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军营道隐秘

    顾渊正在思考这一切与太子究竟有什么关系，忽然之间，他意识到了些什么，这校尉说自己姓张，还提到了开国大将张镇山，莫非是张大人的后代，提到张振山。顾渊心中又是出现许多隐秘，当年他在京中曾大查资料，对大夏诸般隐秘皆有所了解，张镇山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位重要人物。作为开国大将的他，随大夏太祖打下了这天下，东征、西讨、北伐，南征，处处就有他的身影。可以说，大夏的天下，有一半是张镇山打下的。

    而这位开国大将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他人生的最后一仗。当年大夏太祖开国之初，北疆狼族派兵南下牧马，欲要入侵大夏。那时已是位高权重的张镇山，本可不必再参战，从而保留名节。虽说如此，但当时已年迈体衰的他仍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请命出征。但是，一腔热血并不能阻碍岁月衰老。已有八十的张振山，终究还是老了，不复年轻时的传奇，无法再续一人独战千军万马，斩将夺旗的故事。最终，他与那白袍祭祀同归于尽。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绝非凡俗。

    据绣衣卫衙门之中的隐秘显示。张镇山当年在临终前，即使已经年老体弱，仍是威猛无比。当年，他拼着最后一口气，硬生生兑掉了狼族唯一一位白袍祭祀。之前在梨园城前的十位黑袍祭祀，强大就已超乎顾渊的想象，更何况白袍祭祀。而且，这数百年来，狼族都未有白袍祭祀出现。一旦有白袍祭祀，便是天下大乱，南下牧马之时。而当年哪怕是垂垂老矣的张镇山，依旧能拼掉一位白袍祭祀，由此可见他的实力绝对超出常人，而那位白袍祭祀更是当年狼族大祭祀，同时也是狼族王族有史以来最为天才的一位武者——赫连如一。

    遥想当年，那赫连如一成就白袍祭祀，可谓是天下皆惊，哪怕是大夏太祖，也不敢对其等闲视之。许多事故对狼族一再忍让，而当年张镇山却以年迈之躯，一战封神，斩落白袍祭祀于马下。此事也有缘由，只是这些机密就不是绣衣卫所能知道的了。

    而且，当年在张镇山陨落之后，张家后人也由此淡出朝堂，隐居江湖。自那以后，再未看到张家的消息，如今想来应是也与此有关。那么，这一切问题的答案，又要落到这位张道光——张校尉的身上。看着顾渊正在看他，张道光也知道到了他解疑答惑的时候了。

    当然，他也不急不慌，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铠甲，待整理好仪容之后，再认真地对顾渊说道，“如你所料，我的先祖便是开国大将张镇山，当年先祖与那白袍祭祀大战，血祭十万大军才拼掉了那白袍祭司，与他双双陨落于此，但是我先祖，那是开国大将，有开国气运所钟，即使是最后，也比那祭祀多了一口气。在最后关头，他将那白袍祭祀封于地下洞穴。同时以十万军士残魂为阵，势要炼化那祭祀身上所附之狼族天命。

    可以这么说，那白袍祭祀当年是强横无比。即使是我先祖张镇山，若单凭一人之力，也绝非其对手，若不是当年有十万大军随他一同血战，那恐怕，我大夏北疆，也不会如今这般稳定。即使如此，双方还是落得个同归于尽的结局。我家先祖要更狠一些，他以己身为阵眼，以十万将士残魂为大阵，将那祭祀肉身封于阵内，要将其身上所蕴含的狼族气运活生生练出，化为我人族之底蕴。听得此番隐秘，顾渊已是震惊无比，甚至后背都有丝丝冷汗冒出，他甚至希望自己是个聋子，听不得这些。

    但同时，顾渊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他敏锐地抓住了其中一词。血祭，你刚刚是说张镇山大将军血祭了十万大军。问到此顾渊已经心惊胆战，血气可是人族之中禁术啊，难不成这张家都是疯子，可如此，太子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一时间，他的脑海中已经浮想联翩的冒出了一台大戏。然而，对于顾渊的这番疑问，张道光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像看傻子一样，对顾渊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无语的说道，“我家先祖没有背叛人族，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那十万将士都是自愿被我先祖血祭的，和你想的那种丧心病狂不一样。

    如果有可能，我家先祖当然也不想血祭，只是当时他确实已经年迈，不复巅峰之时的战力。若是我家先祖仍在巅峰，那白袍祭祀就白袍祭祀，谁怕他？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我张家男儿没有怕死的。就是当年先祖必须要为天下考虑。他已经老了，过不了几年就会死，而那白袍祭祀还年轻，若是他不能干掉那白袍祭司，那么几十年之后，我大夏江山危矣。所以他才会这么拼。想着把那白袍祭司给干了，而那十万将士也都理解我家先祖，他们都是自愿的。况且那白袍祭祀也不完全是靠自己实力成为一品强者，那祭祀当年也借用了狼族气运，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