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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只有此处可以方便

    (茅厕改建的彼岸围城筹备管委会之内)

    方子健看着父亲方达峰很是郁闷的说道:“父亲大人,不瞒你说,我一来到这个所谓的狗屎屁管委会里面,就感觉腹内剧痛,好想拉屎!”

    方达峰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这里马上就会成为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因此你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

    “可是,父亲您难道没有听出来,我刚刚的话里有话吗?我只是觉得选择茅厕作为我们的办公地点,是一个绝对不正确的主意!”

    方达峰看着儿子,很是无奈的说道:“孩子,你以为我愿意?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正所谓不居家不知油烟贵,我们这不是因为实在是没有钱吗?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还不是因为这里便宜,基本上不由花钱吗?”

    “可是,叔叔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十万两银子吗?那可是十万两十足的雪花银,足够把我们整个强县买个几十次呀!”

    方达峰看着儿子,很是痛苦的说道:“儿子,这个天下就没有几个笨蛋,现在的猴精太多啦!更何况我们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大家生财的机会有限,所以一旦有了机会,绝对的会不择手段奋不顾身的勇往直前!”

    “不对呀,不是说百姓们刚刚听说我们把县衙拆了,他们便纷纷踏上逃亡之路了吗?现在这里十室九空,百姓们流离失所,地价房价早就跌倒万劫不复的地步了吗?”

    方达峰看着儿子,很是认真的说道:“孩子你说的不错,本地的地价房价直到昨天夜里的时候,还是很低!可是在今天早上,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哎,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拍贼惦记!你叔叔刚刚问过,现在十万两银子,在我们强县最多买一个茅厕大小的地块,因此你叔叔才抱病不起……这可能才是他之所以一直偷偷躲着养病的真正原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什么?!怎么贵的地价,十万银子一块茅厕的用地,就是京城也不能这么高呀!”

    “什么不可能!朝中的那些大臣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现在我们强县的地价,至少是京城的百倍,这可都是他们的功劳。因此而言,现在的十万两银子,在我们强县连个屁也买不到!”

    “可是……不应该呀……现在的这块茅厕用地,不是属于原来我们的那座县衙的吗?那块地本来就是我们的,何须要再用十万两银子买回来?”

    方达峰看着儿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是的,你叔叔当然没有买,只不过他把我们原来整个县衙的地都卖给了宰相皇普尘,作价一千万两银子。”

    “什么……一千万两银子?我朝财政一年刚才是四万万两,如今一个衙门就一千万两?这么多?难道宰相大人疯了?”

    “一千万已经是昨夜的价格了,其实今天早上衙门的地价已经早就超过二千万两了,这才短短的一夜,已经翻倍了!其实这才是你叔叔郁闷要死得原因——本来他想阴他的宿敌宰相一道,结果却让人家赚了个饱!”

    方子健看着父亲,然后再看看四周的环境,顿时觉得茅厕里办公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毕竟现在脚下踩着的虽然是屎是大便,可是也许某一天会一飞冲天,羽化成为金子也说不定呢!

    也是,方子健连忙笑着说道:“父亲大人,既然我们已经有了一千万两银子,那么有些能够开展的工作是不是我们可以提前做一下!”

    方达峰满脸笑意的说道:“钱已经花完了,我们现在连一毛钱都没有,开展工作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呀!”

    “什么,一天就花完了?”

    “废话,有了钱之后,我们不得立刻首先买下陛下奶妈坟地周围的那些无主的坟地吗?”

    “那倒是,毕竟这才是我们首要的工作!”

    “于是我们前天夜里就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了那座坟地周围一万亩土地!”

    “什么,前天夜里就?十万两就买了一万亩?”

    “废话,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拆我们的县衙,要是没有好处,我们这么做不是有病吗!我们才是最早行动的庄家,其他的不过只是我们的追随者而已!”

    方子健满脸敬佩的看着父亲,连声赞道:“厉害呀!厉害!现在我们不但有了地。还有了一千万两银子的钱,看了我们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

    “那个一千万两银子我们也花了,现在我们还是没有钱!”

    “真的是一夜花了一千万两?不是假的?”

    方达峰看着儿子,认真的说道“是的,我们买了小小的一块地,建了一个茅厕,又好好的装修了一下,正好花了一千万两银子!”

    “有没有搞错,一千万两银子,只是为了建一个新的茅厕?”

    方达峰转身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很是郑重的说道:“是的,作为我们整个强县,唯一的茅厕,我们当然得花重金来打造,要不然,那些使用它的家伙,又要说东道西评头论足了!”

    方子健迟疑道:“什么意思?我们强县县城不大不小也得有个大几千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茅厕?”

    “当然只有一个厕所,每一个去上的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个个都得收费,费用还得相当的高,一次无论大小都的纹银十两,要不然我们如何才能完成陛下交给的重任?”

    “其他的那些茅厕呢?”

    “已经在昨天夜里拆县衙的时候一起拆了!”

    “拆了的话,他们难道不可以再建吗?”

    “当然不行,现在的强县已经算是皇家陵寝的范围,一切新建的建筑,必须得到由陛下亲自排出的钦差大臣,也就是你的叔叔批准,要不然就是在陛下的陵园上动土,在陛下的先人头上拉屎,这可是诛九族十恶不赦的大罪!”

    方子健看着父亲的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可是我们能阻止他们乱建茅厕,可是我们阻止不了他们随地大小便呀。凡事总有轻重缓急,这种屎尿屁的东西来势汹汹,向来都是一泻千里的玩意儿,如何阻止大家?”

    方达峰看着方子健,很是认真的说道:“现在留下来的,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家伙,区区一次十两纹银,跟他们占有土地的升值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屁!

    至于如何阻止他们随地大小便,不是还有那些准备逃亡的百姓吗?反正他们现在在强县里拥有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我们一旦交给他们工作,而且这个工作又容易,又可以让他们狠狠报复那些夺走他们土地家产的家伙,我想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皆大欢喜的!”

    方子健看着父亲,很是无奈的说道:“父亲真是厉害,只是这主意真的充满了恶意和肮脏的味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逃亡的百姓变成了茅厕的护卫,一来可以养家糊口,二来可以让有能力上茅厕的大人物们倍感光荣,毕竟十两纹银一次的如厕,外面有那么多的护卫来保驾护航,绝对的有面子有份儿!三来由于那些百姓可是从每个上厕所的人身上直接得到好处,于是他们立刻便成为了我们的最忠实的部下和耳目,要是有了这么多的手下存在,我们在强县里干什么不会成功?”

    “可是父亲,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于儿戏,实在是上不得大雅之堂……”

    方达峰粗暴的打断了儿子说的话,大声喝道:“大丈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朝中的大臣和各种实力已经入局,我们要是不给他们当头棒喝,他们就不会知道我们的厉害!现在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在这里点头同意即可!孩子你要记住,有些事情,越是做的龌龊下作,敌人越是没有反击的办法!”

    ……

    半日之前,强县城门口处便贴了三张白色的告示,县令方子健的红色官印赫然印在上面。

    只见告示其一上面写着:“告全体强县百姓周知,因本县受皇命筹备彼岸围城项目,兹项目由于事关国体,为本朝现今最重要的过程项目之一,因此需我全县全体百姓格外重视及认真面对,并遵守如下公约,现通告如下:

    其一,本工程为皇家工程,工程的进展程度及其内容事关皇家尊严因需格外保密。故而在工程进行期间,本县开始全封闭管理,本县百姓不得无故去往外县,以免泄露关于此项工程的任何信息。

    其二,因强县的全部土地已经全部划入本次皇室工程的范围,为保证皇家的尊严不受侵犯,权威不受亵渎,故而百姓之随地大小便为我们强县绝对禁止的行为。无论你身份如何,地位多高,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这种行为都是绝对禁止的,否则当以叛国罪论处!

    其三,为防止各种污秽之物污染到本次皇室项目,故将县域之内的茅厕全部拆除,全体百姓必须在本县唯一指定茅厕处如厕,如有违反者,直接视做违反大不敬之原则,本县将行使先斩后奏斩之原则,将犯人无需审判,直接斩立决!

    其四,为督促和保证本县百姓完全实行定点如厕之原则,本县特事特办,决定雇佣于昨夜失去全部家产之百姓为厕所护卫,待遇为其监督如厕人员厕所使用费用之十分之一,并每日结清费用,且其及其家属,在从事期间,使用茅厕免费。

    其五,因指定茅厕位于本次工程之核心地带,为保证使用者的权利,以及维护皇家尊严,所以规定使用者在如厕期间必须衣冠严整,如有违反,视其情节严重程度,给予一到十倍如厕费用之罚款。情节极端恶略者,适当放宽处罚力度,可以处以最多百倍以上,但是不超过千倍的罚款。

    其六,如厕者,视其原来身份地位及其拥有本县之土地多少之不同,如厕费用实行浮动费率,原则上最多者不超过最少费用之十倍。

    其七,如厕费用大者为纹银十两,小者为纹银二两,大小齐来者为纹银十一两。

    ……

    只见告示其二上写着:新建本县唯一指定茅厕定价原则及其福利制度公示!

    其一,茅厕造价为纹银一千零一十万两,其中包含地价九千九百九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两七钱,土建费用九两三钱,装修费用纹银十万两。

    其二,茅厕造价费用之一千万两为县令拆除县衙之卖出土地费用,由于土地愿为皇帝陛下所有,因此陛下才是本处茅厕之真正拥有者,故而茅厕收益也为陛下独享。

    其三,经本县专业人士测算,如厕者每次使用后,会使原来茅厕的原有价值造成折损,折损率大约为万分之零点六二三五,大概每次为纹银一百四十六两。本来皇帝陛下准备让全体百姓免费使用他给大家建的茅厕,可是我们这些百姓作为陛下的子民,陛下爱我们,我们也同样深爱着陛下,因此我们必须与陛下同担损失,哪怕只有一点,也要尽我们的微薄之力!

    其四,为本地百姓愿与陛下同担损失之百姓名单。(张二狗,连单,马思五……等共计九万八千二百三十五人!令本县全部人口为八千九百人,因此通过率为百分之一千六百二十。)

    其五,为满足全体百姓对皇帝陛下的热爱,经皇帝陛下批准,特决定百姓每次如厕费用为纹银十两,其余不足部分由陛下委托户部由国库补足。

    ……

    只见第三张告示上写着,违反前面两张公约的处罚标准公示:

    其一,无故不遵守上述公约胡乱上厕所者,杀!

    其二,故意破坏上述定点厕所设施者,杀!

    其三,背后妄议此项厕所任何决议者,杀!

    其四,此项处罚标准为刑部会同三司终审,已深刻考虑全体百姓及士绅需求,为最终草案,不接受任何修改意见。

    其五,妄议本次三项告示者,杀,杀,杀!

    其六,确有修改意见者,可直接去京城刑部大堂提案。(为保证提案者所提议案的严肃性,其需经历两轮刀山火海之考验。)

    ……

    半日之后,县令方子健看着临时县衙之外排着的密密麻麻拖家带口的百姓,不由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方达峰看着第一个冲进来的百姓张二狗笑着问道:“二狗,你的速度真快,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做我们这个新建厕所的护卫?能有这么好的工作,是不是对我那个县令儿子感恩戴德呀?”

    只见张二狗手提着裤子,满脸狰狞的说道:“赶快给我这个工作,好让我跟我的家人可以在这里免费拉屎,要不然我什么事都会做出来,哪怕现在就让我杀人放火,丧尽天良,我也绝不二话!”

    “咦,话虽然很诚恳,可是为啥要说的这么快,这么狰狞?”

    “天呀,我已经憋不住了,我真是什么都能答应你,只要你能让我可以拉屎……噗嗤……”

    看着黄色的液体从那个人的裤子后渗出来,恶臭的味道也立刻充溢了整个临时县衙。

    看着这一切,县令方子健呢喃道:“果然把原来的茅厕改为办公场所是一件相当不祥的事情,看看这么短报应就来了!天呀,臭死了!”

    ……

    (本书更新的瞬间,作者书房之中)

    本书的作者竟然被内阁大学士方少峰一老拳打倒在地,嘴里还骂道:“妈的,老子可是一品大员,堂堂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要在这里闻那么多普通老百姓的屁味!都是斯文人,是你已经疯了,还是你真的想死?”

    被打倒在地本书作者捂着脸呢喃道:“我不是安排你躲在那间密室里吗?那里可在地下十米,如何能闻到臭味?你这分明就是在污蔑我!”

    “混蛋,几千人在你头顶上憋着不拉屎,你想想那屁味是你的一间所谓的末日密室能挡的住的,那可是相当于生化武器呀,你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对我一个和蔼可亲老人家使用如此这般厉害的武器,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呀!我呸!看我不打死你,让你再给我乱搞!”

    “可是厕所的位置明明是叔叔您老人家定的!”

    “孩子,说话会死人的,尤其是说实话的时候,知不知道为什么秦始皇要焚书坑儒吗?让你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