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叫人摸不到头脑
一拳一脚，狂风骤雨一般袭来。
杜秋言很快就被打的不省人事。
可每当他晕厥过去时，那王队长都会拿出电棍，抵在栏杆上。
随着电棍开关按动，杜秋言就会一阵抽搐，随后被硬生生电醒。
“你不是有枪么？”
一拳。
“你不是牛逼么？”
又是一拳。
“怎么不牛逼了？怎么不说话了？”
武者抓起杜秋言的头发，把他从地上硬拽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和眩晕感让杜秋言只感觉自己仿佛在地狱中。
他硬撑着一口气，嘴唇嗡动。
可说出的话却还是有气无力。
“嗯？”见杜秋言似乎有话要说，以为是求饶之类话语的武者赶紧把杜秋言拽到自己耳边，细细听着。
“我说...”杜秋言嘴唇再次嗡动。
忽然，他眼中暴闪杀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咬下：
“说！你！妈！”
话音落下，两排整齐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武者的脖子上。
死不松口！
武者吃痛，发了疯一样拽着杜秋言。
可杜秋言却越咬越紧，甚至于穿透了他这个四品武者的皮肤，撕咬到了血肉之中！
“你踏马给劳资松嘴！！！”
武者见自己甩不掉杜秋言，最后干脆跳起来，狠狠的向着地面撞去。
噗通一声巨响！
几声脆响，杜秋言感觉自己似乎好像碎了几块骨头，可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却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咬！再咬！
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在头上，似乎即便是死在这里，也要让这武者痛上一阵一般。
武者惨叫不止，忽然，一声血肉被撕扯开的声音响起。
杜秋言，终于松开了。
但同样伴随的，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王队长愕然地看去，只见那瘫在地上发抖的杜秋言嘴里叼着一大块血淋淋、还在跳动的肉块。
“你...”他顿时胆寒，一挥手掰开铁栅栏，把那捂着脖子，惨叫不止的武者从笼子里拽了出来。
武者脖子处鲜血就像是喷泉一般，喷出两米多高，捂都捂不住。
杜秋言双目失焦的躺在地上，满脸鲜血，疯癫的惨笑着。
王队长只感觉脊背发凉，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针剂，肉痛的挣扎了一阵后，一狠心扎到了武者的脖子处。
喷涌的鲜血顿时停止。
武者因为失血而变的惨白的脸色也瞬间红润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憎恨的看向笼子中如同死狗一样的杜秋言。
“这小子有点邪门...”
他瞳孔收缩着，身体微微颤抖。
“他刚才...牙里...好像有火..”
“牙龈上火？”王队长一愣。
“...我是说真的火！”
说完，他松开捂着伤口的手，王队长顺势望去，顿时瞳孔也跟着缩了起来。
那伤口外圈，赫然是一圈被烧焦的黑色！
“不行...这小子必须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王队长脸色一变，当即站起身就冲着杜秋言走了过去。
基因特殊变异者...这要是这小子活着出去了，被权柄们知道他对特殊变异者动手...
自己的仕途，只怕是走到头了！
躺在地上的杜秋言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脸皮挑了跳，却还是没有力气动哪怕一下。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他此时耳边不断萦绕着一个空灵的声音。
“喊出来吧...”
“接受我吧...”
“用你最炽热的灵魂洗涤罪孽...用你的生命焚烧邪恶...”
“难道你看着这滔天的罪恶，就不觉得愤怒么？”
“烧光他们吧...烧光这个世界...烧光这片宇宙...”
但实际上...杜秋言心里苦涩极了。
他也想喊，可是喊什么啊？你tm就知道让我喊，你倒是告诉我喊什么啊！
模糊的视线里，似乎已经看到了王队长那逼近的身形。
“...太慢了...”
他嘴唇嗡动，苦笑连连：“太慢了...”
王队长又是一愣，随机就被气笑了：“头一次见到嫌自己死的慢的。”
可杜秋言却是哼笑一声。
“傻B...”
“我说的是他们来的太慢了...”
“珍惜现在的时间吧...虽然可能是最后一秒。”
王队长被这没来由的话说的有些发懵，全当是死之前意识模糊的胡言乱语，伸手就要了解掉杜秋言的生命。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无论如何都伸不下去了。
下一秒...心头狂跳，他的手，炸了开来。
跟着炸开的，还有自己身边的墙。
麻木。
呆滞。
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那炸掉的是自己的手臂。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谭队长狂奔着破门而入，满脸的冷汗，惊恐说道：“不好了王队长...外面...外面有一个重火力武装团...把管理所给围住了！欸？...王队长你胳膊呢？”
“欸？王队长...你...你头呢？！”
谭队长表情愈发惊恐，最后直接吓的尖叫了起来。
铁笼前，王队长疑惑的扭头，随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正在尖叫的谭队长忽然感觉到自己眉毛有点痒，刚要伸手去挠，却发现...
什么也没摸到。
“欸？...我头呢？”
最后的想法涌起，随后整个人也紧跟着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武者茫然的看着两具无头尸体，愕然的挠着脑袋。
好在，他的头还在。
下一刻，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空间扭曲，一道裂缝凭空产生。
裂缝中，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女人身穿特种作战服，面带墨镜，齐眉头发扎着马尾。
女人对这武者视若无睹，径直快步冲着杜秋言走去。
“呦...阿芙。”杜秋言见眼前来人，不由的笑了起来：“有些慢啊。”
阿芙墨镜下流下两行泪水，跪了下来，轻轻的抬起杜秋言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
随后，从自己臂袋之中抽出一个针剂，扎到了杜秋言那扭曲成七八节的胳膊上。
杜秋言恢复了一些精神，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睁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那满脸泪水的阿芙。
“我个挨打的没哭，你个没挨打的怎么哭成这样？”他抬起胳膊想要帮阿芙擦去泪水，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像是变成了七节棍一样，根本抬不起来，只好放弃。
阿芙擦去泪水，从胳膊上摘下腕表，放到杜秋言面前。
腕表上，共计有20个头像。
除那武者之外，各个身穿管理所的制服，也包括刚刚死去的谭队长和王队长。
脚步声传来，阿芙扶着杜秋言坐直身子，面向门口。
大门打开，17个穿着制服的管理员被一杆杆特质枪指着后脑勺，走了进来。
那些管理员各个表情惊恐，其中一个秃顶的肥胖中年男人在见到杜秋言的一刹那，直接就跪了下来。
泪流满面，鼻涕横飞：“杜少爷求求你啊，我们是无辜的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王金阳那小子自作主张把您给抓了进来啊！”
声泪俱下，哭的那叫一个惨。
杜秋言满脸黑线，歪头问道：“这是谁？”
“我是这的局...”中年秃顶胖子刚开口，忽然身后一个枪托狠狠的冲着他的后脑勺砸了下来。
胖子一声闷哼，整个人扑通一下就被砸到了地上，鼻梁骨都被摔了个粉碎。
“问你了么！”
胖子身后的武装人员面色冷峻，厉声喝道。
“没没没...没问我...我嘴贱！是我嘴贱！杜少爷你别见怪！我就是个贱种。”
杜秋言乐了。
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识相的人。
见杜秋言笑了出来，胖子身后的武装人员那又要砸下的枪托这才停在半空。
胖子倒也真识相，脸挨着地，干脆就直接扑通扑通磕起头来。
杜秋言嫌吵，使了个眼色，顿时身后那武装人员就拿出匕首，冲着胖子那胖到看不到脖子的喉管，就捅了下去。
身为武者，喉管被隔断，短时间内是死不了的，如果救治及时，说不定连疤都不会留下。
胖子脖子中刀，世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阿芙这才开口：“这个人是这个分局的局长，姓王...嗯，是那个王队长的叔父。”
“少爷您想怎么处理？”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视线全都望向杜秋言。
“啊...”杜秋言了然点头：“先把他和那个武者整死吧，看着晦气。”
话音落下，胖子局长和那个武者顿时消失，只留下半空中两团血雾，以及地下的两滩还在跳动的肉泥。
“嗯...剩下的人关系都不太大，就绕了吧。”
眼见二人原地消失，杜秋言顿时觉得心情都通畅了许多。
有些污垢，真是看着都心烦！
得到命令，阿芙再次拿起腕表，当着杜秋言的面，把包括谭队长在内的其余17人的照片给删除掉。
随后，她凭空伸手，用力一撕，空间再次裂开缝隙。
她抱着杜秋言，跃入裂缝之中，待二人身形彻底消失之后，裂缝关闭。
管理所的看管间里，其余幸存的16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绕了他们！
这是那个只手遮天的杜少爷亲口说出的话！
可...为什么身后这些武装人员还是不走呢？
他们很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但遗憾的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原因了。
16道闷声响起，16个跪着的人，全部消失...
......
文明大厦七楼急救区，第一培养仓。
培养仓中，杜秋言光着身子，百无聊赖的修复着身体。
培养仓外，阿芙背着身子，笔直的站在杜秋言身前，守护着她最重要的主人。
“阿芙，你...确定你不会看到么？”杜秋言表情深邃，语气悠长。
阿芙僵了僵，侨脸一红：“少爷，您是知道的...我没有眼睛！而义眼是直接把景色传递给我的大脑，所以严格来说，我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很官方的解释...
杜秋言眯了眯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现在他大脑还没有修复完全，思绪缓慢，倒也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不过说起来，少爷您可真是仁慈呢...”阿芙低着头，沉声道：“那16个人也是恶疾满贯...您居然就这样饶了他们。”
杜秋言淡笑：“他们毕竟没有伤害我，我也不好太惩罚他们。”
“饶了”“惩罚”
实际上，都是要死的。
只不过...“惩罚”这个选择...不太人道罢了。
在杜秋言眼里，罪恶是会遗传的。
罪恶的血脉，需要被斩断，切断一切罪恶可能。
如此，才是真正的正义。
......
B市之中，一行人正坐在超大型客车上，喜气洋洋。
他们全是一家人，父母、儿子女儿、老婆、七大姑八大姨，家里所有的亲戚全都上了这辆车。
据说，他们家唯一的武者，在A市立了大功！最高权柄正准备封赏他呢！
他们身为亲戚，怎么可以不蹭这个光？
只是为什么外面负责护送他们的武装人员...越来越少呢？
嗯...奇怪。
......
“重大报道！重大报道！”
“A市B市之间出现一头四级野生异兽！当日B500A号客车包括其护送队，无一幸存！”
......
“重大报道重大报道！”
“A市里出现了一个邪教武者！专门挑着姓王的杀！现已被抓捕！据说其被捕前已谋害上百名王姓人民！”
......
望着培养仓屏幕上那正在播报的新闻，杜秋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今天，又是肃清罪恶的一天呢！
杜秋言很快就被打的不省人事。
可每当他晕厥过去时，那王队长都会拿出电棍，抵在栏杆上。
随着电棍开关按动，杜秋言就会一阵抽搐，随后被硬生生电醒。
“你不是有枪么？”
一拳。
“你不是牛逼么？”
又是一拳。
“怎么不牛逼了？怎么不说话了？”
武者抓起杜秋言的头发，把他从地上硬拽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和眩晕感让杜秋言只感觉自己仿佛在地狱中。
他硬撑着一口气，嘴唇嗡动。
可说出的话却还是有气无力。
“嗯？”见杜秋言似乎有话要说，以为是求饶之类话语的武者赶紧把杜秋言拽到自己耳边，细细听着。
“我说...”杜秋言嘴唇再次嗡动。
忽然，他眼中暴闪杀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咬下：
“说！你！妈！”
话音落下，两排整齐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武者的脖子上。
死不松口！
武者吃痛，发了疯一样拽着杜秋言。
可杜秋言却越咬越紧，甚至于穿透了他这个四品武者的皮肤，撕咬到了血肉之中！
“你踏马给劳资松嘴！！！”
武者见自己甩不掉杜秋言，最后干脆跳起来，狠狠的向着地面撞去。
噗通一声巨响！
几声脆响，杜秋言感觉自己似乎好像碎了几块骨头，可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却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咬！再咬！
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在头上，似乎即便是死在这里，也要让这武者痛上一阵一般。
武者惨叫不止，忽然，一声血肉被撕扯开的声音响起。
杜秋言，终于松开了。
但同样伴随的，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王队长愕然地看去，只见那瘫在地上发抖的杜秋言嘴里叼着一大块血淋淋、还在跳动的肉块。
“你...”他顿时胆寒，一挥手掰开铁栅栏，把那捂着脖子，惨叫不止的武者从笼子里拽了出来。
武者脖子处鲜血就像是喷泉一般，喷出两米多高，捂都捂不住。
杜秋言双目失焦的躺在地上，满脸鲜血，疯癫的惨笑着。
王队长只感觉脊背发凉，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针剂，肉痛的挣扎了一阵后，一狠心扎到了武者的脖子处。
喷涌的鲜血顿时停止。
武者因为失血而变的惨白的脸色也瞬间红润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憎恨的看向笼子中如同死狗一样的杜秋言。
“这小子有点邪门...”
他瞳孔收缩着，身体微微颤抖。
“他刚才...牙里...好像有火..”
“牙龈上火？”王队长一愣。
“...我是说真的火！”
说完，他松开捂着伤口的手，王队长顺势望去，顿时瞳孔也跟着缩了起来。
那伤口外圈，赫然是一圈被烧焦的黑色！
“不行...这小子必须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王队长脸色一变，当即站起身就冲着杜秋言走了过去。
基因特殊变异者...这要是这小子活着出去了，被权柄们知道他对特殊变异者动手...
自己的仕途，只怕是走到头了！
躺在地上的杜秋言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脸皮挑了跳，却还是没有力气动哪怕一下。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他此时耳边不断萦绕着一个空灵的声音。
“喊出来吧...”
“接受我吧...”
“用你最炽热的灵魂洗涤罪孽...用你的生命焚烧邪恶...”
“难道你看着这滔天的罪恶，就不觉得愤怒么？”
“烧光他们吧...烧光这个世界...烧光这片宇宙...”
但实际上...杜秋言心里苦涩极了。
他也想喊，可是喊什么啊？你tm就知道让我喊，你倒是告诉我喊什么啊！
模糊的视线里，似乎已经看到了王队长那逼近的身形。
“...太慢了...”
他嘴唇嗡动，苦笑连连：“太慢了...”
王队长又是一愣，随机就被气笑了：“头一次见到嫌自己死的慢的。”
可杜秋言却是哼笑一声。
“傻B...”
“我说的是他们来的太慢了...”
“珍惜现在的时间吧...虽然可能是最后一秒。”
王队长被这没来由的话说的有些发懵，全当是死之前意识模糊的胡言乱语，伸手就要了解掉杜秋言的生命。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无论如何都伸不下去了。
下一秒...心头狂跳，他的手，炸了开来。
跟着炸开的，还有自己身边的墙。
麻木。
呆滞。
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那炸掉的是自己的手臂。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谭队长狂奔着破门而入，满脸的冷汗，惊恐说道：“不好了王队长...外面...外面有一个重火力武装团...把管理所给围住了！欸？...王队长你胳膊呢？”
“欸？王队长...你...你头呢？！”
谭队长表情愈发惊恐，最后直接吓的尖叫了起来。
铁笼前，王队长疑惑的扭头，随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正在尖叫的谭队长忽然感觉到自己眉毛有点痒，刚要伸手去挠，却发现...
什么也没摸到。
“欸？...我头呢？”
最后的想法涌起，随后整个人也紧跟着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武者茫然的看着两具无头尸体，愕然的挠着脑袋。
好在，他的头还在。
下一刻，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空间扭曲，一道裂缝凭空产生。
裂缝中，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女人身穿特种作战服，面带墨镜，齐眉头发扎着马尾。
女人对这武者视若无睹，径直快步冲着杜秋言走去。
“呦...阿芙。”杜秋言见眼前来人，不由的笑了起来：“有些慢啊。”
阿芙墨镜下流下两行泪水，跪了下来，轻轻的抬起杜秋言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
随后，从自己臂袋之中抽出一个针剂，扎到了杜秋言那扭曲成七八节的胳膊上。
杜秋言恢复了一些精神，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睁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那满脸泪水的阿芙。
“我个挨打的没哭，你个没挨打的怎么哭成这样？”他抬起胳膊想要帮阿芙擦去泪水，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像是变成了七节棍一样，根本抬不起来，只好放弃。
阿芙擦去泪水，从胳膊上摘下腕表，放到杜秋言面前。
腕表上，共计有20个头像。
除那武者之外，各个身穿管理所的制服，也包括刚刚死去的谭队长和王队长。
脚步声传来，阿芙扶着杜秋言坐直身子，面向门口。
大门打开，17个穿着制服的管理员被一杆杆特质枪指着后脑勺，走了进来。
那些管理员各个表情惊恐，其中一个秃顶的肥胖中年男人在见到杜秋言的一刹那，直接就跪了下来。
泪流满面，鼻涕横飞：“杜少爷求求你啊，我们是无辜的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王金阳那小子自作主张把您给抓了进来啊！”
声泪俱下，哭的那叫一个惨。
杜秋言满脸黑线，歪头问道：“这是谁？”
“我是这的局...”中年秃顶胖子刚开口，忽然身后一个枪托狠狠的冲着他的后脑勺砸了下来。
胖子一声闷哼，整个人扑通一下就被砸到了地上，鼻梁骨都被摔了个粉碎。
“问你了么！”
胖子身后的武装人员面色冷峻，厉声喝道。
“没没没...没问我...我嘴贱！是我嘴贱！杜少爷你别见怪！我就是个贱种。”
杜秋言乐了。
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识相的人。
见杜秋言笑了出来，胖子身后的武装人员那又要砸下的枪托这才停在半空。
胖子倒也真识相，脸挨着地，干脆就直接扑通扑通磕起头来。
杜秋言嫌吵，使了个眼色，顿时身后那武装人员就拿出匕首，冲着胖子那胖到看不到脖子的喉管，就捅了下去。
身为武者，喉管被隔断，短时间内是死不了的，如果救治及时，说不定连疤都不会留下。
胖子脖子中刀，世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阿芙这才开口：“这个人是这个分局的局长，姓王...嗯，是那个王队长的叔父。”
“少爷您想怎么处理？”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视线全都望向杜秋言。
“啊...”杜秋言了然点头：“先把他和那个武者整死吧，看着晦气。”
话音落下，胖子局长和那个武者顿时消失，只留下半空中两团血雾，以及地下的两滩还在跳动的肉泥。
“嗯...剩下的人关系都不太大，就绕了吧。”
眼见二人原地消失，杜秋言顿时觉得心情都通畅了许多。
有些污垢，真是看着都心烦！
得到命令，阿芙再次拿起腕表，当着杜秋言的面，把包括谭队长在内的其余17人的照片给删除掉。
随后，她凭空伸手，用力一撕，空间再次裂开缝隙。
她抱着杜秋言，跃入裂缝之中，待二人身形彻底消失之后，裂缝关闭。
管理所的看管间里，其余幸存的16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绕了他们！
这是那个只手遮天的杜少爷亲口说出的话！
可...为什么身后这些武装人员还是不走呢？
他们很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但遗憾的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原因了。
16道闷声响起，16个跪着的人，全部消失...
......
文明大厦七楼急救区，第一培养仓。
培养仓中，杜秋言光着身子，百无聊赖的修复着身体。
培养仓外，阿芙背着身子，笔直的站在杜秋言身前，守护着她最重要的主人。
“阿芙，你...确定你不会看到么？”杜秋言表情深邃，语气悠长。
阿芙僵了僵，侨脸一红：“少爷，您是知道的...我没有眼睛！而义眼是直接把景色传递给我的大脑，所以严格来说，我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很官方的解释...
杜秋言眯了眯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现在他大脑还没有修复完全，思绪缓慢，倒也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不过说起来，少爷您可真是仁慈呢...”阿芙低着头，沉声道：“那16个人也是恶疾满贯...您居然就这样饶了他们。”
杜秋言淡笑：“他们毕竟没有伤害我，我也不好太惩罚他们。”
“饶了”“惩罚”
实际上，都是要死的。
只不过...“惩罚”这个选择...不太人道罢了。
在杜秋言眼里，罪恶是会遗传的。
罪恶的血脉，需要被斩断，切断一切罪恶可能。
如此，才是真正的正义。
......
B市之中，一行人正坐在超大型客车上，喜气洋洋。
他们全是一家人，父母、儿子女儿、老婆、七大姑八大姨，家里所有的亲戚全都上了这辆车。
据说，他们家唯一的武者，在A市立了大功！最高权柄正准备封赏他呢！
他们身为亲戚，怎么可以不蹭这个光？
只是为什么外面负责护送他们的武装人员...越来越少呢？
嗯...奇怪。
......
“重大报道！重大报道！”
“A市B市之间出现一头四级野生异兽！当日B500A号客车包括其护送队，无一幸存！”
......
“重大报道重大报道！”
“A市里出现了一个邪教武者！专门挑着姓王的杀！现已被抓捕！据说其被捕前已谋害上百名王姓人民！”
......
望着培养仓屏幕上那正在播报的新闻，杜秋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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