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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泪崩

    不知何时那白衣郎君放开我,用冰凉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脸庞,擦拭掉我的泪水,“不要哭了。”

    我停止了哭泣,是我见他还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眼下反抗是丝毫无望,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若是举止再激怒他,会不会今夜就失了贞洁,我心中便赌了一局。

    那白衣郎君见我如此,有些怜惜的看着我,”看你遇到我之前就受了难,今日我们只是待礼成,有了夫妻名分,莫要害怕,我不会用强,日后我们培养些时日感情,我们再补这洞房花烛夜,夫妻之实。”

    但愿他说话算话,我相信,不用半个时辰周无他就能赶了过来,就怕这白衣郎君到时候,将我藏匿,又人多势众,周无无处寻我,亦或无从下手。

    那白面郎君并不知我心思,将我的头颅压低,枕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搂住我的臂膀,他口中念念有词,喜轿不自觉的被什么抬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徐徐前行。

    该是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我,却感觉到丝丝暖流在体内涌动,体内毒火攻心的热意也被压制了下去,半晌我才明白,是白面郎君在帮我。

    他既如此,虽然如同鬼魅般出现,却应是个人吧!

    不知怎的,困意如潮水般不断袭来,我终是抵抗不住,昏昏睡去,可耳畔还隐约听到些声音,还总能感觉到道冰冷的视线一直探究着看着我,也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新娘子,系上这红绳,你我缘分便从此不解,不日让我亲手为你描红梳妆。”

    “清河,清河,你醒醒,我是来救你的。”

    “清河……”,似乎期间不停的有人在喊我,或是叫我“骆清河”,我想要睁眼看看却提不起一丝力气,末了又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清河,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快点醒过来好吗?”

    这道声音,我很是熟悉,是表少爷周无的声音,可他怎么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呢?

    骆清河啊,骆清河,你昏迷了都不忘肖想表少爷!

    突然,我感觉到一阵温热触感出现在额间,那触感软软糯糯就像是冻糕一般,我蓦然转醒,喊着“冻糕”,睁开眼睛,室内温暖,光线昏黄,我看到一张近在咫尺,有些神情复杂的俊脸,有惊喜,有错楞,有羞赧。

    待周无看清我醒了,连忙将自己的手从唇边拿了下来,有些无措的看着我,就像是被抓包做错事的小孩子,我的视线扫视了一下他刚才因为不只是紧张还是什么触碰的嘴唇,倒有几分温软的感觉。

    呸呸呸,骆清河,你在发什么疯,一定是你自己梦里怀春,他周无怎么会偷吻你,等我彻底清醒过来,我见周无还是没有主动开口,便沙哑着嗓子喊他,“周无,你来了。”

    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燥热,体内气息平稳,看样子我的余毒被清除了,我知周无通晓些医理,还是确认了一下,“是你救了我?我感觉舒服多了。”

    说完我自然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抬起的胳膊,一下子愣住了,这衣服并不是我昏迷前所穿的粗布衣裳,是一套精致的女装,难不成是那白面郎君给我换的衣服,我心下一沉,一骨碌就要坐起来,可许是因为昏迷初愈的缘故,我用不上力气,周无连忙扶住我,“清河,小心,你刚醒过来,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肯定没有力气。”

    “一天一夜”,我嘴上呢喃,这才有心看了眼四周,光线似明似暗,像是太阳落山前的余晖,心里不安的推搡了周无一下,“你闭上眼睛”,待周无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听话,我才伸手从衣领扒拉起自己的里衣,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又胡乱摸了摸自己身上,确认只是衣服被换掉,但是身体没受到任何侵犯,也没有疼痛感,这才匆匆盖上了被子。

    一侧脸,径直对上周无撑大的眼睛,我忍不住轻声斥责他,“不是让你闭眼睛吗?怎么偷看?”

    周无一呆,“那个,我听到很多声响,猜你是发觉了自己的衣服被换掉了,怕你多想,才睁眼的。”

    我一愣,试探着问道,“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周无轻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摊衣服,“就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最会胡思乱想了,别担心,是郜馨儿帮你换下的衣服。我在门口看守着,保证没有人偷看。”

    见到世子赠与的粗布衣服,我这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问道,“郜馨儿母子怎么还没去逃命?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和七杀他们动手,你没受伤吧?”

    “你这样多问题,我就放心了,看样子你恢复过来了,清河,你等我一下”,周无说完从一旁拿过准备好的布枕放在了我的腰后,又推门喊了店里的小二,说是可以上小米粥了。

    这才回身进屋,为我倒了杯温水,又坐到了我身侧,“我,你也看到了,一点事也没有,我虽在学堂读书几载,也步入了半个江湖,防身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过略施小计就放倒了七杀囚,狄楼和我一路追你到了山下,却遇到了折返的郜馨儿母子,才知你假扮她,去引追兵了。我们一路追踪到了零陵郡,却没了你的踪迹,反而遇到了几个怪异的黑衣人,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男人扛着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你猜他是谁?”

    “白面郎君”,我脱口而出,才发现周无本是与我打趣,想要宽慰我的,可我的回答让他不禁蹙眉,“他是抓走你的那个人吗?”

    我点点头,蓦然想起那人对我的轻薄和那浑身动弹不得,无法反抗,就怕失去贞操的恐惧无力感又浮上心间,不禁眼眶一热,强忍着泪珠不要留下来,“还好你来了。”

    周无递过手帕,没问我的遭遇,只是满脸的愧疚,“对不起,清河,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又昏迷了,其实发现你的是红影,是他救了你,在他将你背回客栈的时候,我才遇到了他,当看到你一身喜服的时候,我都快疯了,我生怕是有歹人伤害了你。”

    眼泪在我眼眶打转,可我倔强的别开脸,不愿留下眼泪来。

    “清河”,周无的声音响起,“那人若伤你毫厘,我还他千秋万丈,你莫要怕,有我在,你已经安全了,谁也无法再伤你。”

    我心中怅然,突然想起了终黎府,周无他早晚会知晓了我的身份,还会这般说吗?

    “清河”,周无轻柔的转过我的肩膀,“你不必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只需知道,在我面前,你不必坚强,不必理智,你就只做一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自己就好,答应我,好吗?”

    这一刻,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如崩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一池春水,周无,我许是再也逃不掉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