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立规矩 二
一炷香时间已到，就袁胖子和潘青青没来。又等了一会儿，袁胖子和潘青青才有说有笑地进来了。
他们二人一进门，潘青青的脸色立刻就白了。将头一低靠墙而立，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而袁胖子却丝毫没有感觉，见自己的位子没了，眉头一拧，“我椅子呢？快去搬过来！”
当他笑嘻嘻地来到我身边，我冷不防地突然一句：“谁说你可以坐？”
“啊？”
袁胖子一下愣住了，他眼珠一转，立刻强装镇定。
我低着头，压低嗓门缓缓道：“今日，请大家来到这里，想必有所疑惑。了了居一直以来生意还算不错。这是所有人之功。而我们了了居也从来没有做过亏欠大家的事情。”
此时我抬头看了袁掌柜一眼，然后眯着眼睛淡淡地说：“来这里的都是穷苦之人，是了了居给大家活路，让大家活得比普通人好富足。但了了居也是知道，正是由于你们也同时成就了了了居。了了居和大家相辅相成共同富贵。”我的目光向大家扫了一遍，“要做到这点那就必须要讲规矩。你们守规矩做好自己的事，而了了居也必须守好自己的规矩！”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没了规矩，大家都会受到影响，最终这个了了居也不再存在。”
说到这里，我已经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房屋正中。目光所处，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只有几个跟我比较长时间的人，眼中已经发生了变化。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先瞟了一眼门旁角落的老头，“老醋头，上个月的鱼是怎么回事？”
老醋头是了了居后厨的主厨，而他的资历在了了居是最大了。我以前都在他手下打过下手。可以说我是吃他饭长大的。而他平时都只是在厨房做好自己事，其他事都不会理会。但也没有人会去得罪他。
老醋头依旧靠着墙，眼角瞟了一眼袁掌柜，不冷不淡地说：“上个月开始后厨的鱼就被袁掌柜带来的人给拿了。每次的鱼都是死了或者快死的。而且重量上还有缺失。”
“老醋头！你可别乱说啊！”袁胖子急得连忙打断了老醋头的话。
老醋头可不怕他，白了他一眼。
袁胖子立刻对着我说道；“我不是看那家的鱼便宜吗？”他一转身对着所有大声说道：“再说，谁来这是正经吃饭啊！”他似乎在寻找大家的支持，可此时没有一人说话。袁胖子瞟了一眼潘青青，只见她在那里抖得更厉害了。
我冷笑一声，“贾叔，上月开始卖鱼的钱是多少？”
贾叔是了了居的管账的，茂哥最信任的人除了我就是他了。
贾叔翻着账本，没有任何语气低声道：“之前购鱼开销平均每月大约七两到八两六钱，上月开始购鱼钱变成了十九两，这月才过半已经到了十五两。”
我看着袁掌柜。他此时头上开始出现细细的汗珠。
这是件小事，对于他这身份来说，根本微不住道。我清楚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拿他如何。
但这只是开端。
我又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另一个老人，他是店里的大夫。
“孙大夫，你那什么情况？”
孙大夫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沉声道：“之前袁掌柜负责采购一批药材，之后经我发现竟然七成是假药。”孙大夫叹了口气，“那些药材竟然是一味药里三成真七成假。这样我们想将真药挑选出来也几乎不可能了。”
袁掌柜急着说道：“这……我也是受骗者，我又不懂。这是无心之举。”
我翻了翻账本，瞪着袁胖子的眼睛，狠狠地说道：“可你连续三个月都是这样，那还是无心之举吗？”我走过去一耳光直接甩到了他脸上，“你知道这些药是为我们自己，为客人救命的药吗？”
在我们这里最怕的就是突发疾病死在这里，因此采购的药多为急救所需。
“万一用了你的假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你知道这损失会有多大吗？”我的怒火已经让一部分花姐脸色都白了。
而袁胖子还被刚才的那一巴掌扇懵了，他想不到我真敢打他。
“还有！”我一指墙角已经抖如筛糠的潘青青。“你！过来！”
潘青青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李利过去直接将她提到我面前，扔到了地上。
“潘青青，你说说水漓花为何一月没有生意？”
潘青青牙齿不断的打着哆嗦，泪水汗水将她脸上的妆容已经染花。
我看着地上潘青青，冷冷地说道：“你想多赚钱我可以理解。但如果你以真本事抢了别人的客人那我绝不会多说一句。”我一横眼，看向袁掌柜，“可你们怎么做的？造谣？欺骗？你们竟然说水漓花得了恶疾！”
我一脚踢向袁胖子的膝盖，将他踢倒在地，“这么做结果是什么？潘青青多赚了三百两，可我们了了居一月光水漓花身上就亏损了两千两！”
袁胖子艰难的站起来，冷笑一声，“对！是我做的。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他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认为并不能打我如何，而且这些事情对于帮派来说都是小事。对他的责罚也根本不痛不痒。以他的背景，从这里离开之后，又会立刻到惊洪帮另一个产业去。
我怒极反笑，看着他语气冰冷地问道：“还有件事问你。那个去四美楼的小厮是怎么回事？”
袁胖子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哪个小厮？我不知道！”
“就是那个被你下药后送给客人的。”
袁胖子脸色大变，大叫起来“你可别乱说！你有什么证据。”他明白之前的事情都是小事，但这给良家下药后逼良为娼的行为真捅出来了，那他的那个大姨也救不了他。
我似乎有些沮丧，缓缓低下头，轻声说：“我是没有证据。今天去四美堂了……那姑娘已经死了。”
一听这话，袁胖子脸色好了大半，“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前面的事情我认，大不了我现在就走！”说着他就准备离开。
当他一转身，我直接一步冲过去。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后一带！
呯的一声！袁胖子直接被我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冷笑一声，狠狠地说道：“可我需要证据吗？我又不是官府！”
“来！给我先将他一只手打断！”
“不要！啊！救命啊！”袁胖子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可冲上前的李利三人哪理会他的叫喊。立刻上前两人将他牢牢按住，李利掏出个短棍，朝着他的手臂砸了下去。
“啊！”袁胖子声泪俱下！左手臂已经呈现怪异的扭曲。
我一脚踏在他的脸上，用力踩了几下，“袁掌柜，我问你对那个小厮下药的是不是你？”
“啊！是！是我要人给她下药的！”袁胖子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
“然后呢？”
“然后将她送给客人，让客人带走了！啊！好痛啊！”
我心中的怒火已经压了很久，此时还是没有忍住。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直接砸在了袁胖子的头上。而他已经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上晕死过去。
我在袁胖子身上擦了擦血渍，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淡然地说道：“今天的事就说完了。很多事都要符合规矩，破坏规矩的人就会有不好的影响。”我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潘青青，她似乎已经完全失神了。“今天大家都很努力，到财务都拿半两银子的赏钱吧！”
这是大家头一次在听见有赏钱后也没有欢呼。
他们二人一进门，潘青青的脸色立刻就白了。将头一低靠墙而立，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而袁胖子却丝毫没有感觉，见自己的位子没了，眉头一拧，“我椅子呢？快去搬过来！”
当他笑嘻嘻地来到我身边，我冷不防地突然一句：“谁说你可以坐？”
“啊？”
袁胖子一下愣住了，他眼珠一转，立刻强装镇定。
我低着头，压低嗓门缓缓道：“今日，请大家来到这里，想必有所疑惑。了了居一直以来生意还算不错。这是所有人之功。而我们了了居也从来没有做过亏欠大家的事情。”
此时我抬头看了袁掌柜一眼，然后眯着眼睛淡淡地说：“来这里的都是穷苦之人，是了了居给大家活路，让大家活得比普通人好富足。但了了居也是知道，正是由于你们也同时成就了了了居。了了居和大家相辅相成共同富贵。”我的目光向大家扫了一遍，“要做到这点那就必须要讲规矩。你们守规矩做好自己的事，而了了居也必须守好自己的规矩！”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没了规矩，大家都会受到影响，最终这个了了居也不再存在。”
说到这里，我已经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房屋正中。目光所处，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只有几个跟我比较长时间的人，眼中已经发生了变化。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先瞟了一眼门旁角落的老头，“老醋头，上个月的鱼是怎么回事？”
老醋头是了了居后厨的主厨，而他的资历在了了居是最大了。我以前都在他手下打过下手。可以说我是吃他饭长大的。而他平时都只是在厨房做好自己事，其他事都不会理会。但也没有人会去得罪他。
老醋头依旧靠着墙，眼角瞟了一眼袁掌柜，不冷不淡地说：“上个月开始后厨的鱼就被袁掌柜带来的人给拿了。每次的鱼都是死了或者快死的。而且重量上还有缺失。”
“老醋头！你可别乱说啊！”袁胖子急得连忙打断了老醋头的话。
老醋头可不怕他，白了他一眼。
袁胖子立刻对着我说道；“我不是看那家的鱼便宜吗？”他一转身对着所有大声说道：“再说，谁来这是正经吃饭啊！”他似乎在寻找大家的支持，可此时没有一人说话。袁胖子瞟了一眼潘青青，只见她在那里抖得更厉害了。
我冷笑一声，“贾叔，上月开始卖鱼的钱是多少？”
贾叔是了了居的管账的，茂哥最信任的人除了我就是他了。
贾叔翻着账本，没有任何语气低声道：“之前购鱼开销平均每月大约七两到八两六钱，上月开始购鱼钱变成了十九两，这月才过半已经到了十五两。”
我看着袁掌柜。他此时头上开始出现细细的汗珠。
这是件小事，对于他这身份来说，根本微不住道。我清楚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拿他如何。
但这只是开端。
我又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另一个老人，他是店里的大夫。
“孙大夫，你那什么情况？”
孙大夫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沉声道：“之前袁掌柜负责采购一批药材，之后经我发现竟然七成是假药。”孙大夫叹了口气，“那些药材竟然是一味药里三成真七成假。这样我们想将真药挑选出来也几乎不可能了。”
袁掌柜急着说道：“这……我也是受骗者，我又不懂。这是无心之举。”
我翻了翻账本，瞪着袁胖子的眼睛，狠狠地说道：“可你连续三个月都是这样，那还是无心之举吗？”我走过去一耳光直接甩到了他脸上，“你知道这些药是为我们自己，为客人救命的药吗？”
在我们这里最怕的就是突发疾病死在这里，因此采购的药多为急救所需。
“万一用了你的假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你知道这损失会有多大吗？”我的怒火已经让一部分花姐脸色都白了。
而袁胖子还被刚才的那一巴掌扇懵了，他想不到我真敢打他。
“还有！”我一指墙角已经抖如筛糠的潘青青。“你！过来！”
潘青青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李利过去直接将她提到我面前，扔到了地上。
“潘青青，你说说水漓花为何一月没有生意？”
潘青青牙齿不断的打着哆嗦，泪水汗水将她脸上的妆容已经染花。
我看着地上潘青青，冷冷地说道：“你想多赚钱我可以理解。但如果你以真本事抢了别人的客人那我绝不会多说一句。”我一横眼，看向袁掌柜，“可你们怎么做的？造谣？欺骗？你们竟然说水漓花得了恶疾！”
我一脚踢向袁胖子的膝盖，将他踢倒在地，“这么做结果是什么？潘青青多赚了三百两，可我们了了居一月光水漓花身上就亏损了两千两！”
袁胖子艰难的站起来，冷笑一声，“对！是我做的。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他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认为并不能打我如何，而且这些事情对于帮派来说都是小事。对他的责罚也根本不痛不痒。以他的背景，从这里离开之后，又会立刻到惊洪帮另一个产业去。
我怒极反笑，看着他语气冰冷地问道：“还有件事问你。那个去四美楼的小厮是怎么回事？”
袁胖子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哪个小厮？我不知道！”
“就是那个被你下药后送给客人的。”
袁胖子脸色大变，大叫起来“你可别乱说！你有什么证据。”他明白之前的事情都是小事，但这给良家下药后逼良为娼的行为真捅出来了，那他的那个大姨也救不了他。
我似乎有些沮丧，缓缓低下头，轻声说：“我是没有证据。今天去四美堂了……那姑娘已经死了。”
一听这话，袁胖子脸色好了大半，“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前面的事情我认，大不了我现在就走！”说着他就准备离开。
当他一转身，我直接一步冲过去。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后一带！
呯的一声！袁胖子直接被我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冷笑一声，狠狠地说道：“可我需要证据吗？我又不是官府！”
“来！给我先将他一只手打断！”
“不要！啊！救命啊！”袁胖子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可冲上前的李利三人哪理会他的叫喊。立刻上前两人将他牢牢按住，李利掏出个短棍，朝着他的手臂砸了下去。
“啊！”袁胖子声泪俱下！左手臂已经呈现怪异的扭曲。
我一脚踏在他的脸上，用力踩了几下，“袁掌柜，我问你对那个小厮下药的是不是你？”
“啊！是！是我要人给她下药的！”袁胖子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
“然后呢？”
“然后将她送给客人，让客人带走了！啊！好痛啊！”
我心中的怒火已经压了很久，此时还是没有忍住。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直接砸在了袁胖子的头上。而他已经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上晕死过去。
我在袁胖子身上擦了擦血渍，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淡然地说道：“今天的事就说完了。很多事都要符合规矩，破坏规矩的人就会有不好的影响。”我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潘青青，她似乎已经完全失神了。“今天大家都很努力，到财务都拿半两银子的赏钱吧！”
这是大家头一次在听见有赏钱后也没有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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