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途中言江湖

    因为解决完了这些周家留下的后手，顾渊在京中再无事情可干，所以他并没有迎来百户大人的召见，而是迎来了一句命令，“现命绣衣卫总旗顾渊，飞速率手下前往北疆朔方城任职，不得有误，逾期则斩。”

    收到这句命令之后，顾渊一脸震惊。在他加入绣衣卫不多的时间内，从未见过百户庄大人如此严格的命令。按道理说，庄大人对他青睐有加，怎会下达这等死命令，除非此事事关重大。想到这儿，顾渊不敢犹豫，连忙返身询问手下。“你们可知，朔风城是何地，又与我等绣衣卫有何关系，若知道快快道来，我已收到命令，火速赶往朔方城。”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哪怕是在绣衣卫中待过多年的老手，此刻也一脸茫然。顾渊心知，估计是他们等级太低，还不足以知道如此之隐秘。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范兵在思索一会儿之后，却开口说道，“总旗大人，此事，我倒是知晓一些，曾经听上头说过，朔方城是我等对北疆狼族的前线，那里状况惨烈，满城皆兵。无论老幼妇孺，皆可提刀杀人，民风甚是彪悍，而且似乎朔方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朝廷却未派重兵把守，似乎另有隐秘蹊跷，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罢，顾渊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并开口说道，“看来朔方城有很多隐秘，不过不管它有什么秘密，我等作为绣衣卫去朔方城都是必不可少的，眼下只能小心行事，到了朔方，一切看我行事，莫要冲动。那边民风彪悍，尽量不要与当地人发生冲突，正好我等男儿，当杀北疆狼族以壮豪迈之志，诸位，功勋只在马上取！”

    若是放在前世，这般鼓舞人心的话，定会引来一阵嗤笑，然而在此界。那些绣衣卫们听了他的话，却是热血沸腾，只觉浑身气血喷涌，恨不得立马与北疆狼族杀个你死我活。看着手下一个个激情澎湃的样子，顾渊了然军心可用。一挥手，众人上马，朝着北疆，奔去。

    然而说归说，自京城到北疆，一路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即使众人皆是绣衣卫，又练过武，身体好，却仍是扛不住这般辛苦。一天下来，众人都累得人仰马翻，气喘吁吁。看着众人劳累的样子，故渊决定谈些见闻，激励一下他们。正好之前自己翻过北疆风云录，也了解了大夏在北疆的实况，所以他决定为这些人讲讲北疆的江湖。

    “兄弟们，我给大家讲讲这北疆的江湖故事，大家当个乐子，听一听可好。”听得顾渊开口，而且还是讲最激动人心的江湖故事，众人哪有不应之理。即使是老成持重的范兵，此刻也满脸兴奋，

    显然，这些杀才并不会为了一次任务而故意去绣衣卫衙门中寻找北疆的消息。是以，他们也并不知道北疆，乃至当今大夏的江湖，又是何等局势，这却正中了顾渊下怀。

    只见他喝了口水，抿了抿嘴，开口说道，“要说这北疆江湖，首先，有一人不得不提，那便是——我大夏镇北侯文烈。要说这镇北侯爷文烈，那可是出生北府文家的高手，文家以刀法闻名于世，传说中文家的刀法可开山、裂地、断江、斩魂。而这镇北侯爷文烈泽深得文家刀法真传。还记得30年前，在北疆大草原上，我大夏与北疆狼族一场惊世大战。那一战，共有三百余万人参战，杀的是人头滚滚，天地失色，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其中文家老爷子声明大义，举族为我大夏血战。族中300余人几乎死伤殆尽，而镇北侯爷一辈共有40余位兄弟，最后活下的仅剩镇北侯爷一人。那一战，据说文家杀的人可以堆出一座千丈高山；据说文家杀的人可以阻断数十里大河；据说，那镇北侯爷身上的铠甲，洗后的血污有数十斤之重；据说那一战后活下来的，只有镇北侯一人；据说，那一战后，战场上的亡灵徘徊了数十年仍未停歇。至今那片战场上，仍有阴风呼啸，仍有兵魂在徘徊。

    那镇北侯文烈就在战场之上，杀出个朗朗乾坤，杀出个朗朗青天，以不到三十之龄突破二品大能，手握一把九环刀，一刀之下，千军万马皆如割草般倒下，一刀之下，哪怕北疆狼族的祭祀，哪怕北疆狼族的图腾勇士也纷纷陨落，最终都在侯爷的刀下成了亡魂。

    那一战，折了北疆狼族的脊梁，那一战断了他们南下的狼爪，那一战，吓的狼族数十年未敢南下牧马，那一战，逼得四疆之人无人敢战，那一战，吓的天下世家，无人敢自立，那一战，让我大夏平民人人得以苟活，那一战，护我中原，百姓安宁，那一战，佑我大夏盛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