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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多么希望这邪恶会被烈焰洗刷

    西装男人脸上的冷汗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不由得开始怀疑人生。

    今天没看黄历?怎么一睡醒就遇到个土皇帝呢。土皇帝也就算了,关键是土皇帝身后还跟着个自己的顶头上司!

    土皇帝可以不懂规矩,什么都不在乎。

    但是身为自己这一兵部的顶头上司,人家总不可能不懂吧?

    当下,男人低着头,眼珠转了起来。

    片刻后,他抬起头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首长...听说异兽攻击A市,我们也是害怕...这才...”

    话音未落,小校官刑屠直接一巴掌就扇了出去,满是老茧的大手狠狠的摔在了男人的脸上:“放屁!”

    男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直接就被一巴掌给扇飞三四米远,在地上噗通噗通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来,翻着白眼,两腿蹬直,不省人事。

    半张脸上的血肉都被这一巴掌给硬生生扇成肉泥,隐隐可见那模糊血肉下的森然白骨。

    刑屠没有去管那不知生死的男人,而是挺起胸膛,杀气凛然的环视了一圈,怒声问道:“这个补给站的全权负责人是谁,滚出来见我!”

    这西服男人一看就是个跟班,补给站的负责人要求最低也要有六品以上的实力,且必须是军人出身。

    只有受过最严格训练的军人,才能保证被权柄们绝对控制。

    声音回荡在铁壁之中,很快,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壮汉走了出来。

    这壮汉身高两米有余,臂膀宽厚,肌肉撑的衣服紧绷起来。

    对身高一米七的刑屠来说,这人简直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壮汉走到刑屠面前,垂下视线,打量着这个“顶头上司”,半晌后,冷漠的说道:“这是来自孙义光先生的命令。”

    “如果你不服,可以去找孙先生谈,别在我们这逞威风。”说完,他身上也涌起一股高阶武者的威压,与刑屠对抗着。

    刑屠瞳孔一缩。

    孙义光?这位权柄不是掌管食品物资的么?

    他闲的没事管补给站干什么?

    在北省的新人类联邦中,三位至高权柄为联邦最高权力,但每一位至高权柄下面,都有着七八位负责掌管杂七杂八事项的普通权柄。

    孙义光就是隶属于杜豪麾下的权柄大员之一。

    可还不容刑屠想明白,他就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气血波动竟然隐隐被这壮汉给压制住。

    刑屠瞳孔再次一缩。

    他是将司令手下的第一指挥官,虽然武力并不出色,但也有着接近八级武者的气血爆发。

    这个壮汉居然是八级武者?

    为什么军中的八级武者会被派到这里?

    为什么孙义光会和补给站产生联系?

    ...不对,有问题。

    刑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抬起眼睛还没等他发问,顿时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的感觉从心底传来。

    他先是愣了刹那。

    紧接着,眼前就是一道夹杂着电光的狂风直奔面门而来。

    刑屠心中一紧,下意识双脚蹬地就“噌”的一下倒飞了出去,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可还没等他彻底站稳身形,眼前就是一花。

    那夹杂着闪电的狂暴铁拳再次袭来,这一拳势大力沉,甚至于空气摩擦出丝丝电芒,拳风呼出的音爆在耳边响起,刑屠只觉得自己好像快聋了。

    “混账!”

    下一刻,刑屠一声怒骂,双手抬起直接就冲着从侧脑袭来的拳头挡去。

    气血狂涌。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实战。

    身为指挥官,刑屠一直都属于文职,负责收集战场上的情报并传递给将司令。

    这也就导致了他除了敏锐的观察力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技能。

    实战能力更是几乎为零。

    轰然一声巨响,拳掌相接,一股强横的能量直接让观战的诸多士兵连站都站不稳,黄土尘沙直接被冲击波吹散。

    该说不说,杜家掏钱购买的城防建材虽然挡不住异兽,但抗住武者交手时的余波却是绰绰有余。

    这这强横的气血波动之下,铁壁与钢铁要塞居然半点颤抖都没有。

    短短刹那间,二人分开。

    充分爆发的气血让刑屠轻而易举的挡下了这一击,紧接着,自信心爆棚的他提肘便是一个勾拳甩了出去。

    这一拳他亦是爆发力十足,刑屠自信,这一拳定会叫那八级壮汉受些内伤。

    即便是挡住,也要手麻脚麻上一阵。届时以他再发起的进攻,自然可以轻松把这贼子拿下。

    可就在这拳头论过去的瞬间,那八级壮汉居然不躲也不挡,抬起胳膊送出肩胛,一记寸拳直直打中刑屠胸膛。

    紧接着,刑屠的拳头擦着那八级壮汉的笔尖划过。

    他震惊了,随后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从胸口传来。

    噗嗤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捂着胸膛,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跪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实战经验的差距了。

    壮汉可以轻松把控距离,凭借自身臂展优势有惊无险。

    但从未上过真实战场的刑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拳打残自己,自己却连对方的毛都没有伤到一根。

    刑屠跪在地上,右肘撑着上半身俯卧着。他费力的喘息,可却一点空气都吸不进去。

    不行...有阴谋...必须要告诉杜静之...

    这人是邪教武者...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邪教的武者!

    他们根本不是人类联邦的士兵!

    是的,就在那一拳抡空的刹那,刑屠就凭借着过人的观察力,注意到了这武者的特殊气血波动。

    这种波动过于奇怪,甚至于隐隐有着一些变异者精神力的气息。

    而武者和变异者是本质上两条相反的路,武者追求用基因改良液强化肉体,而变异者则是服用异兽脑髓强化精神力。

    只有对基因改良液兼容度为零的人,才能服用异兽脑髓!否则必将被异兽脑中那混乱的思绪给直接湮灭掉意识,变成一个人形异兽。

    “杜...咳啊...”

    他想要大声呼喊,可那八级武者的一拳不止是打碎了他的肋骨和肝脏,更是震碎了他的肺。

    眼下只能出气,不能进气,甚至于就连出气都要带出一口口的鲜血。

    血液中夹杂着被震碎的内脏。

    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例外。

    其一,是杜静之本人,她是凭借着机械改造以及利用空间压缩肌肉密度,才拥有的强大肉体。

    而第二...就是信仰那些诡异邪神的邪教信徒了。

    邪教信徒通过邪恶的献祭仪式,用活人换取一些蠕动的碎肉,在吃了这些碎肉之后,只要足够虔诚,就能获得那些碎肉的力量。

    至于不够虔诚的...就会直接当场疯掉,并且变成一个无手无脚,流着粘液,浑身长满肉瘤的诡异生命体。

    而眼下...重伤的刑屠一边咳着血,一边费力的打量着四周观望着他的每一个人。

    这些人各个脸上挂满异样笑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里嘀哩咕噜的说着一些人类发不出的音符。

    草...

    刑屠心底一沉。

    这是掉邪教窝点里来了?

    这些该死的混账是什么时候占据的补给站?为什么A市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孙义光...

    刑屠眼底闪出血腥的恨意。

    可下一秒,他就只听到一声西瓜炸开时的脆响,随后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操场上,八级邪教武者一脚踩碎这瘦弱长官的头颅,随后眼肿露出意味深长的古怪笑意,看向建筑。

    “主教,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进去把他们都献祭给主神?”

    这时,原本被扇飞出去的西装男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浑身骨骼嘎吱作响。

    八级邪教武者摇了摇头:“不行,杜静之太强,我现在还留不下她。”说完,他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曾经他们一座主城被刹那湮灭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身为曾经事件活下来的人之一,他至今还留有阴影。

    那一天,天空破碎,大地扭曲,空间就像是一面被打碎的镜子一般。

    他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就在路上见到了这骇人听闻的一幕。

    等他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那天,他的亲人,爱人,孩子,全都随着城市彻底消失。

    “那...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他们走?”那只剩下半张脸的西装男人卑微问道。

    身为虔诚的信徒,他自然也听说过那尊杀神的名号。

    八级邪教武者闻言,脸上浮起一抹冷笑,阴翳的看向那光芒之中的要塞入口:“怎么可能。”

    “她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肯定也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保护的一切,一一死在眼前。”

    说完,他拿出一块蠕动的肉块,丢到嘴里。

    大口咀嚼着:“先把这个蠢货给清理干净,他的尸体很适合献给主神,主神一定会很高兴的。”

    ......

    要塞之中,灯火通明。

    食堂里,所有人都坐在干净的座椅上,大口大口吞食着桌前那算不上可口的饭菜,吃饱了的一些人则正在闲聊着。

    他们刚刚清洗完,各个都换上了新衣服。

    此时再看去,已经各个都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甚至有那么几个人还能叫出名字来,似乎蛮出名。

    刚刚睡醒的杜秋言也在这些人里,仰着头,咕咚咕咚吞咽着营养液。

    阿芙趴在桌子上,尽可能的舒缓着疲惫的神经。

    徐栀眼巴巴的看着杜秋言喝的“饮料”,努着嘴,满脸的可怜。

    被这视线给注视的实在有些不舒服,杜秋言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把剩下的半瓶营养液递给徐栀。

    这丫头...真绝了。

    徐栀开心的接过,然后直接吨吨吨喝了起来。

    看这小丫头笑颜绽开,似乎忘记了伤痛,杜秋言不由得怅然的咋了下舌。

    见过心大的,没见过心这么大的...

    不过似乎在这末世之中,似乎每个人调整心态的速度都很快。

    望向已经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幸存者们,杜秋言恍然间竟是觉得自己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仿佛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自己,才是那个异类。

    不过...当前最要紧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得赶紧离开这个

    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杜秋言手撑桌面,站了起来,随后凑到阿芙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感觉不太对,咱们得早点走。”

    就在醒来的一瞬间,虚弱至极的他就感觉仿佛有什么极致的恶念,盯上了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光着身子跳入一个沼泽,被不断吞入其中。

    粘稠,恶心,让他十分不适。

    阿芙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颈椎。

    在用墨镜扫描了一圈后,她也认真了起来,问道:“要等这些人吃完饭再走么?”

    其实她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比如,她一直感觉这个补给站的氛围与她记忆中有些不同。

    再比如,那个被派来的跟着他们的小校官,至今还未回来。

    直到刚刚经过少爷一提醒,她扫描后,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霍,进贼窝了。

    她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个补给站,会把枪口全都对准自己要塞的。

    杜秋言看了一眼还在不断吞食食物的诸多幸存者,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些仿佛正在监视他们的士兵,心中不适感更为强烈。

    摇头道:“不能等了,叫他们各自带上一瓶水,带上一块压缩饼干,赶紧走。”

    这声音被压的极低,但那些站在二层的士兵却还是忽然把视线看向了他。

    感受到一堆视线看向自己,杜秋言顿时心底一沉。

    果然是在监视他们!

    手按在阿芙的后脑勺上,杜秋言面色不变,心中默念:

    “是邪教武者?”

    阿芙点了下头:“嗯。”

    “...那可坏了啊。”杜秋言脸色忽然难看了起来。

    邪教武者,向来是以猎杀生命为目标的。

    撞见邪教武者,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被他们杀死,献祭给他们的神。

    要么,给他们杀光。

    收回放在女人后脑勺上的手,杜秋言干脆也不再压低声音,而是直接沉声问道:“恢复的怎么样。”

    话罢,神色严肃,看向那站在二楼眺望台上的壮汉。

    二楼眺望台上,通明的灯光之间,那两米高的壮汉正嘴里咬着雪茄,阴仄仄的笑着,那如鹰般的双目里满是嘲笑。

    如同在嘲笑一只筋疲力尽的狮子。

    这人给了杜秋言极大的压力,如同被敲开嘴,硬生生被灌了一升石油一般。

    阿芙低头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肢体力量和义体剩余电量后,扭头冲着杜秋言一笑,没有说话。

    十分自信。

    狮子筋疲力尽无比虚弱,但很可惜...盯上狮子的是个家养的吉娃娃。

    呲牙咧嘴看着很凶,实则一个脑瓜崩都能弹碎它的脑壳。

    杜秋言了然点头,可心中情绪却反倒更沉重了几分。

    自己这边的可战单位...似乎只剩下一个阿芙和林若曦了。

    他眼底悲痛一闪而过。

    有阿芙在,在场的邪教武者不会有任何一人存活。

    但...这些人呢?杜秋言抬眼看向那正欢声笑语交谈着的幸存者。

    难道...才见到希望的诸多百姓,现在就又要奔赴黄泉了么?

    这世界,是不是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呢?

    杜秋言深深喘了一口气,伸手按上自己的胸膛。

    如果可以,他当真愿意以最后的一点生命为燃料,把这邪恶彻底焚尽。

    可以他现在的这点生命力,似乎连变身所需的燃料都不够...

    如果硬要变身的话,恐怕还没等自己开杀,自己就要先被烧成灰烬。

    一声在心中的默然长叹,杜秋言抬起头沉声喝道。

    “A市的幸存者,带好水,现在离开。”

    声音低沉,传遍餐厅的每个角落,眺望台上那个壮汉眉头一挑。

    所有幸存者全都停下了动作,茫然又疑惑的看向他。

    “现在走么?可是...晚上温度很低啊,没法赶路的。”

    “对啊,更何况晚上还有野生异兽和夜魔...”

    顿时,一个个疑惑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连那个一直挂在阿芙腰上的小姑娘都不由的抬起头,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向了这个大哥哥。

    连她这个小孩子都知道夜晚的野外有多危险,大哥哥没理由不知道啊...

    二楼眺望台上的男人笑容越来越盛,眼中阴翳也越来越重。

    杜秋言刚要开口解释,却见阿芙率先说道:“不走的,就去死。”

    声音冷冽,杀气一览无遗。

    杜秋言一滞,好悬被自己呛到,愕然的看向阿芙。

    姐姐,这么直白的么?

    可众多幸存者闻言,却是嘴角全都一抽,或是哭笑不得、或是无奈。

    但却全都听话的一一的抓起水瓶,一边摇头一边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唉,走吧走吧,芙丫头也是为了咱们好。”

    “是啊,就是苦了我这只装了一般的肚子喽,以后说什么都得好好再吃上一顿西兰花!”

    “那是你肚子大...我都已经差不多吃饱了。”

    “哈哈哈哈...”

    众人打着哈哈,用最快的速度蒙上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随后走到过道处,刹那便站好了队。

    望着这些在他意识里原本是锦衣玉食上层人的幸存者,杜秋言愕然了。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谁给他幸存者全都给调包了?

    还是说自己还在昏迷,还没睡醒?

    他扭头看向徐栀,却见徐栀也是摇了摇头。

    她也刚醒不久...

    见徐栀不给力,只好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已经恢复了年轻面貌的林若曦。

    吃完饭后,林若曦脸色红润了许多,头上戴着个纱布。

    见“太子”看向自己,她嘴角一颤,...当作没看到,僵硬的把脸扭向别处。

    “......”杜秋言无语。

    桌前,刚刚站起身的阿芙看着这些一点都不怕自己的幸存者,忽然觉得有些牙疼。

    虽然她没有牙,也没有牙床,甚至于没有牙周骨。

    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状态,左手拽着徐栀,右手拽着林若曦,把她们丢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二人满脑袋问号。

    阿芙那墨镜在扫了一下眺望台上的武者之后,带着众人缓缓走到了杜秋言身前。

    “少爷,可以出发了。”

    她轻声汇报,随后俯下身子。

    杜秋言先是点头,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下趴到了阿芙的背上。

    紧接着,他就被几条固定带给紧紧的固定住,稳的出奇。

    他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了。

    肌肉密度骨骼密度全都大幅度下降,导致他现在就连站直都要头晕上一会,如此状态更何况是走路。

    背着杜秋言,阿芙带领众人缓缓走出要塞,进入操场之上。

    随着感应式大门打开,一阵冷风瞬间吹向众人。

    一时间,嘶嘶哈哈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连被固定在阿芙背后的杜秋言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哈出一口白雾。

    真冷啊...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晚上十点之后见到外面。

    相较于白天的灰蒙蒙天空,夜晚的天空更显漆黑。

    远处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狼嚎和兽吼,似乎一切都在警告着人类不要夜晚出门。

    “少爷,坚持一下,阿芙必须要把所有精神力和体力都留在战斗上,没法为您保暖了。”

    阿芙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杜秋言微不可闻的轻声嗯了一下,随后脸贴上了阿芙的后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就要交给阿芙来处理了。

    他相信,阿芙会保护好他。

    至于身后众人...看天意吧。

    他不是真正的英雄,只是个临时顶上来的冒牌货...无法拯救所有人。

    “对了,若曦,你保护好栀娘。”忽然,杜秋言睁开眼睛看向林若曦。

    林若曦一愣,随后看了一眼身旁那个矮小的小姑娘,呆呆的点了点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泛起蓝白色光芒。

    空气,似乎更冷了一些。

    嗯...他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呢。

    茫然看了一眼那又闭眼休息的土皇帝独子,林若曦脸色变的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