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了了居的大掌柜 二
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怀中的也水漓花顺势滚到了地上。“我去看看。”
水漓花一手支持着身体，一手挡在胸前，眼神中尽是哀怨。可我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冲了出去。
对于了了居来说，一般的情况不会来通知我的。这里就算是一些看似端菜扫地的小厮都见过世面的人精，更何况那些八面玲珑的花姐了。不可能惹客人不高兴。更何况此地也不是那些一般粗俗之辈能来的地方。而本地官府一直与我们保持着相敬之态。逢年过节的感谢也一直都是我去办理。因此所谓的出事一般就是几种情况。
其一，客人自身出了问题。像突发疾病，又或者客人直接闹起来矛盾。这种情况我们这里是有大夫的。而且这里的大夫是我们高价从别处请回来的，绝对比一般大夫的医术高明。但如果是恶疾突然死亡，这情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起码了了居开了十多栽未曾见过。而客人直接的矛盾，一般花姐都能解决。如真有事解决不了，也会要求客人离开了了居后自行解决。
其二，就是醉酒闹事。这种情况算是比较多了。不过最近以了了居的名声这种闹事之人也越来越少。最近一次还是那个想买花魁的修仙者。自那之后就无人敢来此地闹事了。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外地人来这喝醉了闹事。
上次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两个外地商人来此地做生意。可能赚了些钱，喝酒之后在包间里强行脱花姐的衣服。这当然是不允许的。
了了居可不是妓院，花姐也不是那种女子。花姐在包间，可以和客人聊天喝酒，可以陪客人弹琴下棋，也可以研墨挥毫。如果花姐自己不拒绝，一些轻微的肢体接触也是可以的。但如果更过分的事情，特别是花姐不愿意的话，那是绝对不行的。
就算是有些风流事情发生，也是花姐与这客人多次了解之后，请客人到自己的花阁之内的事情。此时这客人一定是再这花姐身上不光花了银两，更花了心思。
另说一句，在了了居被请入花阁过夜的客人，到时会有一额外的小厮一整晚都在门外等候。还有红绸，花烛，喜酒，玉堂四喜碟的小菜这些是需要一笔服务费的。另外第一次过夜的客人除了给那位花姐封红包之外，还要额外给所有的小厮和掌柜封红包，当然你下次又被这花姐邀请了，这红包就不用了。因此第一次被邀请入花阁的客人，必须准备一大笔钱。
当然特别有钱的客人愿意花一大笔钱的话，只要花姐愿意我们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花姐都明白，自己不可能那么容易让客人得到。越得不到，才会让人痴迷。
当然也会有那些一来直接将花姐迷倒了的帅气公子。甚至有花姐请他入花阁不但不收他的红包，就连服务费和第一封的红包钱都愿意自己掏。
几年前我在厨房帮忙时就听闻了了居来过这样一个客人。他一人来就找了一个花姐。像这样的客人是见不到花魁的，因为花魁只会见熟客。当是在包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时辰之后花姐就邀请那公子入花阁。当时大家看到那公子帅气年轻的样子也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花姐也是人。之后那公子每周来一次，每次都会入花阁过夜。而那花姐将那公子所有的花销全部掏了。奇怪的是，一连三周，那花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去，等到最后一次那公子离开之后，那花姐竟然死了。之后了解那个公子竟然是个邪修，吸食女子生气。
而我在当了掌柜之后了解到，这个事情反映上去之后，那个邪修死了。
其实想想也明白，这些花姐大部分也是十多岁的年纪，也会有自己的幻想。她们在此地工作，之后嫁人是非常困难的，如果真能在这里找个那也是最好的选择。但谁都明白，哪个男子会来此地寻找自己结婚的对象呢？最终大部分不过是一场泡影罢了。
我快步走向出事的包间，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但我没有看到袁胖子。两个小厮见我来了，立刻道：“羽哥，里面的客人要脱小茹的衣服。”另一个小厮补充着：“小茹上菜时，一个客人从后面摸她。小茹一躲将汤汁撒在了那客人的衣服上。那客人这才要将小茹将衣服脱下来赔给她。”
我一瞧，正看到包间墙角处蜷缩着瑟瑟发抖的女孩。而一个锦绣长绦的公子正一脸淫笑的看着她。而公子的旁边还有一位花姐正在不停的说着好话。
我皱了皱眉头。这小茹只是个小厮，并不是花姐。她们可不能让客人碰的。更何况是要在包厢里脱她的衣服。
“有人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第一次来。”
我心中暗道不好办。从屋里四五个人可以看出。最主要的人就是那锦衣公子，另外四人有一人可以看出是个下人，另外两人年轻点的公子虽是干净，但衣着并没有显得特别的华丽。那他二人一定是陪客，最后一位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身姿挺拔，从始至终一直注视着门外的一定是护卫。
这样几人的组合一定是某个外地的纨绔子弟出来玩了。
这样的情况最不好办了。如果双方都知根知底，那绝对不会闹成这样。可现在，他们一定会看不起这个小城镇的酒楼，而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背景，我们也不知道。
“最麻烦的时候，那个袁胖子反而不见人了。”我心底骂了几句，叫人立刻去衙门，看能不能了解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之后笑着走进包厢。
“公子！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别欺负小姑娘啊！”
我刚想上前，立刻被那个护卫挡住了。
“你是何人？”
“小的是这了了居的掌柜。不知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公子一脸淫笑地扭回头看向墙角的小茹，“小姑娘，你说将我的衣服弄脏了，用你衣服赔有道理没？”
这个小茹可能还只有十五六岁，长得还挺水灵的。
看着那公子对着小茹伸手，我立刻对傍边的花姐使了使眼色，立刻高声骂道：“混账东西！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将客人的衣服弄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见旁边的那花姐一把挽住了那公子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给小茹挤出了一个空间，“还不从旁边过来。去更衣室将衣服脱下赔给客人。”
小茹也不傻，立刻从花姐身后溜了出来。
离门口比较进的一个公子哎了一声，还想起身去抓小茹，我赶忙一个侧身挡住了他。那护卫微微一愣，一个箭步曲臂将我抵在了墙上。
这是因为刚才我挡住小茹时，直接将他的手臂挤开了。
见到小茹离开，那公子眼神一冷，回头对着花姐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那花姐被打在了地上。
花姐缓了缓，依旧赔笑着站了起来道：“对不起客官。”
看着花姐嘴角的鲜血，我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客官！您消消气。今天的费用全当给您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我们吧！”
那公子将酒杯里的酒喝尽，对着我这边一下砸了过来。
“今天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了你们的。但是必须叫那个姑娘过来陪我！”
“客官。那姑娘可不是花姐。”
“我管什么花姐不花姐。被我看中了是她的福气。今天要是你不把她交出来。我就砸了你这店。”
这时我感觉有些液体从额头流入了眼中，眨眨眼。似乎看到了一片殷红。我猜可能刚才被那酒杯的碎片划破头。
公子挥了挥手，让那护卫将我放开，“你最好去马上将她带过来。”
这公子也不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能开这么大的风月酒楼怎么会没有背景呢？只不过在他心中认为一个小厮根本就微不足道。这样的场所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小厮和自己这样身份的客人闹翻。
我回头看了眼嘴角血迹没干依旧帮着公子倒酒的花姐，然后往包厢外走去。
一出来，立刻有人那毛巾来帮我擦头上的血迹。“羽掌柜要不要上点药？”
我随手抢过一坛酒，连灌了两口。
“羽掌柜，要不要将小茹叫过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过道上小茹已经在远处等着了。她此时身上已经换成了女孩的裙缎，虽然有些花鸟的装饰，却也能看出衣服是粗布制成。她蜷缩着身体，眼神中不停闪烁出恐惧和担忧。似乎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可一双手确依旧捧着刚换下来的那小厮的衣服。
我又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口，似乎血没有再流了，走向小茹。
随着我的每一步的靠近，她似乎抖得更厉害了。
当我一把拿过她手中的衣服，转身朝着包厢走去时，她已经瘫倒下去。
“公子！这是你要的衣服。今日引得贵客不悦，是本店的问题。今晚所有的开销全免，并附上千两白银。在此我先谢谢阁下了。向您赔罪”
说着我端起一坛酒咕咕咕的灌了下去。
嘭的一声，酒坛被我砸了个粉粉碎。
“这是本店表达的最大诚意了。如若客官依旧如此不依不饶，那阁下想要如何，本店也只能全部接下。不过本店在此地开了二十余载，放眼整个中莱神国也是有一定声誉的。虽然本店一直谨小慎微不想惹事，但事情来了，本店也不会害怕。”
那公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楞了一会儿。“哈哈哈哈！”他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成狂笑紧接着换成了愤怒。
“好！好！好！我还真小瞧了这了了居。我更小瞧了你羽掌柜。我们走！”
“恭送客官！”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终于舒了口气。这是那个从外面打听消息的小厮才跑了进来。
小厮低声说道：“那公子的爹是旁边宁阳洲的宁阳牧狄胜，这小子叫狄罗。在宁阳洲的恶名不小。”
“原来只是个洲牧家的公子。早知道直接打回去了。”
我回头看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袁胖子，白了一眼。
如果这消息来得早点，自己也不会如此的狼狈。虽然民不与官斗，但了了居的背后可不是一般的买卖。官只能管民和一般的帮派。了了居后面可真通着天呢。现在几大神国，虽有皇帝，但实际最大的是仙家，只不过仙家一般不入俗世罢了。
不过算了，那些仙家修仙的事情离我太过遥远，到此时如此处理也合适，开门做生意以和为贵。
我将手中小茹的衣服还给她，低声道：“还要上班，衣服还是换回来吧。”
“是~！”
当我回头走去，袁胖子一见我头破了，大叫着：“快快快！将大夫叫来。你们怎么能让羽掌柜受伤呢！”
这时我似乎感觉头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好像那一下划得还真不轻。
看着他阴阳怪气的奋力表演，我气不打一处来。
店里的老大夫拿着药箱赶过来看了看。上了些药止血之后，道有些地方都见骨了。要我还是去外面找个大夫将伤口缝一下。这种缝伤口需要专门的大夫，而我们这里的大夫没有那些工具。
听大夫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紧张了。“袁胖……袁掌柜！你别再不见了。我去处理一下。”
原本就有些急，再加上真的有些生这家伙的气。差点直接叫出袁胖子，旁边的小茹似乎都有些想笑。也不知道那胖子听到没有，反正我连连用眼神制止旁边几个笑个不停地小厮。
“哦！对了！”我对大夫说道：“那个花姐也受伤了。麻烦您也帮忙看看。”转头叫来一个小厮，“那个花姐今天别让她再见客了。另外今天那桌客人的抽成多给她两成。”
那个花姐今晚其实真起了很大的作用，第一她帮小茹从房间里逃了出来。如果没她的帮忙要从房间里带出小茹还真有可能打起来。第二虽然她挨打了，但依旧表现得非常用心的伺候着。这没给那公子什么挑毛病的借口。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我心中也暗自佩服那些训练花姐的人，也更加佩服那位了。
“好的！羽掌柜您赶快去。晚了怕大夫休息，光线也不好了。”袁胖子两步走到跟前满脸堆笑，他一回头看到小茹，用手一指道：“那个……你！陪着我们羽掌柜一起去。”
然后丢了个异样的眼神给我。
我真对这个胖子有些恶心。也不知道为啥脑子里总想着这些龌龊之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没想到小茹立刻说道：“我愿意去。羽掌柜你就让我赔你去吧！”
“额~~！好吧！”
了了居门口一直有两辆送客人的马车。这是为了防止某些客人喝醉后将他送回家用的。车厢精致，不会特别华丽引人注目，但胜在车内布置得十分舒适。
在那袁胖子的一再要求下，一辆马车在门口等着我，还有一个小厮会跟着一起去帮忙。
说实话到此时我也只是觉得这袁胖子虽然有一些恶习，但有时接待客人时也算做得不错。
在银子的面子下，原本睡下的大夫也打起精神给我缝合伤口。没想到那个飞溅的瓷片竟然划得如此深。我右边的额头靠近太阳穴的位置划出了一道七八公分的口子，最深的地方已经见骨了。粉红的肉向外翻着，依旧往外冒着血水。
小茹一直扶着我，看到大夫用钩针，一点一点将我的肉缝在一起，吓得捂住嘴巴。在我开始缝合伤口到打包好一直在流眼泪。
此时她穿着自己的衣服，窘红的杏仁小脸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
之前我一直没有仔细看她，此时我发现那姓狄的小子眼光还真的挺毒的。这小茹无论身处还是相貌竟然如此的出众，之前可能是被那宽大的小厮衣服给遮住了。
等医生缝合结束后，我摸了摸头，有些哀怨的问道：“大夫，有必要包这么多吗？”
“给的钱太多了，你这缝合伤口又不能多给你缝几次。只能帮你包扎牢固些了。”那大夫我这里还有比较贵的：“七剑下天山，你要不要？”
“不要！”
小茹有些疑惑问道：“什么下天山？能帮我们掌柜病快些好吗？”
“那个不是……”
我连忙拦住了“我不要。”说着拉着小茹就往外走。
出来发现这离原本离我的家就不远了，胃里那些酒也开始作妖。吸了几口夜间的凉气，就准备自己走回去算了。我要马车送小茹回家，自己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过了前面路口的十字街口胖有个卖夜包子的。这家包子店专门做通宵声音，虽然客不多好在竞争也没有。两老人卖点包子应该也可以活着。
我看到包子店微弱的灯光，正准备上前，忽然身后有人轻声在喊。
“羽……羽掌柜。”
水漓花一手支持着身体，一手挡在胸前，眼神中尽是哀怨。可我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冲了出去。
对于了了居来说，一般的情况不会来通知我的。这里就算是一些看似端菜扫地的小厮都见过世面的人精，更何况那些八面玲珑的花姐了。不可能惹客人不高兴。更何况此地也不是那些一般粗俗之辈能来的地方。而本地官府一直与我们保持着相敬之态。逢年过节的感谢也一直都是我去办理。因此所谓的出事一般就是几种情况。
其一，客人自身出了问题。像突发疾病，又或者客人直接闹起来矛盾。这种情况我们这里是有大夫的。而且这里的大夫是我们高价从别处请回来的，绝对比一般大夫的医术高明。但如果是恶疾突然死亡，这情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起码了了居开了十多栽未曾见过。而客人直接的矛盾，一般花姐都能解决。如真有事解决不了，也会要求客人离开了了居后自行解决。
其二，就是醉酒闹事。这种情况算是比较多了。不过最近以了了居的名声这种闹事之人也越来越少。最近一次还是那个想买花魁的修仙者。自那之后就无人敢来此地闹事了。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外地人来这喝醉了闹事。
上次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两个外地商人来此地做生意。可能赚了些钱，喝酒之后在包间里强行脱花姐的衣服。这当然是不允许的。
了了居可不是妓院，花姐也不是那种女子。花姐在包间，可以和客人聊天喝酒，可以陪客人弹琴下棋，也可以研墨挥毫。如果花姐自己不拒绝，一些轻微的肢体接触也是可以的。但如果更过分的事情，特别是花姐不愿意的话，那是绝对不行的。
就算是有些风流事情发生，也是花姐与这客人多次了解之后，请客人到自己的花阁之内的事情。此时这客人一定是再这花姐身上不光花了银两，更花了心思。
另说一句，在了了居被请入花阁过夜的客人，到时会有一额外的小厮一整晚都在门外等候。还有红绸，花烛，喜酒，玉堂四喜碟的小菜这些是需要一笔服务费的。另外第一次过夜的客人除了给那位花姐封红包之外，还要额外给所有的小厮和掌柜封红包，当然你下次又被这花姐邀请了，这红包就不用了。因此第一次被邀请入花阁的客人，必须准备一大笔钱。
当然特别有钱的客人愿意花一大笔钱的话，只要花姐愿意我们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花姐都明白，自己不可能那么容易让客人得到。越得不到，才会让人痴迷。
当然也会有那些一来直接将花姐迷倒了的帅气公子。甚至有花姐请他入花阁不但不收他的红包，就连服务费和第一封的红包钱都愿意自己掏。
几年前我在厨房帮忙时就听闻了了居来过这样一个客人。他一人来就找了一个花姐。像这样的客人是见不到花魁的，因为花魁只会见熟客。当是在包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时辰之后花姐就邀请那公子入花阁。当时大家看到那公子帅气年轻的样子也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花姐也是人。之后那公子每周来一次，每次都会入花阁过夜。而那花姐将那公子所有的花销全部掏了。奇怪的是，一连三周，那花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去，等到最后一次那公子离开之后，那花姐竟然死了。之后了解那个公子竟然是个邪修，吸食女子生气。
而我在当了掌柜之后了解到，这个事情反映上去之后，那个邪修死了。
其实想想也明白，这些花姐大部分也是十多岁的年纪，也会有自己的幻想。她们在此地工作，之后嫁人是非常困难的，如果真能在这里找个那也是最好的选择。但谁都明白，哪个男子会来此地寻找自己结婚的对象呢？最终大部分不过是一场泡影罢了。
我快步走向出事的包间，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但我没有看到袁胖子。两个小厮见我来了，立刻道：“羽哥，里面的客人要脱小茹的衣服。”另一个小厮补充着：“小茹上菜时，一个客人从后面摸她。小茹一躲将汤汁撒在了那客人的衣服上。那客人这才要将小茹将衣服脱下来赔给她。”
我一瞧，正看到包间墙角处蜷缩着瑟瑟发抖的女孩。而一个锦绣长绦的公子正一脸淫笑的看着她。而公子的旁边还有一位花姐正在不停的说着好话。
我皱了皱眉头。这小茹只是个小厮，并不是花姐。她们可不能让客人碰的。更何况是要在包厢里脱她的衣服。
“有人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第一次来。”
我心中暗道不好办。从屋里四五个人可以看出。最主要的人就是那锦衣公子，另外四人有一人可以看出是个下人，另外两人年轻点的公子虽是干净，但衣着并没有显得特别的华丽。那他二人一定是陪客，最后一位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身姿挺拔，从始至终一直注视着门外的一定是护卫。
这样几人的组合一定是某个外地的纨绔子弟出来玩了。
这样的情况最不好办了。如果双方都知根知底，那绝对不会闹成这样。可现在，他们一定会看不起这个小城镇的酒楼，而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背景，我们也不知道。
“最麻烦的时候，那个袁胖子反而不见人了。”我心底骂了几句，叫人立刻去衙门，看能不能了解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之后笑着走进包厢。
“公子！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别欺负小姑娘啊！”
我刚想上前，立刻被那个护卫挡住了。
“你是何人？”
“小的是这了了居的掌柜。不知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公子一脸淫笑地扭回头看向墙角的小茹，“小姑娘，你说将我的衣服弄脏了，用你衣服赔有道理没？”
这个小茹可能还只有十五六岁，长得还挺水灵的。
看着那公子对着小茹伸手，我立刻对傍边的花姐使了使眼色，立刻高声骂道：“混账东西！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将客人的衣服弄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见旁边的那花姐一把挽住了那公子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给小茹挤出了一个空间，“还不从旁边过来。去更衣室将衣服脱下赔给客人。”
小茹也不傻，立刻从花姐身后溜了出来。
离门口比较进的一个公子哎了一声，还想起身去抓小茹，我赶忙一个侧身挡住了他。那护卫微微一愣，一个箭步曲臂将我抵在了墙上。
这是因为刚才我挡住小茹时，直接将他的手臂挤开了。
见到小茹离开，那公子眼神一冷，回头对着花姐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那花姐被打在了地上。
花姐缓了缓，依旧赔笑着站了起来道：“对不起客官。”
看着花姐嘴角的鲜血，我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客官！您消消气。今天的费用全当给您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我们吧！”
那公子将酒杯里的酒喝尽，对着我这边一下砸了过来。
“今天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了你们的。但是必须叫那个姑娘过来陪我！”
“客官。那姑娘可不是花姐。”
“我管什么花姐不花姐。被我看中了是她的福气。今天要是你不把她交出来。我就砸了你这店。”
这时我感觉有些液体从额头流入了眼中，眨眨眼。似乎看到了一片殷红。我猜可能刚才被那酒杯的碎片划破头。
公子挥了挥手，让那护卫将我放开，“你最好去马上将她带过来。”
这公子也不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能开这么大的风月酒楼怎么会没有背景呢？只不过在他心中认为一个小厮根本就微不足道。这样的场所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小厮和自己这样身份的客人闹翻。
我回头看了眼嘴角血迹没干依旧帮着公子倒酒的花姐，然后往包厢外走去。
一出来，立刻有人那毛巾来帮我擦头上的血迹。“羽掌柜要不要上点药？”
我随手抢过一坛酒，连灌了两口。
“羽掌柜，要不要将小茹叫过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过道上小茹已经在远处等着了。她此时身上已经换成了女孩的裙缎，虽然有些花鸟的装饰，却也能看出衣服是粗布制成。她蜷缩着身体，眼神中不停闪烁出恐惧和担忧。似乎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可一双手确依旧捧着刚换下来的那小厮的衣服。
我又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口，似乎血没有再流了，走向小茹。
随着我的每一步的靠近，她似乎抖得更厉害了。
当我一把拿过她手中的衣服，转身朝着包厢走去时，她已经瘫倒下去。
“公子！这是你要的衣服。今日引得贵客不悦，是本店的问题。今晚所有的开销全免，并附上千两白银。在此我先谢谢阁下了。向您赔罪”
说着我端起一坛酒咕咕咕的灌了下去。
嘭的一声，酒坛被我砸了个粉粉碎。
“这是本店表达的最大诚意了。如若客官依旧如此不依不饶，那阁下想要如何，本店也只能全部接下。不过本店在此地开了二十余载，放眼整个中莱神国也是有一定声誉的。虽然本店一直谨小慎微不想惹事，但事情来了，本店也不会害怕。”
那公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楞了一会儿。“哈哈哈哈！”他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成狂笑紧接着换成了愤怒。
“好！好！好！我还真小瞧了这了了居。我更小瞧了你羽掌柜。我们走！”
“恭送客官！”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终于舒了口气。这是那个从外面打听消息的小厮才跑了进来。
小厮低声说道：“那公子的爹是旁边宁阳洲的宁阳牧狄胜，这小子叫狄罗。在宁阳洲的恶名不小。”
“原来只是个洲牧家的公子。早知道直接打回去了。”
我回头看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袁胖子，白了一眼。
如果这消息来得早点，自己也不会如此的狼狈。虽然民不与官斗，但了了居的背后可不是一般的买卖。官只能管民和一般的帮派。了了居后面可真通着天呢。现在几大神国，虽有皇帝，但实际最大的是仙家，只不过仙家一般不入俗世罢了。
不过算了，那些仙家修仙的事情离我太过遥远，到此时如此处理也合适，开门做生意以和为贵。
我将手中小茹的衣服还给她，低声道：“还要上班，衣服还是换回来吧。”
“是~！”
当我回头走去，袁胖子一见我头破了，大叫着：“快快快！将大夫叫来。你们怎么能让羽掌柜受伤呢！”
这时我似乎感觉头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好像那一下划得还真不轻。
看着他阴阳怪气的奋力表演，我气不打一处来。
店里的老大夫拿着药箱赶过来看了看。上了些药止血之后，道有些地方都见骨了。要我还是去外面找个大夫将伤口缝一下。这种缝伤口需要专门的大夫，而我们这里的大夫没有那些工具。
听大夫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紧张了。“袁胖……袁掌柜！你别再不见了。我去处理一下。”
原本就有些急，再加上真的有些生这家伙的气。差点直接叫出袁胖子，旁边的小茹似乎都有些想笑。也不知道那胖子听到没有，反正我连连用眼神制止旁边几个笑个不停地小厮。
“哦！对了！”我对大夫说道：“那个花姐也受伤了。麻烦您也帮忙看看。”转头叫来一个小厮，“那个花姐今天别让她再见客了。另外今天那桌客人的抽成多给她两成。”
那个花姐今晚其实真起了很大的作用，第一她帮小茹从房间里逃了出来。如果没她的帮忙要从房间里带出小茹还真有可能打起来。第二虽然她挨打了，但依旧表现得非常用心的伺候着。这没给那公子什么挑毛病的借口。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我心中也暗自佩服那些训练花姐的人，也更加佩服那位了。
“好的！羽掌柜您赶快去。晚了怕大夫休息，光线也不好了。”袁胖子两步走到跟前满脸堆笑，他一回头看到小茹，用手一指道：“那个……你！陪着我们羽掌柜一起去。”
然后丢了个异样的眼神给我。
我真对这个胖子有些恶心。也不知道为啥脑子里总想着这些龌龊之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没想到小茹立刻说道：“我愿意去。羽掌柜你就让我赔你去吧！”
“额~~！好吧！”
了了居门口一直有两辆送客人的马车。这是为了防止某些客人喝醉后将他送回家用的。车厢精致，不会特别华丽引人注目，但胜在车内布置得十分舒适。
在那袁胖子的一再要求下，一辆马车在门口等着我，还有一个小厮会跟着一起去帮忙。
说实话到此时我也只是觉得这袁胖子虽然有一些恶习，但有时接待客人时也算做得不错。
在银子的面子下，原本睡下的大夫也打起精神给我缝合伤口。没想到那个飞溅的瓷片竟然划得如此深。我右边的额头靠近太阳穴的位置划出了一道七八公分的口子，最深的地方已经见骨了。粉红的肉向外翻着，依旧往外冒着血水。
小茹一直扶着我，看到大夫用钩针，一点一点将我的肉缝在一起，吓得捂住嘴巴。在我开始缝合伤口到打包好一直在流眼泪。
此时她穿着自己的衣服，窘红的杏仁小脸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
之前我一直没有仔细看她，此时我发现那姓狄的小子眼光还真的挺毒的。这小茹无论身处还是相貌竟然如此的出众，之前可能是被那宽大的小厮衣服给遮住了。
等医生缝合结束后，我摸了摸头，有些哀怨的问道：“大夫，有必要包这么多吗？”
“给的钱太多了，你这缝合伤口又不能多给你缝几次。只能帮你包扎牢固些了。”那大夫我这里还有比较贵的：“七剑下天山，你要不要？”
“不要！”
小茹有些疑惑问道：“什么下天山？能帮我们掌柜病快些好吗？”
“那个不是……”
我连忙拦住了“我不要。”说着拉着小茹就往外走。
出来发现这离原本离我的家就不远了，胃里那些酒也开始作妖。吸了几口夜间的凉气，就准备自己走回去算了。我要马车送小茹回家，自己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过了前面路口的十字街口胖有个卖夜包子的。这家包子店专门做通宵声音，虽然客不多好在竞争也没有。两老人卖点包子应该也可以活着。
我看到包子店微弱的灯光，正准备上前，忽然身后有人轻声在喊。
“羽……羽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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