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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拓跋羽入山学道 小师叔乱闯仙池(四)【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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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来峰,化灵殿。

    大殿最里侧,是一尊高大的神女塑像,气度雍容庄严,正是姈珑娘娘塑身。

    塑像前,是一张宽大的玄木大椅,秦无尘身着青袍,端坐其上。他头束绾髻,面色沉静,青髯垂胸,面貌威严。

    他面前是六张玄木椅子,分列两边,靠着大殿支柱摆放。身旁站了一位年轻弟子,一身青衫,剑眉星目,满面英气。右手边面前的位子上,孙无为揣手而坐,神色略不自然。

    秦无尘看向他,略作思考,问道:“孙师弟,拓跋师弟入山已一年多了,修行如何?”

    孙无为侧身道:“回掌门师兄,小师弟天资聪慧又异常勤奋,修行颇为顺畅,不如意外,炼体阶就要完成了。”

    秦无尘放下手中茶杯,道:“哦?拓跋师弟修行竟这般精进?”他身旁的少年听在耳中,也是神色一变,抬头看向孙无为。

    孙无为默然,道:“确实如此。”

    秦无尘笑叹一声,微微点头,道:“如此说来,拓跋师弟确是天赋异禀啊!”他低头喝了一口茶,看向殿外,似乎陷入了回忆,道:“愚兄还记得,我当年修成炼体阶时,用了近两年时光。那时,师尊还赞我天资卓越,我颇为自得。现在想来,真是太过自负。”他转过头去,向孙无为问道:“孙师弟,我记得你当年修得炼体阶与我用时似乎不差分毫,当时你还向我炫耀,看来我俩都被拓跋师弟压过一头喽!”

    孙无为忙道:“掌门师兄谬赞,师弟我可差的远了!”

    秦无尘惊疑一声,道:“哦?难道我记错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孙无为心中一沉,道:“并非师兄记错,是我当时贪慕虚名,自吹自擂罢了,哈哈...”他干笑一声,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顿觉异香扑面,惊奇道:“师兄,这仙芽口味独特,出自何方?”

    “这是南疆的‘望月红’,醇厚饱满入口温顺,回甘生津持久且经久耐泡,是不可多的的佳品。我这里还有几封,你走时可带些让乔慧师妹也品尝一下。”他饮着茶水,似乎不在其意。

    孙无为忙道:“多谢掌门师兄。无为是个粗人,不懂品茶,但既然能入得师兄眼中,自是佳品无疑。倒是可以让慧儿沾沾口福。”他自顾自说着,笑容涌上面庞。

    秦无尘微微一笑,唤道:“为宗,你去拿两封‘望月红’来。”他身旁少年微一颔首,转身走入后庭。片刻后提了两封纸包交于了孙无为,道:“孙师叔!”

    孙无为接过“望月红”,看着少年道:“有劳为宗了!”他将茶叶放在茶几上,看向少年,又道:“我没记错的话,为宗与我应是本家吧?”

    唤作为宗的少年面上一惊,道:“孙师叔,没有记错。但应是记混了,为仲师弟和师叔乃是本家,为宗俗家姓李。我与为仲师弟名字呼唤相似,怕是误导了师叔。”

    孙无为讪笑一声,惭愧道:“哎呀,是了,是了。看我这记性,真是老了啊。”

    李为宗忙道:“师叔哪里话,您与师父正是壮年,音容如昔,岂能说老。”他抬头看了一眼秦无尘,道:“我去提些水来,师父师叔,你们先聊正事。”拜别二人,向后堂走去。

    秦无尘轻咳一声,道:“师弟,新弟子修行多有考核,可曾发现拓跋师弟有何不同?”

    孙无为神色微微一凛,回道:“小师弟乃是宋师叔遗脉,无为自是多有督促。他天性机敏,颇为自律,修行也是日夜不辍。若说不同,只有一点,就是性子有些急躁。半年前,他与我弟子孙为仁比试败下阵来,不肯认输,有些不知深浅。非要缠着为仁再做比试,被乔慧训斥了一番,好在他及时认识到错误。想来小孩子大多如此,应是不足为虑......”

    他自顾自说着,就听秦无尘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他略所停顿,忽然道:“师弟,可曾听闻摄灵珠一事?”

    孙无为身体微微一颤,道:“无为略有耳闻。”他见秦无尘站起身来,面色沉静,背负双手,慢慢走到了大殿门口。

    秦无尘负手而立,望着广场上姈珑娘娘的巨大石像,说道:“自一年多前,宋师叔仙逝后,天门山下多有宵小徘徊。传言,宋师叔被魔教妖孽纠缠是因在南海偶然得了摄灵珠,才引来杀身之祸。这摄灵珠你我都应知晓,传说是姈珑娘娘身死之后遗失的先天至宝圣灵珠,也有说是魔尊所持的摄灵珠。不论如何,这宝物都不是凡人可以掌控,只怕会引来无妄之灾。那日我等赶到火神庙时,却并未有任何发现,只怕已有人捷足先登了。现在多言摄灵珠在我天门宗,定然有人暗中散播,对我门不利。”

    孙无为站起身来,道:“是,师弟也有耳闻。那日我等将师叔遗体带回之后并未发现摄灵珠在他身上,他的蒲卢中我也做了探查,只一些食品日用和酒水,再无他物。至于小师弟和龙瑶儿,在火神庙时,我等已做了详细探视也未发现异常。传播流言之人肯定暗藏祸心!”

    “师尊曾言,一千多年前,三祖陈道禄在世时,妖王祸乱天下就是为这摄灵珠而来。他虽被三祖诛杀,但道禄祖师也是身受重创,数年后便撒手人寰。而今形势,只怕与一千多年前类似,怕是有人从中挑唆。若让其得逞,天下又将是腥风血雨。从今而后,我门定要小心戒备,门中弟子修行要严加督促,以应对无妄之变。天下盟诸派我也会一一告知,以防妖邪趁虚作乱,将这场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秦无尘看着姈珑石像,面色沉重,嘴角微微抽搐。

    “是,无为回去后一定告诫门下弟子。”他望着秦无尘背影,见他默不作声,又道:“掌门师兄若无他事,师弟就返回听云峰了。”

    “好,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他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本蓝色书册,道:“这本苍云谱上收录了剑诀、刀诀、灵技各一套,是我编撰出来供弟子修习的,你带回去给拓跋师弟。这“望月红”一定让乔慧师妹品尝一下。”

    孙无为起身接过,颔首道:“无为代小师弟和内子谢过师兄。我去了。”他走出化灵殿,行至广场一边,御空而去。

    秦无尘看着那道灵光掠向听云峰,眼中精光流动,跳跃不止。

    听云峰伙房内,乔慧与众人整齐排坐,正等着孙无为回来。此时已过晚饭时间,众人都是腹中“咕咕”直叫,无精打采。她神色略有焦急,起身走向门外,刚站住身体,便见那道灵光正向门口落下。片刻后,孙无为入得门来,面色沉重,似乎心事重重。他看到乔慧立在伙房门口翘首以盼,欢喜之情跃然面上,冲她摇晃着手中的“望月红”。

    二人入内坐定,孙无为将“望月红”交于乔慧,拿出苍云谱递交拓跋羽,道:“小师弟,掌门师兄让我带给你的苍云谱,内含灵技、刀诀、剑诀各一套,你多做修习。日后找个时间,你定要亲自谢他才是。”

    众人皆是羡慕非常,一向酷爱读书的孙为仁更是翘首观望,想一览为快。

    拓跋羽将书接在手中,喜道:“是。”

    孙无为看饭点已过,众人仍没有动筷,讪笑一声,道:“吃饭!”

    他一声令下,七八只饿虎又活了过来,争着盛饭夹菜,碗筷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拓跋羽回到房中,打开苍云谱,见扉页上依次写着三排小字:伏虎功、撼山刀诀、游龙剑诀。

    他喜不自胜,随即翻过扉页,逐一浏览。不久后,他翻到伏虎功首页,道:“刀诀和剑诀都要辅助灵器修习,我现在并无灵器,待到日后才能修炼。就先从伏虎功开始吧。”他看向伏虎功那页,见上面写着数行小字:伏虎功,观猛虎捕猎、争斗行为所创,招式迅猛,主攻伐,善应变。以拳、掌、脚法皆可施为。倘以灵力施展,有摧枯拉朽之力,若能得猛虎灵性于身,更有不测之威。

    他看到此处略作思考,道:“得猛虎灵性是什么意思?猛虎之灵么?那灵猿击是不是也能得灵猿之灵?这灵性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沉思片刻,仍是毫无头绪,又低头看去。下文写着:此功法共有闪、击、扫、追、斩、跃、劈、反、伏、顶、守十一式。各招之间融合变幻无穷,皆是攻取之道。

    他翻看了数页,面上却略有些迷茫,道:“这图上只有一些招式的示例,并没有连贯的施展套路,这算什么?难道要人自己领会组合?怪了。”他看了半刻仍是没有丝毫进展,便道:“这也急不得,以后可以再做研修,或向大师兄请教,还是先做晚课吧。”

    他收了苍云谱,端坐床上,运起功来。

    他闭上双目,将心识沉入灵海,打开周身灵窍用心感知。片刻后,身遭诸色灵气向他汇聚过来,化成丝丝线条钻入灵窍,进入了体内。又过了少许,身周的灵气变的浓郁起来,那些线条渐渐粗壮,涌进灵窍时似乎被挤压的变了形状。他驱动灵脉内的灵气向着灵府走去,灵气在体内旋转往复,行了一个周天。正要汇入灵府,忽然觉得体内某处微微一亮,那些灵气似乎是受到了招引,舍了灵府,朝着那点微光涌了过去,须臾之间消失的没了踪影。

    他吃了一惊,猛地睁开眼睛,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灵府不止一处?”他正沉思时,忽觉体内灵力微微一震。

    他立刻入定细细探查,就见那点微光,悠然大亮,滂湃的灵力涌了出来,朝着灵府汇了过去。那股灵力太过强横,几乎是刺进了灵府中,还不等他放开灵府接纳那股灵力,就觉腹中一阵剧痛袭来,疼的他满头大汗,伏在了床上。

    他心中大震,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探入心识。便看到那股灵力填满了整个灵府,涨的灵府大了几倍,似乎要破裂了一般。他强定心识,关闭了周身灵窍,忍住剧痛运灵府中的灵力,引导着它向周身灵脉走去。

    灵力受到指引,涌向体内灵脉,灵府内灵力溢出,压力顿减,他感到疼痛减轻了许多。

    哪知他刚松了口气,周身四肢等等说不清的部位,剧痛突起。他一阵抽搐,心中惊恐,正要呼喊却觉如鲠在喉,半点力气也使不出。体内如同火烧又似冰冻,身上像是压力一座大山,手脚麻木不堪,脑中疼痛无比,似是被刺进了一根钢钉。

    他脑中一片空白,呼呼的大口喘气,耳边“嗡嗡”直响,屋顶疯狂旋了转起来。

    听云轩内,孙无为提着壶茶倒了一杯茶递给乔慧,微笑道:“娘子,这是南疆的‘望月红’,掌门师兄特地让给你带来,说是难得的佳品。你尝尝!”

    乔慧羞笑着看了他一眼,接在手中,浅呷一口,喜道:“果然是佳品!唇齿留香,回味悠长。只是夏季炎热非常,这红茶虽说性温,还是不益饮太多,反而是绿茶更能消暑。”她悠悠说着,抬头正见孙无为似是心不在焉,便开口问道:“夫君,你怎么了?难道掌门师兄今日唤你等过去,有什么要事?”

    孙无为轻叹一口气,略作沉吟,道:“今日...,师兄所唤只我一人。”

    乔慧一脸惊奇,放下手中茶杯,道:“哦?所为何事?想来我峰上并无俗事让师兄烦心啊。”

    孙无为思考片刻,道:“因为摄灵珠的事情。”

    “摄灵珠不是一直没有音信吗?那日,我等把师叔遗物仔细检查一遍,归山后,对小师弟和瑶儿也做了检查盘问,并未发现摄灵珠踪影。难道...?”她看着孙无为不明所以。

    孙无为脸色忽地沉了下来,道:“掌门师兄说现今各种线索直指我天门宗,认为有人暗中撺掇。但...我总觉得掌门师兄是另有心思!”他眉头皱成一团,眼中似乎有些许怒气。略作思考,又道:“待小师弟入了御灵阶,便让他跟随为是等人,入谷地多做试炼。还有,明日告诉两位师弟和为是几人,日后勤加修习,不得再偷奸耍滑了......”

    乔慧看着他神情,心中咯噔一跳,道:“莫不是师兄认为......?”

    不等她将话说完,就见孙为仁匆忙冲进听云轩,道:“师父!小师叔不知为何昏迷不醒了,你...你快去看看!”

    “啊?!”孙无为二人惊呼一声,弹身而起,急忙奔向拓跋羽房间。

    原来,晚课之后,孙为仁本想找拓跋羽借览那本苍云谱,他敲了几次门都不见拓跋羽应声,便推门入内,就见到拓跋羽仰面倒在床上,那本苍云谱正放在他床头。他又唤了拓跋羽几声,仍不见他应答,忙上前查看,见他已是昏迷不醒。

    屋内,众人将拓跋羽团团围住,面色焦急,孙无为搀着拓跋羽,探手在他胸口。片刻后,他将手收回,面色平静了下来,甚至隐隐有一丝笑意。

    乔慧忙问道:“羽儿怎样?”

    孙无为道:“莫急!我刚做探查,小师弟已是破了炼体阶,进入御灵阶了。想来是他自己不明运用灵气之道,走差了气息,导致此故。休息一晚就好,明日我传他御灵阶心法便是!”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喜色跃然脸上,想不到拓跋羽这么快便入了御灵阶,都替他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