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过往
安莫在床上惊醒，右手一抓左臂，发现断手恢复如初。
缓缓起身，倚靠在床上。
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被子，思考着什么。
砰砰！敲门声。
“请进。”
神明少女慢步走进。
我一醒过来就过来找我，是因为一直在附近吗？作为神明感知附近的情况太容易了。
所以神明大人应该是想早点解决我这边的事，那么就
“神明大人，我好喜欢你啊，为了你，我”安莫表情夸张，一副狂信徒的样子。
“别说了”
“那个，看来你恢复的很好啊，不过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
“对了，你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尽量帮你解决。”
把话快速说完的神明慌忙离开了房间。
这点倒是没什么变化。
恢复冷淡表情的安莫揉着脸。
好像有点烫。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你啊，我的神明，露希莉·克莱德曼。
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
“请进。”
提尔走了进来。
“还好吧?”
“嗯，还好。”
“神明大人亲自替你治疗，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安莫直截了当的说。
沉默。
提尔有很多很多想对安莫说的话，但他的这副态度，让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还来?
“请进。”有气无力的说着。
亚度尼斯进入了房间。
“啊，提尔也在啊。”
“嗯，那亚度尼斯先生和安莫先聊吧，我出去了。”提尔起身，准备离开。
“你想知道的吧，接下来我们要谈的事，那就别走了。”躺坐在床上的安莫对提尔说。
“可以吗？亚度尼斯先生?”
“当然了，安莫他都这样说了。”
亚度尼斯坐在床边的椅子。他严肃的表情和安莫轻松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亚度尼斯思考了一会。
“安莫，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就和我们说，我们就在你的身边，我们都一定会帮你的。”言语真切。
“一路上沉默寡言，最后就只能这样说吗？我的师傅。”安莫第一次在提尔面前对亚度尼斯用了师傅的称谓。
“你这还不如问我是谁和我到底在干嘛。”
这是明示。
那对亚度尼斯来说，他没有想过问这些吗？当然不是，他只是没想过安莫给出了这些问题的答案后，他该怎么做。
“算了，那让我来问你吧。”
“感觉如何?当我在地宫坠下时，与那时你放弃你的孩子，选择救助我，感受是否相像，那种无法保护自己孩子的感受。”
“当然，我是很讨厌你把我当做你的孩子的，但是对你来说，我的存在就是你的孩子，伊里亚德，的替代。”
“你是怎么知道伊里亚德的，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起过。”亚度尼斯把手平放在腿上，脸上带着往常的表情，强迫自己冷静。
不想回答吗？安莫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吗?”
安莫抱着手，面无表情。“我知道的，我还知道是你的原因，才导致伊里亚德死在那片雪地里。”
“可我好像也是在那片雪原救了你的。”亚度尼斯苦笑。
还在扯这些无关紧要的，安莫稍微有点烦躁。
“是的，所以师傅，在我说了这些事后，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安莫试图把谈话内容转到自己想要的。
“那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亚度尼斯想用这一身份压住安莫。
“师傅，也许不是你救了我，而是我选择了你呢？”
安莫与亚度尼斯两人构建起关系的基础是救与被救，但现在安莫的言语将此击毁。
“嗯？什么意思？”
安莫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师傅，你说，我们现在应该用什么关系相处?”
安莫并没有用质问的语气，但仍让亚度尼斯坐立难安。
“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歇息，我们就先出去了。”
亚度尼斯把一言不发的提尔拉走了。
从结果来说，我也许死在地宫比较好。病床上的安莫如是想着。
“要不我们直接走吧。”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内的身穿黑斗篷的人开口。
“不用，还活着就要去做事，然后再死一次好了。”
“哦——”
“喏，接着，之前买的。”安莫把糖果抛向那人。
那人轻松的接住。
“别像上次那样乱丢糖纸了。”
“好——”还是敷衍的态度。
“现在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正想要汇报呢，和你们一起下地宫的人中，有忒尔斯·坎贝尔和欧尼斯特·卡文迪许，而且欧尼斯特有要接触忒尔斯的倾向。另外从西弗一直跟着你们的人也查出来了，是序一神教的人。”
“并且当时让那个侍者送还行李也是序一神教所为，然后序三神明也出现在这座城里了。”
“嗯。”听完了这些，安莫陷入沉思，在想着下一步的行动。
“那个提尔真的不用调查一下吗？她明显”
“没有必要。”
“是。”
刚关上门，两人并排走着。
“你也察觉了吧？”亚度尼斯冷静的问。
“是，安莫他好像很急，想尽快结束一切，结束他与您的一切。”
“如果有什么困难就不能说出来吗？以前都是一起的。”亚度尼斯抱怨着。
提尔看到亚度尼斯这种神情，不禁说:“您不生气吗？安莫他说的那些。”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说我害死了我的孩子，这是事实。他说的什么他选择了我，我没有救他，那没有就没有呗。我还是比较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
听了这番话，提尔紧提的心些许放松，她也不希望两人形同陌路。
“我一定会帮他的，就算他认为这不过是我对亡子的愧疚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也没关系，毕竟这也是事实。”亚度尼斯坦诚承认了他的想法。
“亚度尼斯先生，能告诉我有关你和安莫的相遇以及您的儿子伊里亚德的事吗？”提尔急切的想知道这一切，她想为两人做些什么。
“当然可以，有个帮手也不错。”
两人来到一个房间。
“我不是真正的商人，在这一点，你应该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一些。”
“嗯。”
“我是个盗贼，明面上以商人的身份在各地活动。”亚度尼斯停顿住，想看下提尔的反应。
提尔一副了然的神情。
“然后时间回到三年前的冬天，我和我的孩子伊里亚德参加了坎贝尔拍卖行的拍卖会。”
“当然，我们肯定不是为了拍卖物品来的。我们盯上了当时拍卖会最珍贵的物品。现在想来，也许是在之前几次的得手让当时的我有点肆意妄为。”
“在精心的谋划下，我们得手了，且异常轻松。但同时，悲剧也开始了。”
“在我们着手检查东西的时候，我们发现了那东西是假的，也就是说坎贝尔拍卖行早就知道并且防范着，但问题在于，我们选择偷取的时间在物品刚完成拍卖，放置于后台准备交货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是很短的，特意准备一个赝品等待盗贼去偷，那为什么不直接抓住盗贼。”
“所以为什么?”提尔想不通。
“因为坎贝尔拍卖行从一开始就准备将赝品交到客人手中，无论我们是否偷走，坎贝尔拍卖行都会把这事归结在我们头上，他们想独吞那件物品。”
“之后，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我让伊里亚德拿着东西离开，我留下来找机会把这事揭露出来。”
亚度尼斯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仰起头，他又想起了那时的场景。
西弗城街上飘雪，人来人往，我也在其中。
奥德里奇的孩子，忒尔斯带着人走到我的面前。
“你现在去找你的孩子，也许还能见他一面。”
他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然后我离开了西弗。
他能这么轻易的找到我，所以我的计划基本可以放弃了，还有就是，我对他说的话很在意。
于是，我在雪地上，看到了血，很红。
我的孩子，伊里亚德倒在那里。
我跪坐在雪地上，将他扶起抱住，还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但我只能等他死去，他只能撑一会了。
伤势过重，我会的简单治疗魔法没什么用，野外之地，也难以找到他人求助。
“唉——”亚度尼斯叹了口气。
“只是这样的话，也不算您害死他吧？”
“那件赝品上有着传递自己所在位置信息的魔法，我在事先知道这个的情况下，让伊里亚德带着它离开了西弗。”
“因为当时被摆了一道后，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报复他们，揭露这个事情。之所以还让伊里带着赝品离开，就是为了给他们传递我们已经离开了西弗这个信息。”
“而我，则会在暗处，在西弗实施计划。”
“我也把这个计划告诉了伊里亚德，他一如既往相信我并接受，但结果就是，他死在了那片雪原上。”
“但是我明明已经告诉他看势不妙，就把东西丢了，到底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亚度尼斯变得有些激动。
“抱歉，说了些与你不想听的话，我还是说关于安莫的吧。”
提尔摇了摇头，“没有，无论是您还是安莫，我都想多了解一些”
“安莫那副样子，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是先说重要的吧”
“之后的故事迎来了我和安莫的相遇。”
我搂着伊里亚德，只能看着他死去。
身后传出踩雪声，我扭头看去。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者双手握着木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他倒下了，身体前倾，整个人埋入雪中，在我身后几步。
我轻轻放下伊里亚德，去查看情况。
他的的脸上，身体不少淤青，右手被打折。
我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还有救，还能撑到我把他送到最近的小镇接受治疗。
然后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事后我又回到雪地，来安葬伊里亚德，但没有找到，尸体消失了。
当时的我精神恍惚到以为伊里亚德没死，我已经把他送到附近的小镇接受治疗了。
我把那个人当成了伊里亚德。
然后当我救的那人从昏迷醒来，他的沉默寡言，一副听话的样子，和伊里亚德极其相似。
但我的梦还是醒了，他说他叫“安莫·克莱德曼”。
缓缓起身，倚靠在床上。
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被子，思考着什么。
砰砰！敲门声。
“请进。”
神明少女慢步走进。
我一醒过来就过来找我，是因为一直在附近吗？作为神明感知附近的情况太容易了。
所以神明大人应该是想早点解决我这边的事，那么就
“神明大人，我好喜欢你啊，为了你，我”安莫表情夸张，一副狂信徒的样子。
“别说了”
“那个，看来你恢复的很好啊，不过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
“对了，你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尽量帮你解决。”
把话快速说完的神明慌忙离开了房间。
这点倒是没什么变化。
恢复冷淡表情的安莫揉着脸。
好像有点烫。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你啊，我的神明，露希莉·克莱德曼。
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
“请进。”
提尔走了进来。
“还好吧?”
“嗯，还好。”
“神明大人亲自替你治疗，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安莫直截了当的说。
沉默。
提尔有很多很多想对安莫说的话，但他的这副态度，让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还来?
“请进。”有气无力的说着。
亚度尼斯进入了房间。
“啊，提尔也在啊。”
“嗯，那亚度尼斯先生和安莫先聊吧，我出去了。”提尔起身，准备离开。
“你想知道的吧，接下来我们要谈的事，那就别走了。”躺坐在床上的安莫对提尔说。
“可以吗？亚度尼斯先生?”
“当然了，安莫他都这样说了。”
亚度尼斯坐在床边的椅子。他严肃的表情和安莫轻松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亚度尼斯思考了一会。
“安莫，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就和我们说，我们就在你的身边，我们都一定会帮你的。”言语真切。
“一路上沉默寡言，最后就只能这样说吗？我的师傅。”安莫第一次在提尔面前对亚度尼斯用了师傅的称谓。
“你这还不如问我是谁和我到底在干嘛。”
这是明示。
那对亚度尼斯来说，他没有想过问这些吗？当然不是，他只是没想过安莫给出了这些问题的答案后，他该怎么做。
“算了，那让我来问你吧。”
“感觉如何?当我在地宫坠下时，与那时你放弃你的孩子，选择救助我，感受是否相像，那种无法保护自己孩子的感受。”
“当然，我是很讨厌你把我当做你的孩子的，但是对你来说，我的存在就是你的孩子，伊里亚德，的替代。”
“你是怎么知道伊里亚德的，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起过。”亚度尼斯把手平放在腿上，脸上带着往常的表情，强迫自己冷静。
不想回答吗？安莫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吗?”
安莫抱着手，面无表情。“我知道的，我还知道是你的原因，才导致伊里亚德死在那片雪地里。”
“可我好像也是在那片雪原救了你的。”亚度尼斯苦笑。
还在扯这些无关紧要的，安莫稍微有点烦躁。
“是的，所以师傅，在我说了这些事后，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安莫试图把谈话内容转到自己想要的。
“那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亚度尼斯想用这一身份压住安莫。
“师傅，也许不是你救了我，而是我选择了你呢？”
安莫与亚度尼斯两人构建起关系的基础是救与被救，但现在安莫的言语将此击毁。
“嗯？什么意思？”
安莫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师傅，你说，我们现在应该用什么关系相处?”
安莫并没有用质问的语气，但仍让亚度尼斯坐立难安。
“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歇息，我们就先出去了。”
亚度尼斯把一言不发的提尔拉走了。
从结果来说，我也许死在地宫比较好。病床上的安莫如是想着。
“要不我们直接走吧。”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内的身穿黑斗篷的人开口。
“不用，还活着就要去做事，然后再死一次好了。”
“哦——”
“喏，接着，之前买的。”安莫把糖果抛向那人。
那人轻松的接住。
“别像上次那样乱丢糖纸了。”
“好——”还是敷衍的态度。
“现在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正想要汇报呢，和你们一起下地宫的人中，有忒尔斯·坎贝尔和欧尼斯特·卡文迪许，而且欧尼斯特有要接触忒尔斯的倾向。另外从西弗一直跟着你们的人也查出来了，是序一神教的人。”
“并且当时让那个侍者送还行李也是序一神教所为，然后序三神明也出现在这座城里了。”
“嗯。”听完了这些，安莫陷入沉思，在想着下一步的行动。
“那个提尔真的不用调查一下吗？她明显”
“没有必要。”
“是。”
刚关上门，两人并排走着。
“你也察觉了吧？”亚度尼斯冷静的问。
“是，安莫他好像很急，想尽快结束一切，结束他与您的一切。”
“如果有什么困难就不能说出来吗？以前都是一起的。”亚度尼斯抱怨着。
提尔看到亚度尼斯这种神情，不禁说:“您不生气吗？安莫他说的那些。”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说我害死了我的孩子，这是事实。他说的什么他选择了我，我没有救他，那没有就没有呗。我还是比较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
听了这番话，提尔紧提的心些许放松，她也不希望两人形同陌路。
“我一定会帮他的，就算他认为这不过是我对亡子的愧疚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也没关系，毕竟这也是事实。”亚度尼斯坦诚承认了他的想法。
“亚度尼斯先生，能告诉我有关你和安莫的相遇以及您的儿子伊里亚德的事吗？”提尔急切的想知道这一切，她想为两人做些什么。
“当然可以，有个帮手也不错。”
两人来到一个房间。
“我不是真正的商人，在这一点，你应该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一些。”
“嗯。”
“我是个盗贼，明面上以商人的身份在各地活动。”亚度尼斯停顿住，想看下提尔的反应。
提尔一副了然的神情。
“然后时间回到三年前的冬天，我和我的孩子伊里亚德参加了坎贝尔拍卖行的拍卖会。”
“当然，我们肯定不是为了拍卖物品来的。我们盯上了当时拍卖会最珍贵的物品。现在想来，也许是在之前几次的得手让当时的我有点肆意妄为。”
“在精心的谋划下，我们得手了，且异常轻松。但同时，悲剧也开始了。”
“在我们着手检查东西的时候，我们发现了那东西是假的，也就是说坎贝尔拍卖行早就知道并且防范着，但问题在于，我们选择偷取的时间在物品刚完成拍卖，放置于后台准备交货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是很短的，特意准备一个赝品等待盗贼去偷，那为什么不直接抓住盗贼。”
“所以为什么?”提尔想不通。
“因为坎贝尔拍卖行从一开始就准备将赝品交到客人手中，无论我们是否偷走，坎贝尔拍卖行都会把这事归结在我们头上，他们想独吞那件物品。”
“之后，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我让伊里亚德拿着东西离开，我留下来找机会把这事揭露出来。”
亚度尼斯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仰起头，他又想起了那时的场景。
西弗城街上飘雪，人来人往，我也在其中。
奥德里奇的孩子，忒尔斯带着人走到我的面前。
“你现在去找你的孩子，也许还能见他一面。”
他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然后我离开了西弗。
他能这么轻易的找到我，所以我的计划基本可以放弃了，还有就是，我对他说的话很在意。
于是，我在雪地上，看到了血，很红。
我的孩子，伊里亚德倒在那里。
我跪坐在雪地上，将他扶起抱住，还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但我只能等他死去，他只能撑一会了。
伤势过重，我会的简单治疗魔法没什么用，野外之地，也难以找到他人求助。
“唉——”亚度尼斯叹了口气。
“只是这样的话，也不算您害死他吧？”
“那件赝品上有着传递自己所在位置信息的魔法，我在事先知道这个的情况下，让伊里亚德带着它离开了西弗。”
“因为当时被摆了一道后，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报复他们，揭露这个事情。之所以还让伊里带着赝品离开，就是为了给他们传递我们已经离开了西弗这个信息。”
“而我，则会在暗处，在西弗实施计划。”
“我也把这个计划告诉了伊里亚德，他一如既往相信我并接受，但结果就是，他死在了那片雪原上。”
“但是我明明已经告诉他看势不妙，就把东西丢了，到底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亚度尼斯变得有些激动。
“抱歉，说了些与你不想听的话，我还是说关于安莫的吧。”
提尔摇了摇头，“没有，无论是您还是安莫，我都想多了解一些”
“安莫那副样子，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是先说重要的吧”
“之后的故事迎来了我和安莫的相遇。”
我搂着伊里亚德，只能看着他死去。
身后传出踩雪声，我扭头看去。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者双手握着木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他倒下了，身体前倾，整个人埋入雪中，在我身后几步。
我轻轻放下伊里亚德，去查看情况。
他的的脸上，身体不少淤青，右手被打折。
我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还有救，还能撑到我把他送到最近的小镇接受治疗。
然后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事后我又回到雪地，来安葬伊里亚德，但没有找到，尸体消失了。
当时的我精神恍惚到以为伊里亚德没死，我已经把他送到附近的小镇接受治疗了。
我把那个人当成了伊里亚德。
然后当我救的那人从昏迷醒来，他的沉默寡言，一副听话的样子，和伊里亚德极其相似。
但我的梦还是醒了，他说他叫“安莫·克莱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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