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圣女的反派史（4）

    夜幕笼罩下的都城燃起万千灯火，教廷位于都城正中心就连王宫都要倚靠在它的旁边，规模也不如教廷来得庄严宏伟。

    教廷的灯火是不会熄灭的，大殿内的光明神神像高三十米用的是整块大理石雕刻而成。殿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光明神面容朦胧看不清，雕刻时便特意做成蒙纱的造型。

    看身形，在大家心目中光明神是成年男性的模样。

    能够随时进入圣殿的只有教皇，红衣主教以及圣女。乔乔在门口没有受到阻拦，别人只会认为乔乔足够虔诚想时刻同光明神在一起。

    神像是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不过现在身边没有任何人，乔乔毫不客气的伸出右手摸在冰凉的石面上。

    起初声音还很轻微，许久之后乔乔才能“听”到光明神的声音。

    声音虚弱断断续续的，他的声音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还有些稚嫩，他在向乔乔求救也在恳求乔乔答应他一件事。

    “所以，这就是乔为什么灵魂还能够存在于体内的原因了。”乔乔轻叹一声。“你留住了她一部分灵魂，希望我帮她达成愿望后将身体还给她。”

    能够干扰到神的也只有相似的力量，只是这个世界的神识诞生不久为此消耗巨大。

    “这是违反规则的，你的力量来自于我，应该清楚我是最遵守规则的。”掌心接触的地方逐渐变得温暖。

    光明神有点不安，近乎乞求的语气让人心生怜悯。

    “不过主脑既然还让乔的灵魂留着，那就说明他接受了你和他的交换。用神的力量交换人类的灵魂，就算是天才的灵魂力也比不上神力。”

    乔乔停顿了一下，感觉到石像内传来雀跃的回应。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这里的人都信仰光明神，信仰的力量应该不至于让你如此虚弱。五百年前，你扶持教廷也是想通过信仰之力更快强大起来。现在怎么教廷强大了，你还不如五百年前？”

    乔乔现在只是人类，无法像以前那样看透一切，所以还得花时间抽丝剥茧还原这些年发生的异变。

    他的故事其实很简单，为了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增强神识，他附身在人类信仰的光明神像上。随着教廷的壮大，神像从木头的变成金属的最后变成高大巍峨的石像。

    起初和他想的一样神识增长很快，可就在一百多年前他得到的信仰之力逐渐变弱。光是这样还不够，他本身的力量也受到削弱，现在更是处于被半封印的状态。

    “封印？”乔乔不太确定的使用精神力在石像内探查一番，石头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她又有了新的发现。“是个很大的阵法，在教廷，在都城里。”

    这是个布置许久的局，一点一点趁着世界意识依附在石像的时候将他困住。让他无法感知到更多，也在不断偷取他的力量。

    “你知道那些画像是谁弄的吗？”乔乔抬手指向四周巨大的彩色壁画，每一幅上都有她的脸。

    有她怒斩血族始祖的，有她挥剑背光立在悬崖的，还有更多她或跪或倚靠光明神的。若说前两幅角落的还算写实，后面的那些简直不堪入目。

    这里发生的一切，或许和她还有脱不掉的干系。从壁画氧化的情况来看，都是近些年新增的。

    “是上一任教皇和现在的教皇要求画匠弄的，杰弗里很奇怪，可是我看不透他。”他的声音逐渐消失，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再次陷入昏睡中。

    乔乔收回手，她已经从他这里得到了很多线索。虽说知道越多谜团越多，但乔乔从来不会惧怕未知。她知道的是有人偷走世界意识的力量那就是偷走她的，她会让这个贼全部还回来。

    精神力毫不保留的四散开去将整个都城覆盖在内，不多久乔乔就看到了整個阵法的全貌。这是非常少见的巨型阵法，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绝不是一百多年就能做到的。

    背后黑手在更早以前就想困住世界意识，一点一点的改造都城埋下阵法所需的材料。就连都城都能做到如此，那么其他地方的神庙必定还有夺取信仰之力的东西。

    有问题的那个是谁，几乎都不需要过多猜测。现在教廷的权利可比国家来得更大，教皇更像是人族的无冕之王。

    那么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想要探究他的本体就得和他有更多身体接触。

    想到白天的那个碰触，乔乔咬了咬后槽牙，她完全不想主动去碰杰弗里。她的预感也没有错过，杰弗里像阴暗潮湿里滋生出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