狭窄的街道上，起码有上千人在混乱的械斗。
路边两侧，玻璃碎裂，不少房屋门口都燃烧着明火，刀具和棍棒等凶器随处可见，受伤的人群或者奔跑着逃窜，或是哀嚎的倒在地上，场面混乱到像是刚刚发生过暴动的受灾城镇。
“第二大队推进。”
“第三大队推进。”
“联防大队推进。”
“…！”
警务处各队长在自己专用的调频频道不停的呼喊过后，众警员再次往前推进。
“放下武器，蹲在原地！”
“抱头！”
“别动，再动开枪了！”
“…！”
警员接近械斗人群后，就开始不停的喊话，但两帮打红了眼的利益团伙，根本就不听这帮人的喊话。
与此同时，楼房内不少暗中帮助赵家的底层居民，也拿着自制的燃S弹，噼里啪啦的往下扔着。
“轰！”
“着火了。”
“扛盾，上面有人高空掷物。”
“…！”
警员总共就只有三百人，而且接到的还是不要激化矛盾的绝对命令。他们做起事儿来束手束脚，又不能真正做到开枪无脑射杀闹事人员，所以这群人刚进尾街，就被燃S瓶和混乱的人群冲散。
第三大队四五个警员，上前刚要摁住正在猛砍的一个壮汉时，胡同内突然又冲出来一帮胳膊上系着白布条的男子，上来二话不说就放了枪，当场打死一名背对着他们的年轻警员。
尾街深处。
滕志强公司旗下某负责药品销售的汉子，领着七八个人，已经将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活活打死在脏乱的胡同之中。毣趣閱
汉子一刀砍在中年脖颈上之后，回头就喊：“告诉赵老四，三天内不滚出尾街，我让他全家都死在这儿。”
…
巷子仓库门口，赵四脱掉大袄褂子扔在地上，红着眼珠子咬牙切齿的吼道：“他妈了个B的，非要赶尽杀绝是吗？那大家就都别好了。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还想在药线上吃饭的，都给我拿上东西扑锦绣春天。这次要他妈站不住，咱都得走人。”
“干踏马的。”
“走，去锦绣春天。”
“…！”
上百个指着药线吃饭的底层马仔，立马高声吼着附和。
…
三元路口。
三百警员刚冲进尾街不到十分钟，就狼狈不堪的退了出来，并且负伤了数十人，死了三个。
车辆旁边，警务处副部长脸色极为难看的拨通了老王的电话。
“情况怎么样？”
“红眼了，比想象的严重。各大队刚冲进去，就被挤出来了。”副部长喘息着说道：“我的建议是赶紧给总署打电话吧，我们是很难做到有效止乱了。”
…
锦绣春天大楼的二楼内。
滕志强正在跟子公司的三个老板打着麻将。
“事情闹的太大了，会不会不好收场啊？”秃头壮汉皱眉问道：“总署那边的关系打来很多次电话了，我听语气有点严肃了。”
“不闹大了，赵老四就不知道什么是疼。”滕志强云淡风轻的回应道：“告诉下面具体办事儿的兄弟，人没了，我掏安家费；人进去了，我找关系保他们。钱和关系这时候不用，那什么时候用啊？我就是要告诉告诉赵老四，他和咱们比，体格还差的远呢。”
“那总署关系那边，你是否回个电话？”秃头又问。
“不回，关系那边就是在整事儿。”滕志强冷笑着说道：“他想吃药线的利润，那就得帮我擦屁股，不然老子凭什么分他钱？等吧，等事情结束了再说。”
…
警务处办公室内，老王亲自给赵四打了电话，但对方却没有接，为此王部长彻底震怒，拍着桌子喊道：“给驻军打电话，老子就还不信了，一帮贩药的还无法无天了？！”
“按照程序应该先问总署那边的意思。”主管政治的参议长，好言提醒了一句。
王部长闻声立马摆手回应道：“滕志强在总署有关系，咱们请示了，那上面多他妈走俩小时流程，尾街就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最后这锅谁背？肯定是我啊！”
参议长一愣：“也对。”
“给驻军的卡特打电话，就说我老王求他派兵过来镇压械斗。”王部长语速急迫的催促道：“要快，事情不能再升级了。”
“我马上去。”参议长点头离去。
另外一头，意识模糊的郑吒被聂伟救了出来后，就立马被送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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