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以血化衣袍

    同时，与它相对峙的顾渊、楚魁等人，其实也只剩最后一口心气。见那大汉倒下，泄了那口气后，他们也瘫倒在地上。尤其是顾渊，尽管有了新的金色命数，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刚刚踏上武道之路的年轻人。刚坐在地上，几口淤血就从嘴里咳了出来。楚魁担心的看向顾渊，顾渊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过咳出的血和不是倒抽的冷气，还是暴露了他虚弱的本质。即使是他那样强健的身体，在面对那七品大汉的杀招，终究还是断了骨头，伤到了根本。

    然而，当他们拖着伤躯准备就地休整之时，却发现此时此刻，那些精锐的玄甲重骑们仍然没有休息，他们没有脱甲，也没有敷药，而是继续保持严密的阵型守护着什么。当然此时此刻，所有绣衣卫也注意到了那个被护在中间的人。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保护着他（她），这也令他们不禁好奇起来，这个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然而此地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北疆属地，他们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与北疆最精锐的部队产生争执，所以顾渊等人明智的没有选择开口询问，那些人也并没有告诉他们的意思。就这样，他们互相保持着沉默继续向前前进。当然，由于之前的案例在前，他们还是决定合作前进。

    又行了百十余里地，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平原附近，一条河流静静蜿蜒向远方伸去。此地终于不用担心再会被人埋伏，他们也渐渐放下了戒备。即使是那些玄甲重骑们也已解散了阵型，一批一批有序的到河边脱甲，清洗伤口。然而，当那些玄甲重骑们清洗伤口的时候。以顾渊为首的绣衣卫们不禁惊呆了，只见那些军士们脱下身上厚重的铠甲，置于地上，浑身上下满是伤疤，就连内里的衣袍也已染上了血色。

    看着他们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就是楚魁也不禁咽了口口水，这么多的伤痕，得经历多少场大战，才能拥有这么多的伤痕，他们的命有多硬，才能活到现在；这么多的伤痕，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而且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当那些汉子们脱下自己的衣裳并丢在河中清洗时，他们惊奇地发现，虽说河水被那些衣裳渐渐染红，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开来，但是那些衣裳却依旧没有变色。原来，在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战斗中，那些衣裳早已被染上了鲜血的红色，红的深邃，红的幽暗......

    此时此刻。与他们相比，绣衣卫们仿佛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此刻的他们，心里对这些百战老兵们只剩下尊敬与崇拜。在他们心中，这些百战老兵才正是这大夏北疆最坚固、最不可摧毁的屏障。才是这大夏盛世最大的支撑。同时对他们的尊敬，这些百战老兵们也是以友善的微笑。并且有一个类似于首领模样的人已向他们走来，看样子是要说些什么。

    看着他走来，顾渊决定按兵不动，以静待之。同时，那人已走到他们面前，并向顾渊等人行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朗声说道，“我乃大夏北疆玄铁重骑先锋营校尉方正。感谢诸位刚才施以援助之手。我等此次其实是有重要任务，故而才会被那些狼族蛮子偷袭，若不是你们绣衣卫出手，恐怕在之前我等就已经......”说到这儿，他沉默了，顾渊也懂他的意思。回首抱拳，示意道，“无妨，我等皆是大夏武者，当互帮互助才是。

    看到顾渊并不在意此事，那校尉点点头，示意将此事揭过，接着又向顾渊等人说道。“刚刚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将真实情况告诉你们，其实此次吾等奉命侍卫保护一位贵人去北疆，不料，北疆内部出了问题，那些狼族的探子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向我等追杀而来。但是。据我所知，北疆的探子绝不仅有刚才那点实力，后面必然还有更多危险。若是你们不愿与我等一道，可先行离去，这样可保无恙，若是你们愿意和我们一同前行。玄甲重骑，感激不尽。”

    看着眼前忐忑的校尉，顾渊笑了，他回头对着绣衣卫们说道，“兄弟们，马上还会有狼族探子前来。如果留在这里会更有危险，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先行离开，去北疆赴任，要么随我留下，和这些狼族蛮子再杀个痛快，让他们知道我们绣衣卫绝不是吃素的。”听得此言，绣衣卫们毫不犹豫，纷纷举起兵器，喊道，“与狼族一战，与狼族一战，与狼族一战。”响亮的声音展示了他们内心的坚毅，没有人怯战，也没有人害怕，即使，不知生死。

    见此情形，顾渊笑了，他回头对着那校尉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们绣衣卫不怕死，那些狼族蛮子要真想来，也得崩掉他两颗牙。我等都是武者，我等都还提的动刀。”听着顾渊这番话，那校尉不禁感激抱拳，连忙回去向那位贵人回复。

    不久，只见得几位玄甲重骑们离开营帐，向着顾渊等人走来，中间还有一位黑袍人，想来就是那位贵人了，待他们走到面前，顾渊一看，哟，这不是个姑娘吧？虽然她包裹的严实，但是两世为人的顾渊还是很明显的看出她的性别。这样欲盖弥彰，对楚魁等人或许有用，但对顾渊来说完全无效。

    不过那姑娘倒也不认生，只见她落落大方，对顾渊行了个礼，然后豪爽地说道，“你好，北府文家，文忆，多谢诸位相助。”

    然而，听得那人口中言语的顾渊、楚魁、范兵三人则是一脸震惊。之前闲谈时，顾渊曾跟他们说过，自己从京中的资料中查到，这北府文家除了那镇北侯爷，就只剩下他的独女，文家仅存的血脉，文忆小姐。若是此人真是北府文家之人，那么定是传闻中的文家小姐无疑了。若是如此，那狼族探子再怎么疯狂也不为过。想到这儿，顾渊打开天赋查看起来。果不其然，那人身上有着紫金之光，无比闪耀。

    其中最珍贵的当属那一条，“凤鸣于世”，是一条紫色命数，让文家小姐整个人贵不可言。其次，一条“天横贵胄”的金色命数也是闪耀无比。除此之外，另有几条代表她身份的命数也皆是金色，就是其中等级最低的一条命数，“武学奇才”，也是青色命数。而且。对于顾渊来说，即使是那条最低的命数，也是他高攀不起的，武学奇才四个字，足以让这天下大多数人疯狂。看来这文家小姐身份定然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