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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互通心意

    周无闻言迅速抬起头,眸光闪动,语气急迫,“你说的世俗的阻碍到底是什么?难道你没想过和我一起去面对解决吗?”

    我看着眼前不再沉稳的周无,心思攒动,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缓缓开口,“我娘亲姓骆,是个敢爱敢恨的大家闺秀,明明是那么喜静的性子,平素恨不得住在桃源,不通人烟,她本有未婚夫。两人青梅竹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却偏偏爱上了她未婚夫的哥哥,也就是我爹,她为了赢得我爹的心,喝过塞外最烈的酒,到风流之所吟唱我爹最爱的歌谣,即便与父母决裂,也甘之如饴嫁给我爹,可她却在怀胎六月时候,发现我爹是一个根本不懂爱的可怜人。他是钱家堡的继承人,一生墨守成规的过着他被规划好的日子,已经不懂得什么是他想要他喜欢。

    可若是,他对我娘无意,他人生唯一一次违背世俗,就是取了自己弟弟的未婚妻,也就是我娘,可若是他钟情我娘,却也奇怪,祖里长辈在我娘怀胎六月时同他说,他需要迎娶别的女人为妾,他竟也没有拒绝。

    我娘一夜之间,下定决心,彻底离开我爹,这才有了钱家堡重金雇忠楼,终黎前辈捉我娘回到钱家堡,而我小叔为我娘气不过,又重伤终黎前辈的事情。这是我们钱家与终黎家的恩怨,虽我未曾参与,但此事却也因我而起,你又与终黎家有亲眷关系,这便是我们之间的阻碍之一。”

    周无很认真的在听,“可我听说当年,钱家娘子被找到的时候,她腹中胎儿已早产而亡?”

    “那个孩子就是我,当年我并没有死,只是被娘亲和小叔想法藏了起来,忘了说助我娘亲两次离开钱家堡的人都是我小叔,他痴心于我娘,为她一生未取,即便从未得到,也不改初衷。

    我的性子跟他们一般固执执着,认定的事情恐难改变,三年前我回到钱家堡,想看看我爹到底是怎样的人,让我娘如此痴心、死心,却还挂心,甚至还让我在成年后,让我认祖归宗,没料到我遇到了家中丑事,还被人下药从崖顶逼落,后来是小姐救了我,许了我三年的安宁,我沉寂了三年,想到了一个杀回钱家复仇,却能守护我父亲的法子,但美中不足的只有,我必须放弃你。”

    周无没有打断我,任我继续道,“想法一旦有了,便很难消除,我在不断思忖着如何一步一步复仇,想着抓到推我下悬崖的人,让他生不如死。

    我还想着去悬底找回那把属于我的剑,这些年我随手买过几把剑,但它们很快都被我摒弃,我最初的剑是我娘给我的,也给它起了名字,无奇,平平无奇的无奇。

    人都说,凡物有了名字,就有了情感,便不会舍得轻易遗弃。我至今对我那把平平无奇的剑无法忘怀,对你我也是。

    周无你真的是,我这三年唯一没料到的变数,对你从懵懂喜欢,到默默隐藏心意,再到对你的靠近又期待又害怕,才发觉自己早已情难自禁。我没料到是,你竟然对我有意,便如缩头乌龟一般躲避,因为我真的不知如何回应你,直到我想出一个蠢笨的办法,那便是拒绝你,不断的拒绝你,总好过,因为我毁了你。

    原本我对自己最大的纵容便是我承认对你的情感,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我必须孤身一人回到钱家,我不需要理解,我只需要一把剑,便能用非常手段,复仇也守护我爹那个笨蛋。

    可上天许是看不过去了,让我遇到了百里影那孩子,我如梦初醒,一下子推翻了往日的盘算,我何必非要按部就班的守护,我以为的保护也许对你,对我爹都是伤害。所以我不不替你们选择了,我把问题交给你们”,我看向周无,“我小叔却是斗魔教中人,他没主动害过人,却还是因为世俗对斗魔教的误解,背负了恶名,我虽不是斗魔中人,却很欣赏他们的不羁洒脱,定然是要和他们日后来往的,如此的我,你可还愿喜欢?”

    周无回应,“我愿意。”

    “当年害我下悬崖的是我爹又取的姨娘和她所生的儿子,我此次回去,绝不会轻饶他们,取他们性命也有可能,如此手刃亲族六亲不认的我,你可还愿喜欢?”

    周五充满了耐心,“他们有害你之心时便不是你的亲眷,这与我喜欢你无关。”

    “我爹只不过了取了两个女人,却让他的两个女人都不得欢愉,让他的儿女心中都有恶果,所以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男人不可以再有其他的女人。”

    周无连忙承诺,“我取得只会是我认定的女子,便再无她人,而我周家也有传统,男子只可有一妻子相伴终生,而我周家女也只能为他人唯一的妻,我们肯付出真心,要的也是白首不相离,愿得一人心。”

    我不忍继续问他,却是不得不问,“周无,即便如此,当年我小叔为了我娘打伤你姨父,令你姨父阳寿有亏,这算得世仇,如此鸿沟,你如何越得?”

    “这是长辈恩怨,既然当初祸不及族人,那这因果恩怨也不该由我辈承受,你我之事。只需你情我愿,只要你愿意,什么都不是阻碍,我父亲母亲皆是通情达理之人,我们定然会安顿好家里,风光迎你嫁入,婚后也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若是你家里长辈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我来想办法让他们同意,定不让你为难。”

    周无肯思虑如此,此情托付已值得,但我做惯了煞风景的事,也不差今日之事,我张口,“不过。”

    周无转身,与我面对面,双手抓住了我的一双手腕,眼睛紧紧盯着我,好像生怕我说出什么其他话来,周无回应,语气无辜软糯,“你不会又要反悔吧?”

    “我不反悔,现在我的心意告诉你,是因为我看了这一路悲欢离合,我发觉人只有珍惜当下才不会遗憾,所以你的心意我愿回应,但我还有事要做,不能马上给你一个未来,我要回钱家,了断三年前的往事。处理好这件事,我才有心与你千里共婵娟。”

    周无眉眼放松,点点头,“好,我等你。”

    他随即问道,“清河,你听到了吗?”

    “什么”,我问。

    “你听听”,他莞尔一笑,在等我猜。

    我看着一旁流动的河水,不觉出口,“是流水声”,说话间河风袭来,吹动周无额前的碎发,我补充道,“有水流,还有风动。”

    周无浅笑,手指轻轻覆住我的,身体向我靠拢,“我听到的,不仅是风动。”

    “哎”,我仰头看他。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如火如灼,他说,“还有心动,你听到了吗?”

    我回应,“我听到了,有你的,也有我的。”

    我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盯着周无的嘴唇,看他越来越近,我闭上了眼睛,只觉腰间脖颈被周无紧紧抱住,唇上终是一阵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