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愫
周六下午，史学嘉给许茹发去信息，说约好了赵、秦二位老师，晚上可以一聚。过了十多分钟，许茹回电话说已经定好包房，就在上次生日宴的金星饭店三楼雅致厅。
作为一所省级重点高中，老师压力自不待言，学生的时间也要充分压榨出来。周六下午四点后各年级依次放学，周日下午再依次返校，所谓的周假其实就半天时间。因此任课老师的机动时间也就只有周六的晚上。
周六不开市，许茹一个人在家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追剧。李子健一直在外地忙项目，一个月顶多回家一两次，按许茹的说法他回家就像出差住店。反正二人也没有孩子，了无牵挂，彼此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接到史学嘉的信息，许茹先是给金星饭店打电话预定了包间，再告知史学嘉晚餐地点和时间，然后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收拾自己。
下午5点过，许茹提包出门，打车去金星饭店。自己做东必然要喝酒，当然不能开车。
从自己家里到金星饭店，路上不堵车也就二三十分钟，许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个把小时。她先在饭店一楼的展厅参观了书画展，又到旁边的精品店逛了一圈，看着时间差不多，就直接上了三楼。
雅致厅位于走廊尽头的第二个包间。这是一个类似五星饭店标准间大小的套间，灯光和装饰都给人一种雅致温馨的感觉。包房内正中间摆放着八人坐圆形餐桌，靠里面的右侧放有L型布艺沙发和玻璃茶几，左侧是一个门型的衣帽柜，衣帽柜的后边则是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许茹在包间内浏览了一遍。刚坐到沙发上，服务员小姐已经把一杯菊花茶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而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大小的点餐器，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候许茹点菜。
跟餐厅预约时，许茹报的是6人，其实也就4个人。她问服务员小姐有没有6人套餐，服务员说可以帮她搭配，并问有没有什么禁忌。许茹说是朋友小聚，喝酒聊天，没啥禁忌。
恰在此时，史学嘉和赵、秦两位老师到了。
史学嘉进门就说：“不算迟到吧？我们是网约车过来的，没让她俩自己带车啊。”那意思是今天就不要顾忌喝酒了。
许茹朝她们伸伸大拇指：“这就对了。”随后起身让座。
赵老师和秦老师两位年龄相仿，高矮胖瘦也差不多，都四十出头。赵老师是地理课老师，为人豪爽，打扮精干，经常是一身运动版装束，好像要随时准备出游似的。秦老师稍显腼腆，打扮更显淑女风范，不知是否跟她英语专业科班出身有关。
四人落座后，许茹居主位，赵老师和秦老师分坐左右，史学嘉与许茹隔桌相对。
许茹提议，今天请三位老师小聚不分性别，头一瓶酒搞平均，第二瓶酒靠运气。
四人尽管不是老酒友，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了，所以谁也没有推脱，任由服务员小姐给自己的酒壶里面倒满，又各自拿起酒壶把面前的小口杯斟上。许茹说了句：“难得请到几位，所有的感谢尽在酒中，来，干一个！”四人都把酒杯在玻璃转盘上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边喝边吃边聊，三个女人一台戏，从服装聊到化妆品，从明星聊到大碗，唯独不说学校的事儿，史学嘉只有听的份儿。
很快，每个人面前的酒壶乾坤倒转，见了底。
史学嘉看三个女人面若桃花，聊得起劲，就主动去打开了第二瓶酒。他装作不满地说：“你们还说不分性别，净说些女人的事。”
赵老师第一个反击：“哈哈，教授有醋意了。许总说吃喝不分性别，没说聊天不分啊。”
许茹也接茬道：“你别急，下面一起说。”
秦老师笑眯眯的看着史学嘉，似乎很赞同前面两位的话。
史学嘉一边倒酒一边说：“我急什么！平时上课说的多，这会儿乐得只管听。”
赵老师：“那不行啊，许总说了下面靠运气喝酒，每人都要出节目的。”
“对，现在开始酒壶充公。我先出节目，谁输了自罚一杯。”许茹说着，把四个酒壶拢在了一起。
秦老师一直喝酒不落下，但话不多，这时插话道：“要不许总先喝一杯开令酒？”
许茹豪爽地说：“行，从我做起。”于是端起口杯一饮而尽。
下面节目的规则是，许茹说出一个数字，按顺时针依次接力，每人加7，不能加错，不能停顿，否则罚酒，然后从被罚酒的人开始进行下一轮。
许茹胳膊肘支在桌上，举起手掌说：“开始了啊，95”
“102”秦老师赶紧接上
“109”史学嘉没有停顿
“116”赵老师也很清醒
“12......咳咳”3还没出口，许茹被什么呛了一下，自己先笑了起来。她拿起酒壶给自己口杯中倒满酒，又一饮而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许茹的示范很凑效，接下来一轮又一轮，罚了酒的逐渐变得精明起来，起点数字也越来越大。最后节目改良成了加17，增加了难度，也加快了罚酒的速度。
四只酒壶里的酒快要消完的时候，每个人都还兴奋不已，话也明显多了起来。但是好像谁也没有在意谁喝的多谁喝的少。
最后史学嘉建议余下的酒每人一杯：“由平均主义到按劳分配，最后实现酒量均等嘛。”
史学嘉看到许茹站起身的时候，身子前后晃了一下。
赵老师离许茹最近，也看到了。她对史学嘉说：“教授，要不咱们去唱唱歌吧。”
史学嘉明白赵老师的意思，女人这样醉醺醺的回去不好，他点头同意，秦老师自然也不反对。于是，三个女人互相搀扶着出门，史学嘉孤单地跟在后面。
这个点正是歌厅生意红火的档口。值班女经理好像熟识赵老师，四个人很快被安排进了一个大包间，随即啤酒、饮料、零食堆满了沙发前面的茶几。服务员也给打开了音响系统。
歌厅的这个大包间比刚才酒店餐厅的包间大多了，有点歌台、舞池和大屏幕，也有卫生间，在侧面还隔挡出一个隐蔽的小舞厅。
赵老师主动到点歌台去点歌，许茹拉着秦老师和史学嘉喝啤酒。
一曲《想你的时候问月亮》伴奏响起，灯光变换，包间内瞬间显得昏暗暧昧起来。
赵老师跟着伴奏唱起来。声音中透着野性的浑厚，传达着浅浅的忧伤，可以感觉得到赵老师是一个业余高手。
想你的夜晚总是很漫长
萧萧的冷风还带着寒霜
远隔千里你身处在他乡
苦苦滋味我独自去品尝
问问月亮思念它有多长
你是否也会把我去守望
......
秦老师鼓动史学嘉邀许茹为赵老师伴舞，许茹放下啤酒瓶摇晃着站起来，史学嘉赶紧拉着她的手，进了舞池。
刚开始两个人还保持着距离。跳了几步，史学嘉感到许茹步子不太稳，稍稍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许茹就势把下巴搁在了史学嘉的肩膀上。
都喝了不少的酒，在这种氛围下，两人身体又贴得那么近，史学嘉感到心跳加速，胆子也大了不少，他把放在许茹腰部的右手伸长了一些环住了她的大半个腰身。
交谊舞变成了贴面舞，许茹似乎很享受，任由史学嘉带着缓缓转起圈来。感受着许茹的体热和压迫在胸前的呼吸，史学嘉也有了身体的反应，他竭力保持身体前倾，不让腹部以下触碰到许茹。好在舞池的灯光昏暗，不会引起两位女老师的注意。
一曲终了，赵老师把两个话筒交给史学嘉和许茹：“下一曲是《心雨》，男女合唱，你俩的。
史学嘉和许茹没有合唱过，但都熟悉这首歌曲。跟着屏幕提示，无论是男声、女声还是和声，他们都衔接顺畅，配合默契。赵老师和秦老师都没有想到他们俩这是第一次合作，还以为是老搭档呢。
这个晚上，每个人都唱了自己拿手的歌，吼出了不少胃里面的酒气。
看看时间快到11点，赵老师提议可以结束了。
史学嘉说：“我去叫个车分头送你们回去吧。”作为男人，这么晚得有点绅士风度，不能让女人独自打车。
秦老师说：“我和赵老师打车回，我们离得不远，也顺路。”
赵老师说：“那教授你送许总吧，我俩你就不管了。”
出了歌厅大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个时节，立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昼夜温差也在逐渐拉大，可是秋老虎还在作威，白天阳光洒在城市的高温还没有完全散去。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汽车灯光的川流不息描绘着城市的夜景。也许是他们散场早了一些，路边还停着不少等客的出租车。
史学嘉和许茹目送赵老师和秦老师上车离去，才拉开停在后面的一辆出租车的门，让许茹先坐进去，自己顺势也坐了进去。
车子驶出去不远，许茹的脑袋就靠在了史学嘉的肩头。史学嘉不清楚许茹的酒量，但他知道她今晚确实喝了不少酒，先是白酒后又是啤酒。特别是在歌厅继续喝啤酒，他不好劝阻她，因为是她做东。在两位女老师的面前，他也不便表达出对她的特别关心，所以干脆由着她。
车子开到许茹家楼下的时候，许茹已经靠在史学嘉肩膀上睡着了。史学嘉扫码付了车费，轻轻把许茹喊醒扶下了车。出租车司机以为是夫妻俩回家，也就没有犹豫，待车门一关上就启动开走了。
史学嘉望着离去的出租车，只好对许茹说：“怎么样，没事吧？”他不知道李子健不在家，可不管怎么说，深夜送许茹回来，让李子健知道总归不好。
许茹刚才在车上迷糊了十几分钟，下车后好像清醒了一些，说到：“我有些晕，家里没人，你扶我上楼吧。”
史学嘉和吕蓓来过许茹家。这是城投公司早期为职工修建的一个小区，板式住宅楼，房间面积大。许茹和李子健住在4楼，三室两厅，遗憾的是没有电梯。
史学嘉听许茹说家里没人，不知道她的意思是没人接需要史学嘉送她上楼，还是李子健不在家让他不要介意。既然这样，史学嘉也就没什么顾虑，扶着许茹上了楼。
许茹从包里摸索着找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许茹迫不及待地冲进卫生间。史学嘉以为许茹内急，只好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等她出来再告辞。
过了好一会，许茹打开卫生间的门出来，看样子像是洗了脸整理过头发。她指着厨房那边说：“帮我倒杯水。”
史学嘉赶忙去厨房接了一杯直饮水。
许茹接过水杯，坐到沙发上，喝了几口。看史学嘉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便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坐一会吧。”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史学嘉觉得应该走了，再待下去，就显得尴尬了。看许茹没说什么，他转身朝门走去：“明天我跟吕蓓再来看你。”
史学嘉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许茹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史学嘉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许茹就势吻了上去。
在这个酒后的夜晚，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时空里，歌厅伴舞时的预演，出租车上的预热，对于此时此刻来说，热吻已经变得顺理成章了。
许茹发自内心的主动，驱散了史学嘉仅有的一点顾虑，他开始给与她热烈的回应。他们依靠在门边，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感受着彼此的柔软和坚硬。
就在干柴烈火即将爆燃的那一刻，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史学嘉预感到很可能是吕蓓打来的，他松开抱住许茹的手臂，帮她捋了捋头发，掏出了手机。
“你们还没散场啊，都过点了！”电话一接通，吕蓓的声音传了出来。
“噢，正准备回呢。”史学嘉担心说多了有破绽。
“在哪里，要不要我开车过来接？”
“不用了，打车回。”
挂了电话，他又摸了摸许茹的头发：“要回去了。”
“嗯，到家发个信息。”
“好，晚安！”
史学嘉转身推开门，跨出门外，又回身说：“早点休息啊。”随手关上了房门。
作为一所省级重点高中，老师压力自不待言，学生的时间也要充分压榨出来。周六下午四点后各年级依次放学，周日下午再依次返校，所谓的周假其实就半天时间。因此任课老师的机动时间也就只有周六的晚上。
周六不开市，许茹一个人在家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追剧。李子健一直在外地忙项目，一个月顶多回家一两次，按许茹的说法他回家就像出差住店。反正二人也没有孩子，了无牵挂，彼此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接到史学嘉的信息，许茹先是给金星饭店打电话预定了包间，再告知史学嘉晚餐地点和时间，然后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收拾自己。
下午5点过，许茹提包出门，打车去金星饭店。自己做东必然要喝酒，当然不能开车。
从自己家里到金星饭店，路上不堵车也就二三十分钟，许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个把小时。她先在饭店一楼的展厅参观了书画展，又到旁边的精品店逛了一圈，看着时间差不多，就直接上了三楼。
雅致厅位于走廊尽头的第二个包间。这是一个类似五星饭店标准间大小的套间，灯光和装饰都给人一种雅致温馨的感觉。包房内正中间摆放着八人坐圆形餐桌，靠里面的右侧放有L型布艺沙发和玻璃茶几，左侧是一个门型的衣帽柜，衣帽柜的后边则是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许茹在包间内浏览了一遍。刚坐到沙发上，服务员小姐已经把一杯菊花茶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而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大小的点餐器，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候许茹点菜。
跟餐厅预约时，许茹报的是6人，其实也就4个人。她问服务员小姐有没有6人套餐，服务员说可以帮她搭配，并问有没有什么禁忌。许茹说是朋友小聚，喝酒聊天，没啥禁忌。
恰在此时，史学嘉和赵、秦两位老师到了。
史学嘉进门就说：“不算迟到吧？我们是网约车过来的，没让她俩自己带车啊。”那意思是今天就不要顾忌喝酒了。
许茹朝她们伸伸大拇指：“这就对了。”随后起身让座。
赵老师和秦老师两位年龄相仿，高矮胖瘦也差不多，都四十出头。赵老师是地理课老师，为人豪爽，打扮精干，经常是一身运动版装束，好像要随时准备出游似的。秦老师稍显腼腆，打扮更显淑女风范，不知是否跟她英语专业科班出身有关。
四人落座后，许茹居主位，赵老师和秦老师分坐左右，史学嘉与许茹隔桌相对。
许茹提议，今天请三位老师小聚不分性别，头一瓶酒搞平均，第二瓶酒靠运气。
四人尽管不是老酒友，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了，所以谁也没有推脱，任由服务员小姐给自己的酒壶里面倒满，又各自拿起酒壶把面前的小口杯斟上。许茹说了句：“难得请到几位，所有的感谢尽在酒中，来，干一个！”四人都把酒杯在玻璃转盘上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边喝边吃边聊，三个女人一台戏，从服装聊到化妆品，从明星聊到大碗，唯独不说学校的事儿，史学嘉只有听的份儿。
很快，每个人面前的酒壶乾坤倒转，见了底。
史学嘉看三个女人面若桃花，聊得起劲，就主动去打开了第二瓶酒。他装作不满地说：“你们还说不分性别，净说些女人的事。”
赵老师第一个反击：“哈哈，教授有醋意了。许总说吃喝不分性别，没说聊天不分啊。”
许茹也接茬道：“你别急，下面一起说。”
秦老师笑眯眯的看着史学嘉，似乎很赞同前面两位的话。
史学嘉一边倒酒一边说：“我急什么！平时上课说的多，这会儿乐得只管听。”
赵老师：“那不行啊，许总说了下面靠运气喝酒，每人都要出节目的。”
“对，现在开始酒壶充公。我先出节目，谁输了自罚一杯。”许茹说着，把四个酒壶拢在了一起。
秦老师一直喝酒不落下，但话不多，这时插话道：“要不许总先喝一杯开令酒？”
许茹豪爽地说：“行，从我做起。”于是端起口杯一饮而尽。
下面节目的规则是，许茹说出一个数字，按顺时针依次接力，每人加7，不能加错，不能停顿，否则罚酒，然后从被罚酒的人开始进行下一轮。
许茹胳膊肘支在桌上，举起手掌说：“开始了啊，95”
“102”秦老师赶紧接上
“109”史学嘉没有停顿
“116”赵老师也很清醒
“12......咳咳”3还没出口，许茹被什么呛了一下，自己先笑了起来。她拿起酒壶给自己口杯中倒满酒，又一饮而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许茹的示范很凑效，接下来一轮又一轮，罚了酒的逐渐变得精明起来，起点数字也越来越大。最后节目改良成了加17，增加了难度，也加快了罚酒的速度。
四只酒壶里的酒快要消完的时候，每个人都还兴奋不已，话也明显多了起来。但是好像谁也没有在意谁喝的多谁喝的少。
最后史学嘉建议余下的酒每人一杯：“由平均主义到按劳分配，最后实现酒量均等嘛。”
史学嘉看到许茹站起身的时候，身子前后晃了一下。
赵老师离许茹最近，也看到了。她对史学嘉说：“教授，要不咱们去唱唱歌吧。”
史学嘉明白赵老师的意思，女人这样醉醺醺的回去不好，他点头同意，秦老师自然也不反对。于是，三个女人互相搀扶着出门，史学嘉孤单地跟在后面。
这个点正是歌厅生意红火的档口。值班女经理好像熟识赵老师，四个人很快被安排进了一个大包间，随即啤酒、饮料、零食堆满了沙发前面的茶几。服务员也给打开了音响系统。
歌厅的这个大包间比刚才酒店餐厅的包间大多了，有点歌台、舞池和大屏幕，也有卫生间，在侧面还隔挡出一个隐蔽的小舞厅。
赵老师主动到点歌台去点歌，许茹拉着秦老师和史学嘉喝啤酒。
一曲《想你的时候问月亮》伴奏响起，灯光变换，包间内瞬间显得昏暗暧昧起来。
赵老师跟着伴奏唱起来。声音中透着野性的浑厚，传达着浅浅的忧伤，可以感觉得到赵老师是一个业余高手。
想你的夜晚总是很漫长
萧萧的冷风还带着寒霜
远隔千里你身处在他乡
苦苦滋味我独自去品尝
问问月亮思念它有多长
你是否也会把我去守望
......
秦老师鼓动史学嘉邀许茹为赵老师伴舞，许茹放下啤酒瓶摇晃着站起来，史学嘉赶紧拉着她的手，进了舞池。
刚开始两个人还保持着距离。跳了几步，史学嘉感到许茹步子不太稳，稍稍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许茹就势把下巴搁在了史学嘉的肩膀上。
都喝了不少的酒，在这种氛围下，两人身体又贴得那么近，史学嘉感到心跳加速，胆子也大了不少，他把放在许茹腰部的右手伸长了一些环住了她的大半个腰身。
交谊舞变成了贴面舞，许茹似乎很享受，任由史学嘉带着缓缓转起圈来。感受着许茹的体热和压迫在胸前的呼吸，史学嘉也有了身体的反应，他竭力保持身体前倾，不让腹部以下触碰到许茹。好在舞池的灯光昏暗，不会引起两位女老师的注意。
一曲终了，赵老师把两个话筒交给史学嘉和许茹：“下一曲是《心雨》，男女合唱，你俩的。
史学嘉和许茹没有合唱过，但都熟悉这首歌曲。跟着屏幕提示，无论是男声、女声还是和声，他们都衔接顺畅，配合默契。赵老师和秦老师都没有想到他们俩这是第一次合作，还以为是老搭档呢。
这个晚上，每个人都唱了自己拿手的歌，吼出了不少胃里面的酒气。
看看时间快到11点，赵老师提议可以结束了。
史学嘉说：“我去叫个车分头送你们回去吧。”作为男人，这么晚得有点绅士风度，不能让女人独自打车。
秦老师说：“我和赵老师打车回，我们离得不远，也顺路。”
赵老师说：“那教授你送许总吧，我俩你就不管了。”
出了歌厅大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个时节，立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昼夜温差也在逐渐拉大，可是秋老虎还在作威，白天阳光洒在城市的高温还没有完全散去。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汽车灯光的川流不息描绘着城市的夜景。也许是他们散场早了一些，路边还停着不少等客的出租车。
史学嘉和许茹目送赵老师和秦老师上车离去，才拉开停在后面的一辆出租车的门，让许茹先坐进去，自己顺势也坐了进去。
车子驶出去不远，许茹的脑袋就靠在了史学嘉的肩头。史学嘉不清楚许茹的酒量，但他知道她今晚确实喝了不少酒，先是白酒后又是啤酒。特别是在歌厅继续喝啤酒，他不好劝阻她，因为是她做东。在两位女老师的面前，他也不便表达出对她的特别关心，所以干脆由着她。
车子开到许茹家楼下的时候，许茹已经靠在史学嘉肩膀上睡着了。史学嘉扫码付了车费，轻轻把许茹喊醒扶下了车。出租车司机以为是夫妻俩回家，也就没有犹豫，待车门一关上就启动开走了。
史学嘉望着离去的出租车，只好对许茹说：“怎么样，没事吧？”他不知道李子健不在家，可不管怎么说，深夜送许茹回来，让李子健知道总归不好。
许茹刚才在车上迷糊了十几分钟，下车后好像清醒了一些，说到：“我有些晕，家里没人，你扶我上楼吧。”
史学嘉和吕蓓来过许茹家。这是城投公司早期为职工修建的一个小区，板式住宅楼，房间面积大。许茹和李子健住在4楼，三室两厅，遗憾的是没有电梯。
史学嘉听许茹说家里没人，不知道她的意思是没人接需要史学嘉送她上楼，还是李子健不在家让他不要介意。既然这样，史学嘉也就没什么顾虑，扶着许茹上了楼。
许茹从包里摸索着找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许茹迫不及待地冲进卫生间。史学嘉以为许茹内急，只好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等她出来再告辞。
过了好一会，许茹打开卫生间的门出来，看样子像是洗了脸整理过头发。她指着厨房那边说：“帮我倒杯水。”
史学嘉赶忙去厨房接了一杯直饮水。
许茹接过水杯，坐到沙发上，喝了几口。看史学嘉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便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坐一会吧。”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史学嘉觉得应该走了，再待下去，就显得尴尬了。看许茹没说什么，他转身朝门走去：“明天我跟吕蓓再来看你。”
史学嘉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许茹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史学嘉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许茹就势吻了上去。
在这个酒后的夜晚，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时空里，歌厅伴舞时的预演，出租车上的预热，对于此时此刻来说，热吻已经变得顺理成章了。
许茹发自内心的主动，驱散了史学嘉仅有的一点顾虑，他开始给与她热烈的回应。他们依靠在门边，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感受着彼此的柔软和坚硬。
就在干柴烈火即将爆燃的那一刻，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史学嘉预感到很可能是吕蓓打来的，他松开抱住许茹的手臂，帮她捋了捋头发，掏出了手机。
“你们还没散场啊，都过点了！”电话一接通，吕蓓的声音传了出来。
“噢，正准备回呢。”史学嘉担心说多了有破绽。
“在哪里，要不要我开车过来接？”
“不用了，打车回。”
挂了电话，他又摸了摸许茹的头发：“要回去了。”
“嗯，到家发个信息。”
“好，晚安！”
史学嘉转身推开门，跨出门外，又回身说：“早点休息啊。”随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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