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许医生的咒怨
既要留在张龙身边，揭露许医生罪恶，摆脱通缉犯身份，又要不被巡逻警察抓住，
苗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张龙的诡异序列物，TF-39——《葬礼现场》。
发动《葬礼现场》，令进入的巡警们陷入幻觉中，看不到苗悟，那么，苗悟就能逃脱。
这主意虽然好，但有两点难关，第一，如何引导巡警们向局长汇报苗悟不在此处。
苗悟和张龙商量了半天，并没有好的办法，但是又转念一想，不一定要说出“苗悟不再”这样的话，只要是类似的含义，都可以成功。
比如：“诶，怎么没人？”
盼望属下没有包庇罪犯的巡警们，一定会脑补出偏向有利方向的含义的，“没人？苗悟不在！好耶！”。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那么，“怎么没人”会由谁说出来？万一有人感慨“怎么是灵堂”，会不会露馅？
其实无所谓，只要麦克风对准巡逻队里地位比较高的人，作为责任人，他一定会忍不住感慨“没看到人”这类的话，因为他的工作就是来找人的。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说，“灵堂”“唱戏”的废话，其实不用担心，
因为人类听不懂他们没见到过的事物。
局长也好，所长也好，刘队长也好，他们没见过TF-39，更不知道陷入幻觉的人会看到什么，
因此，当听到“灵台”“唱戏”，只会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并不会得出“某人使用了幻觉”的结论。
实际上果真如此，而且运气非常好，第一个站在张龙背后的人，自然说出“怎么没有人”，直接超出期望，证实苗悟根本没有在张龙旁边。
第二个难关，催动《葬礼现场》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在《新世界》这意味着大笔章鱼币，或者其他蕴含能量的序列物。
然而，苗悟刚好有病毒舍利在身，能量自然复制、堆积，其纯度、动力都非常强劲，足够催动《葬礼现场》
原本最难的那节，在他这里，反而微不足道。
这也引起张龙一阵震撼。
剩下要做的，就是保持巡警们的幻觉，等待指纹结果出来，指认真凶许医生，解除苗悟通缉令，令他获得合法身份，可以自由寻找林越星。
由于技术进步，指纹结果很快便当场出来，果然，在许医生声称为自己的防护服上，全都是苗悟的指纹，而苗悟尸体上的防护服，却没有苗悟的指纹，反而找到了许医生的指纹，
这下足够证明，许医生调换了两人的防护服，而被院长挣扎抓破的，正是许医生的衣服。
这是证据链非常关键的一环，几乎可以直接指正许医生就是杀害院长的凶手。
屏幕里，刘队长捏着报告，盯着被按在地板上还不断挣扎的许医生，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杀害院长。”
苗悟也关心这个问题，他仰着头，一面盯着屏幕，一面控制能量催动TF-39，一心二用，犹如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稍有松懈，注意力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一会，他的额头便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许医生十分愤怒，一边挣扎，一边怒吼：“混蛋，我是第一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院长曾经答应把女儿介绍给我，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胡说八道。”
刘队长甩动着报告：“你的确调换过防护服，你的上面被院长撕成了条状，这就是你杀人的明证！”
许医生依旧不认罪：“我是院里公认的天才，年仅三十，为什么要葬送自己的前程？就算你们能证明我换了衣服，你们能证明院长撕扯我的衣服，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你们没有直接证据，就不能定罪。”
刘队长摇头：“现在不是以前了，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你杀人了，而且……”
许医生大喊：“放屁，不够！差的远呢！你们冤枉我，你们嫉妒我年纪轻轻，功成名就！我要上高TA公司，把你们所有人都撤职！”
刘队长叹口气：“许医生，你是意识上传的主任医师，知道现在的科技水平，你如果抵死不认，我们只能被迫读取你的意识，”
“你是专家，你是知道的，读取意识不像上传意识，是非常痛苦的，比生孩子还疼，就像……生着孩子，被踢碎了弹，然后指甲缝里插进十根钢针，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现场响起一片吸气声，无论男女都皱起眉头，但他们只是基于想象，许医生似乎真的了解，竟然打起哆嗦。
“经历非人的折磨，被读取意识作为证据，确定你的罪责，还是你干脆承认？我想你一定能做出好的选择。”
许医生虽然在打哆嗦，却没回答刘队长的问题，只不过一直在重复着：“可恶，可恶，可恶……”
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苗悟心中升起一丝抱歉，如果他当时偷渡《新世界》，不是选了许医生手术，那也不会有许医生现在的样子。
但即便知道结果，然后再重复一千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因为对他来说，还有比整个世界更重要的人正在等着他。
他不想给自己找什么理由，也不屑于原谅自己，X病毒蔓延之后，他看到无数人的惨死，然后他加入了新刑组，自从他的刀第一次穿过无辜富人的脖颈，他就再也懒得说抱歉了。
但苗悟还是好奇，他只是偷渡，而且是利用计策，胁迫院长偷渡，
即便TA公司怪罪下来，许医生最多最多，也只是渎职，顶天被开除，可许医生为什么会杀掉院长呢？
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苗悟清了清嗓子，强打精神，收敛注意力，一字一句说道，
“许医生，如果你被带走，那么这件案子就结束了，剩下的真相也好，杀人缘由也罢，都算旧世界的旧闻而已。”
“而如果你现在讲出来，这件案子就和《新世界》产生关联，你的故事会传遍《新世界》，说不定，那苗悟也会听到的。”
他在提醒许医生，如果不说明真相，令他跌入地狱的“苗悟”，恐怕永远不知道发了什么。
张龙重复。
许医生猛然抬起头，紧紧盯着屏幕：“苗悟？苗悟！苗悟！你也有脸？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混蛋，因为你，我的大好前程，全部葬送了！混蛋！”
苗悟叹口气：“你的前途葬送在你的手里，但是，或许苗悟会好奇，为什么你会杀掉院长呢？”
张龙一字一句重复。
“哈哈哈！”
许医生猛然大笑：“为什么？为什么？”
“苗悟，我知道你就在那里，我知道你在好奇我为什么杀人。”
“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我要你一辈子蒙在鼓里！但我一定会去找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忽然甩脱束缚，一跃而起，扭曲苍白的脸贴近屏幕，伸出食指，指着所有人，仿佛疯了一般，一边大笑，一边大声说：
“你给我等着，苗悟，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毁掉你的所有！”
“我的名字叫许丑”
“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你给我等着！”
刘队长急忙大喊：“把他脱下去！他疯了，快，拖下去！”
一群巡警跑上来，连拉带拽，将许丑拖走，尖锐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隔着屏幕，刺的人耳膜生疼。
苗悟望着对方的神态，只觉得可怜。
刘队长整理了衬衣领子，对着屏幕一颔首，
“感谢局长和各位同事，因为你们的帮助，我们破获了这起案件。之后我会上报总部，将此案缘由详细说明。通缉令也会即刻撤销，意识上传和合法身份马上恢复颁发，再次感谢各位同僚，耽误你们工作，真的抱歉。”
局长脸上笑开了花，这次案件，他的功劳肯定最大，一摆手，
“诶，刘队长客气，全赖TA公司领导有方，咱们做下属的，为了保护玩家安全，只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死而后已罢了。”
刘队长拱拱手，又与众人客气一番，这才下线。
局长随即开心的宣布，通缉令解除，召回所有在外搜查的巡警，等上级下发通知，再论功行赏。
接着，局长对张龙一阵夸奖，说什么越老越妖，人中龙凤，早该重用，
又要张龙赶紧把自己的事迹写上一番，到时候在各级领导和同事单位好好演讲。
队长也是喜笑颜开，附和着局长，大肆褒奖，最后在张龙的热泪盈眶、不断感谢中，和局长一起下线。
同事们也是一片祝贺，之前嘲讽张龙的年轻巡警不断道歉，直言自己瞎了眼，烂了嘴，不懂事，才瞧不出龙哥的厉害，说出十分没见识的语，
他们强烈要求请张龙吃饭，一人请一次，请够一个月，才能表达以赔礼道歉的心，
张龙也一一应承下来。
最后，屏幕终于暗下来，众人都下了线，张龙关闭连接，和苗悟使了个计策，断开TF-39的幻术，将四位巡警同事糊弄过去。
一切风平浪静，张龙才和苗悟有时间，商量“合法身份”的事，暂且不提。
旧世界那边，刘队长在阵阵笑声中追上许丑，进入押送犯人的刑车，还在不断叹息，
“老许啊老许，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咱们多年的同学，我竟然想不到，最后是这个结果，让我说你什么好，唉……”
刘队长长吁短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丑儿却笑的发狂，他瞪着铁丝窗外一片殷红的天地，眼里满是开心。
他边笑，边说道：“刘队长，看在咱们多年的同学份上，你最后帮我个忙吧。”
刘队长摇头：“我不能放了你。”
许丑儿笑得更大声：“当然不是，你真幽默……”
“我要接受TA公司的TCOG（ingofgod）计划。”
刘队长打了个冷颤：“你疯了？每个死刑犯……”
他突然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每个接受实验的人，全都皮开肉绽，七窍流血，精神崩溃而死，那不是实验计划，那是酷刑，是折磨。”
许丑儿笑着说：“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只有接受计划，我才有机会上传到《新世界》。”
刘队长说：“你在找死！”
许丑儿却不回答，直勾勾望着滴血般的天，
“不，我找的只是一个人。”
“苗悟，你等着。”
何必呢……刘队长叹口气，想了一阵，终于妥协，轻轻点了点头。
许丑儿虽然没回头，却好似感受到了刘队长的答案，他顿时笑的更开心，更灿烂，宛如铁窗外奇异的太阳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苗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张龙的诡异序列物，TF-39——《葬礼现场》。
发动《葬礼现场》，令进入的巡警们陷入幻觉中，看不到苗悟，那么，苗悟就能逃脱。
这主意虽然好，但有两点难关，第一，如何引导巡警们向局长汇报苗悟不在此处。
苗悟和张龙商量了半天，并没有好的办法，但是又转念一想，不一定要说出“苗悟不再”这样的话，只要是类似的含义，都可以成功。
比如：“诶，怎么没人？”
盼望属下没有包庇罪犯的巡警们，一定会脑补出偏向有利方向的含义的，“没人？苗悟不在！好耶！”。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那么，“怎么没人”会由谁说出来？万一有人感慨“怎么是灵堂”，会不会露馅？
其实无所谓，只要麦克风对准巡逻队里地位比较高的人，作为责任人，他一定会忍不住感慨“没看到人”这类的话，因为他的工作就是来找人的。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说，“灵堂”“唱戏”的废话，其实不用担心，
因为人类听不懂他们没见到过的事物。
局长也好，所长也好，刘队长也好，他们没见过TF-39，更不知道陷入幻觉的人会看到什么，
因此，当听到“灵台”“唱戏”，只会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并不会得出“某人使用了幻觉”的结论。
实际上果真如此，而且运气非常好，第一个站在张龙背后的人，自然说出“怎么没有人”，直接超出期望，证实苗悟根本没有在张龙旁边。
第二个难关，催动《葬礼现场》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在《新世界》这意味着大笔章鱼币，或者其他蕴含能量的序列物。
然而，苗悟刚好有病毒舍利在身，能量自然复制、堆积，其纯度、动力都非常强劲，足够催动《葬礼现场》
原本最难的那节，在他这里，反而微不足道。
这也引起张龙一阵震撼。
剩下要做的，就是保持巡警们的幻觉，等待指纹结果出来，指认真凶许医生，解除苗悟通缉令，令他获得合法身份，可以自由寻找林越星。
由于技术进步，指纹结果很快便当场出来，果然，在许医生声称为自己的防护服上，全都是苗悟的指纹，而苗悟尸体上的防护服，却没有苗悟的指纹，反而找到了许医生的指纹，
这下足够证明，许医生调换了两人的防护服，而被院长挣扎抓破的，正是许医生的衣服。
这是证据链非常关键的一环，几乎可以直接指正许医生就是杀害院长的凶手。
屏幕里，刘队长捏着报告，盯着被按在地板上还不断挣扎的许医生，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杀害院长。”
苗悟也关心这个问题，他仰着头，一面盯着屏幕，一面控制能量催动TF-39，一心二用，犹如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稍有松懈，注意力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一会，他的额头便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许医生十分愤怒，一边挣扎，一边怒吼：“混蛋，我是第一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院长曾经答应把女儿介绍给我，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胡说八道。”
刘队长甩动着报告：“你的确调换过防护服，你的上面被院长撕成了条状，这就是你杀人的明证！”
许医生依旧不认罪：“我是院里公认的天才，年仅三十，为什么要葬送自己的前程？就算你们能证明我换了衣服，你们能证明院长撕扯我的衣服，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你们没有直接证据，就不能定罪。”
刘队长摇头：“现在不是以前了，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你杀人了，而且……”
许医生大喊：“放屁，不够！差的远呢！你们冤枉我，你们嫉妒我年纪轻轻，功成名就！我要上高TA公司，把你们所有人都撤职！”
刘队长叹口气：“许医生，你是意识上传的主任医师，知道现在的科技水平，你如果抵死不认，我们只能被迫读取你的意识，”
“你是专家，你是知道的，读取意识不像上传意识，是非常痛苦的，比生孩子还疼，就像……生着孩子，被踢碎了弹，然后指甲缝里插进十根钢针，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现场响起一片吸气声，无论男女都皱起眉头，但他们只是基于想象，许医生似乎真的了解，竟然打起哆嗦。
“经历非人的折磨，被读取意识作为证据，确定你的罪责，还是你干脆承认？我想你一定能做出好的选择。”
许医生虽然在打哆嗦，却没回答刘队长的问题，只不过一直在重复着：“可恶，可恶，可恶……”
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苗悟心中升起一丝抱歉，如果他当时偷渡《新世界》，不是选了许医生手术，那也不会有许医生现在的样子。
但即便知道结果，然后再重复一千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因为对他来说，还有比整个世界更重要的人正在等着他。
他不想给自己找什么理由，也不屑于原谅自己，X病毒蔓延之后，他看到无数人的惨死，然后他加入了新刑组，自从他的刀第一次穿过无辜富人的脖颈，他就再也懒得说抱歉了。
但苗悟还是好奇，他只是偷渡，而且是利用计策，胁迫院长偷渡，
即便TA公司怪罪下来，许医生最多最多，也只是渎职，顶天被开除，可许医生为什么会杀掉院长呢？
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苗悟清了清嗓子，强打精神，收敛注意力，一字一句说道，
“许医生，如果你被带走，那么这件案子就结束了，剩下的真相也好，杀人缘由也罢，都算旧世界的旧闻而已。”
“而如果你现在讲出来，这件案子就和《新世界》产生关联，你的故事会传遍《新世界》，说不定，那苗悟也会听到的。”
他在提醒许医生，如果不说明真相，令他跌入地狱的“苗悟”，恐怕永远不知道发了什么。
张龙重复。
许医生猛然抬起头，紧紧盯着屏幕：“苗悟？苗悟！苗悟！你也有脸？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混蛋，因为你，我的大好前程，全部葬送了！混蛋！”
苗悟叹口气：“你的前途葬送在你的手里，但是，或许苗悟会好奇，为什么你会杀掉院长呢？”
张龙一字一句重复。
“哈哈哈！”
许医生猛然大笑：“为什么？为什么？”
“苗悟，我知道你就在那里，我知道你在好奇我为什么杀人。”
“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我要你一辈子蒙在鼓里！但我一定会去找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忽然甩脱束缚，一跃而起，扭曲苍白的脸贴近屏幕，伸出食指，指着所有人，仿佛疯了一般，一边大笑，一边大声说：
“你给我等着，苗悟，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毁掉你的所有！”
“我的名字叫许丑”
“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你给我等着！”
刘队长急忙大喊：“把他脱下去！他疯了，快，拖下去！”
一群巡警跑上来，连拉带拽，将许丑拖走，尖锐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隔着屏幕，刺的人耳膜生疼。
苗悟望着对方的神态，只觉得可怜。
刘队长整理了衬衣领子，对着屏幕一颔首，
“感谢局长和各位同事，因为你们的帮助，我们破获了这起案件。之后我会上报总部，将此案缘由详细说明。通缉令也会即刻撤销，意识上传和合法身份马上恢复颁发，再次感谢各位同僚，耽误你们工作，真的抱歉。”
局长脸上笑开了花，这次案件，他的功劳肯定最大，一摆手，
“诶，刘队长客气，全赖TA公司领导有方，咱们做下属的，为了保护玩家安全，只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死而后已罢了。”
刘队长拱拱手，又与众人客气一番，这才下线。
局长随即开心的宣布，通缉令解除，召回所有在外搜查的巡警，等上级下发通知，再论功行赏。
接着，局长对张龙一阵夸奖，说什么越老越妖，人中龙凤，早该重用，
又要张龙赶紧把自己的事迹写上一番，到时候在各级领导和同事单位好好演讲。
队长也是喜笑颜开，附和着局长，大肆褒奖，最后在张龙的热泪盈眶、不断感谢中，和局长一起下线。
同事们也是一片祝贺，之前嘲讽张龙的年轻巡警不断道歉，直言自己瞎了眼，烂了嘴，不懂事，才瞧不出龙哥的厉害，说出十分没见识的语，
他们强烈要求请张龙吃饭，一人请一次，请够一个月，才能表达以赔礼道歉的心，
张龙也一一应承下来。
最后，屏幕终于暗下来，众人都下了线，张龙关闭连接，和苗悟使了个计策，断开TF-39的幻术，将四位巡警同事糊弄过去。
一切风平浪静，张龙才和苗悟有时间，商量“合法身份”的事，暂且不提。
旧世界那边，刘队长在阵阵笑声中追上许丑，进入押送犯人的刑车，还在不断叹息，
“老许啊老许，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咱们多年的同学，我竟然想不到，最后是这个结果，让我说你什么好，唉……”
刘队长长吁短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丑儿却笑的发狂，他瞪着铁丝窗外一片殷红的天地，眼里满是开心。
他边笑，边说道：“刘队长，看在咱们多年的同学份上，你最后帮我个忙吧。”
刘队长摇头：“我不能放了你。”
许丑儿笑得更大声：“当然不是，你真幽默……”
“我要接受TA公司的TCOG（ingofgod）计划。”
刘队长打了个冷颤：“你疯了？每个死刑犯……”
他突然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每个接受实验的人，全都皮开肉绽，七窍流血，精神崩溃而死，那不是实验计划，那是酷刑，是折磨。”
许丑儿笑着说：“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只有接受计划，我才有机会上传到《新世界》。”
刘队长说：“你在找死！”
许丑儿却不回答，直勾勾望着滴血般的天，
“不，我找的只是一个人。”
“苗悟，你等着。”
何必呢……刘队长叹口气，想了一阵，终于妥协，轻轻点了点头。
许丑儿虽然没回头，却好似感受到了刘队长的答案，他顿时笑的更开心，更灿烂，宛如铁窗外奇异的太阳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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