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代价
掌控它？掌控这个柜子？
好狂妄的想法……史无归细细咀嚼这话，心中的震惊溢于言表。
“王大爷，当时的我说的话，你真的相信了？”
“是的。因为你爷爷消失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王大爷眼帘低垂，轻叹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那，到底要如何掌控这个东西呢？”史无归急切地问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翻身做主人了。
“方法？方法就是先死一次。”
“哈？”
什么？先死一次？
史无归有些转不过来了。
他问道:“王大爷，人都死了，还怎么操控这玩意？”
王大爷看了史无归一眼，缓缓说道:
“超越生死，是掌控‘禁忌之柜’的先决条件，这是你爷爷留下的信息。”
“所以，关键不是死去，而是死去以后能再次活过来……”
死去之后再次活过来？！
史无归忽然豁然开朗，他不就是死去之后再次活过来了吗？
难怪他会被那破柜子选去打工！
不过，他为什么能再次醒来？
想到这，史无归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答案了，他看向王大爷:
“王大爷，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已经死了，现在又重新活过来了？”
“是你……做的吗？”
听到这话，王大爷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的森林，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就是这个青年找到了他，冷静地说出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计划。
在离“禁忌之柜”最近的地方死去，再用“禁忌法门”将他唤起。
而这“禁忌法门”的名字，叫做“招魂”。
然而，“招魂”并非百分百能召回魂魄，并且不管是否成功，受到影响的灵魂，都不能前往净土。
永生永世。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王大爷到现在依旧叹服。
修习“长生道”的他，可没有这种胆识和魄力。
不过，这小子到底是如何知道他会这一招的？
王大爷仍旧想不明白。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留下了史无归的一魄作为后手。
这样即使史无归真的复活，并掌控了“禁忌之柜”，他也不能为所欲为。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这样做似乎出了些问题……
不对啊，俺拿走的一魄只会让他多遇鬼怪，记忆应该不会受损才对。
王大爷摇摇头，随后看向史无归，说道:
“是的，是俺用‘招魂’法门把你唤起的。”
史无归沉默了。
他大概能够猜到，之前的“他”为了能够掌控这个柜子，故意死去了。
“他”想借由王大爷重新复生，然而不知为何，招回的魂成了自己。
不，应该是多招回了他的魂。
良久，史无归又问道:“王大爷，那个‘招魂’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王大爷沉吟片刻，最后说道:“代价肯定是有的，那就是魂魄永生永世不能前往净土，要在这世间受苦。”
史无归点了点头，似乎不甚在意。
因为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代价究竟有多么可怕。
“王大爷，我现在已经活过来了，那之后我还需要做什么，才能掌控这个……恩，‘禁忌之柜’？”史无归问道。
王大爷似乎没听到史无归的询问，自顾自地离开窗前，坐回了椅子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截劣质卷烟，缓缓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而后吐出。
“下一步，等你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说吧。你这状态，俺很担心你能不能成功。”
“如果计划失败，‘禁忌之柜’失控，那将会造成极其可怕的后果。”
说罢，王大爷按灭了烟头。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只见原本肌肉爆炸的他骤然变小，忽然一下恢复了干瘦模样，就像史无归记忆中的一样。
“？！王大爷，你这是……？”
史无归今天已见了太多奇异之事，但看到此情此景依旧有些惊讶。
“呵呵……刚刚那是呼吸法带来的效果。怎么，想学吗？”
王大爷饶有兴致地看向史无归。
“不，不了……我还是先努力找回自己的记忆吧。”
史无归连忙拒绝。
开玩笑，一个来历不明的衣柜就够他喝一壶了，要是这呼吸法也有什么副作用……
“哼，不学就算了，多少人想学都还没机会呢！不过，看在你是史老头孙子的份上，俺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想学就来找俺吧，俺住在一楼。”
说罢，王大爷便没再管史无归，直接离开了。
看着王大爷的背影消失，史无归忽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惊险了。
如果被王大爷知道，他召回的魂不是真的“史无归”，他会不会一拳打爆他的头？
应该不会，但下场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史无归躺倒在床上，脑袋转向衣柜立着的方向。
破衣柜啊破衣柜，你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忽然，史无归感到掌心一阵发烫，他抬起手一看，右手的手掌中心缓缓冒出了几个字。
【观测成功。是否开始制衣？】
什么，我观测什么了？
等等……难道是王大爷？
史无归惊疑不定，他对手手掌喊到:
“我刚刚观测的是谁？”
【观测对象:王旗。
实力:无法观测。
能力:呼吸法，招魂，其余未知。】
【是否开启制衣？】
果然是王大爷吗……实力居然无法观测，王大爷有点东西啊。
不过也许也是因为他太弱了。
“转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因观测对象实力未知，需要支付的代价无法计算。】
该如何是好呢？
鉴于他当前的困境，史无归迫切需要提升他的实力，可未知的代价却又让人却步。
思衬片刻，史无归咬了咬牙，最后说道:
“开启转化！”
王大爷再强，也只是一个小老头，复制他的部分能力总不至于让他直接归西吧？
【检测到双方实力差距巨大，转化需额外支付代价——支付完毕。】
【剩余寿命:2个月】
史无归看到手上冒出的字，差点没一口血喷在衣柜上。
“有没有搞错啊？转化一件异服就要了我10个月寿命？”
史无归用左手握着右手大声吼道。
【制衣开始】
几个漆黑的大字忽然浮现在史无归掌中。下一刻，他的身体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只见他摆出织毛衣的姿势，开始“织”起东西。
配合上他空空如也的手，这一举动分外诡异。
史无归的动作越来越快，然而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滴答——”
一抹鲜血从他的鼻孔流出，染红了他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史无归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的他衣襟上一片血红，狰狞无比。
史无归忽然觉得无比眩晕，直接一头栽在了床上。
闭眼之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衣柜，衣柜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衣架上挂了一件衣服。
这就是……我做出的异服？
史无归彻底昏了过去。
一行小字忽然浮现在他的手掌之中。
【制衣完毕，你现在可以自由查看异服状态了。】
【再次提醒，异服脱离■■■后，将会处于持续消耗状态。】
【■■■修复至第一阶段后，消耗情况将大幅改善。】
【尽快修复■■■，作为■■的残余，我的话值得完全相信。】
【请完全相信我。】
……
岩城。
作为西南地区最大的港口城市，岩城承载着西南地区大半商贸活动，同时也承载着近百万的人口。
然而此时，这里大半地区已是一片狼藉，四个城区只有一个相对完整。
青岩区，异能安保中心，十楼。
一名满头老人的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岩城的其他城区。
忽然，他眉头一挑，视线越过岩城，看向东北方。
“又是那里……大约在五百里之外。”
“为什么感觉这炁息有些熟悉？诡异又强大……”
“老头，你在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一个人影忽然倒吊在落地窗的上方，只见她轻巧地顶开窗户，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跳入房间当中。
“你这不走正门的习惯，该改改了。”
“哎，太麻烦了，跑上跑下多累啊，还是这样方便。”
那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尽显优美的线条。
“你刚刚说了什么？东北方，有强大的炁？”
老人沉默着，没有回答。
良久，他开口说道:“先解决好眼前的事吧，上面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阻止岩城灾害蔓延。”
“啧，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出全员出动了？”
“是你们可以。”老人离开了落地窗，坐到了房间的办公桌之后。
他打开抽屉，拿出两张黄色符箓，甩给房间中的那人。
“去吧……不过不要把动静搞得太大。”
那人将黄符收起，不解道:“为什么是我们，你不行吗？”
“不行。快去吧。”老人把头靠在椅子上，慢慢闭上眼睛。
耳畔传来落地窗关闭的声音，老人微微叹了口气。
“多事之秋啊……上面的争斗也不知何时能结束。”
“全面灾变已经开启，无人能够置身事外，再搞异能与日常生活分开的一套，注定是行不通的了。”
“顺应时代，不再让异能、古武只在小范围传播，才是正确的选择啊……老伙计，你觉得呢？”
老人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
“适者生存。”
一个莫名的声音回荡在老人心灵之间。
“你还是这么言简意赅。是啊，适者生存，这场灾难没人能逃掉。保守派温和的分离政策估计要退居二线了。”
“新的时代，就要来了！”
老人说着说着，忽然有些激昂。
“管理与限制，又将是一场血腥的杀戮。”莫名的声音响在老人耳畔。
“乱世，当用重典。我们这些带锈的屠刀，时候重新出鞘了。”
东北方的那股炁，会是老朋友吗……
也许吧。
好狂妄的想法……史无归细细咀嚼这话，心中的震惊溢于言表。
“王大爷，当时的我说的话，你真的相信了？”
“是的。因为你爷爷消失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王大爷眼帘低垂，轻叹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那，到底要如何掌控这个东西呢？”史无归急切地问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翻身做主人了。
“方法？方法就是先死一次。”
“哈？”
什么？先死一次？
史无归有些转不过来了。
他问道:“王大爷，人都死了，还怎么操控这玩意？”
王大爷看了史无归一眼，缓缓说道:
“超越生死，是掌控‘禁忌之柜’的先决条件，这是你爷爷留下的信息。”
“所以，关键不是死去，而是死去以后能再次活过来……”
死去之后再次活过来？！
史无归忽然豁然开朗，他不就是死去之后再次活过来了吗？
难怪他会被那破柜子选去打工！
不过，他为什么能再次醒来？
想到这，史无归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答案了，他看向王大爷:
“王大爷，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已经死了，现在又重新活过来了？”
“是你……做的吗？”
听到这话，王大爷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的森林，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就是这个青年找到了他，冷静地说出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计划。
在离“禁忌之柜”最近的地方死去，再用“禁忌法门”将他唤起。
而这“禁忌法门”的名字，叫做“招魂”。
然而，“招魂”并非百分百能召回魂魄，并且不管是否成功，受到影响的灵魂，都不能前往净土。
永生永世。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王大爷到现在依旧叹服。
修习“长生道”的他，可没有这种胆识和魄力。
不过，这小子到底是如何知道他会这一招的？
王大爷仍旧想不明白。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留下了史无归的一魄作为后手。
这样即使史无归真的复活，并掌控了“禁忌之柜”，他也不能为所欲为。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这样做似乎出了些问题……
不对啊，俺拿走的一魄只会让他多遇鬼怪，记忆应该不会受损才对。
王大爷摇摇头，随后看向史无归，说道:
“是的，是俺用‘招魂’法门把你唤起的。”
史无归沉默了。
他大概能够猜到，之前的“他”为了能够掌控这个柜子，故意死去了。
“他”想借由王大爷重新复生，然而不知为何，招回的魂成了自己。
不，应该是多招回了他的魂。
良久，史无归又问道:“王大爷，那个‘招魂’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王大爷沉吟片刻，最后说道:“代价肯定是有的，那就是魂魄永生永世不能前往净土，要在这世间受苦。”
史无归点了点头，似乎不甚在意。
因为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代价究竟有多么可怕。
“王大爷，我现在已经活过来了，那之后我还需要做什么，才能掌控这个……恩，‘禁忌之柜’？”史无归问道。
王大爷似乎没听到史无归的询问，自顾自地离开窗前，坐回了椅子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截劣质卷烟，缓缓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而后吐出。
“下一步，等你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说吧。你这状态，俺很担心你能不能成功。”
“如果计划失败，‘禁忌之柜’失控，那将会造成极其可怕的后果。”
说罢，王大爷按灭了烟头。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只见原本肌肉爆炸的他骤然变小，忽然一下恢复了干瘦模样，就像史无归记忆中的一样。
“？！王大爷，你这是……？”
史无归今天已见了太多奇异之事，但看到此情此景依旧有些惊讶。
“呵呵……刚刚那是呼吸法带来的效果。怎么，想学吗？”
王大爷饶有兴致地看向史无归。
“不，不了……我还是先努力找回自己的记忆吧。”
史无归连忙拒绝。
开玩笑，一个来历不明的衣柜就够他喝一壶了，要是这呼吸法也有什么副作用……
“哼，不学就算了，多少人想学都还没机会呢！不过，看在你是史老头孙子的份上，俺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想学就来找俺吧，俺住在一楼。”
说罢，王大爷便没再管史无归，直接离开了。
看着王大爷的背影消失，史无归忽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惊险了。
如果被王大爷知道，他召回的魂不是真的“史无归”，他会不会一拳打爆他的头？
应该不会，但下场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史无归躺倒在床上，脑袋转向衣柜立着的方向。
破衣柜啊破衣柜，你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忽然，史无归感到掌心一阵发烫，他抬起手一看，右手的手掌中心缓缓冒出了几个字。
【观测成功。是否开始制衣？】
什么，我观测什么了？
等等……难道是王大爷？
史无归惊疑不定，他对手手掌喊到:
“我刚刚观测的是谁？”
【观测对象:王旗。
实力:无法观测。
能力:呼吸法，招魂，其余未知。】
【是否开启制衣？】
果然是王大爷吗……实力居然无法观测，王大爷有点东西啊。
不过也许也是因为他太弱了。
“转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因观测对象实力未知，需要支付的代价无法计算。】
该如何是好呢？
鉴于他当前的困境，史无归迫切需要提升他的实力，可未知的代价却又让人却步。
思衬片刻，史无归咬了咬牙，最后说道:
“开启转化！”
王大爷再强，也只是一个小老头，复制他的部分能力总不至于让他直接归西吧？
【检测到双方实力差距巨大，转化需额外支付代价——支付完毕。】
【剩余寿命:2个月】
史无归看到手上冒出的字，差点没一口血喷在衣柜上。
“有没有搞错啊？转化一件异服就要了我10个月寿命？”
史无归用左手握着右手大声吼道。
【制衣开始】
几个漆黑的大字忽然浮现在史无归掌中。下一刻，他的身体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只见他摆出织毛衣的姿势，开始“织”起东西。
配合上他空空如也的手，这一举动分外诡异。
史无归的动作越来越快，然而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滴答——”
一抹鲜血从他的鼻孔流出，染红了他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史无归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的他衣襟上一片血红，狰狞无比。
史无归忽然觉得无比眩晕，直接一头栽在了床上。
闭眼之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衣柜，衣柜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衣架上挂了一件衣服。
这就是……我做出的异服？
史无归彻底昏了过去。
一行小字忽然浮现在他的手掌之中。
【制衣完毕，你现在可以自由查看异服状态了。】
【再次提醒，异服脱离■■■后，将会处于持续消耗状态。】
【■■■修复至第一阶段后，消耗情况将大幅改善。】
【尽快修复■■■，作为■■的残余，我的话值得完全相信。】
【请完全相信我。】
……
岩城。
作为西南地区最大的港口城市，岩城承载着西南地区大半商贸活动，同时也承载着近百万的人口。
然而此时，这里大半地区已是一片狼藉，四个城区只有一个相对完整。
青岩区，异能安保中心，十楼。
一名满头老人的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岩城的其他城区。
忽然，他眉头一挑，视线越过岩城，看向东北方。
“又是那里……大约在五百里之外。”
“为什么感觉这炁息有些熟悉？诡异又强大……”
“老头，你在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一个人影忽然倒吊在落地窗的上方，只见她轻巧地顶开窗户，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跳入房间当中。
“你这不走正门的习惯，该改改了。”
“哎，太麻烦了，跑上跑下多累啊，还是这样方便。”
那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尽显优美的线条。
“你刚刚说了什么？东北方，有强大的炁？”
老人沉默着，没有回答。
良久，他开口说道:“先解决好眼前的事吧，上面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阻止岩城灾害蔓延。”
“啧，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出全员出动了？”
“是你们可以。”老人离开了落地窗，坐到了房间的办公桌之后。
他打开抽屉，拿出两张黄色符箓，甩给房间中的那人。
“去吧……不过不要把动静搞得太大。”
那人将黄符收起，不解道:“为什么是我们，你不行吗？”
“不行。快去吧。”老人把头靠在椅子上，慢慢闭上眼睛。
耳畔传来落地窗关闭的声音，老人微微叹了口气。
“多事之秋啊……上面的争斗也不知何时能结束。”
“全面灾变已经开启，无人能够置身事外，再搞异能与日常生活分开的一套，注定是行不通的了。”
“顺应时代，不再让异能、古武只在小范围传播，才是正确的选择啊……老伙计，你觉得呢？”
老人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
“适者生存。”
一个莫名的声音回荡在老人心灵之间。
“你还是这么言简意赅。是啊，适者生存，这场灾难没人能逃掉。保守派温和的分离政策估计要退居二线了。”
“新的时代，就要来了！”
老人说着说着，忽然有些激昂。
“管理与限制，又将是一场血腥的杀戮。”莫名的声音响在老人耳畔。
“乱世，当用重典。我们这些带锈的屠刀，时候重新出鞘了。”
东北方的那股炁，会是老朋友吗……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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